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風開着車,緩緩的行駛在丹興的街頭。看着這一座在自己的影響下,在自己父親的主持下建立起來的城市,曾凌風感覺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
保鏢嚴振軍開着一輛車,不遠不近的跟在曾凌風的身後。自從最近發生的幾件事情之後,曾凌風已經不太反對保鏢們隨時跟在自己身邊。雖然‘私’人空間減少了,但是有這些保鏢跟着,卻是減少了不少的麻煩,而曾凌風最不喜歡的就是麻煩。
在一家書店面前,曾凌風停了車,就那麼隨隨便便的走了進去。
因爲是暑假,所以書店的生意到了淡季,不過,倒是有一些學生在書店裡面翻看着各種書,尤其是在翻看這幾年剛剛興起的網絡文學類書籍的人最多。
前世的這個時候,曾凌風正是沉‘迷’於網絡小說的時候,基本上每天都是拿着實體小說或者是下載在手機或者是mp4裡面的電子書看,要多瘋狂就有多瘋狂。不過,如今的曾凌風卻是很少看這些書了,實在是讓曾凌風提不起什麼興趣。
就在曾凌風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之中的時候,忽然聽到書店的外面傳來了一連串的驚呼聲。還有人在高聲地叫着,好像是讓人停車似的。
曾凌風順着聲音向外望去,只見書店前的馬路邊上,坐倒了一位‘婦’‘女’,看起來還是位孕‘婦’。一輛轎車正加速從她的身邊衝出。
“壞了,出事了!”曾凌風第一反應就是出了車禍,連忙站起身來。“嚴哥!”
嚴振軍三步並做兩步,從書店裡衝了出去,曾凌風緊隨在他的身後,那孕‘婦’的身邊已經聚集了幾個人,有人在焦急詢問孕‘婦’情況,有人則在叫着趕緊找電話叫救護車、叫警察。
“嚴哥,把車開來!”曾凌風已經看到孕‘婦’的身上有了血跡,這心裡就是一涼,連忙叫道。人命關天,這可是關係着兩條生命,更是容不的有半點耽擱。
當嚴振軍將車子開過來的時候,曾凌風已經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這裡是個丁字路口,這位孕‘婦’在過馬路的時候,原本還是紅燈,就在她從馬路對面走向這邊的時候,信號轉爲了綠燈。那輛轎車突然啓動。後視鏡撞了她後腰一下,突如其來的衝力,將她掛倒在地。孕‘婦’的神智雖然還清醒,但已經捧着腹部呼痛,下身的衣裳上已經出現了血跡。
“得儘快送醫院!可能會流產!”曾凌風和另一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的幫助下,將孕‘婦’擡上了車的後座。
“嚴哥,你開車送這位大姐去醫院。這位同學,你在車上照看一下這位大姐。”曾凌風吩咐道。
嚴振軍看了看曾凌風,他的職責可是保護曾凌風。
“沒事兒,我開車跟在你們後面。”曾凌風對嚴振軍說道。
嚴振軍也不再多說,現在可是和時間賽跑的時候。嚴振軍一踩油‘門’,車子立即如箭般的躥了出去。
好在時至中午休息時間,路上的車並不多,他風馳電掣般連闖了兩個紅燈,一路衝到了醫院的大‘門’前。曾凌風也開着車緊隨其後,車還未停穩,曾凌風已經跳下車來,撒‘腿’就往醫院大‘門’裡跑,一邊跑一邊喊着護士。後面,年輕人抱着那個孕‘婦’,嚴振軍在前面爲他開路,幾個人衝進了醫院。
孕‘婦’很快就被送進了搶救室,曾凌風、嚴振軍和那個年輕人這才坐在了醫院毒廊上的長椅上,喘口氣。雖然從上車到送進搶救室裡只有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三人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溼了。
曾凌風看了看那個年輕人,他的襯衫下襬上,已經全是血跡,嚴振軍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倒是自己,除了‘褲’子上有一些不太明顯的血點外,沒有其他的。
“這位同學,謝謝你。”曾凌風喘息道。
“哈哈,不用謝,這是應當的。”年輕人擺擺手道,“希望咱們來得及時,母子平安。”
就在三人說着話的時候,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你們有人看清楚肇事車的車牌號了嗎?”‘交’警問道。
曾凌風和嚴振軍兩人都搖了搖頭,他們都是事件發生後,才從書店裡衝了出來,根本就沒有看清那輛揚長而去的車的牌號,除了記得是輛白‘色’的車。
“我看清楚了,是渝h……”那個年輕人氣憤地道,“太可惡了!怎麼能這樣開車!傷到了人,卻連下車看看都做不到。”這個年輕人叫林唯,是電子科技大學大三的學生。
曾凌風心說,這算什麼,還有撞完人還要倒車將人碾死或者說下了車用刀將傷者捅死的“強人”都有,肇事逃竄反倒成了情節不那麼惡劣的,人們都見怪不怪了。
