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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是邪‘門’兒,當一些意外發生的時候,親屬之間總是有一些莫名其妙地感應。沒有人告訴曾凌風,不過他自己忽然心血來‘潮’,心裡面有些悸動。而最近曾凌風知道的只有曾凌霜身處險地,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的大姐。
曾凌風就打曾凌霜的電話,不通;再打廖安雲的電話,還是打不通,曾凌風就知道出事情了。連忙打電話回家裡,詢問情況。既然曾凌風主動問起了,大家自然是不敢再欺瞞了,只好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曾凌風。
曾凌風心中那個火啊,這麼嚴重的事情,居然不第一時間告訴他,真是不可原諒。而曾凌風最惱火的就是自己大姐了,昨天才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讓她上前線。她自己也答應的好好的,可是這轉身就忘記了,根本不把他這個兄弟的話當回事。而對於他託付了曾凌霜安全的廖安雲,曾凌風也是極其生氣。
不過,曾凌風也知道現在不是問罪的時候,先把自己大姐安全的就出來纔是重中之重,其它的押後再說。
曾凌風接着就是一通電話,一時間,一大批的人就隨着曾凌風的電話忙碌起來。而曾凌風自己,則是也做好了飛往綿陽的準備。
蘇馨怡她們見曾凌風臉‘色’極其不好,也沒說別的,只是安慰他。而聽說曾凌風要去災區,蘇暢幾個丫頭也要跟着去。
曾凌風當然不願意她們去犯險了,纔去了一個曾凌霜,就鬧出這麼一攤子麻煩事出來,要是再多去幾個他曾凌風的親人,那他豈不更是頭痛?不過,最終曾凌風還是沒能拒絕蘇暢。小丫頭理由很充足,她可是代表馨怡大酒店集團前往災區慰問,曾凌風可管不着。
最終,曾凌風帶着蘇暢還有幾個保鏢,乘坐軍用飛機飛往災區。
提心吊膽的日子一直過了三天,搜救的軍隊已經把周圍五公里的山區都轉遍了,也沒有發現任何曾凌霜和廖安雲的消息,而且無論是北川或綿竹方面,都沒有接到任何羣衆舉報,說是有發現他們的痕跡。
衆人的心漸漸地都涼了下來,就連曾垂普也覺得大‘女’兒曾凌霜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
曾凌風的心裡面明白,泥石流的肆虐之下,存活的可能‘性’真的是微乎其微了,但是他怎麼都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姐姐會就這麼沒了,所以一直堅持着派出救援隊搜救。反正最近那周圍都是災區,救援隊非常多,順便注意一下就可以了。
距離曾凌霜他們遇險地點二十里的一處小山坳裡,大概有三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落,叫作寶藏村,不過這個村子可沒什麼寶藏,這個村子周圍都是黃土坡,坡上長滿了濃密的樹木,遮天蔽日地擋住了外面的視線,即使是在空中,也很難發現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小小的村落。
這天,寶藏村的獵戶田‘春’山打獵的時候,發現一個充氣帳篷,拉開‘門’簾之後,就發現裡面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昏倒在裡面,看樣子,倒像是受了很重的傷。
雖然田‘春’山不清楚兩個人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但是山裡麪人心淳樸,又怎麼可能見死不救?於是田‘春’山就回去喊了人過來,把兩個人連同他們的帳篷一塊兒給擡了回去。
村子裡面沒有正規的醫生,但是土郎中倒是有的,看了兩個人的傷勢,就發現外傷倒不是很要緊,關鍵是那個男的受了很重的內腑震‘蕩’,眼下生命垂危。
土郎中有土辦法,關於內腑震‘蕩’損傷,一般的‘藥’物是難以治癒的,草‘藥’的‘藥’力很難到達體內,於是他就吩咐人‘弄’了兩張熟皮子,用草‘藥’將男的給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然後在地上挖了一個坑,裡面燒熱了木炭,等到溫度降下來的時候,覆以軟土,在鋪上兩層當地冬天裡採下來的乾草,然後將那男的帶草‘藥’和皮子一塊兒放在乾草上面,再把他們的那個帳篷給拆了,卸掉底下的墊子,用上面的帳幕把他罩了起來。
每天村子裡面的人用小米紅棗熬了稀粥,一點兒一點兒地灌到男的嘴裡,等到地面的溫度降下來了,再加溫,重複以前的動作,就這樣一直過了三天之後,那男的終於醒過來了。
廖安雲睜開了眼睛,覺得有點兒重影兒,腦子裡面嗡嗡嗡的,有些集中不起注意力來,最後的印象就是自己‘精’疲力盡地抱着曾凌霜倒在了帳篷裡面,後來的事情是一點兒也不知道了。
但是他發現自己居然還躺在帳篷裡面,這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按道理說,曾凌霜的保鏢們應該能夠及時發現自己和曾凌霜的,然後及時送去醫院救治吧?沒有道理現在還呆在帳篷裡面動彈不得呀?
