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卓芷筠是他心中難以抹去的痛,但他不能總沉浸在痛楚裡,日益成熟的生理也不允許他這樣做,他現在是個結實強壯的小夥子了,不再是剛遇到劉言時的懵懂少年!驀地,他產生了一種極其強烈的衝動,轉過身咚咚咚奔向鞠雪,鞠雪可能也預感到他會這樣,居然在同時放慢了腳步,但還沒等回過頭做出做作的放抗姿態,就被一把抱住
。儘管鐵翔胸肌並不發達,但強硬濃烈的男子氣息和下身明顯的堅固反應也讓鞠雪在那一瞬間意亂情迷;與此同時,鞠雪軟玉溫香吹彈可破的豐腴身體也給了鐵翔極大的刺激,讓他更覺得全身的血脈賁張,幾乎要爆裂開來。他一把捏住鞠雪的r房,這對微微震顫着的半球狀酥軟白肉比一般女性豐滿得多,這是鐵翔多年幻想過、夢寐以求的東西。鞠雪疼得輕叫了一聲,卻更加激起鐵翔的瘋狂,他狠狠地親了她幾口,便將他推到自己房間的牀上,笨拙地關上了門。
鞠雪面上的紅潮卻尚未消退,眉毛卻已經一抖,坐了起來搖搖頭,啞着嗓子自言自語:“不行!咱倆這樣……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鐵翔纔不管,壓上去就扒衣服,可鞠雪清醒過來了,態度堅決,喊了起來:“他媽的……不行!都說不行了!”她抓了鐵翔一道血痕。
鐵翔這才停住,詫異地望了她一眼,旋即頹喪地說:“怎麼就不行了?那怎麼樣才行?”
鞠雪捂着胸部不做聲,半晌,她開始係扣子。
鐵翔有點氣急敗壞:“劉言……是因爲劉言嗎?你替他守貞,他知道嗎?人家有心水姐!你沒看到嗎?盛飛還跟心水姐訂了婚呢?不更冤?他找誰訴苦去?你不過是和劉言相親……要是他沒這麼大本事,而且沒車沒房沒存款,你會跟他?你那不叫愛情,心水姐和劉言才叫愛情!”
鞠雪緊緊咬着下脣,含糊不清地吐出一句:“你嫉妒劉言……!”
鐵翔愣了一下,隨後冷笑着反問:“我嫉妒他是因爲你?”
“不光是這樣,你嫉妒他的本事,你嫉妒他的一切……”
鐵翔聽到這句,反倒冷靜下來,從牀上站起來,正色說:“鞠雪,你不願意和我做,你出去就行了,我不勉強你。可你別胡說八道。你對劉言的物質化佔有慾,比我對劉言的兄弟情義,那差得太遠。我告訴你,誰也不能破壞我們的交情,誰也不能!我知道我不如他,這是事實,但我非常尊重,也非常仰慕他,士爲知己者死,他是我唯一佩服的人!我從不相信自己能超過他,也不打算超過他,甚至沒奢望和他並駕齊驅。但我有我的能力,我也有我的夢想,我更有我的責任,他不在這裡,我會和他一樣,儘量帶大家找到一條活路。我不是救世主,但也是亂世裡的一個希望
。鞠老師,你可以走了。我沒打算用現在的聲望來脅迫你。”
鞠雪怔了怔,第一次驚異地望着鐵翔,也許以前他的光環被劉言蓋住了?以至於沒有發現他居然有這樣的想法。她也窘迫地站起來,清了清嗓子,打開門出去。在出門的時候,她頓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改回來,又或者是等待鐵翔說話,但鐵翔沒有阻攔,只把話題轉到工作上來:“你不是前幾天彙報說,糧食不夠吃了麼?馬上重新統計口糧,再次平均分配,我們的人數越多,籌碼越大,全世界都在關注東京,鋼谷沒有膽量拒絕我們,上岸後就會有吃的了。”其實他還有一句更隱晦的:“讓他們繼續做那事兒吧,船上女人本來就多,懷孕得也會越來越多,這五大船以孕婦爲主的難民,鋼谷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拒絕進城嗎?”但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關上門後,鐵翔端詳着自己的手,剛纔那一下抓痛鞠雪的,不是自己的力量,而是自己的手指——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手指甲變得堅硬無比,隱隱地散放着淡銀色的光暈,就像抹了一層石灰般的指甲油,又在上面鑲了一層銀。他一開始以爲是長期缺乏某種營養所致,但誰吃得都不比誰好,惟獨他的手指甲變成了這樣。但他偶然間摸出手機看時間時,卻驚呆了,手機也從手掌中滑落——原來那手指甲的顏色,和手機的顏色一模一樣!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又隱隱覺得這似乎是某種惡兆的必然——而手機脫手後居然沒等落地,似乎又與手產生了某種金屬般的磁力,重新又“粘”了回去。
