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風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他也是打算找上張冰倩一起去吃飯的,只是剛纔的事情,卻是耽擱了一會兒。
張冰倩聽了曾凌風的話,就拉着他去了川音旁邊的一個餐館。
原來這裡新開了一家檔次不錯的餐館。等曾凌風跟着張冰倩走進餐廳時,他發現張冰倩對這裡面的一切居然很熟悉。
她帶着曾凌風徑直走上二樓,要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那裡的風景不錯,而且曾凌風發現這裡的服務員對張冰倩都很恭敬。
“我看這家餐館新開張不久啊,你經常來這裡?”曾凌風接過了菜單後有些疑惑的問道。
“差不多了,”張冰倩臉上是一種怪怪的表情,“這家餐飲連鎖是我和白雪芝妹妹合開的餐飲連鎖店的一間小店而已,現在是我媽媽在幫忙看着。”她有些得意的道。
“哦……”曾凌風微微點頭。曾凌風倒是知道,這兩年,張冰倩還是有了不少的積蓄,而白雪芝也出演了幾部電視劇,看來,也是小賺了一筆。
“喜歡吃什麼,你隨便點。這裡的大廚可是經過了嚴格培訓的,做出來的菜色絕對令你滿意。”張冰倩非常自信,看來她對自己母親的這家餐飲公司很有信心。
“那我就不客氣了。”曾凌風笑笑,當下點了幾個菜,張冰倩也點了兩個。在上菜之前,曾凌風還特意打量了一下餐廳的佈置,確實搞得很幽雅清新,不過在大學邊上開這樣的餐館,到底能不能賺錢曾凌風卻是並不確定。
“你們籌備這個餐廳也有好長時間了吧?”曾凌風輕抿一口香茶後問道。
“哦……是的,大概有三個月的時間了。”見曾凌風問起,張冰倩是知無不言。
“那現在開張有多久了,客人多嗎,有沒有市場?”這是自己的女人開的店,曾凌風比較關心的是這些。
“嘻嘻……纔開張了半個月,生意還不錯,至於市場,只要能在這龍江路立足,那就是市場。”張冰倩地話充滿了激情。
很快,他們點的菜就上來了,的確是色香味樣樣俱全。曾凌風和張冰倩兩人大快朵頤,吃得很開心。店裡的其他客人也不少,有很多也是川音的學生,看上去餐廳的生意很紅火。
不過就在兩人邊吃邊聊地時候,樓下好象有些嘈雜聲,人聲鼎沸。有幾個男人兇霸霸到處呼喝的樣子。很快,餐廳地經理就趕着上樓來彙報了,她告訴張冰倩,樓下有人鬧事,請張冰倩去幫忙處理一下。
張冰倩抱歉的對曾凌風點點頭,然後就跟着那位經理下去了,她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之前經理就向她彙報了,開業後總有一些小流氓來搗亂,報警了都沒用,警察不過是問詢了一下,最多做個筆錄什麼的就完事了。
張冰倩估計他們是想收保護費,沒想到現在這種情況是越演越烈。
下到樓下,只見五六個小青年嘴裡都叼着一根菸,圍在了接待臺那裡,而另外一邊就坐着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他正好整以暇的看着那幾個鬧事的小青年。
“住手”張冰倩下來後就義正嚴詞的喊道。畢竟她有些威勢,儘管看上去嬌滴滴地,不過冷豔的張冰倩做起事來也毫不含糊。那幾個小青年頓時就停住了,回頭看了看他們的老大,等候進一步的指示。
看到樓下的客人被這幫傢伙騷擾,現在都已經紛紛買單離去了,這不知道多影響店面的生意,張冰倩暗暗後悔,早知道之前就不報警了,她只是不想就這麼地向這些黑勢力妥協,但現在她也很猶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就是老闆吧?”那個孔武有力的大漢站了起來,“怎麼說,小姑娘,讓我們兄弟跑了這麼多趟,你也要表示表示吧?”
