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海面這一陣槍炮聲,很多人的神經都被刺‘激’了。不但有菲律賓的政要,也包括了一些越南的政要,甚至還包括了共和國的某些人,而且是身居高位的要人。
最大的壓力,自然均是衝着納土納海關關長陳勇去的。這次海上緝‘私’行動,均是陳勇“乾綱獨斷”做出的決定,事先並未向總署彙報,也不曾知會總署緝‘私’局。就這麼將緝‘私’船全派了出去,一傢伙抓了六條船,扣了一百四十九名安朗國走‘私’分子。尤其要緊的是,雙方還‘交’了火,生了‘激’烈的槍戰,其中甚至有海軍南海艦隊一支分艦隊的參與。
當然,南海艦隊只是“適逢其會”,海軍分艦隊的演習區域,正是在圍殲走‘私’分子的海域,雙方‘交’火時,海軍艦隊正好在該海域進行演習,走‘私’分子武裝拒捕,海軍艦隊接到求援,自然要加入戰鬥,焉能坐視不理?程序上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人公然拿這個說事。軍隊內部事宜,還是不要過多涉及的好。
據說有某位高層領導徑直“質問”海關總署的領導,爲什麼這麼大的動作,沒有事先彙報?黨的組織紀律,還要不要了?
對這位領導的質疑,總署領導如何回覆不得而知,但對於外界的其他質疑,海關總署的答覆很官方化:在我國領海上執法,緝捕走‘私’分子,打擊犯罪,乃是海關的職責所在。
海關緝‘私’警察打擊走‘私’犯罪,時時刻刻均在進行之中,以往也有過大動作,生過‘激’烈‘交’火的情形,卻都沒有引起這麼嚴重的關注。究其原因,自然是和前不久疑是菲律賓武裝船隻襲擊中國漁船的動作有關了。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衝着菲律賓無理襲擊我國漁船和漁民去的。自然而然的,很多人又聯想到去年**月期間,東海海域的的中日危機。甚至,很多人還聯想到了八年前印尼那次事件。
很多外媒驚呼,共和國的對外政策,是真正生了質的變化。一個強勢的東方大國,正在快崛起。而少數極端仇視我國的西方政要,更是藉此大做文章,大聲叫囂要對一個“危險”的集權國家“提高警惕”,不能再看這個東方古國崛起的決心。
“凌風,衝動了啊。”成新華第一個打了電話過來,開口第一句話就這樣說道。
面上,這是海關總署納土納特區分署的獨立行動,海關是垂直管轄的。與寒雨‘迷’‘門’g集團無關。但成新華一聽,就知道此事絕對是曾凌風屬意的。
陳勇那個人,成新華儘管不是十分熟悉,卻也知曉大致情況。一個典型的學者型官員,平日行事十分沉着冷靜。沒有寒雨‘迷’‘門’g集團的幕後推手,成新華決不至於如此“衝動”。
那條走‘私’通道存在不是一天兩天了,陳勇真要動他們,何必等到今天?而且還是“自行其事”,事先沒有請示。
成新華在電話那邊,眉頭深鎖。這個事情,在他看來,至少有兩點大犯忌諱之處。其一是事先沒有請示,也沒有商量,曾凌風一拍腦袋,讓曾凌霜去了納土納一趟,和陳勇一合計,就把事辦了。讓高層尤其是外‘交’方面,陷入了被動之中。越是到了高層,對於這樣“先斬後奏”的行爲,越是忌諱。
一個不受掌控的人,總是會讓大佬們心裡不舒服。
第二個忌諱,在於軍隊的參與。
對外是沒有任何問題,很好解釋,程序上挑不出什麼‘毛’病,“碰巧”罷了。但對內,不會有任何一位巨頭相信這僅僅只是一個意外。儘管調動的兵力不多,區區一個南海艦隊的分艦隊,幾百人的兵力而已,然而骨子裡頭,畢竟是擅自調動軍隊。
第二個問題,甚至比第一個問題更加嚴重。“黨領導槍”這個原則任何時候均不能生動搖。
曾凌風淡然一笑,說道:“陳哥,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有些事,不得不然。我們不去推動,永遠都不會有變化的。”
看到曾凌風施施然走進四合院,羊羊的眼睛有點直。
“外公,你怎麼知道今天凌風會來?”她很不解地朝老爺子大聲問道。
天氣好,老爺子也就沒有呆在屋裡,而是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下納涼,他的老戰友呂老爺子在一旁作陪。兩位老人家並未下棋,就是這麼默默坐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羊羊剛好過來靠老爺子。老爺子就跟她說,曾凌風待會會過來。羊羊有些奇怪,一般曾凌風過來看望老爺子,都會事先知會她一聲。難不成這回改規矩了?曾凌風不通知她,提前通知了老爺子!
