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凌風你的意思是不贊成你父親去東方明珠了?”老爺子不死心的問道。
“是的,爺爺,我並不想我父親去那個是非之地。”曾凌風非常堅決說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不多說了。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得你父親自己拿主意。”老爺子最後說道。
曾凌風鬱悶的‘摸’了‘摸’腦袋,既然如此,那你老人家還把我萬里迢迢的叫來京城幹啥?直接問我父親或者是把他叫來京城都可以嘛。
不過,這樣的想法曾凌風也只能是在心裡面想一想,可不敢真的和老爺子說,不然,老爺子不得罵他纔怪了。
其實,對於讓自己老爹去上海的這個建議曾凌風也有那麼一些動心的。按照這個安排,他的老爹將會步上記憶中的某人的上升軌跡,甚至其上升軌跡更加陡峭。
不過,自己家除了老爺子以及自己認識的一些人外,在官場中並沒有多少根基,這和本身就出身世家名‘門’的某人不同。要是他真的將自己老爹扶上去那個位置了,在國內肯定會讓太多的人眼紅,甚至得罪許多的世家大閥。也許,曾凌風如今的財力在世界上無人能比,甚至包括傳說中的羅氏家族;但是這畢竟是在中國,商人在和官場中人比較起來,先天上就處於弱勢。曾凌風因爲財力太過巨大並不懼怕某人的家族,但是也不想因此而開罪與他,畢竟,他曾凌風不是沒有其他的選擇。
基於這樣的想法,曾凌風還是果斷而乾脆的拒絕了老爺子和胡總的建議。而且曾凌風認爲,自己的父親也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走上那個位置。正如曾凌風所說,他只是想實實在在的做一些事情而已,並不想和別人因爲這樣的事情上的爭鬥而牽扯了太多的‘精’力。
而就在這個晚上,曾凌風就接到了自己老爹的電話。
“爸爸,有什麼事情嗎?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曾凌風有些好奇的問道。自己老爹有多忙,曾凌風很清楚。在平時裡,除了曾凌風主動打電話過去,老人家可是基本上沒有給他打過電話。即使有電話,那也是有事情要曾凌風出力的時候。
“臭小子,難道沒事情老子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曾垂普笑罵道。
“呵呵,爸爸說笑了,能得您老打來電話,兒子我與有榮焉,怎麼可能不歡迎。”曾凌風笑着說。
“行了,行了,老子還不知道你心裡想的些什麼?明顯的言不由衷。”曾垂普沒好氣的對自己兒子說。
對於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曾垂普是既滿意又鬱悶。滿意的是這小子從小就沒讓他‘操’過心,而且還那麼的成材,這讓所有的人都對他充滿羨慕。鬱悶的是這小子太讓他這個老爹省心了,可以說除了當時還在襁褓裡面之外,這小子就從來沒有麻煩過他,甚至自己能夠走到如今的位置,還是完全託了這小子的福,使得他從這小子小時候起,就沒有體會到爲人父親的快樂。當然,這只是在這小子的身上。也幸好他除了曾凌風這個小子之外,還有兩個‘女’兒,否則他這一輩子都要被鬱悶壞了。有一個聰明的兒子是每個父親都高興的事情,但是有了一個聰明到了妖孽的程度的兒子,卻是讓當父親的非常憋屈的。
“是這樣的,我剛纔接到了總書記的一個電話。”曾垂普說道。
“胡伯伯給你電話?是爲了上海那邊的事情吧?”曾凌風先是一愣,隨即明白。現在胡總給自己老爹打電話,除了那件事情還會有別的事情嗎?
