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風不說話,露易絲在那翻着行程表,略微瞭解了一點曾凌風的性格,露易絲開始修改原本的時程表。
就在大家都陷入沉默地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吵嚷聲,接着門被猛地推開,一名長着一臉絡腮鬍的大個子白人滿臉氣憤的衝進來,在他身後,跟着兩名黑人大漢。
“真操蛋!我前天就預定了一號房,爲什麼要讓給別人?爲什麼?該死地薩姆,他沒有一點信譽可言!”大個子進來就大喊大叫,薩姆是這個俱樂部的經理。
尚妃一伸胳膊,攔住了這幾名不速之客。
斯坦姬·希亞德見了卻嚇了一跳,這大個子她認識,拉斯維加斯黑*道巨頭之一,名字叫道森,心狠手辣,在拉斯維加斯可是大名鼎鼎,聽說還與東部的黑手黨有着關係。
“啊,道森先生,您這是怎麼啦?”斯坦姬·希亞德忙帶着笑容走過去。
道森斯見到斯坦姬·希亞德才臉色稍和,抱怨道:“斯坦姬小姐,你知道的,我是多麼的喜歡桌球,前天我就訂下了時間,要來和斯坦姬小姐打桌球。可是那個可惡的薩姆,剛剛打電話通知我十點後才能見到你。你說,他是不是應該被解僱?我一定要告訴維恩那個老東西解僱他。”維恩是這個維恩俱樂部的老闆的名字。
道森又對尚妃一瞪眼睛:“美麗的東方小姐,請您將您高貴的手臂拿開,別擋住我的視線。”
斯坦姬·希亞德心臟嘭嘭跳動,她知道道森這個人,翻臉無情,本來這事也不關她地事,但對曾凌風,她還是很有好感的,不希望看到這個神秘的東方少年在自己眼前被人將頭顱打爆。
斯坦姬·希亞德忙着過去圓場:“道森先生,這一定是哪裡出了錯,您別生氣。”回頭對曾凌風歉意的道:“曾先生,請您和您的朋友先出去吧,改天我再陪您練習。”
曾凌風也不想多事,何況這事也怪自己和露易絲,強佔了人家的時間,就站起來,說:“尚妃姐,我們走。”
尚妃這才慢慢放下了胳膊,退後兩步。
露易絲卻是在曾凌風耳邊道:“曾先生,您不用怕他的,不過是個流氓而已。”
曾凌風笑笑,說:“走吧。”他又哪裡不知道,所謂黑*道巨頭,在真正地有錢人眼裡,確實就是地痞流氓。而作爲曾凌風這樣的人,更是沒有將這樣一個小人物放在眼裡。在曾凌風的眼裡,真要弄死他,就像是弄死一隻螞蟻。
道森見到性感地露易絲對曾凌風神態親密,哼了一聲,嘀咕道:“MD,低劣的黃種猴子!”和許多白種人一樣,他們不喜歡見到白人美女和有色人種的男人混在一起,哪怕那個男的只是一個小孩子。
曾凌風蹙起眉頭,停下了腳步:“道森先生,你這是在和我說話?”
道森眯起眼睛看向曾凌風,“呸”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惡狠狠道:“在我沒發火之前,最好給我滾!”
曾凌風巍然不動,斯坦姬·希亞德想勸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畢竟在美國,種族歧視性語言是最嚴重的挑釁。
道森揮揮手:“把這幾個垃圾丟出去!”
一名黑人大漢拳頭握得咯吱吱響,大步向曾凌風走去,尚妃一橫身,已經擋在了大漢面前,黑人壯漢伸手就朝尚妃推去,滿以爲這個瘦弱的女孩會被自己一把推倒,誰知雙臂剛剛伸出,就見那清秀女孩雙手一擡,已經抓在了自己的手肘上,接着就覺一陣劇痛,兩條胳膊猛地麻了半邊。
在曾凌風的角度看來,尚妃的動作卻是充滿了韻律美感,就好像在看李連杰地動作電影。只見尚妃兩隻小手抓在黑人壯漢雙肘間一扭,黑大漢的胳膊就軟軟垂下,接着尚妃翻身一個漂亮的側踢,鋥亮的黑皮鞋結結實實踹在了黑大漢臉上,黑人大漢的臉在那一瞬間彷彿都扭曲起來,嘴巴更是變了形。黑人大漢踉蹌退了幾步,軟軟栽倒。
道森身後另一名黑人保鏢吃驚地睜大眼睛,馬上伸手去懷裡掏出了左輪手槍,卻赫然發現,清秀女孩手裡小巧地勃朗寧已經頂在了道森的頭上。
黑人大漢有些不知所措,尚妃淡淡道:“放下槍,伏地!”
