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歸怪胎,人家精神上可是繼承了大英帝國的精神優越感,念念不忘自己當年曾經是大英帝國控制亞洲的最大的軍事基地。那時雖然必須對白人畢恭畢敬,卻可以傲視亞洲各國一切土人,那是何等風光。可惜好景不長,大英帝國衰敗了,新加坡的風光也跟着跑了,不得不另謀生路。
當中國經濟崛起之前,新加坡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金融業、出口加工業、旅遊業、航運業都上得了檯面,成了亞洲一小龍,日子還挺風光。但隨着中國經濟的迅崛起,新加坡的那點看家本領就不靈了。
對此新加坡也有對策,淡馬錫財團在幾十年間不動聲色地滲透到了中國大陸的方方面面,尤其是各個金融業機構當中,也有他們的很大比例的股份。
但是在這個時空,寒雨迷濛集團橫空出世之後,一直對於國外資本集團進行打壓,淡馬錫財團同樣是處處受挫。
也正是因爲如此,新加坡在企圖滲透中國金融業的同時,對於中國的發展是深懷怨恨的。這一次抓住了機會,自然是露出了猙獰的面孔,要狠狠地捅上中國人一刀的。
東南亞其他各國因爲各有自己的歷史、傳統和資源優勢,所以跟中國的經濟都各有互補性,面對中國的經濟崛起都能夠既看到挑戰又看到機會,適應起來也沒多大困難。
而新加坡則不同,他們能幹的事情,中國早晚也能幹,而且遲早比他幹得更好。利用同文同種、中西相同的優勢搭上中國經濟發展的順風船共同繁榮對新加坡本不是難事,但這樣一來新加坡就得放下二總管的臭架子,真正從心理上平等對待原來最瞧不起的中國人。
而對於習慣於蔑視中國人的這些精英們來說,這可比要他們的命還難受。
李光耀關於必須讓中國永遠成爲二流國家的說法才真實表達了新加坡統治精英們心中的理想目標,中國是二流,新加坡自然屬於一流,高人一等。
也正因爲如此,東南亞那麼多國家,唯獨新加坡叫嚷中國威脅論最起勁,也難怪新加坡那麼起勁兒地希望把西方列強的海軍請回來,以便自己重新靠提供軍事基地混日子,真所謂是小姐從良,不忘本行了。
但是隻有在美中對抗的形勢之下,美國才肯掏腰包在新加坡維持軍事基地,所以新加坡實際是惟恐中國天下不亂,念念不忘加劇中國周圍的緊張局勢,所以才一會兒請美國軍隊來。一會兒又拉印度軍隊來,有事兒沒事兒都要叫喚一通兒中國威脅論,目的無非是爲了提高自己軍事基地的身價。
新加坡過去的繁榮是建立在中國貪窮落後、軟弱可欺的基礎之上的。
中國的崛起打破了這些既得利益者的利益,而他們又不肯適應形勢,把自己變成中國繁榮昌盛的既得利益者,所以要想方設法阻止、破壞,至少延緩中國的崛起。這纔是新加坡如此惡毒反華的最根本的原因。這跟是不是華人毫不相干。
在聽了曾凌風的話之後,老曾想了想說道:“其實問題也不是那麼嚴重,主要是政府層面上再做一些內幕交易而已。新加坡叫喊的這麼兇,也就是希望能夠撈到一些好處。這種做法雖然看上去非常可鄙,但是對於這些夾縫中求生存的彈丸小國而言,也是必須時常玩弄一下的權術。”
但是曾凌風可不這麼認爲,他覺得現在中國正在崛起,世界各國都能夠看到這個過程,並不是你想要低調就能夠辦到的,人家該封鎖你還是要封鎖你。之所以這麼多年來都沒有達成目標,就是因爲在現在的大環境下,任何一個國家政府都無法封鎖住十三億的中國人。
面對新加坡的破壞,中國應該也必須在必要的時候給以適當的回擊,絕不能手軟,更不能心軟。理由很簡單,因爲這符合中國的國家利益,而且不費多少氣力,容易做到有理、有利、有節。
“新加坡對中國的敵意是出於根本的利害衝突,除非中國自願亡國破產,否則絕不能使新加坡滿意。也就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中國想避免也避免不了。對新加坡的破壞聽之任之的話,危害極大,因爲其影響遠遠超過新加坡本身。”曾凌風說道,“新加坡的那些精英華人就是天生的反骨仔,根本不知道念你的好,什麼時候都只想着反咬你一口。對這樣的人,你不反擊,那他們的餿主意就會有人相信,這對中國的危害就更大。而懲罰新加坡,也算是殺雞儆猴了。”
