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12 月10日上午10 點整,一架科威特航空公司的A—310 型客機,穩穩地滑過科威特機場的跑道,翹首騰空而去,這架飛經巴基斯坦卡拉奇的221次國際航班,載有150 多名乘客,其中120名是巴基斯坦人,他們在科威特工作了一年,個個大包小包,滿載而歸,隨身提箱裡也塞滿了電器產品。
與他們同機的有10 名科威特人,包括3名去科威特駐卡拉奇領事館任職的外交官,3名美國國際開發署的審計員,1名美國商人以及十幾名其他國家的旅客,其中包括2名南華聯邦的公民。
機艙內的氣氛輕鬆活躍,乘客們坐在舒適的軟椅上,有說有笑,空中來回忙碌着,給乘客送來飲料點心,那些巴基斯坦人顯得特別興奮,再過幾個小時,他們就要和久別的親人團聚了。
一個半小時之後,飛機飛抵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大城市迪拜,這是班機預定停留的第一站。
今日的阿聯酋迪拜國際機場格外戒備森嚴,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治安人員一宿都未閤眼,忙得不可開交。
原來,在海灣國家訪問了3天的英國公主安妮,今天將從這裡返回英國,英國皇家空軍的專機已停候在機場上。
由於皇家專機與221次航班起飛時間僅僅相差十幾分鍾,機場保安人員把注意力都集中到皇家空軍的專機上,而忽視了對乘坐221次班機的乘客的嚴格檢查。
就在這時,有4個20歲左右的年輕人,從一架來自黎巴嫩貝魯特的飛機上下來,他們趁保安人員不注意,繞過設在轉乘候機室的安全檢查口,偷偷溜進登機入口,順利地登上了221次航班。
12 點10 分,221次班機發出一陣轟鳴,離開迪拜機場,飛上瓦藍色奠空。
飛機剛達到航線高度,坐在後排的那4個年輕人,便從隨身帶的黑包裡掏出暗藏的武器,呼地一聲站起來,他們右手握,左手舉着手榴彈穿過走道,其中一個用英語朝着驚慌失措的旅客大喝一聲:“誰也不許動,把手都放在頭上!飛機被我們劫持了!”然後,他又用阿拉伯語重複了一遍。
頓時,機艙裡一片混亂,女人們發出刺耳的尖叫,孩子們嚇得哇哇直哭,劫機分子留下一人看管經濟艙的旅客,其餘3人飛快地朝頭等艙撲去。
頭等艙的兩名空中正在爲乘客準備午餐,突然艙內出現一陣騷亂,3個哇哇大叫的年輕人衝了進來,守在駕駛艙門口的一名機上保安人員見事不妙,正準備掏,被一個歹徒的手榴彈擊傷頭部,倒了下去。
幾個科威特乘客剛站起身準備反抗,另一個歹徒手起一,砰地一聲,擊中一名科威特人的大腿。
幾秒鐘後,一陣劇烈的砸門聲傳進駕駛艙,還沒等駕駛員反應過來,艙門嘭地被撞開了,兩個歹徒衝了進來,一個用手頂住副駕駛的腦門,另一個把一顆手榴彈架在機長哈里-克拉克的脖子上,用英語喊道:“飛往德黑蘭!德黑蘭!”話音剛落,他們就用手柄打機械師的頭。
機長克拉克連忙說:“好,我們去德黑蘭,但我們必須要有一張飛行圖,必須向地面上要。”
歹徒怒吼道:“不行!你們別耍花招,否則,我們就把飛機炸燬,你就給我用地圖飛德黑蘭吧!”飛機從迪拜起飛,不到15分鐘就被歹徒完全控制了。
在劫機分子的逼迫下,221次班機掉轉機頭,朝德黑蘭穆罕拉巴特機場飛去,歹徒們把副駕駛和機械師以及頭等艙的旅客全都趕到後艙,並命令所有旅客交出護照和證件,然後將美國人和科威特人一個個分別隔開,以防止他們串聯反抗。