“什麼表示?”張冰倩皺眉了。
“呵呵……哈哈……”那黑老大頓時就笑了起來,覺得很好笑的樣子,“我說小姑娘,你不是第一天開門做生意吧?看你年紀輕輕的,真不上路。”他不懷好意的瞄了曾凌風兩眼。
張冰倩心裡更是惱怒了,她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理他。
但那個老大模樣的傢伙已經跨前一步,“我們今天就是來收保護費的,你要想在這個片區做生意,還要問我們同不同意,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
“對”那幾個小青年轟然叫好,氣勢好不囂張。
這個黑老大發話了:“嘿嘿,明白了沒有,小姑娘,不懂我可以教你,開門做生意嘛,除了交什麼國稅地稅,工商管理稅,城管稅,你還要交我們地保護費,我先聲明,這不是什麼苛捐雜稅,有我們罩着你們,包你生意興隆,呵呵……”
“你……你……”張冰倩已經被他氣得柳眉倒豎,但又無可奈何。剛纔喊她來處理問題的那經理偷偷拉了拉她的衣袖,“要不。蘇小姐,我們還是報警吧。”
不過還沒等張冰倩決定,旁邊就冒出了一個雄渾的聲音,“我看你們還是早點離開的好,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
大家轉頭一看,只見從角落處走過來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書友韋灬德的龍套出場了)。這個男孩子上身一件白色純棉T恤,皺巴巴的,一看就知道是地攤貨,而且洗得次數有點多了,顏色已經有些泛黃;下面穿一條深藍色的休閒短褲,腳上沒穿襪子,只是穿了一雙棕色的亞光沙灘涼鞋。
唯一容易引起別人注意的是,他的手上帶着一塊銀色的手錶,銀色的錶帶,白色的錶盤,款式極爲普通,沒有任何花色和點綴。但眼光銳利的時尚人士可以看出,這是一款非常經典的勞力士款式,正是因爲太經典了,曾被無數的品牌所仿製,而仿製品廠家中也不乏知名品牌,比如瑞士的梅花,天梭。但眼光銳利的人又怎能看不出,他這一身行頭,除了那塊手錶,充其量不過兩百元,又怎能戴得起動轍十幾萬塊、被稱爲暴發戶標誌的勞力士,就連都市白領習慣裝備的普通瑞士名錶也和他沾不上邊,顯然,這是旅遊景點小攤上那種兩三百元一塊的水貨,給那些花不起大價錢的城市小青年燒包用的。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像那種燒包的人啊。
張冰倩沒有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有些柔弱的男孩子竟然也主動地站出來支持自己,張冰倩的膽氣不由得壯了許多,她也上前一步,對着那個黑老大道:“我不許你們再在我們店面搗亂了,你聽到沒有,我們已經報警了,再不走,待會等警察來抓你們”她大聲“恐嚇”道。
其實她是給自己打氣多一些。那大個子老大先是一愣,隨後哈哈的笑了起來。
剛纔開口的那個男孩子臉色鐵青,他站在了張冰倩的旁邊,以示支持,現在看到這些流氓毫不在乎,他皺眉道:“你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對吧。不要緊,我想警察會收拾你們這幫混蛋的。”
他這麼一說,大個子黑老大的面子上就下不去了,他站起身來,伸出手指着那個男孩子說道:“小子,我看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就你這樣還想爲他人出頭想英雄救美你也看看自己夠不夠格兒再說。”
“哼那你就試試了”那男孩子絲毫不懼,待他伸手過來後,突然一把就扯住了他的衣袖,然後反手一扭,那黑老大措手不防,被他控制住了,被扭地臂膀吃痛,“啊”的一聲喊了起來,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男孩子已經一手肘撞出,跟着拉他的衣袖一甩,那黑老大踉蹌着就摔到了他的手下身上。
看樣子這個男孩還懂些招數,黑老大在他手下的扶持下站了起來,這下動起手來,黑老大也不跟他鬧着玩了,“嚯……你這個小子,看不出來還蠻大力的嗎,不過我倒要看看,現在誰的拳頭大”
他說着晃了晃他那鉢大地拳頭就逼了上來,剛纔不過是吃了個暗虧而已,要真正說到實力,他相信這個男孩子還不是他的對手。
與此同時,他的那幾個手下也挽起了袖子,準備大幹一場,餐廳裡除了那幾個女接待員,也就廚房裡有幾位廚師而已,看到這邊這麼大陣仗,那些膽小的客人早就跑掉了。
既然現在對峙着,張冰倩也不客氣了,她讓經理把廚師們都叫了出來,希望能堅持到警察過來。
但不管如何,雖然她們這邊人多,但黑社會老大那邊還是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人家畢竟是專幹黑社會的,光憑那幾個廚師,頂不了什麼事。不過這個黑老大現在針對剛纔推搡他地那個男孩子多一些。他揮揮手,三個手下已經上前圍住了他。
那個男孩子左衝右突的,但都被他們給擋住了,知道這個男孩子得罪了自己的老大,他們只是圍着男孩子,不讓他走,然後等着老大來發落。
張冰倩招呼着餐廳的廚師動手救人,但很快就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了。她心裡也很着急,盼望着警察那邊能早點過來。
既然都是準備來鬧事的了,加上張冰倩剛纔又不給面子,黑老大就開始動手砸臺砸凳了。他還招呼了他的那些手下,讓他們也跟着照做。只一會功夫,現場就一片狼藉,他們那班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已經嚇地那些女接待害怕的哭了起來。
就在他們砸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從樓梯處響起:“你們這幫傢伙,都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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