老爺子笑着搖頭,只是很肯定地說,曾凌風會來的。
羊羊便將信將疑,本想打個電話“諮詢”一下,還是沒有行動。倒要看看老爺子是不是諸葛亮再世。
沒想到曾凌風還真就來了。
曾凌風因何要來拜訪老爺子,卻是不用問了。南海事件,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羊羊爲此事暗暗憂慮好幾天了。
所謂“外‘交’風‘波’”,羊羊並不在意。這個層面的麻煩,壓根就損害不到曾凌風了。菲律賓人和越南人叫嚷幾聲,能怎的?
關鍵在於南海艦隊“適逢其會”太敏感了。
不過見了老爺子這般神情,羊羊心裡又安然許多。羊羊承認,在這樣的大事上頭,她的腦筋確實不夠用。曾凌風敢於這麼做,必定有他的道理。
“爺爺好,呂爺爺好!”曾凌風大步來到跟前,鞠躬問安。隨後,曾凌風又朝着羊羊說了聲:“羊羊姐姐好!”
兩位老爺子均是微笑頜,羊羊也笑了笑,算是回答。
“凌風啊,坐吧!”老爺子朝面前的椅子點了點頭,微笑說道。
“謝謝爺爺。”
曾凌風大馬金刀在椅子裡坐了下來。
“凌風,說說吧,你是怎麼想的。”老爺子望向曾凌風,眼神很溫和。
老爺子已經過了百歲壽誕了,看上去,較之前些年更加清癟了些,‘精’神卻還健旺,甚至於聽力也沒有下降得太厲害,只需要略微說話大聲一點,就能正常溝通。尤其思路十分清晰,腦筋轉得極快,仍然和戰爭年代一樣,人家十個腦袋擰一塊也趕不上。
“預測”曾凌風今天必定登‘門’,就是明證。
曾凌風微微一笑,說道:“菲律賓人不清醒,該教訓教訓!”
一直默不作聲的呂老爺子忽然重重“哼”了一聲,沉聲說道:“不清醒的,不止一個菲律賓!”
曾凌風轉向呂老爺子,說道:“呂爺爺說得是。正是因爲不清醒的傢伙不少,所以就更有這個必要了,殺一做百!”
“凌風啊,南海艦隊的事情,不要想得太多。保家衛國,打擊敵人,本就是軍隊的職責,沒什麼好擔心的。”稍頃,老爺子平靜地說道,風淡雲輕。
“是,謝謝爺爺。曾凌風輕輕舒了一口氣。
一直坐在旁邊的羊羊,也輕輕舒了口氣。軍方的事情,只要老爺子肯出面斡旋,問題就不會很大了。對曾凌風這個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的小弟弟,她是真正的關心的。
“凌風,對了,這幾年,你和小胡他們的‘交’流好像不很多啊!這不,人家都對你有意見了。他們還託我問一下,是不是你個人對他們有什麼意見?還是他們不小心得罪你了?”老爺子突然說了一句。
聽了老爺子的話,曾凌風是大汗,這都什麼話啊!
不過,貌似自從換屆之後,曾凌風和最高層的直接‘交’流的確是減少了。甚至,除了新年例行拜年之外,曾凌風基本上和幾位巨頭沒有什麼‘交’往。這和以前他與朱總理等人的‘交’往,那是完全不能比的。
“爺爺,這話問的讓人很鬱悶啊!難道我要天天和他們聊聊天,隨時隨地的打個電話噓寒問暖,這才叫對他們滿意?我想,要真是這樣,我還真的做不到哦。”曾凌風說道。
幾個人聽了曾凌風賭氣一般的話,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小傢伙,讓你多和他們‘交’流‘交’流你還不願意?要知道,這事情對其他人來說,是求都求不來的。”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道。
“哦,這我倒是相信。但是,我現在是一個學生,主業是學習,其它的事情,我可是很少管的。比如說我的公司,我可是全權‘交’給了我大姐的。有什麼事情,我大姐可一直和中央保持着聯繫的哦。”曾凌風說道。
“呵呵,不管你公司的事情?這話你也說得出來?”羊羊調侃了曾凌風一句。
曾凌風尷尬的笑了笑,分辯道:“我是不管公司的日常事務了,對於那些決定公司未來走向的事情,我能不管嗎?”
“那和胡伯伯他們‘交’流的事情,不正就是關係到你公司未來的走向的事情啊?這不正是你應該管的嗎?”羊羊笑道。
曾凌風鬧了個大紅臉,還真是的啊,這和國家最高層保持着一致以及親密的‘交’流,還真是關係着公司未來的大事。
不過,曾凌風還是決定維持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