機組其他人員也被趕到機尾坐在地上,所有乘客都被迫將雙手放在後頸部,身體前傾,不許擡頭,機艙內籠罩着一片恐怖氣氛。
劫機者滿以爲會受到伊朗當局的隆重接待,以爲他們的革命行動肯定會得到伊朗的支持,因爲當年7 月法國航空公司一架被劫持的737噴氣客機在德黑蘭就受到過接待。
但此一時,彼一時也,他們的如意算盤完全落空了,伊朗當局對這次劫機反應冷淡,不僅沒有作出任何表示歡迎的姿態,而且,當飛機在德黑蘭上空盤旋,請求降落時,穆罕拉巴特機場卻斷然拒絕。
當221次航班在天空繞了一圈,再次企圖降落時,機場乾脆開來幾輛消防車和大客車橫在飛機跑道上,機上的恐怖分子氣得哇哇亂叫,他們又逼迫機長克拉克向穆罕拉巴特機場一遍又一遍呼救:“控制塔!控制塔!科航221次班機要求着陸,若不着陸,機上的人質將要被殺害!”可是機場沒有回答。
機長又用無線電喊話:“機場指揮塔!機場指揮塔!請允許我們着陸,他們正用口對着我!”地面仍無迴音。
原來,伊朗當局這幾年也飽嘗恐怖分子的苦頭,伊朗駐倫敦的大使館1976年4月曾被5名恐怖分子佔領,3名使館官員被殺,20幾名使館人員作爲人質長達6天之久,後來還是英國出動了反恐怖特種部隊,纔將恐怖分子擊斃。
何況,一旦讓被劫持的飛機降落,處理後事極其棘手,並會影響與其他國家的關係,因此,當局遲遲不給機場下達允許降落的指示。
就這樣,221次航班在機場上空連續向下俯衝了六七次,都無法降落,最後,機長對着話筒苦苦地連聲呼喊:“機上的燃油即將耗盡,再過幾分鐘飛機就要墜毀了!”機場指揮塔將此情況再次請示上級有關部門後,纔得到答覆:“完全出於人道主義的原因,同意飛機降落。”
指揮塔趕緊移開了跑道上的車輛,221次航班終於在穆罕拉巴特機場降落了。
飛機剛一着陸,伊朗警察和全副武裝的士兵便團團將它包圍,劫機者見到這種情況,立即對着話筒狂喊:“你們給我滾遠點,否則我就把這飛機炸燬!”過了一會兒,士兵們一個個向後退去,在遠處監視着飛機。
12月的德黑蘭已經隆冬季節,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機場上一片潔白。
221次航班停在一條跑道的盡端,就像一個龐大的藍白色怪物,孤零零地盤踞在跑道上,四周沒有半點生命活動的跡像。
下午5點30 分,動機分子通過無線電話筒用阿拉伯語向德黑蘭和科威特機場指揮塔同時發表聲明:科威特必須在12小時之內釋放被關在監獄中的17名聖戰者成員,否則將殺死人質,炸燬飛機。
這17名聖戰者成員實際上是一批黎巴嫩恐怖主義分子。
1976年12月12 日上午,在科威特市連續發生了7起爆炸事件:一輛滿載炸藥的汽車衝進美國駐科威特大使館院內爆炸,緊接着在法國駐科威特大使館門前、科威特國際機場指揮塔的、煉油廠附近、電廠、自來水廠以及美國移民公寓門前,都相繼發生了汽車炸彈爆炸。
短短90分鐘內,一共炸死6人,炸傷86人。
爲此,科威特宣佈全城戒嚴,搜捕犯罪分子,科威特警方在這次大搜捕中,將作案的17名黎巴嫩恐怖分子捉拿歸案,並分別被判處死刑和有期徒刑,而現在劫機者這次行動的目的,就是企圖迫使科威特釋放這批被關押的恐怖分子。
這夥空中強盜一方面通過無線電與科威特進行漫長蹈判,另一方面在客機內實施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暴行。
