那人疼得齜牙咧嘴,三兩下把她散落了一地的手機化妝品撿起來,胡亂地塞進包包,邁開大長腿追了出去。
王嬌花有一米六八,膚白貌美大長腿,然而,她的腿再怎麼長,也長不過一米八幾的大男人。
還沒跑出多遠,手臂就被人從後面抓住了。
“啊。”
王嬌花此時完全就是驚弓之鳥,那人才剛碰到她的手臂,她條件反射性地,抓起手裡的高根鞋,一個鞋跟就朝着他的腦袋招呼下去。
“啊——”
又是一聲慘叫聲響起,簡直驚起一地飛鳥。
簡陋卻收拾得溫馨而整齊的出租屋內,王嬌花一臉內疚地看着坐在沙發上,差點血流成河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筆挺的昂貴西裝,梳着中規中矩的髮型,只是剛她剛剛一頓暴毆,整齊的頭髮全亂了。
額上更是被她的高跟鞋砸出了一個洞,血順着額頭滑落,看起來很狼狽。
然而,卻難掩一身高貴氣質。
這個男人,二十歲出頭,內斂,沉穩,就算被無端端暴打一頓,也沒有破口大罵。
“那個……抱歉。”
看着正拿溼紙巾擦着臉上的血水的男人,王嬌花很歉意地道歉。
心裡卻在犯嘀咕,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呀,剛剛那種情況,他鬼鬼祟祟地跟蹤她,她當然會以爲他是壞人。
被打一頓也是活該。
那人雖然沒有發脾氣,但王嬌花也看得出來,他在生氣。
畢竟誰無端端被暴打一頓,能有好脾氣纔怪。
“小姐,你看到陌生人,都喜歡使用暴力的嗎。”
他的語氣很不好,王嬌花也有點委屈,很想反駁,但是想到是自己打人了,怕他把她給告了,所以就忍了。
滿臉愧疚地看着他,“那個……我以爲你是壞人。”
那人瞪圓了眼,“我臉上寫着壞人兩個字?”
王嬌花,“……那你鬼鬼祟祟跟蹤我……”
“我哪裡鬼鬼祟祟了。”他明明是光明正大地跟。
本來剛出維多利就想和她說話的,結果被一個男人搶了先,所以他只能跟着來了。
王嬌花額上滑下三根黑線,“這三更半夜的,你跟在我一個女孩子後面,連個手電筒都沒帶,不是鬼鬼祟祟是什麼?”
“誰沒事出門帶個手電筒的。”
“手機呀。”
“我手機沒電了。”
王嬌花,“……”
成,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總之不是壞人就行。
如果不是他把她的包包還給她,證明自己不是壞人,她肯定把他往死裡揍!
那男人不再說話,而是拿着藥箱自己處理額上的傷口。
王嬌花也不管他,拿起方既明的外套,細心地擦去上面的污跡。
這可是男神的外套,居然被弄髒了,真是不可原諒。
坐在沙發上的西裝男人見她這眉目含情的羞澀表情,愣了愣,“這件衣服是你男朋友的?”
剛剛她逃跑的時候,手機包包什麼都丟了,卻偏偏緊緊抱住這件衣服。
可想而知,這件衣服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不是。”王嬌花應了後,才反應過來,不對呀,她又不認識他,爲什麼要回答。
“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