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大廳內,各種裝飾擺設致落有序,蘇雲天坐在陳木色格調的沙發上,右手拿着酒杯,雙目卻凝神慣注於前方。
比起沙發上男人的嚴肅,一襲粉色西裝的廖宇涵站靠在牆壁上,面目神情似乎要輕鬆很多。
眼波微瀲,蘇雲天瞥向另一個男人所站的地方。
混到如今的地步,還得感謝他吧。
在十年當兵生涯中,他同自己一個部隊五年,而後五年,廖宇涵以天才的智商,兩個月學完部隊規定的醫療課程,而後從事軍醫職業。
至於棄武從醫的原因,那還得歸功於他那獨特的同性戀口味,聽說,這樣會接觸更多的同志們。
似乎任何事情都會有如魚得水的依附,在部隊裡,據說他有一大羣后宮,至於類型,都是年齡不到二十的新兵,別人也心甘情願地管他叫“種馬爺”,他的手法會讓人舒服得天翻地覆。
“蘇大人怎麼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奴家可是盡心盡力了,大人怎麼還不高興,不會是在意那個黃毛小孩吧?”空曠的房間裡響起高昂的語調。
“我會感謝你的。”蘇雲天道。
如果不是廖宇涵把他引薦給他公司的老總,也就是廖宇涵的舅舅,他蘇雲天可能一輩子都要成爲打工徒了。
由於從小對機械的敏感和天賦,蘇雲天在部隊裡的槍法和槍支安裝技術幾乎無人能及,素有“狼鷹”的稱號。
加上廖宇涵的吹捧和廖宇涵本身鍛煉出的交往和管理能力,蘇雲天便有了接任這家公司的把握,畢竟,老掉的即將要被這個世界淘汰掉的人,假使再不情願,也不得不順從自然的要求,找個接班人,而所有人中符合條件的,只有自己的侄子,加上侄子的大力推薦,和被推薦者本身可觀的實力,老總便答應了讓蘇雲天接管自己的公司。
神經微顫,蘇雲天的耳旁響起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現在就可以的。”
廖宇涵將右手輕搭在蘇雲天的左肩,“願意第一次淪爲奴隸,做大人的下面那個。”
“宇涵,能夠別這樣麼。”蘇雲天的左肩摩梭過了旁邊人慢慢落空的手。
廖宇涵不動聲色,過了好些時間,才微微一笑:“呵呵,不強迫,我會等。”
“不好意思了。”
“大人的決定,對奴家來說,都沒關係。”廖宇涵勾脣露齒,面目彷彿出塵幻化的妖孽:“見大人挺悶的,這兒有張在那個孩子家發現的儲存卡,有興趣看看嗎?”
蘇雲天剛纔煩的就是夜梓陽,此刻,又提起了有關他的話題,不過,出於某種帶着難以解釋的好奇,蘇雲天便沒有做迴音。
轉眸瞭解到什麼以後,廖宇涵直接將自己的電腦打開,把卡放在其中,在所有程序完成後,廖宇涵將電腦放在了蘇雲天所坐沙發的桌前。
原來,卡內是夜梓陽製作的有關自己的幻燈片。
在前幾張照片中,少年抱着火辣身材裸.體妹子的圖讓蘇雲天扶額到感覺目不忍視,而且,都是大姐姐級別的。
越往後面走,夜梓陽的身邊雖同樣窩着女人們,但尺度並沒之前那麼大。
少年,似乎特別喜歡陽光,如同他那髮色一樣的東西。
每一張照片都是陽光下的笑容滿面,有壞笑,有嘲諷,有調戲……但都透露出了來自心底的開心。
五官被夜梓陽鬆展到了最大程度,笑得毫無顧忌甚至可以說是放肆,無論是吐舌,還是做難看的鬼臉,抑或者是腦袋插進女人胸壑裡的成就,他就彷彿想讓你知道,全世界的人都沒有他那麼的暢快。
即使非常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感嘆,少年的笑是多麼的單一,也是多麼的好看與充滿活力。
然後,當蘇雲天翻到最後一張圖時,那原本準備慢慢不由自主地溢起的嘴角,卻突然沉了下來。
圖中,夜梓陽躺在女人的腿上,女人坐在陽光的沙灘上,二人眉目相對,笑意微淺卻情意盎然。
但女人,卻是兩年前的巧兒。
……
此時,廖宇涵來到了夜梓陽的房門前,將儀容整理好後,廖宇涵用右手抹過領帶,語調低沉卻又不乏力度地對着門口說道:“小傢伙,大人找你去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