“咦,這件事情你也知道?”曾垂普有些意外。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現在我正在爺爺這裡,剛纔他正和我說這件事情呢。也是胡伯伯對他提起的。”曾凌風解釋道。
“哦,是這樣的啊!”曾垂普瞭然的說道。
“嗯,就是這樣子的。不過,胡伯伯的這個提議被我給拒絕了。”曾凌風沒打算對自己老爹隱瞞什麼。
“呵呵,看來我們父子還真是心有靈犀啊!總書記問我意向的時候,我也是說了並沒有去上海的打算。”曾垂普笑着和曾凌風說道。
“當然,不然怎麼說我是你兒子呢。”曾凌風也笑了,自己的父親,自己是最瞭解的。
“對了,你爲什麼會拒絕呢?宸書記不是因爲你才暴‘露’了那許多問題嗎?我最先還以爲是你想幫我謀取那個位置呢!”曾垂普有些奇怪的問道。
“呵呵,這個想法恐怕不只是你一個人的想法,我看爺爺還有胡伯伯他們都是這樣想的,不然,以胡伯伯現在的身份,他是不會提議你的。”曾凌風笑道。
胡總現在可是也代表着一個派系,而曾垂普並不是他那個派系裡面的人。嚴格的說起來,曾垂普並不是任何一個派系裡面的人,他是一個黨內的民主人士。要真是一定要給他一個派系劃分的話,那麼勉強可以劃入老爺子的那一邊。但是,老爺子本身就是黨內一個身份超然的存在,並不屬於任何一派。作爲黨內現在最有地位的老人,他的觀點一直是不偏不倚的,完全以國家的利益爲重。
“那你爲什麼會做那些事情?”曾垂普疑‘惑’的問道。
“爸爸,首先,你要清楚,即使我不動手,最多兩三個月,甚至是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其他人也會動手的。總共就那麼些位置,大家都想搶一個自己的窩兒,這樣一來,總要有些人被犧牲掉。而那位的位置又那麼的好,再加上他自己不檢點,給了大家向他發難的由頭,大家不拿他開刀又會找誰?”曾凌風耐心的和自己的父親解釋道。
其實,曾凌風明白,這些彎彎繞自己的父親並不是看不到。雖然他並不熱衷黨內爭鬥,但是身處官場,經過這整整二十年的環境薰陶,對這些東西他肯定比曾凌風更熟悉。只是一時間沒有想到而也。
曾凌風繼續說道:“至於我率先向他下手,那完全是因爲我曾經向別人做過承諾,要那個人付出代價。明知道別人馬上要向他下手了,要是我不先下手的話,怎麼實現我的諾言?要知道,你兒子我是最講誠信的人。”
曾垂普就有些暈,自己這個兒子實在是太有‘性’格了。居然爲了一個什麼狗屁個人承諾,就那麼搶着向一個大人物下手,還真的夠膽量。
要知道,明知道在那個時候不下手也可以實現那個所謂的承諾,又何必開罪一幫子人呢?要知道,即使那個人下去了,但是他所在的派系仍然是國內官場上最重要的一股力量之一,曾凌風這可是在爲自己找不自在啊。他可是知道的,滬派的人,最是喜歡抱團。其實,這也不只是某一派的問題,這是所有有派系之別的人的共‘性’。
不過,曾垂普更有興趣的是到底是誰,居然可以讓曾凌風做出向一個高級領導人下手的承諾。以自己兒子的年齡,在他能夠做出承諾的時候,那個人可是早已經走上了領導崗位了。只是因爲曾凌風並沒有主動告訴他,他也沒有詢問。這小子很有主見,他不想說的,即使他這個老爹主動詢問,那小子也不會給他面子告訴他的。
曾凌風不想自己的老爹爲這些已經成爲過去的事情煩惱,自然不會主動提起了,要知道,當初他都沒有和曾垂普提起,就是不想這些事情分了自己老爹的‘精’力。
“對了,那老爸你是怎麼想起就要拒絕那個位置的呢?要知道,在國內,除了最頂級的那幾個人之外,那個位置可是大家最眼紅的。”曾凌風問道。
“呵呵,那個位置的確不錯,但是卻也是一個燙手山芋啊!這東西可不好拿在自己手中。再就是,上海需要的執政理念和我以前主政的地方都不太相同,雖然說適應更多的執政方式是一種非常好的鍛鍊,但是並不是在如今這個時候。還有,據你們集團的那個預報,那個事件還有兩年的樣子就要到了,把這樣的事情‘交’給別人去做我可不太放心,所以,我要在這邊盯着一點兒。畢竟,這事情實在是太大了。”曾垂普也是耐心的爲曾凌風解釋了一大通。
他很清楚,在如今這樣的狀況下,寒雨‘迷’‘蒙’集團並不敢在這個時候將那樣看上去非常荒謬的預報發出來,因爲其必然造成劇烈的社會動‘蕩’。
而且,其他人是不是相信這個預報都還不得而知。在這之前,哪怕寒雨‘迷’‘蒙’集團已經準確的預測了近十起地震活動,但是那些預測都是在短時間之內,並不像如今這樣的超長時間的預測。換了別人,肯定不會賣曾凌風的賬,這可是影響到數以百萬計的百姓的生命安全的大事,要是準備不力,那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沒有誰承受得起。
“呵呵,沒想到老爸你和我的想法完全一致,還真有我的風範。”曾凌風笑呵呵的說道,卻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犯了一個最基本的語法錯誤。
“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要說風範,也是你小子有老子我的風範好不好!”曾大省長笑罵道。
曾凌風這纔回過神來,尷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