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風笑道:“朱伯伯,您放心,我父親知道這兩年政府財政不寬裕,也沒有將目光放在這上面。”
朱總理問道:“那他將主意打在哪裡了?”
曾凌風道:“這麼大的工程,自然只有銀行才能最終解決問題了。”
朱總理就不搭話。
曾凌風不以爲意,自顧自的說道:“我父親說,直轄市的財政,在這幾年裡面能夠抽出八百億元左右,要是國家財政方面能夠支援個兩三百億,就只需要向銀行貸款一千億左右了。”
朱總理就說道:“嗯,一千億也就一百多億美元,不算很多嘛,我記得,你不是有個銀行嗎,這一百多億美元應該就小菜一碟了。這又是支援國家建設,又是幫助你家鄉父老,還是支援你父親的事業,如此一舉多得的事情,我想凌風你是很願意的吧。”
曾凌風被朱總理的一番話噎的直翻白眼。
“朱伯伯,不帶這樣欺負老實人的吧?”曾凌風叫道。
朱總理一臉嚴肅。
“朱伯伯,你這也太過分了。我前前後後的在國內投資了那麼多,就是我再有錢,也是有限的,怎麼還可能有這麼多的閒錢?我想,朱伯伯也應該很清楚,這也是很犯忌諱的事情,要知道,這可是關係到新直轄市三千萬老百姓的利益,真正的事關國計民生的大事,政府真的能夠讓我參與?”曾凌風說道。
朱總理說道:“也是,這好像真的不太合適。不過,也沒什麼,你不是說了嗎,這是關係到三千萬老百姓的利益的大事,在大義面前,什麼忌諱都無足重輕了,我想大家都會同意的。”
曾凌風叫道:“不行,這沒得商量。再說了,國家四大銀行那麼有錢,而直轄市又有抵押,不會少國家一分錢利息,信譽卓著。這樣的客戶,國家不貸款,那款子,打算貸給誰啊?怎麼,想要留下來去買美國的國債啊?朱伯伯,我勸你還是省省吧,這生意不合算。”
“凌風,這話不能亂說”朱總理很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既定政策嘛”曾凌風很不以爲然的一揮手。
曾凌風談論的,是眼下國內經濟領域的一種現象。
自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進入九十年代之後,上至中央,下至地方,各級政府都在拼命的鼓勵出口創匯。爲此制定了許多的優惠政策,譬如出口退稅之類的。甚至在沿海某些經濟大省,出口創匯與招商引資,是同等重要的兩個指標。凡是出口創匯成績斐然的地方,黨政一把手都受到大力表彰,因此被提拔到更加重要崗位上去的不在少數。而一旦出口創匯出現滑坡,黨政一把手就會被問責,或者遭受批評。
這種剛性的行政措施,導致了各地爭相搞出口,年年貿易順差。
應該說,改革開放之初,國家的外匯儲備和黃金儲備,都少得可憐,本國貨幣又不能進入世界流通領域,嚴重限制了我們對國外急需物資和設備的進口。國家制定這樣鼓勵出口創匯的政策,很是正確。總要手頭有了硬通貨,纔好去人家那裡買需要的東西。
這個出口創匯的政策,對於改革之初的國內經濟建設,起到了非常良性的作用。
但是國內經濟,一直都有一個弊端,就是始終帶着計劃經濟的影子,哪怕如今國家計委已經更名爲國家發展計劃委員會。
純經濟領域的事情,一旦以行政手段干預進去,往往就會畸形發展。
另外,國內很多人,包括各個領域的精英人物,都深受數千年小農經濟意識的影響,對於存儲財富,情有獨鍾。最形象的一句形容詞就是:手中有糧,心中不慌。
純粹從備戰的角度來看,這個話是很對的,非常富有哲理。但是應用到經濟領域,卻就未必見得是最佳的策略。
國家拼命的儲備外匯,孜孜以求的追求債權國地位。報紙上經常會出現歡欣鼓舞的消息,我國又超越了某某傳統強國,成爲世界上第幾大債權國。似乎如此一來,就有了當“闊佬”的良好心態。想到後世中國那高達數萬億美元的外匯儲備,曾凌風的後背就是一陣冷汗直冒,人民幣每升值一個百分點,國家損失的財富就是一個巨大的天文數字啊,實在是讓曾凌風心痛無比。
“小農意識,要不得啊”曾凌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憂形於色地搖了搖頭。
朱總理的神情更加鄭重起來,沉吟稍頃,緩緩說道:“理由何在?”