恐怖分子用塑料繩子將一名科威特人質的雙臂高高地捆在背上,然後將他帶到駕駛艙,拆下機械師座位上的扶手,拼命地打他,接着兩個暴徒又踩在他的身上,把這個年輕人的肋骨弄斷。
人質發出的撕人心肺的陣陣慘叫聲,通過無線電話筒傳到科威特機場指揮塔,同時,也由機內麥克風在機艙廣播裡放了出來,艙內的161名人質,就是在這種悽慘的叫聲中,被一腳蹬下了十八層地獄。
人質們在恐怖和不安中度過了一個難熬的不眠之夜,但等待他們的卻是一個更加可怕的早晨。
12月5日8點20分,死一般寂靜的機艙裡突然傳來一聲響,恐怖分子有意識地選擇了一名美國人開了殺戒,鮮血染紅了地毯。
暴徒們逼迫一個名叫阿布-薩里的巴基斯坦年輕人,打開艙門,將屍體拋出艙外,僵硬的屍體悲慘地躺在白雪覆蓋的跑道上。
過了好一會,伊朗士兵纔將第一個死亡的人質擡到救護車上運賺雖然屍體身上一切可以證明身分的證件全部被搜走了,但美國官員很快確定,這個死去的人就是來自弗吉尼亞州斯特林地區的美國國際開發署的審計員,50 歲的查爾斯-海格納。
機上的人質,尤其是美國人和科威特人處於惶恐不安之中,誰都擔心自己可能成爲第二個下鬼。
劫機者與科威特蹈判,在人質死亡後有了一點進展,儘管恐怖分子頑固地堅持自己的要求,但最後還是同意讓一部分人質離開飛機。
當天下午,第一批釋放的人質是46名婦女和兒童,其中包括一名與巴基斯坦人結婚的美國婦女及其女兒,這些婦女就像一羣驚魂未定的兔子,她們抱着或拖着孩子,飛快地跑出機場,唯恐身後會有隻的黑手把她們重新捉回機艙。
12月6日清晨,劫機者允許一名伊朗攝影記者走近艙門,然後,在手頂住腦門的情況下,記者被允許向艙內探頭張望,只見地毯上直挺挺地躺着兩名人質,一動也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上午9點鐘,恐怖分子又讓伊朗電視臺的攝像機拍下了發生在飛機艙門口的悲慘場面:蒙着黑麪罩的歹徒們,手握着,猛然推出兩名人質,並把一個袖珍電子擴音喇叭遞到其中一個人質的嘴邊。
這個人質身穿白襯衫,結結巴巴地自稱是美國駐卡拉奇的總領事,他以的聲音哀求伊朗和科威特蹈判官員對劫機者讓步,滿足他們的要求,否則,他就要被他們殺死了。
他最後說:“他們的威脅可是當真的。”
話音未落,這兩名美國人質被拽回艙內,一個劫機者拿過擴音喇叭,高聲喊道:“伊朗當局必須提供正副駕駛員,以取代機上已經神經失常的正副駕駛員,5分鐘內必須答覆,否則將殺死一名美國人質。”
在場的伊朗談判官員,立即開始緊急磋商,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
5分鐘到了,伊朗官員還在等待上級指示,但劫機者卻等不及了,那個穿白襯衫的男子被歹徒用押着,重新出現在飛機出口處的舷梯上方,一名伊朗官員見事不妙,一邊打着手勢,一邊急步跨上舷梯,試圖勸說劫機者饒恕美國人。
但是,已經遲了,就在這個美國人想要掙扎的一剎那,劫機者的聲響了,一連射出了6顆子彈,這個人質當場死亡,歹徒接着又是一腳,將屍體踢下舷梯。
這段電視錄像在全世界播放後,美國官員否認美國駐卡拉奇總領事在這架飛機上,但根據錄像,確認死去的人質是美國國際開發署設在巴基斯坦的辦事處官員,52歲的威廉-斯坦福。
