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一句比寒風還要刺骨的話,羲皇子顧轉身就走。
所有保鏢聽了都覺得四肢發冷。
好狠!
然而,命令不可違抗,立刻有人去買了兩麻袋毒性較輕的毒蛇回來,直接倒了下去。
“啊——”
凌夢希驚恐的叫聲,嚇得四周的樹林中,飛起大片烏鴉。
本就陰森的荒山,更森然恐怖了。
無獨有偶,此時荒山的西邊,夏春林也幽幽轉醒。
她是被冷醒的,大冷的晚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打底衫。
而且渾身都溼透了,冷得她牙齒直打顫。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前面停着兩輛車。
車燈往這邊照了過來。
逆着燈光,她看清了站在面前的男人,是凌毅勇。
“阿毅……”夏春林楚楚可憐地叫了一聲。
凌毅勇卻是面無表情,“你這樣叫,真令人噁心。”
無情的話,直戳夏春林的心。
她有些錯愕,“是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的。”
凌毅勇沒有說話,默認了。
夏春林突然尖叫起來,“你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
她抱緊自己的身體,慌張地四處張望,想要了解現在的處境。
只是太黑了,除了車燈,什麼光線都沒有。
隱約能看到前方有山的輪廓。
她這是在哪裡,怎麼那麼陰森。
凌毅勇趕着回家陪老婆女兒,並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個女人身上,於是冷冷開口。
“以後不要再去騷擾阿玲,相信你不會想真正見識我的手段。”
說完轉身就要往車邊走去。
身後,傳來夏春林淒厲的叫聲,“凌毅勇,你好狠的心!”
凌毅勇腳步頓住,狠心嗎。
像他們這種在商場裡出了名的狠人,有哪個是不狠心的。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一日夫妻百日恩,凌毅勇你還是不是人!”
提起往事,凌毅勇的臉色非常難看,“你和我從來都不是夫妻,我的妻子由始至終都只有韓玲。”
言語傷人究竟能有多深,夏春林的心早已經在滴血。
這就是她跟了二十多年的男人。
她的臉上,一片悽然,“凌毅勇,就算我們之間沒感情,我也爲你生了一雙兒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什麼都沒給我們三母子留下也就算了,現在還想對我做什麼!”
她的話,令凌毅勇的臉覆上一層寒霜。
他雙拳握得死緊,“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凌疆和凌夢希是怎麼來的,你最清楚。”
一次是被韓玲設計,把他灌醉,有了凌疆。
還有一次是被夏春林灌醉,有了凌夢希。
自從這兩次之後,除非必要場合,他再也沒有碰過一滴酒。
商場上那些應酬,也是能少喝就少喝,絕對不會超過三杯。
夏春林進入凌家二十多年,他雖然天天住在她房裡,卻都是睡沙發。
沒有碰過她。
唯一的兩次,都是因爲醉酒,卻是兩次都有了孩子。
這令他在韓玲面前百口莫辯,兩人的關係纔會一度惡化。
只是,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夏春林臉上死灰一片。
凌毅勇卻是覺得還不夠,又往她心上插了兩刀。
說出來的話,簡直殘忍到了極點。
“你知道我最後悔的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