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風哪管範雪晴這些同學吃不吃驚,而是破口大罵起來:“程靜飛搞的什麼鬼,怎麼是人不是人的都往公司裡面收。”
最近他很是窩火,一直想找機會發泄一下。
上次在迪拜遭遇刺殺的事情,“獵狐”已經差不多查清了,雖然表面上是由歐美各國的黑手黨聯合行動的,事實上卻是歐美那些石油寡頭們和電力巨頭們合夥策劃的。寒雨迷濛集團研發出可控核聚變技術,而且還是吃獨食,這嚴重的損害了那些石油寡頭們和電力巨頭們的利益。
雖然曾凌風現在只是控制在電力領域內,而且還只是發電,並不參與經營,但是,還是對石油寡頭們和電力巨頭們造成了很大的損失。就拿石油來說,自從寒雨迷濛集團宣佈研發出可控核聚變技術之後,國際原油價格就一直走低,現在的原油價格,甚至降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末的價格,這讓石油寡頭們損失非常慘重。
雖然查清楚了是什麼人下的手,曾凌風卻是不能徹底清算,石油寡頭和電力巨頭的能量實在是太大了,即使寒雨迷濛集團的實力再擴大幾倍,也不是這些根深蒂固的傢伙們的對手。
曾凌風只好苦水往自個兒肚子裡面吞。
曾凌風一直想找一個缺口,讓自己好好的發泄一下。只是一直沒有找到這麼一個機會。
這之前,曾凌風一直陪着自己的女人,自然是不能對她們發火了。
現在卻是給了他這個機會。
對鄧賤國,曾凌風還是知道一些的,那個“乾爹乾女”的鬧劇,他也是聽說了的。而且,他還模模糊糊的記得,那倆貨很快就會分手,而在明年年初,鄧賤國這貨還會泡上另外一個賤女,還說出了一句非常雷人的話,年輕的女孩兒纔會讓他產生衝動。
這樣的極品賤人,在網絡時代,自然是過街的老鼠,曾凌風前世在2012年的時候,雖然已經沉下去準備進入“燧人氏計劃”項目組了,但是偶爾上網的時候,還是看見過鄧賤國的消息的,這樣噁心的人,看過一次就很難忘記了,尤其是像曾凌風這樣記憶力超強的人。
程靜飛和柳雪莉居然將這樣的賤貨招到雪菲娛樂,還讓他當大牌導演,曾凌風肯定是有非常多的怨念的。
鄧賤國聽見曾凌風這麼大大咧咧的罵程靜飛,再加上先前那個女明星在那裡叫曾凌風作老闆,他不由得想起了雪菲娛樂公司裡面的一個傳說,原本就像是塗了一層石灰的枯樹皮臉,更是白了幾分,身子也不由自主的的顫抖起來,顯然是被嚇到。
他也有一些明白葉卡捷琳娜爲什麼在公司收到那麼多的照顧了,有這位的照拂,雪菲娛樂公司裡面的資源自然是要多往她身上傾斜了。
死定了,死定了。鄧賤國不停地在心中想道。自己竟然招惹曾凌風的女人,還好死不死的讓曾凌風抓了一個現行,這樣還不死的話,真是沒有天理了。
鄧賤國是在娛樂圈混了差不多三十年的老油條,知道像是曾凌風這樣的人,最是恨人家對他的女人下手。一旦出現這樣的事情,那肯定是下死手,將人往死裡整的。
曾凌風冷冷的看着像是死狗一樣坐在地上的黃陽,說道:“那叫什麼羊的,你是自個兒去公安局投案自首呢還是我叫人來把你抓去?”
“我叫黃陽,不是什麼羊。小子,不要你很了不起,不就是搞了一個婊子嗎,而且還沒有搞得成,我向你賠禮道歉就行了吧?”黃陽聽見曾凌風的話,頓時站起來叫道。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聲響起,黃公子的小白臉上頓時浮現起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哎呀……”
卻原來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黃公子另一邊的小白臉也紅彤彤的了。
“王八蛋,我不管你是什麼羊,也不管你爸爸是什麼羊,敢和我抖我就扒光你的毛!”曾凌風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飛起一腳,正中黃大少下腹,黃陽“啊喲”一聲叫喚,便即捂住肚子,再次軟綿綿地跪了下去。
身後就有人笑道:“好身手!”
