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風和蔡靜兩個人的車子在路上走了有十分鐘的樣子,蔡靜就接到了臺裡一個關係不錯的朋友的電話,對方很緊張的樣子。“蔡靜,聽說你跟詩詩的情夫的老婆起衝突了?”
“你怎麼知道的?這纔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啊。”蔡靜大爲詫異。
“唉,麻煩大了,你知道嗎?詩詩的情夫雖然沒有什麼,只是有兩個臭錢而已,但是詩詩的情夫的老婆丁玲可是很有來歷的。她老爹是廣電總局的一個副司長,在我們這一塊兒很有影響力。而丁玲本人也是廣電總局下面的一個副處長,對於央視也有很強大的影響力,現在正在向臺裡領導告你的黑狀呢”那個朋友非常憂慮地向蔡靜說道。
“哦,原來那個瘋女人就是丁玲啊。”蔡靜倒是覺得沒有什麼,招惹到廣電總局的一個副司長,要是對一般的記者主持人來說,的確是捅破天的大事。不過,對她蔡靜來說,並不算什麼,畢竟,她和曾凌霜以及曾凌風姐弟的關係都莫逆,和曾副總理也有過幾面之緣,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會對她有任何影響。不過朋友的關心她還是要表示感謝的,“謝謝你了,不過這次打人的可不是我,我只是旁觀而已,臺裡領導怎麼也不可能跟我說什麼。”
“唉,反正你小心爲上,丁玲一家都是在廣電這一塊兒的,小心他們對你造成影響,那樣在臺裡呆不下去不說,很可能以後都沒有辦法進入這個行業了。”朋友有憂心忡仲地告誡了蔡靜一番,這才掛了電話。
放下了電話之後,蔡靜對曾凌風說道:“凌風,看起來你好像打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呢,人家老爹可是廣電總局下面的一個副司長呢。”
曾凌風淡然一笑道:“哦,這還真的有點兒麻煩啊。”
蔡靜是記者,在央視工作,這廣電總局可是她們的正管。一個副司長,要是真的想對付蔡靜,還真的沒什麼問題。
曾凌風這樣說了一句之後,就吩咐保鏢去查一查對方的情況。
晚上,在京城郊區的一棟巨大的別墅裡,丁玲居中而坐,大咧咧的,不過臉上的五個指印仍然清晰可見。周敢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學生,垂手站立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
“老婆,你大人大量,就不跟我一般見識了吧?”周敢哭喪着臉,懇求道。
“喲嚯,姓周的,你現在想起我是你老婆了?你玩小美女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我是你老婆?”丁玲忿忿地說道。他孃的,你周敢不過是一個貴州那鳥不拉屎的小地方出來的窮鬼,要不是老孃看你那張臉還過得去,會嫁給你?你會成爲永安影視的老總?
而且,不是搭幫老孃,你這傢伙都被人家逮好幾回了。哪一回坐實了,能少個十年八年的?老孃不過花了你幾個臭錢,玩了幾個小帥哥,你居然也敢有樣兒學樣兒,也去玩小美女,還敢勾搭央視的美女主播真是豈有此理。
想到周敢玩美女主播的事情,丁玲更是恨的牙癢癢。因爲她居然因此捱了人家幾個大耳刮子,真是讓她丁大小姐顏面盡失啊。
“姓蔡的小娘皮,你先別得意,看我不把你玩得死去活來,我就不姓丁”丁玲在心裡面惡狠狠的說道。
不過,想起曾凌風那冷冷的無視她的眼光,以及那幾個殺氣四溢的跟班,丁玲也不自禁的順着脊樑骨往上冒寒氣。
“姓周的,今天姓蔡的那小娘皮的相好的,到底是什麼人?”丁玲冷聲問道。
“老婆大人,那個小子我也不認識,不過,聽那蔡靜小娘皮說是她的什麼弟弟,好像叫曾凌風。”周敢本來就對蔡靜不給他面子很不爽,連帶着對曾凌風也不爽了。
“弟弟?哼,不過是那小娘皮包*的小白臉罷了。京城好像沒有這麼一號人,想必是下面來的。”丁玲斷定道。
沒多久,丁向陽就急匆匆的親自趕到了別墅。
丁玲見到大救星,想起白天受到的委屈,就是悲從中來。正準備向老子哭訴,不料丁向陽二話不說,擡手就給了女兒一個火燒火燎的大耳刮子,打得丁玲原地轉了一個圈,差點沒趴下,想來丁副司長是盡了全力
“你……你這個不孝女”丁向陽咬牙切齒地從喉嚨裡迸出這麼一句話來。那神情,幾乎恨不得要將女兒一口吞下去。
丁玲那一刻是真的嚇傻了,捂着臉,驚恐地望着暴跳如雷的父親,不知所措。
丁向陽甩了女兒一巴掌,怒氣衝衝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點起一支菸,狠狠抽了兩口。許是抽得太急被嗆住了,劇烈地咳嗽起來,咳了好一陣,才勉強定住神思,狠狠盯了丁玲一眼,說道:“怎麼回事?”