這夥職業恐怖分子採用軟硬兼施的辦法,與科威特和伊朗的代表談判,與前一天一樣,早上殺死第二名美國人質,下午又釋放了第二批人質,他們是23名巴基斯坦人。
12 月7 日早上,他們又把一名與他們作對的巴基斯坦青年押到艙門口,正當他們準備殺死他以做效尤時,這個青年猛然一個鷂子翻身,跳下飛機,用盡全力狂奔,歹徒連忙開,子彈在他身邊呼嘯着,但最終沒有擊中他,這無疑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到了下午,歹徒們卻又釋放了一批人質,此後,又陸續放出幾批,就這樣,到了12月9日,繼續被扣押的人質還剩下10名。
離機的人們像飛出樊籠的自由之鳥,而剩下的人質卻遭到加倍的虐待,他們被緊緊地捆綁在座椅上,動彈不得,口乾舌燥,沒有水喝,甚至連大小便也不被允許,憋不住只好撒在褲子裡,殘忍的劫機分子把頭等艙與經濟艙之間的隔離艙作爲迫害人質的地方。
後來獲救的人質心有餘悸地稱爲恐怖室,這幫近似於虐待狂的,獸性大發,百般折磨人質,以發泄他們的怨恨。
美國商人柯斯塔被蹬倒在恐怖室裡,肚子朝下,劫機者輪番站在他背上,一面用力踩,一面大聲辱罵,然後,又用點燃的香菸頭燙他的臉。
僅僅幾天,他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後來回家時,妻兒們幾乎認不出他了。
恐怖分子並未在上過於折磨英國人克拉克機長,他們留着他,萬一情況緊急,可惜助他起飛逃跑,但事實上,但克拉克在精神上卻同樣備受摧殘。
一次,他被押去觀看暴徒毒打人質表演,兩個科威特人被打得奄奄一息,在地上蠕動着,鮮血猶如剛出罐頭的番茄醬,一個勁地往外冒,而後,暴徒又往他們的身上撒尿。
克拉克從未見過如此慘景,嚇得呆若木雞,他隨身帶的打火機也被暴徒搶去,用來點燃香菸燙這兩個人質的臉。
人質們在暴徒的淫威下,發出的痛苦的和絕望的慘叫,從破碎的窗口向外傳去,震顫着機場上每一個人的心。
科威特航空公司221次班機被動持事件,立即震動了全世界,受到各國的密切關注。
事發當天,科威特立即召開部長緊急會議,決定拒絕恐怖分子提出的任何要求,會後又迅速組成一支全副武裝的突擊隊,隨時準備用武力解決危機。
與此同時,科威特還致力於外交努力,推動伊朗採取行動,並爭取到阿爾及利亞和敘利亞充當中間人,從中斡旋。
12月6日凌晨3點,一個由科威特外交部高級官員率領的代表團抵達德黑蘭,要求伊朗總統哈梅內伊親自負責同劫機者談判,經過考慮,哈梅內伊授權他的首席顧問穆斯塔法前往穆罕拉巴特機場,全權處理這一事件。
12月7日,恐怖分子通過伊朗電臺廣播了他們又一份聲明,再次要求釋放被關押在科威特監獄中的無辜弟兄。
他們承認已經殺死了兩名美國人質,並且發誓,如果他們的要求得不到滿足,就叫第三個美國人查爾斯-卡柏成爲他們的下鬼,此外還將幹掉3個科威特外交官。
同一天,美國總統在華盛頓舉行記者招待會,強烈譴責恐怖分子殺害美國人質的暴行,並且希望伊朗能採取有效措施,制止這一行爲,但由於美國與伊朗早已斷絕了外交關係,只好依靠瑞士和英國這兩個中間人從中幫忙。
聯合國秘書長德奎利亞爾也在紐約聯合國總部會見了伊朗和科威特兩國駐聯合國大使,表示要竭盡全力解決這次劫機事件。
敘利亞應科威特的要求,擬派副總統哈達姆前往德黑蘭商談此事。
