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綿的鬆軟大牀,粉色毛巾被下,露出一截雪白柔滑的小腿,性感的玉足動了動,範雪晴慢慢睜開了眼睛。她層次感十足的精緻短碎髮被汗水打得溼溼的,顯得極爲凌亂,卻更加的女人味十足。
看着將自己火熱緊緊摟在懷裡的曾凌風,範雪晴微微一笑,又慢慢閉上了眼睛。
曾凌風看着懷裡的麗人,卻是感慨萬千,範雪晴變了,四年的異域生活,終於使得她脫盡稚氣,再不是昔日的小女孩,鉛華盡去。經歷了紛紛擾擾,範雪晴真的變了,成熟、理智,極有主見,卻更加充滿魅力的女人,就好像,記憶中的那個她。
大學畢業之後,範雪晴進入寒雨慈善醫院實習了一段時間,感到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在今後掌控這一龐大的醫療機構,她決定出國進修。
她選擇的是劍橋大學的臨牀醫學和管理。經過四年的拼搏,她圓滿完成了學業,獲得了劍橋大學臨牀醫學的博士學位和管理學博士學位,終於在今年也就是2017年的初夏回國了。
緊緊擁抱着範雪晴,曾凌風有一種如處夢中的感覺,因爲在他的靈魂深處,這樣的記憶實在是太深刻了。
前世結婚十七年,雖然因爲工作的原因聚少離多,但是每一次的相聚,都會給他留下深刻的記憶。
“起來吧,餓了,去吃點東西。”範雪晴微笑推了推曾凌風。
當她抓起浴巾裹住那份任曾凌風欣賞的性感,從曾凌風懷裡坐起時,曾凌風心裡一陣悵然若失。
曾凌風洗了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範雪晴正坐在梳妝檯前專注的補妝,動作輕柔,充滿美感。
曾凌風換上衣服,靠在門前,默默看着她,心裡百感交集。
“漂亮嗎?”。
曾凌風被驚醒,隨即眼前一亮。
範雪晴那層次感十足的性感短碎,略帶西方風情,清爽幹練而嫵媚,設計極爲典雅的黑白橫條紋衫,直筒修身黑褲,黑色高跟鞋裸露的腳背上,是潔白的絲襪,簡約而又女人味十足。
“漂亮。”曾凌風下意識的回答。
範雪晴輕輕一笑,起身挽起曾凌風的胳膊,說:“走吧。”
曾凌風微微點頭。
在上海寒雨國際假日酒店旗艦店的貴賓餐廳用過晚餐,曾凌風和範雪晴相攜在街頭漫步時已經是夜幕低垂,星光燦爛。
曾凌風此次來上海,除了看從英國歸來的範雪晴,主要還是查看一下造船廠建造航母的進度,當然,順道也會見一見在這座城市的他的其他女人。
看了眼跟在自己身邊慢慢踱步的範雪晴,曾凌風笑道:“那天聽你哭了,還琢磨呢,怎麼還沒長大?看來是我想錯了。”
範雪晴微微一笑,說道:“凌風,你邏輯有點錯誤。女人是水做的。就算七八十歲地老婆婆,遇到傷心難過的事情,一樣會掉眼淚。”
曾凌風笑道:“看來英國沒白去,學會頂嘴了。”
範雪晴擡眼瞥着曾凌風,小小的嫵媚令人心動。
“那你喜歡現在的我呢,還是喜歡以前的我?”
曾凌風就伸手想揉她頭髮。但伸到中途,看着她秀氣精緻的髮型,又悻悻縮回手。說道:“兩個都喜歡。”
範雪晴卻將頭側了過來,頑皮地道:“凌風,好久沒摸我的頭了吧,看你這麼會哄我開心的份上,給你摸摸,我不生氣。”
曾凌風好笑的道:“得了,昨晚到今早還沒摸夠啊?”
範雪晴臉終於有些紅,白了曾凌風一眼,“臭神氣以後不找你了”
曾凌風哈哈一笑,拉起範雪晴的手,就覺志得意滿。
兩人手牽手默默走着,範雪晴慢慢縮回手,說:“凌風,你在英國有資產是吧?少字”
曾凌風點點頭,說道:“那是當然,寒雨迷濛集團是一個跨國公司,在全世界絕大部分的國家都有資產,在英國自然也有了。”
又轉頭笑道:“幹嘛?想把持咱們家的經濟大權啊?”
“咱們家?你不是真想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吧?少字”範雪晴側頭上下打量着曾凌風,輕笑道,“也是,凌風,你真有這個資本呢。”
曾凌風有些心虛,乾咳一聲,不再說話。
對範雪晴這個前世的妻子,曾凌風心中一直有一種愧疚感。
範雪晴微微一笑,就挽起他胳膊,說:“怕啥,做都做了,真是的。”
曾凌風無奈的笑笑,看着身邊的麗人,又覺得舒暢無比。
走着走着,範雪晴的手機響起清脆悅耳地鈴聲,從手袋裡拿出來,範雪晴看了號就皺起了眉頭。
瞥了曾凌風一眼,範雪晴接通了電話,卻是說的英趣,語調很嚴肅,似乎是在拒絕什麼,最後更大聲的說:“大衛,我說了,我有男朋友,你就算追來也沒用”
“什麼?你說什麼?是你自己惹的麻煩,你自己解決,麻煩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掛了電話,繼續挽起曾凌風的胳膊向前走,等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出聲道:“喂,你怎麼不問問我怎麼碼子事,明顯是有人追我,你就那麼放心?”