看到老爹依然是有些態度不明,曾凌風就接着說道:“這個世界就是小人當道,不僅有人從來就是恩將仇報,而且是專門幹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事情。但對付小人也不難,因爲其特點就是欺軟怕硬,饒過一個冒出一堆,收拾一個老實一羣。對付小人必須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茶飯之德必賞,捱齜之怨必報,古語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付小人必須用小人之道,你和小人講君子行爲是行不通的。”
“說說容易,但是有些事情辦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老曾搖了搖頭道。
國內的很多事情,並非是像想象中那麼好辦的,便是你高層形成了共識,可是要具體執行起來,也是有很多具體的障礙的。尤其是新加坡經營多年,在國內從學術界到工商界金融界,再到政府官員層面都有了一大批忠心耿耿的追隨者,這些人都會自覺地擁護新加坡方面的利益,所以要對付起來並非是易事。
曾凌風卻有不同的看法,說道:“爸,用君子之道對付小人,是把眼藥往肚裡吞,自己瞎了眼。中國要要收拾新加坡其實容易得很,既不必動槍動炮也不必大喊大叫,不動聲色就可以叫它吃不了兜着走。”
“何以見得?現在高層們都爲此頭痛不已呢。”老曾有些感興趣地問道。
事實上高層們並非是全知全能的,也不可能瞭解所有的事情。一般都是有各領域的顧問可以諮詢,然後商議之後拿出最合適的對策來。但是這其中就有一些問題,假如說國策顧問都被人家給收買了,那麼在制定政策時候,未免就要出昏招兒了。這一點並不是開玩笑,而是確實存在的大問題。
因此老曾聽了曾凌風說處理這個問題很容易,就顯得有些感興趣了。
曾凌風笑着說道:“其實這也沒什麼可保密的,簡單講就是從此不再把新加坡當什麼朋友,公事公辦就是了。對於我們國家有利的事情,全力去辦;不利的事情,絕對不再去做。”
“就這麼簡單?”老曾聽了之後頓時一愣,然後就想到了什麼,不由得點了點頭。
“就這麼簡單”曾凌風笑道。
彆着就這麼簡單一句話,過去中國不知爲此背了多大包袱,吃了多少暗虧
遠的不說,當初亞洲金融危機,中國自己吃虧穩定亞洲金融,除了爲香港主要就是爲了新加坡,惟恐它經濟垮了更拼命地大叫中國威脅論。
同樣,好些對中國有利的事爲了怕衝擊新加坡,中國也一拖再拖。
比如說,與泰國合作修建完成克拉地峽運河工程,這再技術上、財政上並無多大困難,一旦實現必將擺脫對危險的馬六甲海峽的依賴,也可減少受制於人的風險,經濟上對中國泰國都有益無弊,但必將對新加坡的航運業大大不利。
高層始終對這個工程猶豫不決,不能不說主要顧慮的就是新加坡的反應。
又比如說,發展通過緬甸的輸油管、陸路運輸的建議也不是沒人提過,這些工程能更進一步減少中國對外航運對東南亞諸國的依賴,但中央政府方面遲遲沒動手的主要考慮之一,顯然就是不願意跟新加坡把關係鬧僵。
還有一部分深層次的原因,就是新加坡經過幾十年的苦心孤詣,確實在國內培養出一大批利益代言人來。這些人現在已經身居高位,或者出入政府如自己庭院,或者在金融界舉足輕重,或者已經成了經濟學界的權威人士……
這些人的影響力是很大的。平時或者可以不說不動,但是一旦遇到了威脅到新加坡利益的時候,立刻就會跳將出來,大肆鼓吹相反的意見,最終干擾中央的決策,達到對方早就預設好的目標。
很顯然,如果沒有一定的決心和魄力的話,想要排除干擾,做成真正對國家有益的一些大事,還是非常困難的。
“這一次倒是個好機會,我不介意在暗中推動一下。克拉地峽運河以及緬甸輸油管道工程都可以提上議事日程了。”曾凌風對老曾說道。
按照曾凌風的想法,他這次就是要掘掉新加坡這個反骨仔的生存根基。
想一想,要是真的修通了克拉地峽運河,並建成了緬甸輸油管道,那麼馬六甲海峽的存在就真的沒什麼必要性了。要知道,現在通過馬六甲海峽的輪船,一半以上都是運到中國的。
而且,要是修通了克拉地峽運河,其它船隻也肯定願意走這一條路。畢竟,它可以比通過馬六甲海峽少走上千公里的路程。這將極大的減少運輸成本。
至於不能通過運河的超大型集裝箱運輸船和超大型油輪,在馬六甲海峽大量淤積的現在,也同樣是不能通過的。
這樣一來,海運這根新加坡的生存支柱算是徹底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