朱總理深通經濟,可謂頂級精英人物,對於曾凌風所言“小農意識”,自是明白曾凌風所指爲何。
“這有一個消費觀念的問題……”曾凌風選擇着措辭,謹慎地說道。倒不是擔心朱總理誤會,而是朱總理身爲國家總理,曾凌風和他談到這些,必須儘量表述清楚。不能令他產生歧義。
“以國內的城市作爲例子來講一講吧。就說深圳市好了,創造了經濟發展史上的奇蹟,還創造了一個專有名詞,叫‘深圳速度’。那朱伯伯認爲,深圳市的經濟,爲什麼會如此的飛速發展?”
朱總理淡淡答道:“全國建深圳”
這樣的問題,肯定是難不倒朱總理的。深圳市的超常發展,有多方面的原因,譬如政策傾斜,地理位置優越,人民思想開放等等,都是十分重要的因素。但是從純粹的經濟學角度來看,這些因素不是最主要的,所有這些因素全部加起來,只是爲深圳市創造了一個利用資金的良好環境。深圳市的超常發展,離不開一個最根本的支撐――資金大量的,甚至是海量的資金因爲深圳市有優異於其他城市的資金利用環境,投向這裡的資金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產生最高的效益,所以,不但國外的資金紛紛涌入,全國各地的資金也是紛紛奔赴深圳。海量的資金在短時間內集中投放到深圳市,這個城市想不高速發展都不行。
朱總理將這種現象,濃縮成五個字――全國建深圳
曾凌風笑了笑,說道:“很精闢”
“還有呢?”
朱總理繼續淡淡問道。
既然說開了,朱總理是不會淺嘗輒止的。雖然他不清楚,爲什麼曾凌風還是一個小孩子,對經濟大勢瞭解得如此的深入透徹,但他明白,曾凌風的見解,確實很有獨到性。
“美國成長爲超級大國,其模式與深圳市的發展情形有很多相類似的地方。全世界的錢,都被美國吸引過去了等於是全世界在幫美國搞建設。全球最強大的經濟體,同時也是最大的債務國,難道不是很值得深思的問題嗎?”曾凌風說道。
“所以,我對國家現在的外匯儲備政策,不認同”曾凌風直言不諱地說道:“外匯儲備,應該有一個安全的額度,低於這個額度,當然很危險。但是過高的外匯儲備,也未必見得是好事。這些儲備。只是爲了應付不時之需,但在平時,等於是閒置起來了,根本沒有發揮應有的效用。全國數萬家企業,拼命出口創匯,換回來的錢,不是爲了收起來不用的”
朱總理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很顯然,他已經被曾凌風的言辭打動了。
“日本就是這樣的例子”沉思稍頃,朱總理喃喃說道。
曾凌風笑了一下,知道朱總理想到了點子上。這並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問題,朱總理以前只是沒有考慮到而已,現在曾凌風提到了,觸類旁通,朱總理自然很快就想通了。
日本拼命的積累財富,長期佔據全球最大債權國的寶座,一段時間之內,日本政府和國民,也被這種富足的感覺刺激得十分振奮,拼命的在美國投資,購買美國國債,以爲如此一來,就固若金湯了。骨子裡頭,卻是拿自己的錢,在支持美國搞建設。等美國發展到一個瓶頸的時候,就搞一場金融危機,將日本多年積累的財富,搜刮得乾乾淨淨。
可憐日本人兀自執迷不悟,好了傷疤忘了痛,一旦恢復了一點元氣,手裡頭有了一點積蓄,又迫不及待的送給美國。甚至,在曾凌風的記憶中,中國也做了日本同樣的事情,另一個時空,自從2006年起,人民幣連續數年的不停息的升值,和日本曾經遭受的金融危機,本質是來說是一樣的。
“其實,美國就像是一個銀行。從全世界吸納資金,付的是低利息。然後再貸出去,產生更大的經濟效益。只不過,放款的對象,是他們美國的國民。我們現在拼命吸納美國的國債,作爲保值的手段。但是,很顯然,國債的利息,絕對趕不上通貨膨脹的速度。我們的錢,數字上是越來越多,實際購買力卻節節下滑。我們在貼錢給人家用”