更有些好笑的道:“凌風,你不是又要說沒資格管我的事吧?少字那我可是會對你失望。”
曾凌風笑道;“問什麼呢,你很嚴肅的拒絕了他嘛。再說,像你這麼出色的女人,追求者肯定一把一把地,我管得過來嗎?只要你不給人錯誤的信號,被人纏也沒辦法,那也從側面證明了你的魅力。”
範雪晴輕笑:“凌風,怎麼你老了反而會哄人開心了?”
曾凌風道:“我老了嗎?”。
“恩,三十多歲的糟老頭了”範雪晴點頭道。
範雪晴說完,看到曾凌風眨眼睛,才明白曾凌風話裡的意味,臉一紅,想起昨晚的自己差點死掉的情形,竟有些後怕,掐了曾凌風胳膊一把,說:“你下次再這樣,我真不找你了每次都想要人命似的”
看着巧笑嫣然的範雪晴,曾凌風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挽着自己的胳膊,親暱的叫他“老男人”。
曾凌風搖搖頭,笑笑,挽緊她地胳膊,說:“去喝一杯。”
範雪晴道:“不去了,咱們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她一覺醒來,卻是全身痠痛,雙腿更是沒有一絲力氣。只是想和曾凌風上街走走,這才勉力支撐,現在倒真地有些撐不住了。
看着神采奕奕的曾凌風,範雪晴忍不住嘀咕:“什麼人啊,真是個怪獸。”
這時候,範雪晴手機又響了起來,她看了眼號碼,索性掛掉關機,又怕曾凌風誤會。解釋道:“大衛是我在英國認識的,也不算認識,就是朋友的朋友。我們一大幫人一起吃了頓飯,他就開始追我。告訴他很多次了,我有男朋友,和他是不可能的,他就是不聽,煩死人了。不過他人挺好的,挺有風度。我說過很多過份的話,他都不生氣。”
曾凌風笑笑沒有吱聲。
走了幾步,曾凌風輕聲道:“那個大衛在上海吧?少字惹麻煩了?”
“恩。派出所呢,好像打了人。”範雪晴又向曾凌風懷裡蹭了蹭,抱得緊緊的,好像要融進曾凌風身體裡。
曾凌風道:“那去看看吧,怎麼也是來找你的,這樣不理不睬的說不過去。”
範雪晴好笑地揚起了臉,笑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虛僞。”
曾凌風也笑了,說道:“虛僞也好,怎麼都好吧,該怎麼辦事就得怎麼去辦,我承認我心裡不舒服你是不是會開心些?”
範雪晴微微一笑,挽着曾凌風肩膀走到一處停靠牌前,伸手招的士,又道:“大衛很帥的,凌風,你可別陰暗心理髮作,找人將他裝麻袋丟黃浦江裡。”
曾凌風笑笑,沒有吱聲。
曾凌風沒進派出所,在外面等着。
不大一會兒,就見範雪晴和大衛從派出所行政大廳走出來。大衛確實很帥,金髮碧眼,典型地西方美男子。
大衛顯得很興奮,比比劃劃的同範雪晴說着什麼,離得近了,卻是聽到大衛說的是生硬的中趣,正連聲說:“我知道,你不會扔下我不管的。上帝,我沒想到你會來的這樣快。”
範雪晴卻是走到了曾凌風身邊,對大衛道:“大衛,這是我男朋友曾凌風,現在你信了吧?少字”
大衛燦爛的笑容滯住,打量着曾凌風,卻是很快恢復了風度,彬彬有禮的道:“對不起曾先生,我太唐突了,不該在您面前向範雪晴小姐示愛。我是無心的……“
曾凌風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大衛卻又道:“不過我想告訴您,您和範雪晴小姐一天不結婚,我就不會放棄,只要沒結婚,她就有選擇的權利。
曾凌風笑笑:“大概是吧。”
感覺到範雪晴靠着自己地身子軟軟的,就指了指不遠處街區小花園,說:“去那裡休息會。”
大衛沒有跟上來,很有禮貌的告辭,最後更充滿期待的對範雪晴道:“我這就和父親說,在上海開設分公司,或者,我也可以自己找一份工作,自食其力,希望你不要太早結婚,給我一點點時間。”
範雪晴卻是拉起曾凌風的手,很認真的對大衛道:“我們下個月結婚,你總不會叫我爲了你推遲婚禮吧?少字”
大衛臉上的神采終於黯淡下來,怔了一會兒道:“是嗎,那恭喜你們。”
曾凌風和範雪晴坐在小花園的長條竹椅上,看着大衛蕭索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街道拐角。
曾凌風沒有說話,只是擁緊範雪晴纖巧地肩頭,好一會兒後,笑笑道:“你還是那麼傻。”
範雪晴輕笑:“放心吧,我可不是那時候追你屁股跑、把你看得比天還高的小丫頭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再說,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嫁給洋鬼子啊。凌風,在剛剛的事件裡,你只是起了一個擋箭牌的作用,不會自己還感動的一塌糊塗吧?少字”
曾凌風笑笑,範雪晴卻已經將清香怡人的髮型靠在了曾凌風胸口,聽着曾凌風的心跳,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