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內。
朦朧的暗黃色燈光將其覆上了一層羅曼蒂克的味道。
浴室的水霧氤氳至房間裡,一些慢慢地在男人們露出的肌膚上凝結成如汗粒般的水滴。
從側面的上半身看去,廖宇涵彷彿正在吸食鴉片的癮君,妖孽的雙目流離出一番需求得到索取後的暢然。
慢慢地朝前後上下蠕動,汗水沾溼了他的頭髮。
如同在做天底下最舒適的按摩,下面的男人帶着安逸的表情閉目,任聽“指揮”。
就彷彿一場別緻的情侶舞曲,各自緩慢卻有條不紊地邂逅着彼此。
這是廖宇涵的常來之地,只是每次的人,都不一樣。
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唯一的得不到,就只能用更多的去發泄。
過程之中,他心猿意馬地想起了昨天。
夜梓陽並未安排在蘇雲天之前口中的隔壁房,而是依舊在原來的那個帶有鐵柵欄門的小屋裡。手和腳被繩子綁着,全身除了腹部,已被教訓得遍體鱗傷,至於那隻被子彈打穿的右胳膊,想是這生都恢復不了了,這些多少讓人覺得有些暢然,儘管,不在計劃之內。
時間一長,性.交便也索然無味起來,在隨意套上一件衣服後,廖宇涵打發走了那個男人,而自己,便來到了樓下的酒吧。
最近簽了一份非法槍支的訂單,聽說對方是個來頭不小女老闆,爲了使事情做起來更爲隱蔽,雙方將地點約在了嘈雜的酒吧裡。
獨自坐在沙發上,看了陣無聊的勁歌熱舞,沒過多久,聯繫人的電話打來,兩人便見面了。
女人一頭蓬鬆的大卷,在濃濃的妝容下,顯得異常妖嬈。鮮紅的緊身裙在胸前的部位格外突起,而在腰部時卻又驟然緊縮。
這應該就是夜梓陽喜歡的類型吧,廖宇涵驀然想起了這一點,可能是憑藉着之前他電腦儲存卡中那麼多女人的印象所留下的。
“你好。”廖宇涵微笑打着官腔招呼。
“你好。”女人坐下,用手將左邊的頭髮撩到耳後。
“您要的貨物已經全做好了,我這兒帶了一隻樣品,看覺得怎麼樣。”廖宇涵拿出用手帕包裹着的槍。
女人勾勾紅脣笑了笑,“想必不會有什麼差。”
在一瞬間刺眼的燈光照向女人的臉時,作爲醫生的廖宇涵很快發現,她多處整過容。
“呵呵,謝謝您的信任。”
“問個題外話,聽說你們的公司收下了一家旗下的分公司?”女人問道。
“是啊,一個月前,有什麼問題嗎?”
女人眨眼轉移了下視線,“之前曾在那家公司下過訂單,所以問問,那,老闆呢?”
“之前老的死了,小的……”廖宇涵聳肩。
“下場一定很淒涼吧。”女人的語氣帶着不確定的疑問。
“對他當然,對我,可不一定。”
突然,女人快速拿起桌上的槍,在手帕的覆蓋下,女人眯眼朝廖宇涵前額方向打去。
嘈雜之中,子彈被無聲無息地埋在了牆壁裡。
……
“隔音效果很好,消振裝置也在滿意程度之上。”女人收起槍放在男人拿出的口袋裡,動作快的驚人。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槍法,不禁讓人毛骨悚然了。”在剛纔子彈恰好捎過自己頭髮之際,廖宇涵的確心悸了一下。
“那個老闆的兒子,可真是可憐啊。”
“人很多時候,都是身不得已。”
“所以,這個人的命運就會被別人摧殘……或者是,拯救。”
廖宇涵盯了女人一會兒,“您說的話,可真奇怪。”
“大概是因爲口渴了吧。”女人猶豫了一會,“可以幫我叫一杯威士忌嗎?”
“當然,這本來就是我事先該做的。”廖宇涵來到櫃檯前,叫了一杯雞尾酒和女人口中所說的。
“聽您的口氣,還滿意是吧。”
“明天就可以收帳。”
“呵呵。”
此時,服務員端着兩杯酒走過來。
燈光的亂閃下,看不清頭髮的顏色,但可以看出是染過的,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臉上有半邊部位纏着繃帶。
廖宇涵看到後,不知爲何,有一股莫名的眼熟感。
女人似乎也在皺眉掂量。
“慢喝。”丟下冷冷的一句話,服務員瞥過男人一眼,便朝來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