這樣的話語,相對於中央政府當時執行的外匯財經政策來說,是完全背離的,堪稱“離經叛道”。
“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難不成把錢收在自己家裡?”朱總理基本上已經接受了曾凌風的觀點,不過還是要刨根究底一番。
“你呀你呀,你也就是當個銀行的行長,或者是做做行政官員。要去做生意的話,賺不到錢的”曾凌風毫不客氣地“打擊”朱總理。縱觀全國,能夠有這個膽量的人,應該是屈指可數了。
朱總理毫不在意,笑着說道:“所以我不做生意。”
“我們完全可以借鑑美國的經驗呀,投資實業,投資世界能源市場和礦產市場的開發。照我國現在GDP增長的速度來看,用不了多久,我們的能源就會不敷使用。我個人的意見,就是保持一個安全額度的外匯儲備量,其餘的錢,應該變成設備,變成技術,引進國內來。而不是一味的購買美國的國債,或者投入他們的金融機構。惟其如此,我們辛辛苦苦創造的外匯,纔是有價值的,才能真正變成效益。是活錢,不是死錢”
“我會和他們討論討論”朱總理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曾凌風自然知道朱總理說的這個討論討論的意思。不過,他不想就這麼放棄,笑道:“朱伯伯,不僅僅是討論,而是要據理力爭。國之大事,不容懈怠”
朱總理就鬱悶了一把。這小子,你給他三分顏色,還真敢開染坊,居然教訓起國家總理來了。
“對了,凌風你剛纔說起了讓國家投資能源市場和礦產市場倒是真的爲我提了個醒。這幾年,我國能源和礦產的消耗增加速度非常之快,能源危機和資源危機已經初步顯現。而且據可靠情報,力拓和必和必拓兩大礦業巨頭正在醞釀礦產的提價,特別是鐵礦石和鐵礦石這兩種礦產。凌風你是知道的,中國的這兩種礦石,雖然儲量不少,但是品質都不高,隨着中國的發展,以後中國在這方面必將面臨重大壓力。凌風,你旗下的礦業集團也算是世界四大礦業巨頭之一,寒雨迷濛集團和他們應該也有很深的交流,你看是不是和他們商量一下,讓他們慎重考慮一下?”
“朱伯伯,我會和他們交流一下意見的。不過,這不是根本的解決之道,雖然寒雨迷濛集團旗下的礦業集團也是礦業巨頭之一,但是在整個礦業領域來說,它也要遵守一定的遊戲規則,所以,要解決這個可以預期的巨大壓力,還是得從其它領域來考慮。”曾凌風說道。
“具體說說。”朱總理看了看曾凌風,說道。
“可以從兩方面解決。第一方面,自然就是剛纔我說的,加大在國外的礦業投入,掌握礦產儲備。第二就是國內的宏觀調控。”曾凌風說道。
朱總理笑了一會雙眉蹙了起來沉聲說道:“凌風,你說的第一點比較簡單,也很好操作,但是這第二點這就不簡單了。鋼鐵行業投資巨大動輒幾十上百億牽涉的方方面面太多了很難下決心啊”
這一點曾凌風完全能夠理解。正因爲鋼鐵行業牽涉到的都是很龐大的利益集團關係網錯綜複雜一旦開始實行宏觀調控所引的反彈將是十分巨大的。除此之外也確實牽涉到很多民生方面的問題可謂牽一而動全身。縱然強勢如朱總理也不能輕易下決心。
在有些地方,一個大型的鋼鐵公司,動輒投入上百億。但是,這裡面只有很少一部分是企業法人所擁有的資金,更多的是建設單位帶過來的資金和通過種種手法向社會募集到的資金。
應該說投資鋼鐵公司是羣衆自願的行爲沒有搞強迫。但是羣衆之所以自願入股和當地政府以及鋼鐵公司的大力宣傳有很直接的關係。政府和鋼鐵給羣衆描述了一個美好的藍圖,此外甚至還給羣衆許諾,集資達到一定的數額可以解決一個招工指標。等鋼鐵公司正式運作之後可以去鋼鐵廠上班拿工資。
