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智力下降
“沒想到效果這麼好。”楊清嵐將血珠分類，裝在有三個格子的小藥盒裡。
“可能是因爲我生命力比較強。”李長晝推測，他又想到「肉體強化」。
這個初看簡單的本能，現在覺得比鬼東西——李長晝對黑霧的愛稱——還神秘。
“力量、敏捷、體質、感知、魅力，生命力的強度和這些有關係嗎？如果沒有，又和什麼有關？”楊清嵐呢喃道。
“生命力強.至少每天早上要一柱擎天吧。”
楊清嵐一眨不眨地盯着李長晝。
正當聊天陷入尷尬之際，李長晝發現兄妹倆共享的揹包裡，「蚊式·血色鋼槍」被取出、放進、取出、放進。
“咳，淺夏叫我，我去把她帶回來。”
李長晝往後一倒，旋渦把他吸進去，下一刻出現在一棵樹上，李淺夏正坐在樹枝上，雙腿晃盪。
“哥！”她喊了一聲。
“先回去。”
兩人回到新住所，楊清嵐端着一杯糖水從廚房出來，遞給李長晝。
房間裡瞬間安靜。
“這個.可行嗎？”李長晝表示懷疑。
李長晝突然靈機一動，覺得不能這麼直白。
長沙發上，李淺夏雙眼盯着哥哥，咬楊清嵐的耳朵：“他怎麼沒有反應啊？”
“那隻能使出殺手鐗了。”李淺夏臉色嚴肅，沒有點破‘那個人’是誰。
亞費羅娜猝不及防，痛苦地躺在地上，手捂着溫熱的腹部，嘴和瞳孔都大張着。
這是一間女兒房，看擺件和佈置，大概還在讀初中。
“政府收到通知，今天晚上有恐怖分子將襲擊布拉格，請市民在晚上之前離開。”說完他就走。
亞費羅娜打開門，門前是一名政府官員，身後跟着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
猶如干涸的泉眼重新注入泉水，亞費羅娜瞪大的眼睛重新有了神采，擴散的瞳孔收攏，攥緊的雙手緩緩鬆開。
楊清嵐點亮「隱身提燈」，燈光鋪展，如一層明黃色的薄紗披在李長晝、李淺夏、沙皇公主身上。
一直聽說世界很亂，沒想到已經亂成這個樣子。
“就這樣？”
楊清嵐給她解釋剛纔發生的事。
在街道另一側，另外一名政府官員，和另外兩名士兵，正在敲另外一家的門。
“回來。”李長晝拿別人沒辦法，還收拾不了妹妹。
“小心什麼？”
她驚魂未定地朝廚房走去，準備找點吃的，亞費羅娜正在那兒指揮灰霧洗碗、打掃衛生。
“政府收到通知，今天晚上有恐怖分子將襲擊布拉格，請市民在晚上之前離開。”政府官員重複着這句話，在士兵的簇擁下走向下一家。
沒人理睬的李長晝，只能乖乖喝那杯水了，嗯，不愧是楊小姐，沖泡的糖水果然非同一般，居然是甜的。
“女人嘛，”李淺夏一副女人就那麼點事的輕浮女態度，“你只要討厭她討厭的，你們就是閨蜜。”
他們的表情同樣沒有任何波動，膚色蒼白得可怕。
“它們本來不就是動物嗎？”李長晝說。
李長晝一進屋子，右手食指與中指插入亞費羅娜的腹部，夾出子彈。
李淺夏邁着沉重疲憊地步伐走了，一消失在客廳，她細腰一扭，風一般地鑽進楊清嵐的房間裡。
“哥~，哥~哥~~”李淺夏扭着腰靠過去，一副舞女勾搭大款的樣子坐他腿上。
“現在可以說笨了。”楊清嵐嫣然一笑。
楊清嵐略顯同情地對李淺夏說：“看來他已經不把你當妹妹了。”
“白忙了，那隻老鼠沒去找王東華，溜進動物園，和一頭北極熊一起，在裡面假裝起動物。”
“和她一起上廁所。”
“妖精，它們是——妖~精，OK?”
