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過河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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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舟內部一間寬大無比的房間內,張鐵見到了程洪烈。

督宰大人站在房間的一個弦窗面前,揹着手,看着下面的大地,在把張鐵帶到這裡之後,高天奇也默默關上了房門,離開了房間。

督宰大人身材高大,站在哪裡,即使不言不動,也猶如南天之柱,給人一種強烈的存在感。

張鐵心中在猜測着督宰大人這次和自己單獨談話的用意,而督宰大人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幻影騎士的氣息也給張鐵帶來了一些沉沉的壓力,在這股壓力和督宰大人凝聚的脈輪的影響之下,張鐵的脈輪的運轉都微微有些乾澀了起來。

這就是幻影騎士的威力嗎?張鐵暗暗心驚。

突然之間,督宰大人身上的戰氣往外一放,整個房間內的空氣就宛如鐵鑄一樣,向着張鐵擠壓過來。

這種感覺,對張鐵來說,簡直就像四面八方同時有幾臺推土機朝着自己碾壓過來一樣,自己在這個空間之內,從上到下,前後左右,都好像有一面鐵壁,在緩緩收縮,要把自己包湯圓一樣的包起來,簡直快要窒息。

張鐵不知道督宰大人是什麼用意,不過這種時候,卻不容他多想,因爲如果他真的不採取什麼措施的話,督宰大人外放擠壓過來的戰氣絕對會把他重創。

反應過來的張鐵一聲怒吼,雙眼怒睜,護體戰氣同時外放,整個人的雙拳瞬間如雙龍出海,模擬出來的《五行地象經》的金屬性的戰氣狂涌。一秒之內打出數百拳,將整個人的身體前後左右從上到下的空間完全封閉住,和督宰大人身上涌出的戰氣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

金屬性的戰氣帶着鋒銳之氣,用來防守也宛如銅牆鐵壁,普通之人難以撼動。

房間裡似乎有轟隆隆的悶雷滾過,不過那悶雷的聲音卻被收束在張鐵的身前身後的一小片空間內。

向着張鐵擠壓過來的戰氣震動了起來。被張鐵擊退,不過就在張鐵以爲它真的退去的時候,那些戰氣卻更加狂暴的洶涌擠壓了過來,一直接觸到張鐵的護體戰氣,讓張鐵感覺渾身一緊,心中一驚,想要再次出招的時候。那些戰氣一下子又如春風化雨一樣,風輕雲淡,轉瞬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短短几秒之內,張鐵的背上還是瞬間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已經很久,張鐵沒有體驗過這種生死不由人的感覺了。這是一次騎士間的過招切磋。雖然知道督宰大人不會拿自己怎麼樣,自己剛剛也沒有使出渾身解數去應對,但兩人之間境界和等級的差異懸殊所帶來的那種讓人感覺無能爲力的碾壓感,還是讓張鐵心有餘悸。第一次感覺到了幻影騎士的恐怖。

督宰大人轉過身來,看着張鐵。眼光深沉無比,“如果剛剛出手的是一個蒼穹騎士,你現在已經死了!”停頓了兩秒鐘之後,督宰大人問張鐵。“你知道我這話是什麼意思嗎?一個蒼穹騎士要擊殺一個黑鐵騎士,不會比一個九級戰士擊殺一個普通人更加的困難。”

張鐵沉默了一下,“督宰大人在提醒我我現在這樣做是不知死活嗎?我聽說吞黨的首領正是凝聚了四個脈輪的蒼穹騎士。”

督宰大人板着臉,“在你成爲騎士的那一天,你幾應該知道,對騎士來說,這個世間,最可靠的,就是自己的拳頭,因爲這個世間的一切爭鬥分歧還有規矩方圓,到最後,說到底,都是由拳頭最硬最大最強的那個人說了算的,當初懷遠公的拳頭要是夠硬,要是懷遠公那時已經是蒼穹騎士,直接出手鎮封太古道德碑,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吞黨,而到了今天,吞黨大勢已成,你拿什麼和吞黨鬥?”