這個對於羣衆的吸引力是很大的。雖然說改革開放二十年來國家的經濟形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端鐵飯碗對於大部分羣衆來說依舊非常的有誘惑力。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做生意也不是人人都會做生意的,這個世界上做老闆的總歸是少數,打工的是絕大多數。
鋼鐵公司的投資額和規模如此巨大,可以想見一旦建成投產之後效益肯定也是不錯的。鋼鐵廠嘛
於是大部分拆遷的羣衆沒有去領那筆補償金而是拿到了一份入股的憑證。甚至有些家庭待業青年比較多的還東挪西借再湊了一筆資金投進去作爲股金爲的是能多拿到一個招工指標。
但是現在夢想忽然破滅了。辛苦一生的積蓄打了水漂。可以想見不久之後得知消息的羣衆會是何等的憤怒
而那些攜帶巨資前來參與建設的單位也不會就此罷休。
政府的會面臨無比嚴峻的形勢。
這樣的事情,是任何一個主政的官員都不敢忽視的,於是,宏觀調控的壓力,自然可想而知。
“朱伯伯,在市場經濟還不是很完善的前提下要保持國家的經濟持續穩定展有些痛苦是必須要忍受的。”曾凌風認真的說道。
“是啊鋼鐵市場越來越混亂了。全國各地蜂擁而上都在大鍊鋼鐵。重複投資現象很嚴重造成了很大的浪費。國際礦業集團,又趁機掐脖子損失很厲害。”朱總理的雙眉皺得更緊了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但凡談到工作上的事情朱總理都會很投入。
曾凌風笑了笑說道:“我個人認爲鋼鐵行業集中在少數交通便利的城市集中,由少數有實力的巨型企業來做是比較合適的。實力強大的鋼企可以通過大生產降低成本,通過規模採購來反制境外的礦業公司,同時也避免國內鋼企過多惡性競爭給外人各個擊破的可趁之機。”
“有道理”朱總理頻頻點頭:“宏觀調控不是要削減鋼鐵產量,只是削減鋼企的數量。”
曾凌風微笑頷首。
朱總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凌風,前不久日本好像給外交部發來了一個照會,聽說是與你有關的。”
“與我有關?這怎麼說?”曾凌風有些犯傻,自己啥時候惹到小鬼子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與你們集團整頓國內稀土產業有關。”朱總理不確定的說道。
曾凌風想起來了。在前年,曾凌風和國家達成稀土專營協議後,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終於完成了對國內稀土產業的初步整合,算是掌握了稀土礦的定價權。
爲了自己和國家的利益,曾凌風下令寒雨迷濛集團提高稀土礦的出口價,但是遭到了日本、韓國等國家的一致反對。
曾凌風祭起了必殺技,那就是以整頓國內稀土行業的名義,暫時關閉了國內絕大部分的稀土礦,使得世界稀土產量驟降百分之七十。
在關閉稀土礦之前,寒雨迷濛集團撕毀了和日本、韓國等國家簽訂的稀土礦購買協議,並以雙倍的賠償協議,全額支付了賠償金。
對於寒雨迷濛集團的行爲,日本和韓國的稀土公司自然是舉雙手贊成的,高高興興的拿了賠償金。他們看來,寒雨迷濛集團既然在經營中國的稀土,總是要拿來出口的。而出口對象,自然是他們這些稀土需求量很大的國家了。
既然他們是顧客,遵循顧客就是上帝的慣例,最終寒雨迷濛集團必定讓步,降低稀土礦的價格。而他們則是白白的得到了雙倍的賠償金,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比這更好的事情?