不過這個時侯他又發現一個問題,就是自己跟木乃伊一般被黑‘色’的皮革裹得嚴嚴實實的,鼻子裡面還能聞到一股非常濃重的草‘藥’味兒。
廖安雲‘抽’動了一下鼻子,就從這股氣味兒中聞到了一些活血散瘀的草‘藥’,出身農村粗通醫略的他也從中聞出了一些‘藥’材的成分,當下就知道自己被人給搭救了,再感覺到身子下面的溫熱,不由得對施救之人的手段感到有些好奇,心想這大概是民間流傳下來的土法子了。
他閉上了眼睛,又睡了一覺之後,就感覺到漸漸地恢復了一些‘精’力。他受傷頗重,內腑的震‘蕩’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恢復不過來的,幸運的是骨頭們還算堅硬,腦袋也不再有那種腦震‘蕩’後遺症了。
不知道曾凌霜的情況怎麼樣了?廖安雲心中想道。
當時他們從山上墜下,廖安雲將曾凌霜抱在懷裡,儘量讓她少受傷害,因此自己受傷頗重,否則的話,絕對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狼狽。
正在左思右想的時候,就發現有個中年漢子一挑‘門’簾鑽了進來,有些驚訝地說道,“老天啊,你居然就醒了?”
這個中年漢子正是把曾凌霜他們救回來的田‘春’山。早上進山打獵去了,回來的時候順便看了一眼自己救回來的人。結果就驚訝地發現,廖安雲已經醒過來了。
按照土郎中的說法,廖安雲傷勢重,總要在這篷裡面待夠七天才有可能清醒過來的。假如七天之後還醒不過來,那也就沒有什麼搶救的必要了。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廖安雲居然只用了三天就醒過來了。
廖安雲此時終於有些力氣,只是說話還是有氣無力的樣子。“這是哪裡?是你救了我們?”
“這裡是寶藏村,我叫田‘春’山。三天前發現了你們和帳篷,就找人把你們救了回來。”田‘春’山熱情地對廖安雲說道,“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外地人吧?”
不等廖安雲回答,田‘春’山就接着說道:“最近山裡面的外地人‘挺’多的,聽說是什麼搜救隊。看你們兩個這麼年輕,應該不是吧?”
廖安雲咳嗽了一聲,覺得自己被皮革裹的比較難受,就向田‘春’山說道:“能不能把我從這裡‘弄’出來?”
“這個倒是不知道……”田‘春’山愣了一下,然後對廖安雲說道,“我去問一下郎中。很快就回來了。”
說完之後田‘春’山就離開了。用了十幾分鐘的樣子,田‘春’山又回來了,帶着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兒。老頭兒一頭‘花’白的短髮,鼻樑上面架着一隻水晶片的老‘花’鏡,看去眼睛大大的。
郎中進來之前還跟田‘春’山嘮嘮叨叨地說什麼三天就醒過來不太可能。不過等他進來之後看到了廖安雲正睜着眼睛看着自己。這纔有些驚訝地說道:“小夥子身體真是太好了啊,比牛壯多了”
“能先把這玩意兒給‘弄’下來嗎?憋屈地人難受啊……”廖安雲苦笑道。
郎中仔細地給廖安雲瞧了瞧,就發現脈象也平穩了,再加上又沒有什麼外傷,也沒什麼骨折,於是就同意了。
於是兩個人就將包着廖安雲的皮革給拆開,然後慢慢地將那些草‘藥’給揭開,給廖安雲找來了乾淨的衣服換上。
“暫時不能見風,總要捂上兩天才能活動的。”郎中對廖安雲說了兩句。然後對田‘春’山說道,“看他身體不錯,晚上給‘弄’點兒‘肉’湯喝喝。這兩天還是多喝湯的,少吃乾的。”
田‘春’山答應了一聲:“正好打了幾隻兔子,晚上給他們燉了。”
廖安雲感覺四肢有些乏力,但是本上自己身上感覺還行,零件也都完好無損。
想一想,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當時泥石流爆發,他同曾凌霜跌落山崖的時候,周圍都是翻滾的泥石流。他們的那個充氣帳篷就像一個皮球般在叢林中彈跳着。也幸好寒雨‘迷’‘門’g集團捐贈的帳篷質量過硬,硬是那麼撐着,直到廖安雲失去了知覺。
至於後來的事情廖安雲自己也沒有了印象。
倒是聽田‘春’山跟他講,泥石流爆發地時候剛好把一條河流堵住了。漲起來的山洪正好把曾凌霜他們的帳篷給漂走。等到山洪褪去之後,自然就找不到他們被沖走地蹤跡了。
這樣一聽廖安雲總算是瞭解到爲什麼別人沒有來找自己兩人。大概他們現在也非常着急了,畢竟這事兒都過去三天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估計外邊兒早翻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