“殺手鐗？”李長晝雙手放在桌上，來了興趣。
政府官員面無表情，表情如撲了粉般白。
“嘿，等等，這怎麼回事？”亞費羅娜追上去。
“7點智力，如果他有反應，你反而要小心了。”楊清嵐瞥了一眼李長晝，同樣咬耳朵回她一句。
“嗯！！！”沙皇公主一下子醒了，翠綠的碧眼瞪得老大，在那張雪白小臉上更加明顯。
“大義滅親。”
他不動聲色地問：“你怎麼和沙皇公主打好關係的？我剛纔聽她說，你回來還要我們通知她。”
李長晝不服氣，就在他準備以替被告人辯護的律師姿態出擊時，楊清嵐審判長當庭宣判：“休息吧。”
“獻血前喝有好處？獻血後喝呢？”
楊清嵐說完，問李淺夏：“得到什麼情報了嗎？”
“哥，睡覺吧。”妹妹語重心長。
“別理你哥。”楊清嵐抿了一小口雪山礦泉水，“他現在的智力只有4點，說不定認爲那杯糖水是因爲我泡的才甜。”
一道人影從房間內衝出來，大喊着救命，倉惶地將亞費羅娜抱進屋裡。
李淺夏又坐回來：“幹嘛？先說好，你現在做的任~何——決定，我都不會聽。”
“什麼？”李淺夏愣了下，“是親的呀。”
“我查了一下，獻血前喝糖水有好處。”她說。
咚咚咚！
敲門聲。
“大晚上我做什麼決定？我有話問你，你.”
政府官員和兩名士兵不爲所動，目光看着下一家的房門，等待裡面的主人出來。
噼裡啪啦，她把剛纔的事情全說了。
“獻血？”李淺夏喝了幾大口雪山礦泉水，“什麼獻血？”
隱藏在房間內的灰霧，身形迅速變淺變淡，開始消失。
“他居然真的信了！明早起牀，我們兩個盯着他看！看他的笑話！嘿嘿嘿！”
“.”李長晝放下糖水，“四點怎麼了？不過是比普通人笨了一點，以我的知識量和經驗，四點一樣上明大。”
“那叫殺人滅口。”李長晝淡淡的聲音，插入兩人之間的悄悄話。
“不能說百分之百，起碼百分之九十。”
李長晝對亞費羅娜使了一個眼色，亞費羅娜點點頭，讓灰霧藏好，深吸一口氣，朝房門走去。
李淺夏抿着嘴，最後還是沒想到該說什麼，只好將手拍在哥哥的肩上。
第二天一早，李淺夏盯着李長晝看，刷牙的時候看（李淺夏準備的牙刷），洗臉的時候看，吃早飯的時候看。
“如果，”李長晝猶豫了一下，“那個人恰好是剩下的百分之十，怎麼辦？”
剛起牀的沙皇公主，揉着惺忪的睡眼，一下樓就看見這副成人圖，下意識問：
“你們不是親兄妹啊。”
“有什麼事嗎？”亞費羅娜疑惑道。
顯然，很顯然！妹妹藏私了，沒有把這招交給哥哥——和女生打好關係的秘訣之一，分享秘密。
一名士兵突然開槍，子彈洞穿亞費羅娜的腹部。
“清嵐清嵐，嵐嵐，”李淺夏輕輕把門關上，“我跟你說，剛纔我哥”
“果然沒救了。”李淺夏同情道，“哥，清嵐不是說你笨，是說你好色，好色到變成舔狗。”
楊清嵐走後，李淺夏也準備跟上去。
吃完飯，李長晝身體陷進單人沙發，看着電視新聞。
兄妹倆對視，對視好一會兒。
於此同時，楊清嵐從藥盒裡取出500滴血的血珠，喂進亞費羅娜嘴裡。
腹部的傷口正在快速變小。
她大喘幾口氣，驚慌失措地說：“他們、他們說，晚上有恐怖襲擊，讓市民在晚上之前，全部離開布拉格。”
“做得很好！”李長晝沒說自己已經聽見了，用力稱讚道。
亞費羅娜的表情終於舒緩下來，躺在沙發上靜靜地喘氣，等待傷勢的癒合，以及精神的鎮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