巴基斯坦總統齊亞-哈克也在6日和7日兩次打電話給伊朗總統哈梅內伊,要求他確保機上乘客平安釋放。
面對強烈的國際輿論,伊朗感到壓力很大,它之所以遲遲不採取有力措施,是希望這次事件能和平地得到解決,而不動用武力,因爲劫機者聲稱是黎巴嫩聖戰者組織成員,伊朗不忍心對他謬於苛刻。
何況動用武力營救人質要冒很大風險,在營救過程中不傷及人質更是難上加難。
正在伊朗左右爲難之際,黎巴嫩聖戰者組織的一個代表在貝魯特向記者發表談話,否認該組織與這夥劫機者有任何聯繫,這無疑給伊朗一顆定心丸,從而下定決心,如果劫機者頑固堅持他們的無理要求,就採取武力行動,伊朗保安部隊接到當局的命令:等待時機,隨時準備出擊。
12月9日,劫機事件已第六天,機上的人質情況十分危急,一名科威特人生命處於垂危之中,但劫機分子拒絕放他出來治療。
這天中午,劫機者又提出新的要求,要求提供一架飛機,讓他們飛到要去的秘密地方,到了下午,又告知機場控制塔,飛機上已安裝了引爆炸彈,如果伊朗和科威特不滿足他們的要求,就把飛機和機上的乘客一起炸掉,他們發出這個最後通牒後,便切斷了與指揮塔的聯繫,一場機毀人亡的慘劇眼看就要發生了。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解決危機的時刻竟意外地從天而降了。
午夜時分,劫機者要求機場服務人員登機清掃機艙,幾天來,機艙內無人打掃,廁所糞便外溢,臭氣沖天,空氣十分污濁。
不僅人質受不了,劫機者也薰得喘不過氣來,因此劫機者趁夜深人靜之際,命令機場在10分鐘之內派人前來打掃。
哪知道伊朗保安部隊早已有所準備,當然不會錯過這一天賜良機,於是,不到10分鐘,一隊裝扮成清潔工人的保安人員便登上飛機,另外一些保安人員則暗藏在飛機的服務車上。
突然之間,機場上所有的聚光燈都齊放光明,照得如同白晝,劫機者只覺得一陣目眩,還沒等到他們清醒過來,一名裝扮成清潔工的保安人員便撲上去,一把奪過一名劫機者手中的手榴彈,並將他摔倒在地,另一名動機者衝過來幫他的同夥。
就在這時,一道亮光閃過,催淚毒氣頓時瀰漫整個機艙,原來是飛機底下的保安人員扔出的催淚彈,機內的劫機者全都被薰倒在地。站在舷梯上的那個劫機宅也在聚光燈驟亮的一剎那,被躲在飛機底下的保安人員一擊斃。
機艙內一片混亂,保安人員與劫機者展開了搏鬥,趁這個機會,機長克拉克用牙齒咬開綁在手腕上的繩索,替自己鬆了綁。
接着,他又替身邊的兩個美國人解開綁繩,克拉克拉着他們就往艙門口跑去。
突然,一個手執武器的大漢出現在艙門口,他們嚇得冷汗直冒,以爲這下徹底完蛋了,但來者並不是劫機分子,而是他們的救星——伊朗保安人員。
他把他們扶下舷梯。另外幾個科威特人質也被保安人員救了出來,人質們高興得流出了眼淚,因爲他們可以活着回家了。
這時,機艙內的戰鬥也已結束,3名劫機者在伊朗保安人員的猛攻下舉手投降了,而保安人員和人質無一傷亡。
僅僅5 分鐘的時間,伊朗保安部隊就成功地解決了長達六天的劫機事件。
科威特外交部的高級官員不等硝煙散去,便衝到飛機前,與保安人員一一擁抱,他激動得連聲喊道:“英雄啊,英雄!你們是真正的反恐英雄!”
對於這次對南華聯邦毫髮無損的劫機事件,但當時的南華聯邦聯情局局長姚水明認爲這是中東地區的好機會,那兩個飛機上的本國乘客就是最好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