黑人大漢剛剛猶豫了一下,“啪”一聲清脆地槍響,他慘號一聲摔倒,捂着腿在地上打滾,血從指縫滲出,鮮豔奪目,那一槍,卻是射穿了他的小腿。
斯坦姬·希亞德完全呆住了,她沒想到那個清秀的東方小姑娘居然真的敢開槍,而且是絲毫沒有顧忌。斯坦姬愕然看向曾凌風,卻見曾凌風已經轉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
感受着頂在頭上的冰涼槍口,道森腿肚子有些轉筋,但他畢竟身爲拉斯維加斯**巨擘,見過大風大浪,冷哼一聲道:“小傢伙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會爲現在的行爲付出慘痛的代價。”
對於大個子道森的威脅,曾凌風幾人哪裡會放在心上。這樣的垃圾,要不是他侮辱了曾凌風,幾人甚至都懶得搭理他。
俱樂部經理薩姆得到消息,屁顛顛的趕來,曾凌風讓露易絲留下和薩姆交涉,在尚妃的保護下下了樓。
這個晚上,曾凌風卻是再也沒有遊玩的興致,於是早早的就回到了住處。
曾凌風已經在拉斯維加斯呆了三天,現在他已經決定好後天去印尼的行程,今晚大概是他在拉斯維加斯的最後一晚。
玩了幾局德州撲克,曾凌風的手氣有些不順,雖然曾凌風對這麼幾千美元的輸贏並不在意,但是卻是不喜歡這種狀態,就對幾名賭客微笑說了聲抱歉,退出了賭局。
VIP房外,尚妃側立門口,露易絲正來回踱步,跟人通着電話。見到曾凌風出來,露易絲忙掛了電話,迎過來道:“曾先生,不知道您下一站想去哪兒?”
曾凌風道:“我想見識下真正的拉斯維加斯。”
露易絲不解的道:“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現在見到的不是真正的拉斯維加斯嗎?”
曾凌風笑笑:“每天和幾個資產階級玩玩牌兒,打打高爾夫,就算認識拉斯維加斯了嗎?”曾凌風有些無奈,蘇馨怡倒是沒有將他當成一個小孩子,讓他去參加兒童的娛樂節目。但是,不得不說,她的這些計劃,曾凌風也一點不喜歡,曾凌風喜歡的是原滋原味的環境。
露易絲恍然:“曾先生的意思是想接觸拉斯維加斯的草根文化?”
曾凌風點點頭:“恩,見識下你們美國的無產階級。”
露易絲格格嬌笑,嫵媚的藍眼睛眨動:“我就是馬克思先生學說裡標準的無產階級,曾先生要不要和我生活幾天?體驗一下無產階級的生活?”
對於露易絲的挑逗,曾凌風只是笑笑,說道:“我去洗手間。”轉身向走廊拐角走去,露易絲剛剛輕笑一聲,卻見尚妃看了自己一眼,露易絲被尚妃冷厲的眼神嚇了一跳。
尚妃只是冷冷的瞪了露易絲一眼,隨即跟着曾凌風向洗手間走去。
曾凌風在洗手間洗了洗手,剛剛推門走出來,眼前靚影一晃,自己的雙臂已經被抓住,整個人也被帶到牆角。
眼前,靠在牆壁上的是一名十七八歲,清純漂亮的金髮女孩,黑色吊帶裙,水晶高跟鞋,精緻白皙的肌膚,苗條而火辣性感地身段,秀氣高聳的鼻子,蔚藍深邃的大眼睛,勾勒出最西式的美。
只是現在她神態有些驚惶,一伸手將一張十元面額的美元塞進了曾凌風的手裡,惶急的說:“WAITER,幫幫我。”說着就將曾凌風拉到她身前,試圖將她遮擋住,卻沒有達到目的。她的個子很高,足足有一米七五的樣子。再加上她的水晶高跟鞋,那是超過了一米八零。曾凌風雖然個子在同齡人中間不低,但是隻有八歲的他,身高也不過是剛剛一米五多一點的樣子。
曾凌風垂下的手輕輕擺了擺,尚妃慢慢停下了靠近地腳步,但還是警惕的觀察着女孩兒的一舉一動。
金髮女孩兒突然蹲下身子,勾住曾凌風的脖子,說:“低頭,裝作吻我,啊,不要真的碰我。”卻是曾凌風被她一勾,不由自主向前一撲。爲免壓在她身上,曾凌風卻是抓住了她的手臂。金髮少女的細膩而充滿彈性的肌膚令曾凌風心中讚歎一聲,隨即有些無奈,自己一個看上去也不過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兒,怎麼就被人當成了侍應生?不說自己像不像侍應生吧,我又哪裡想碰你了?
曾凌風配合地低下頭,雖然不是真地和麪前的西方金髮美少女接吻,但兩人面龐近在咫尺,她清澈如碧潭的大眼睛眨呀眨的,那彎彎細長的睫毛彷彿能搔到曾凌風的眼皮,明明知道是心理作用,曾凌風的眼皮還是一陣癢,一陣跳,更聞着她少女沁人的清香,嘴上似乎能感覺到她噴出的少女芬芳,曾凌風實在尷尬,一把推開她,連聲說道:“NO!NO!NO!”
拐角處響起雜亂地腳步聲,西方美少女臉上浮現出一絲焦急:“先生,我,我給你二十美元。”說着又從小挎包裡掏出一張十美元的鈔票塞到曾凌風的上衣口袋。
這時長長的走廊盡頭,拐過來三四名粗壯的大漢,一邊大聲咒罵一邊推開一間間沒有人地房間探看。
曾凌風見了領頭地胖子不由得蹙蹙眉,是道森。對這個粗魯的流氓,曾凌風是沒有任何好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