丁玲再遲鈍,也知道闖了大禍,聯想到那幾個人臨走時那冷冷的眼神,更是膽戰心驚。一時三刻,讓自家老子這麼火急火燎似的跑過來,二話不說就是一耳刮子,對方的來頭,絕對大得離譜。
“爸,我……我……”丁玲哪裡還敢再遲疑,結結巴巴將事情的經過全都說了,自己對曾凌風和蔡靜的態度不好也沒有隱瞞。
她很清楚,她一開始瞧不上眼,以爲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的那人,纔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事關重大,可不敢刻意隱瞞,誤導了丁向陽,可不知道事情會糟糕成什麼樣子。
丁向陽一聽,馬上也意識到曾凌風是關鍵,當下冷冷望向周敢。
周敢渾身打擺子。自己不過是倒插門來丁家的,這出去偷腥還被當場抓住了,還極有可能連老岳父頂副司長都被坑了。這樣的後果,絕對是他承受不起的。別看他有錢,先不說他的錢原本就是丁家的權勢給他帶來的,在丁副司長這種大人物眼裡,他屁都不算就憑着他以往乾的那些破事,人家丁副司長要捏死他,如同捏死個螞蟻一般容易。
“爸……我……我該死……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周敢結結巴巴地解釋道,給丁向陽下跪磕頭的心思都有。
他不但壓根不知道曾凌風是何方神聖,連蔡靜的來歷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是央視的一個當紅美女主持。
丁向陽死死盯着周敢看了一陣,根據他多年的經驗,周敢只怕是真的不知道。但丁向陽清楚,蔡靜肯定知道那人的來歷。
“周敢,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早晨八點之前,你要給我準確的消息。”丁向陽冷冰冰的下了“最後通牒”。
一個電話就能驚動京城公安局長的年輕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想起“宋黑麪”在電話裡的嚴厲語氣,丁向陽背心也是涼颼颼的。
等到丁向陽離開之後,周敢也只好在丁玲惡狠狠的眼光中,再次撥通了詩詩的電話。而丁玲雖然心中萬般不樂意,也只好忍着。
十分鐘之後,詩詩的電話來了。在電話裡面,詩詩告訴周敢,對方不會計較。
在聽到了詩詩的話之後,丁玲也忍不住從周敢手中搶過了電話。
“那,袁小姐,那個,那位老大是誰啊?”丁玲試探着問道。
電話裡,詩詩不悅道:“丁大小姐,大家都是聰明人,大面上的規矩,不用我教你吧你回吧,轉告丁副司長,人家不跟你一般見識”
丁玲諾諾連聲,不敢再說。
此時,在京城一棟非常精緻的小別墅裡,曾凌風和蔡靜相對而坐。
“靜姐,你那個同事給你的電話?”曾凌風笑呵呵的問道。
“咦,這你也知道?”蔡靜詫異的說道。
“我是誰?我曾凌風上知一千年,下知五百年,有什麼事情瞞得過我?只要我掐指一算,什麼事情都瞭解了。”曾凌風非常臭屁的說道。
“得了,我的曾大公子,你就別在姐姐面前貧了。”蔡靜笑罵道。
“呵呵,靜姐,事情搞定,小弟也該功成身退了。”曾凌風站起身來告辭道。
“要走快走,難不成你還想留在姐姐這裡過夜。”蔡靜沒好氣的說道。只是,說過這話,蔡靜也意識到自己話語中的曖昧,瘦削的俏臉上,難得的浮現了一絲紅暈,顯得嬌豔無比。
“呃,靜姐,看來你真的得把身子補一下了。你看,現在你紅豔豔的臉多漂亮。”曾凌風笑道。
“快滾,不然老姐發脾氣了。”蔡靜心中羞澀,嘴巴上卻是強自道。
“好,好,小弟馬上從靜姐你面前消失。”曾凌風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轉身出門。
看着已經關上的別墅門,又看看靜寂下來的顯得有些冷冷清清的別墅,蔡靜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仰躺在沙發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別墅的外面,曾凌風也是回頭望了望那猶自投出一縷縷光線的窗戶,然後轉身大步走向自己的華宇疾電。
隨即,一陣汽車的聲音在小院中響起,然後漸漸消失,只留下空蕩蕩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