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舉着槍,緩緩從油桶後面站了起來,張開嘴巴說了起來。
“他說……”
“狗帶吧……”
陳丹青還在盡職的翻譯,我大喊一聲,手裡再次出現了一把槍,扳機一摟到底,子彈密集了飛了過去。
那人身上出現了好幾個血窟窿,憤怒的瞪着我。
我聳聳肩,喃喃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不信上帝的……”
我帶着幾個女人,站在了甲板的邊緣,那些吸毒者在下面仰頭呆呆仰視我們,一個個都是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舉槍對準了他們,立刻有人下意識的轉身想跑,可是他們腳下卻好像被什麼拉住了,並沒有離開。因爲……
蘇姍和陳丹青擡着一口木箱子放在我的身邊,我打開後,抓了一把包着白色粉末的塑料袋,高高舉起給他們看。
他們很清楚,若是逃離了,以後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都上來!排好隊形!”我衝着他們和藹的笑了笑。
沒有人敢忤逆我的話,我手中的槍,可以收割他們的生命,我旁邊的毒品,可以掌控他們的慾望,所以,他們乖乖的排成隊形,魚貫上了船,按照我的吩咐,雙手抱頭蹲在我們身前十米遠的地方。
“你們……”我看了看除了陳丹青和蘇姍之外的幾個女人,指了指旁邊放置的幾把槍。
“敢不敢殺人?”
這幾天,她們遭遇了非人的折磨,這些折磨不止來自海盜,還來自這些爲虎作倀者。
幾個女人看着我,都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雖然她們遭遇到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對待,可是讓一個柔弱的女人開槍殺人,還是很困難的。但是我想讓她們更狠一些,未來我們在一起,還不知道要經歷多少的風雨,對別人的慈悲,就是對自己人最大的傷害。
可我不願陳丹青和蘇姍的手中染上鮮血,因爲她們是我的女人,只要我未曾死去,我就會始終擋在她們的身前,爲她們遮蔽風雨。所有的苦難,所有的罪,都讓我一個人承擔好了!
殺人只是輕若鴻毛的兩個字,但沒殺過人的人並不知道,第一次殺人之後,死者的慘狀會深深印在你的腦海中,在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宛如冤魂夜夜糾纏夢中,就算此後經歷瞭如何的腥風血雨,鍛鍊的心如鐵石,第一次的那一幕都會讓人無法在記憶中磨滅。
那樣的事情,我經歷過,所以,我不想我愛的人經歷!
李美紅死死盯着人羣之中一箇中年男人,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片刻之後,她舉起了槍。
“等一下!”蘇姍忽然拉住了她,對着吸毒者們說了幾句英文。
立刻,有兩個男人一個女人高高舉起了手。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蘇姍點點手,讓他們上來。
看到蘇姍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張已經發黃的紙張,我才明白她要做什麼。這三個人,應該是精通英文和俄文的。這張紙,就是我們從猴子村莊那個飛行員屍體上找到的,我知道這張紙應該很重要,前往
追蹤古藺之前,把它留給了蘇姍。
蘇姍做事滴水不漏,她把三個人拉開距離,分別詢問紙上的內容,這一切結束之後,她蹙起眉頭,若有所思的走過來。
“這件事情很複雜,其中很多東西我想不太明白,回去之後,我們再慢慢商量吧!現在先處理這些人!”她明眸盯着我:“你打算把他們全殺了?那樣的話,恐怕龍吸水會再次出現的!”
我攬住她的腰,讓她貼緊了我,感受着她嬌軀驚人的彈性和香軟,心裡充滿了失而復得的狂喜。
以前我從未在人前對她如此親密過,但是現在我真的明白了,命運的狂流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捲走所有的希望和夢想,能夠及時行歡,就不要束縛自己。
“是的,以前我想多了!”我沉聲說道:“再出現又能如何?我們一直在逃避,一直在忍讓,結果就換來了現在的下場。從今天開始,不管來的是什麼!我們不再畏縮,你記得那個洞天嗎?很溫暖,很溫馨,就好像……老鼠的窩……”
“我不想再做老鼠!”我指了指我們身後的甲板,那裡有十幾把槍:“從現在開始,我們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藍天之下!”
蘇姍癡癡的看着我,美眸中幾乎要溢出水來,她踮起腳尖,在我的嘴脣上印了一下,顫聲說道:“我的王……回來了!”