鐵翔又呆滯地沉默了許久,站起來,走出房間,到甲板上吹吹風,迎面又和哼着歌曲的邢若玫碰上了,雖然糧食緊缺,但由於長期陰雨連綿,淡水倒是供應充足,她拿着鐵桶出來接點雨水回去洗澡,看上去很快樂。鐵翔過去對女警察有點怵,現在卻不知怎麼脫口而出,還帶着壞笑:“哈,楊大哥功夫好呀?”誰想到邢若玫情緒極佳,毫不介意,只是莞爾一笑回了句:“鞠雪妹子人也不錯呀。”鐵翔聽了有點不知所措,本來什麼都沒發生,可實際上誰都在注意着別人的動向。
驟然間,他瞧見盛飛和明倩正在憑欄遠眺,親密無間,盛飛陡然見到他,尷尬地笑笑,手從明倩的翹臀上滑下,明倩卻不以爲然,繼續和盛飛有說有笑。而她上身只穿了個胸罩。鐵翔忽然樂了,感覺這倆人居然不避人,現在的人哪,都癲狂了,再接下來在甲板上做那事兒,也不是沒可能。人家盛飛一下子就緩過來了,明倩還是有夫之婦,歲數比他大多了呢,這不還是搞到了一起,自己卻老是陷入魔障不能自拔,這時候胸中一股積鬱之氣吐出來,痛快極了。
轉過頭,發現卓芷筠也出來接淡水,兩人的目光相接觸,鐵翔率先說了句:“晚上好小卓
!糧食不多,儘量在艙裡別出來走動,可以熬得久一些。”
卓芷筠見他面無異色,也有些疑竇,但同時也向他問了聲好,便匆匆離開了。周圍有人見到了,竊竊私語,估計今晚全船的人都會知道兩個人起碼面上恢復了“友好”關係。
鐵翔就這麼一直站着,身後的人來來回回,直到都回到艙裡,他幽幽地擡起頭,凝眺着陰雲密佈的灰暗天宇,淡淡地想:“這的確是個亂世,但也是我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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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安全麼?”門一打開,南應龍就小心翼翼地用後背頂住門,警惕地掃視四周。
練金陽擺擺手:“南哥,你不用擔心,過來坐吧。我們的科技都用在生化基因技術上,監控方面幾乎全靠昆蟲和鳥類,而且整個綠園聯盟的監控都要我們‘自然之子’提供,總不能像‘衆神之戒’那樣用死人吧?目標也太明顯了些。而且我怎麼說也是‘自然之子’的發言人,領導賦予的信任度和權力到了一定地步,個人隱私是很受到保護的。”
南應龍略微放鬆了一些,向黎琪點頭笑笑說:“黎博士,好久不見。”
黎琪回禮,很識大體地對練金陽說:“我先出去了,也幫你們看着。”說罷就拉開門出去了。
南應龍坐到沙發上,練金陽給他倒了茶,兩人沉默了二十多秒,不發一言。
“金陽,你現在在綠園聯盟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我是說,能不能算得上說話有影響、真正有實權的官兒?”
練金陽和善地莞爾一笑,漫不經心地說:“南哥,這句話已經涉及到機密了,你覺得我們討論這個合適麼?——我知道你想說,我要是真怕泄密就不會和你密談,但在我看來並不是這個原因。過去咱們是生死戰友,一起決戰過安洪禹,交情沒得說,如果沒有這份交情,我們連今天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現在你是宣傳鋼谷版‘科技基督教’教義的鋼谷難民營的神父代表,假設鋼谷真能恢復這亂世的秩序,重新建立國家統治機器的話,說不準你會當上大主教,甚至白衣主教。我呢,雖然真的沒有什麼實權,但在綠園陣營裡也是個公衆人物吧。道不同不相爲謀,咱們都是東方人,應該明白,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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