曾凌風毫不在意地說道:“對付這些個小流氓,用得着什麼好身手?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
“我……我不是小流氓……我……”黃陽捂住小腹跪在那裡。耳聽曾凌風給他編排了這麼個“身份”,大爲不忿,頓時忘記了身上的痛疼,大聲抗議起來。
堂堂東海省廣電局副局長的公子,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衙內,竟然被人斥之爲“小流氓”,簡直是奇恥大辱,比捱了兩掌一飛腳還要讓人難以忍受。
“喂,你們是什麼人啊?怎麼胡亂打人?這位可是東海省廣電局黃克儉局長的公子……”和黃陽一起的一個小年輕蒙喳喳的,還搞不清狀況,聽曾凌風叫黃陽自個兒去公安局自首,頓時不幹了。他也看出來了,曾凌風也應該是體制內某位大人物的孩子,連忙在一旁打出東海省廣電局黃局長的大牌子,提醒曾凌風,大家都是“自己人”,可別大水衝了龍王廟。
“喲,原來是東海省廣電局黃局長的公子,好了不起啊!你又是哪位啊?”曾凌風扭頭望着那位青年,換上笑臉問道。
聽了曾凌風這個語氣,那青年也知道情況不妙,只是實逼此處,不得不實話實說,吭吭哧哧地說道:“我……我是東海省省政府的……我……我姓嚴……”
事實上,這位青年是東海省省政府秘書處的一位秘書,叫嚴忠奎,是東海省本地人,不過是通過黃克儉的門路進的省政府,對黃家自然是非常感激,而且他和黃陽的年齡差不多,所以就成了黃陽的忠實狗腿子,經常一起四處幹壞事。
這一回,曾凌風是真的有點吃驚了,很詫異地說道:“你是東海省省政府的?宋祖良的手下?”
“對對對……您認識宋省長?”那青年頓時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一迭聲地答應道。
“認識,怎麼不認識?我跟你們宋省長是老熟人了!”曾凌風益發笑容可掬。
“那……領導,這個真是誤會啊,誤會……”嚴忠奎大喜過望,臉上神色一鬆,笑容堆了起來,就要和曾凌風套近乎。
“誤會你媽個頭!老宋有你這樣的手下,要被你害死了!你馬勒戈壁的,不長眼的王八蛋!”曾凌風忽然翻臉,二話不說,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刮子甩了過去,嚴忠奎哪裡躲得開了?生生受了一記,哎呦連聲,一個趔趄,摔向一邊,只聽得“咔嚓”兩聲,卻原來嚴大秘書的胳膊撞在牆上,被一下子撞得差一點骨折,此時正軟綿綿垂在胸前,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滴直淌下來,一時之間,痛入骨髓,竟忘了呼痛。
“都趴下,雙手抱頭!不許亂動!”曾凌風修理完嚴忠奎,對包廂裡面其它幾個人怒喝道。
鄧賤國還有另外一個青年以及那個冷處再加上那幾個女明星見了他如此威勢,哪裡還敢有絲毫抗拒之心,乖乖趴在地上,雙手抱頭,不敢動彈半分。
曾凌風這纔拿着槍,在黃陽面前蹲下來,望着黃陽笑嘻嘻地說道:“黃公子,麻煩你,自個兒去公安局吧!”
“你……你是哪位啊?我爸爸真是黃克儉……”
曾凌風笑着說道:“看來黃公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黃公子,是不是要我幫你一把?”
黃陽悶着頭不說話。要是一般情況,他進了公安局不過是分分鐘就會被放出來,但是,曾凌風一看就不是善茬,這進了公安局,出來恐怕就不輕鬆了。
曾凌風看見黃陽一副死人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順勢又給了他一腳,黃陽“哎呦”聲中,也變成了一隻大蝦。
酒店裡面動靜不小,隱藏在暗處的保鏢自然發現了曾凌風這邊的狀況,也趕了過來。
曾凌風就將這些人留給保鏢們處理,他帶着葉卡捷琳娜和範雪晴先行離開了。事情鬧到這個樣子,曾凌風自然不好再留下來和範雪晴的這些同學搞什麼聚會了,而範雪晴同樣如此。
“傻丫頭,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車上,葉卡捷琳娜還在擦眼淚,曾凌風微笑着說道,又伸手遞給她幾張紙巾。
葉卡捷琳娜接過去,擦了擦臉,抽泣着說道:“凌風,他們……他們怎麼這麼壞啊?”
曾凌風臉色略略一凝,說道:“這個世界上的人,原本就有好有壞。他們是壞人,但也還有很多好人的。”
葉卡捷琳娜就點點頭,驚魂稍定:“凌風,你怎麼也在那裡?”
曾凌風看了看旁邊的範雪晴,微笑道:“也是湊巧了,我陪雪晴來參加她的同學聚會。也虧得我今天在那裡,不然這事還真麻煩。”
葉卡捷琳娜又露出驚懼的神情,低低說道:“是啊,我現在想起來都好怕……”
曾凌風愛憐地望瞭如同受驚小鹿一般的女孩,示意開車的保鏢加快車速。
保鏢會意,腳尖輕輕一點油門,車子驀然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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