“那又怎麼樣?”張鐵倔強的擡起了頭,桀驁的看着程督宰,“吞黨勢大又如何,蒼穹騎士又如何,或許在其他次大陸和大陸上,一個蒼穹騎士已經可以成爲高不可攀的太上皇,但在太夏,我想還輪不到一個吞黨和一個蒼穹騎士來一手遮天,我做的事情,只要不出《太夏律》,我就不相信吞黨的領袖敢親自出手動我一根汗毛,那個人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個太子太傅,還不是太夏三公呢,就算那個人是太夏三公,吞黨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懷遠堂當初遠走了一次太夏,大不了再遠走一次而已,懷遠公當初敢做的,他的子孫現在也敢!”

聽着張鐵的話,督宰大人的一對濃眉慢慢提了起來,“如果吞黨能放下身段,與你和解,甚至許你高官厚祿,無量前程,你又如何?”

張鐵想了想,鄭重的說道,“我讀書不多,不過在那些讀過的書中,有一段話卻記得很清楚,那是大災變之前一個史學家說過的話,他說,一個骯髒的國家,如果人人習慣講規則而不是談道德,最終那個骯髒的國家會變成一個有人味兒的正常國家,道德自然會逐漸迴歸;而一個乾淨的國家,如果人人都不講規則卻大談道德,談高尚,天天沒事兒就談道德仁義,人人大公無私,最終這個國家會墮落成爲一個僞君子遍佈的骯髒國家。吞黨所提倡的仁義道德,正是腐蝕人心的毒藥,我看歷史之中,那些大談仁義道德的,十人之中起碼有八九個,都是嘴上在說仁義道德,肚子裡卻男盜女娼寡廉鮮恥,最無恥的事情往往就是那些大談仁義道德的人做出來的,與這樣的人在一起,就算他們把一個大陸放在我面前,對我來說,也不如自家的院子來得舒適乾淨!”說到後面,張鐵的語氣慷慨了起來,“我如果能早生數百年。一定追隨先祖懷遠公,傾力鎮封太古道德碑,一定不叫吞黨綁架天道,爲禍天下!”

“那你就是對仁義道德嗤之以鼻嘍?”

“這個世間有些事,是隻能做不能說的,更不能時時掛在嘴上。拿來炫耀和要求別人也如此,這仁義道德,就如同夫妻之間的閨房之樂,夫妻閨房之樂,既是相敬如賓之道,也是人倫之禮,還承擔着延續人族血脈的重擔。這件事同樣光明正大意義非凡,你可以做,但是如果你把自己閨房之中的事情隨時掛在嘴上,還拿到大庭廣衆之下進行表演,那就是淫穢無恥。敗壞人心,如果你不光是自己要表演,還要要求別人與你一樣,把閨房之事搬到大街上。說這是相敬如賓,說這是人倫之禮。說這能延續人族血脈,就要肆無忌憚逼人效仿,那就是妖言禍國。吞黨所做所爲,要以太古道德碑中的仁義道德彰行天下。就是如此,吞黨若大盛,幾百年後,太夏必然成爲禽獸之域。我沒有覺得自己高尚,對真正能力行仁義道德之人,我都心生敬重,而對於吞黨,我恥於爲伍!”

“說得好!”督宰大人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雙眼放光,“仁義道德就如夫妻閨房之事,能做不能說,更不能拿去大庭廣衆之下表演,這個比喻妙極,極妙!”督宰大人哈哈大笑,再看張鐵,眼光已經不同了,“果然不愧是懷遠公的子孫,對吞黨之害認識得如此透徹,立場鮮明意志堅定,更難得的還有勇有謀,果然沒讓我失望!”

張鐵都被督宰大人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說吞黨和懷遠堂的恩怨,哪怕他就算是一個局外人,對吞黨的那一套,也絕對是嗤之以鼻的,“督宰大人過獎了!”

“沒什麼過獎不過獎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能看得上眼的人不多,你算一個!”督宰大人大大咧咧直爽剛脆的說道,“我這次之所以要見你,就是有兩件事想與你交代清楚,好讓你更加清楚你現在究竟是在幹什麼,不然什麼時候掉到坑裡都不知道!”

張鐵心中一凜,連忙拱手,“請督宰大人示下!”