誰知道,就在他們正爲得到高額賠償金得意的時候,寒雨迷濛集團突然宣佈,暫時關閉國內百分之八十的稀土礦場。
中國在這些年裡,稀土出口量佔到了世界的百分之九十,這一下,就相當於全世界的稀土出產量降低了百分之七十有多,中國的稀土產量供應國內需求尚且不夠,還要從國外進口。這麼一來,世界的稀土價格自然是應聲猛漲,在一個月之內,由之前的不足每公斤三十元上升到每公斤一百四十多元,足足翻了兩番還多。
但是,事情並沒有到此爲止,寒雨迷濛集團仍然沒有宣佈重新開啓中國國內稀土礦場的時間。
日本和韓國慌了,開始滿世界的爭購稀土礦。
但是,如今的稀土礦產量實在是有限,這一搶購,稀土價格自然是翻着個兒的往上竄。到去年六月份的時候,世界稀土礦,以純度爲999%的氧化鈰來說,價格已經漲到了50美元每公斤,也就是410美元每公斤左右,較寒雨迷濛集團關閉中國國內稀土礦場之前,漲了十四倍有餘
日本和韓國還在堅持着,在他們看來,寒雨迷濛集團既然是一個商業個體,那麼自然是求財,不會和他們死磕,最終還是要開放國內的稀土礦的。到時候,他們自然有機會壓價。
只是,出乎他們預料的是,寒雨迷濛集團一直不對外宣佈重啓國內稀土礦場的時間表。他們哪裡知道,以如今的寒雨迷濛集團的實力,在稀土礦方面損失的那一點利益,根本上無關痛癢,即使就是在和國家簽訂的這三十年稀土專營權時間裡,不在國內出產一公斤稀土礦,全部從國外購買彌補國內需求,對寒雨迷濛集團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事情就這麼拖下來了,時間飛逝,國際稀土價格也在慢慢上漲,只是漲幅已經明顯降下來了。不過,在1998年12月的時候,價格還是突破了70美元每公斤。
日本和韓國等國家的稀土公司吃不住勁了,開始向國家求援。要是這些國家再不採取行動,他們國內的稀土公司就得大部分破產倒閉了。
日本對稀土的需求量最大,所以日本政府採取的態度也最強硬,他們先是向寒雨迷濛集團發出了照會,希望寒雨迷濛集團不要違反商業規則,立即開啓中國國內的稀土礦產。
不過,寒雨迷濛集團根本不鳥日本政府。無奈之下,日本政府決定採取曲線救國方略,向中國政府施壓。在以前,這種方法是百試百靈的,只要以外交糾紛爲藉口,向中國政府提起抗議,中國政府必定馬上向國內企業施壓,解決相關問題。
這一次,日本政府的強烈抗議將中國相關部門嚇了一跳,馬上就向寒雨迷濛集團轉達了日本的意思,並委婉的表示,政府也希望寒雨迷濛集團能夠解除禁令,重開稀土出口。
不過,因爲相關部門知道寒雨迷濛集團的特殊性,沒敢做出出格的行爲。
只是,寒雨迷濛集團根本不在乎,對政府轉過來的日本抗議,也是毫不理會,甚至,曾凌風都沒有得知這個事情。
於是,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曾凌風卻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竟然驚動了朱總理。
朱總理就問道:“凌風,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這個事情,現在鬧得有點大,甚至關係到中日邦交,我覺得吧,你還是要慎重考慮一下。”
曾凌風就是一哂,說道:“朱伯伯,你也別和我提什麼中日邦交不邦交的。我對你說實話,對小鬼子,我是一點不待見的。在我看來對這樣的惡鄰,交不交是無所謂的。”
朱總理就說道:“凌風,這樣的話,私下裡還可以,最好還是不要放開來說。”
曾凌風就笑道:“瞭解,瞭解”
朱總理也笑了,說道:“敲打敲打日本人也是好的,但是要掌握好這個度。我覺得吧,這個稀土的價格,漲到如今的位置已經非常理想了,你是商人,求的是財,不是賭氣,見好就收吧。”
曾凌風看了看朱總理,點頭道:“既然朱伯伯開口了,那小侄自然是要尊奉的。嗯,我會交代下去,適當增加國內的稀土產量。”
朱總理笑罵道:“就你小子狡猾,真是得了便宜賣乖,啥都讓你賺了。”
曾凌風不依道:“朱伯伯,這話我可不愛聽。雖然控制稀土產量是爲了我們集團的利益,但是更大的利益還是爲了國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