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聯邦德國總理施密特收到了由德國《法蘭克福匯報》轉來的恐怖組織紅軍派總指揮豪斯納致德國聯邦政府的公開信。
這時的紅軍派是聯邦德國最活躍的恐怖組織。
這份給聯邦政府總理的最後通牒聲稱--181 次班機內的乘客及機組人員完全處於我們的控制之下,旅客和機組人員的生死存亡以及人質施萊爾的生命完全取決於你是否滿足我們的要求。
他們的要求主要是:在10 月16 日上午8 點前,釋放關在聯邦德國監獄的紅軍派11 名成員,將其送到指定地點,並交付1500 萬馬克贖金,否則,將立即處死施萊爾以及181 次班機上的全體乘客和機組人員。
很顯然,這兩起劫持大案的魔鬼集團已經匯合爲一體了。
月14 日上午8 點,徹夜未眠的聯邦總理施密特主持召開了營救人質指揮部核心小組會議,接着又馬不停蹄地召開內閣會議,研究處理危機的方案。
會議決定對恐怖分子決不讓步,對他們的最後通牒不予理睬,但同時又派出談判老手國務部長漢斯-韋施納夫斯基去跟劫機分子對話。
韋施納夫斯基7 年前在處理一起劫機事件中曾創造了奇蹟,通過談判,將德國人質成功地營救出來。
與這位波恩密使同機飛往也門索科拉特島的,還有聯邦刑事偵察局的專家和聯邦邊防軍的軍官。
在索科拉特島軍用機場指揮塔上,韋施納夫斯基見到了南華聯邦駐紮在此的海軍陸戰隊指揮官馬克圖中將。
他爲了營救機上的婦女兒童,與劫持者頭目已經較量了幾個小時,但馬姆特軟硬都不吃,對馬克圖中將以南華聯邦的名義呼籲他釋放婦女兒童並保障他們安全的的請求,馬姆特有禮貌地婉言拒絕。
當這位當地的最高指揮官發出準備襲擊的命令時,馬姆特又以把飛機炸燬相威脅。
就這樣,在緊張的對峙中,這場劫機事件進入了第二個夜晚。
航班上的乘客度過了一個難熬的夜晚,恐懼使他們難以入睡,而剛進入半睡眠狀態,又一再被恐怖分子打人罵人聲所驚醒。
由於機艙內門窗緊閉,所有人的手錶都已經被收走,人們既不知道停留的地點,也不知道時間,只有馬姆特及其同夥才知道,新的一天——星期六又開始了。
機內的空氣更加污濁沉悶,飛機上的兩個廁所從南加裡曼丹的機場起飛以來就沒有清掃過,糞尿溢到地上,每個經允許上廁所的人,都要忍着極大的噁心。
就在距離這個悲劇中心幾百米的地方,在國務部長韋施納夫斯基的專機裡,聯邦刑事偵察局的專家們正在俯身研究機場平面圖和飛機結構圖,準備襲擊航班的計劃。
但聯邦德國和南華聯邦協調後傳來的命令堅決不同意用用沒有把握的武力營救方案,總參謀部的意見是主張天黑之後,智取巧救。
夜幕再次降臨了,整個機場上一片靜謐,陰森可怕。
島上駐紮的南華突擊隊指揮官白明川上校披上白披風,帶着兩個同樣裝束的士兵,登上一輛救護車,朝181次航班緩緩駛去,在離飛機一百米處停了下來。
個人下了車,這時,飛機的前門打開了,一名恐怖分子探出頭,鳴槍示警。
披着白披風的一個人用阿拉伯語呼喊了一陣,便走到車燈的光圈裡,解開衣服,表明他們沒帶武器,然後舉起雙手,繼續向飛機走去,邊走邊喊:“不要開槍,我們沒帶武器!”
但恐怖分子不容分說,對着站在跑道上的人影又是兩槍,無奈,白明川上校和兩名隊員只好返回救護車,想要智取的嘗試,由於劫持者的懷疑而告失敗,這條想要接近的路行不通。
凌晨3 時許,有兩名化了裝的突擊隊員開來一輛地面配電車,以給飛機上的儲電池充電爲名接近飛機,但終因恐怖分子看守得緊而無法採取行動。
在機場大廈,人們仔細檢查了剛從飛機上卸下的垃圾,發現有4 盒香菸和4 張簽有中文名字的登機牌,很顯然,機長舒曼想用此計策,再次向外界發出這樣的信號--機上只有4 名暴徒。
南華聯邦華夏龍突擊隊的隊員已經飛到索科拉特島,他們現在正在南華航空公司提供的一架c-100型飛機上進行神速無聲地打開飛機艙門的練習。
可是,要進行武力襲擊需要的情報還是太少。
月16 日中午剛過,離最後通牒規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馬姆特突然把機長和副駕駛趕進駕駛艙,然後他對着話筒向機場指揮培喊道:“把地面配電車立即調開,限你們20 分鐘時間,否則,我就要槍斃一個乘客。”
聽到這不容置疑的殺氣騰騰的口氣,正守在指揮塔上的聯邦德國國務部長韋施納夫斯基不禁一陣寒顫,他急忙問道:“怎麼回事?最後通牒的時間還沒到呢?”
馬姆特惡狠狠地回答:“少廢話!我們現在就要起飛。最後通牒由我單獨決定!”
事情來得突然,那位披着阿拉伯風格白披風的國務部長也束手無策,只得調開配電車。
+激情小說????下午2 點13 分,這架飛機再次飛上藍天。
在這個危難時刻,世界各地都伸出了聲援的手,各國元首表示願意爲解決人質危機提供援助的電訊紛紛發往波恩。
歲的教皇保羅六世甚至自告奮勇,表示願意作爲人質去替換乘客。
162名德國乘客,10名意大利乘客,8名美國乘客,2名荷蘭乘客和15名南華聯邦機組人員的安危牽動了世界上億萬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