李美紅手中的槍響了,那個中年男人的腦袋,像一個被打爛的西紅柿,紅的白的粘稠液體四下亂飛,濺到旁邊那些人的身上,那些人的恐懼在這一刻完全釋放到了頂點,就連對毒品的渴望都壓不住,尖叫着四下逃竄。
蘇姍挺身而出,用英語大聲叫着,張皇逃離的人羣有一些停住了腳步,茫然回看,還有一些鐵了心逃跑的,被我開槍一一點殺,騷亂的場面,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啊……”一聲高聳入雲的尖叫,從我的耳旁發出,嚇了我一大跳。
李美紅的臉不停的哆嗦着,嘴巴張開老大,死死盯着那具死屍,尖叫着向後仰倒。
原來剛纔她殺了人之後,就處於呆滯的狀態,直到被我的槍聲響起,她才驚醒過來,發出了這聲驚天動地的尖叫。
我橫跨過去,讓她倒在我的懷中,用力掐她的人中,她悠悠睜開眼睛,抱着我放聲大哭起來。
我擁着她軟軟香香的身體,柔聲說道:“是不是心裡很恐懼,想一想他對你做過的那些事情,想一想如果我不出現的話,你會遭遇什麼?”
李美紅的哭聲漸漸減弱,揚起哭的稀里嘩啦的臉,癡癡的看着我:“我懂了……”
我取過她手裡的槍,拍了拍她的豐臀:“懂了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我的手接觸到她彈力驚人的那裡,李美紅渾身一震,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麻蛋,有點順手了……這個毛病要改!
我尷尬一笑,離開了她,看着那四個外國女生:“你們還有想殺的人嗎?沒有的話,我們進行下一步!”
蘇姍翻譯了我的話,琳娜舉起手,
說了一句,蘇姍的臉色變得很古怪,對我笑道:“琳娜說,如果殺了人,就能讓你抱一下的話,她想殺人!”
噗嗤,一直寒着臉的陳丹青都笑了。我翻了翻白眼,把手裡的槍扔給了琳娜。
出乎我的預料,琳娜接槍瞄準的動作,竟然非常的利落標準。砰的一聲槍響,一個大腹便便的胖男人的命根子那裡出現了一個血洞,他躺在地上,痛苦的翻轉哀嚎,聲音越來越微弱。
琳娜收起槍,忐忑的看着我,我笑眯眯的張開了雙臂。
她飛快的撞入我的懷中,死死摟住了我,把臉埋在我的懷中,放聲大哭。
我知道,她只是一個二十多一點的孩子,遭遇了這麼多的事情,肯定有滿腹的委屈。
語言不通,我也無法安慰她,只能是輕輕撫摸她金色的長髮,心中暗暗嘆息。
琳娜哭着哭着,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牽引着往她豐臀上,用力拍打了一下。
我的惆悵被她這個孩子氣的動作趕跑了,捏了捏她高高的鼻子:“淘氣!”
“咳咳……”蘇姍咳嗽了兩聲,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我一看嚇壞了。
陳丹青臉色鐵青,彎腰撿起了一把槍,拿在手中,瞄準下面的人羣,可是她應該是從來沒摸過這玩意,連保險都沒打開。
我急忙脫離了琳娜,跑過去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槍。
“你想抱抱就直說嘛!”我感覺她似乎非常的壓抑,故意開玩笑說着,張開雙臂去抱她。
“滾開!”陳丹青一腳踢在我的小腿上,轉身背對着我走開了。
“這什麼意思啊……”我一臉懵逼的看着她的背影,蘇姍扯了扯我的衣角:“我們被關在下面的時候,她始終都在掛念着你,可你回來,和這個搞搞,和那個抱抱的,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看到我臉上浮起內疚的表情,蘇姍繼續說道:“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吧,回去之後,我們有的是時間!”
“嗯!”我點了點頭,問那幾個女生,還有人想殺人嗎?
那個被琳娜騸了的胖子,已經倒在血泊中沒有了呼吸,那個被李美紅殺死的中年男人,肝腦塗地的躺在地上,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那幾個女生臉色蒼白,慌亂的搖頭。
我也沒逼迫她們,低聲對蘇姍說了幾句。
我讓蘇姍告訴她們,這兩艘船裡面的東西,我除了拿走一些工具和所有的武器之外,其他的東西我一概不取,都留給他們,包括毒品!
以後,讓他們自己自生自滅好了!
那些人本來以爲我將會用最慘厲的手段對待他們,沒想到我居然如此的慈悲,一個個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誰也不敢動一下。
但我確實是如此做的,我帶走了電鋸,斧子之類的危險品,帶走了幾塊塑料布,還有塑料袋之類的東西,還有所有的槍支,拿不走的彈藥,我直接沉了海,確保這些人不會用現代化的武器對付我們。
罐頭和毒品之類的東西,我全部給他們留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