‘交’警詳細地詢問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察看了幾人的證件,又留下了幾人的聯繫方式,這纔對嚴振軍和曾凌風道:“這一次由於事出有因,對於你倆闖紅燈,我就不處罰了。在此,我代表傷者和她的家屬們感謝幾位同志的見義勇爲。我們會立即追查幸事車輛,如果說需要的話,還需要幾個到時候到局裡做證。”
曾凌風幾人這才離開了醫院。
嚴振軍的車子的後座上已經滿是鮮血,顯然不適合再座人了,所以就上了曾凌風的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曾凌風也無心再在城裡面逛下去,也就開着車回了家。
有了林唯提供的車牌照號碼,加上‘交’警在事發現場的詢問和勘察,肇事車輛很快就找到了。那是一輛日本豐田車,車主也是個日本人,名爲山下俊彥,是一家日本貿易公司的駐華代表。公安很快就證實了,當天正是山下俊彥駕駛汽車擦刮到了孕‘婦’,而且肇事後逃逸造成了該孕‘婦’流產。在大量的事實面前,山下俊彥雖然再三地狡辯,最終也只能承認是自己‘交’通肇事。
由於孕‘婦’得到了及時的搶救,並沒有出什麼大問題,只是孩子沒有保住,依據《‘交’通法》的規定,公安局認爲還構不上‘交’通肇事罪,只是要求山下俊彥賠償受害者損失,賠禮道歉。但是山下俊彥態度十分惡劣,一口咬定,當時路口已經變爲綠燈。可以通行,那孕‘婦’在過馬路時,突然後退了半步,才造成這樣的結果,所以應當是雙方都負有責任。鑑於人道主義,他賠錢可以,但是賠禮道歉不行。如今,雙方正在公安局裡進行調解。
曾凌風他們趕到公安局,聽說他們是爲了前兩天孕‘婦’被撞一事前來,公安局裡的一個姓趙的副科長先接待了他們。
“趙科長,聽說前兩天山‘花’書店‘門’前孕‘婦’被撞一事已經找到了肇事者,但是肇事者拒絕向受害者賠禮道歉?”還未落座,曾凌風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曾同志!看來你的消息很靈通嘛,確實是這樣。”看着曾凌風,趙科長覺得自己叫同學不大好,叫同志又是很彆扭。但是人家是開車帶着保鏢來的,顯然不是一般家庭中人,加上曾凌風他們當時應算是見義勇爲者,所以他還不敢怠慢。
“他憑什麼不賠禮道歉?”曾凌風這火氣立時就竄了起來。前世裡,他可沒少看類似的報道,日本人、韓國人、美國人、俄羅斯人,,哪一個在華夏大地上沒有幹過類似的事情,做下了這般醜事,居然連向受害人賠個不是都不願意,‘性’質無疑是更爲惡劣!
“曾同志,那個山下俊彥一口咬定,當時那個孕‘婦’本來已經過了他的車,不知道爲什麼又後退了一步,纔會被他的後視鏡掛到,所以發生這樣的結果,雙方都有責任。所以賠錢可以,但是他不認爲自己有錯。”趙科長苦笑道。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說不是個孕‘婦’,其實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大的‘交’通事故。而且從事故的結果來看,孕‘婦’除了流產之外,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要不是山下俊彥逃逸,這隻能是件民事案件,甚至於根本就捅不到公安局來。
“孩子都丟了,他還沒有錯?那可是一條小生命!他這是犯罪!”曾凌風憤憤然道。
“曾同志,話不能這樣說,依據我國法律的規定,只有脫離了母體分娩出來的嬰兒纔是法律上所承認的自然人,未出世的孩子是不能算爲法律意義的自然人。由於你們及時將受害者送到醫院,那個孕‘婦’並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什麼大的外傷,所以還構成不了犯罪。”趙科長解釋道。
原來,依據大陸的法律,公民的民事權利始於出生,終於死亡。而只有人才有權利,死人和胎兒只有利益沒有權利。比如:大陸的繼承法對遺腹子的繼承份額利益保留在出生時候確定,如果出生的時候是活的,即使馬上死亡,也有權繼承遺產,因爲出生的時候是活的就是人,就有繼承權,反之,如果說出生的時候胎兒就已經死去,那就沒有繼承權。
正是因爲法律上並不承認胎兒是自然人,不用說這種‘交’通事故導致流產的,就是故意毆打孕‘婦’腹部導致流產的,也只屬於對孕‘婦’的故意傷害行爲,而不是故意殺人罪。除非說這種行爲對孕‘婦’本身造成了嚴重的身體傷害,纔有可能觸犯法律,追究刑事責任。
“靠!”聽完了趙科長的解釋,曾凌風也只有無奈地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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