“這吞黨之害,太夏絕非只有你一個人看清,可你知道爲什麼整個太夏到現在卻沒有人跳出來反對吞黨麼?難道軒轅之丘的一干三公九卿都是吃乾飯的?”督宰大人意味深長的問道。

張鐵一愣,想了想然後說道,“吞黨挾持太古道德碑,吞黨領袖又是太子太傅,一個是天道,一個是太子,再加上一個功勳彪炳大名鼎鼎的領袖,有這三個東西做靠山,再加上吞黨現在雖然勢大,但其所提倡的那一套東西的危害還沒有顯現出來,因此也還能讓人容忍,軒轅之丘的一干大佬也因此纔沒有與吞黨撕破臉皮!”

督宰大人嘆了一口氣,“你說的對,一個太古道德碑,一個太子,再加上一個功勳彪炳大名鼎鼎的領袖,吞黨現在勢大而害小,趨利避害之下,軒轅之丘的一干大佬對吞黨也不能採取太過劇烈的手段,這種時候,任何對吞黨的劇烈反應,都會被吞黨引申到對太夏所追求的天道的質疑和對軒轅之丘東宮太子的否定上,會引起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在民間層面,廢吞黨就是廢太古道德碑,廢太古道德碑就是廢天道,廢天道那就是廢華族所追求的信仰,要讓華族站到仁義道德的另一面,落入魔道,會在民間引起大亂,而在軒轅之丘,攻擊吞黨就是攻擊太子太傅,攻擊太子太傅就是攻擊太子,這攻擊太子,極容易被人引到太子的廢立之事上,同樣會引起大亂,在聖戰到來之際,太夏大亂的後果,哪怕是三公九卿,也沒有一個人敢承擔,所以你這一次,對吞黨的反擊如此的凜冽漂亮,一定有許多人一定暗暗叫好,在你背後推波助瀾,把事情鬧大以順水推舟的打擊吞黨,但同時,你自己也一定成爲了吞黨的眼中釘和肉中刺,整個吞黨對懷遠堂的火力,都有可能會集中在你一個人的身上,在太夏的遊戲規則內,吞黨雖然不至於敢派高手來幹掉你,但你只要行差踏錯一步,吞黨就能讓你萬劫不復,你要知道。這個世間,很多時候,有的是積毀銷骨和殺人不見血的手段!”

“督宰大人是不是告訴我我此刻已經不知不覺成了過河之卒,已經沒有退路,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同時還要小心不要成爲別人的棋子炮灰?”張鐵苦笑。

“棋子炮灰則未必。太夏那些想要打擊吞黨的人,好不容易發現你這麼一個衝擊吞黨陣地的過河卒,輕易不會讓你折損在吞黨的手中,還一定會明裡暗裡與吞黨針鋒相對的給你諸多的維護幫助,要讓你這個過河之卒成爲反擊吞黨的先鋒和代表,這就是你站在這個位置上所必須要面對的,這是走鋼絲。有利有弊,一些人要推着讓你往上衝,一些人則恨不得一腳把你踩到十八層地獄,其中的進退和分寸的把握,只能看你自己了。我只提醒你一點,你現在只是一個黑鐵騎士,無論如何,不管你再怎麼打擊吞黨。有一條底線要堅持住,那就是千萬不要輕易捲入到與軒轅之丘東宮有關的任何紛爭之中。軒轅之丘東宮的紛爭,不要說是你,就是我都不一定能扛得住。要是遇到和軒轅之丘東宮有關的事情,那就有多遠跑多遠。”

“多謝督宰大人提醒!”張鐵對着督宰大人深深一鞠。然後看着督宰大人,眼中閃動着異光,大膽的問道,“那在督宰大人的眼中,是不是也把我當成了衝向吞黨的過河之卒呢?”

“奶奶個熊的!”黑臉督宰罵了一句,瞪着張鐵,模樣有些嚇人,“你就是過河之卒,也是老子的營盤裡衝出去的過河卒,你前天跟我說我沒搭理你,就是想讓你再好好想想要不要走出這麼一步,現在你既然已經衝過去了,老子當然要挺你,怎麼也不能看着吞黨的那些雜碎把你給吞得骨頭都不剩一根,你要被吞黨吞了,我也跟着沒面子,這不是顯得我程黑子無能嗎?你這次大破通天教我應該給你一個大大的嘉獎,就算你現在不幹廷尉了,這獎勵也照樣算數,我從來不會虧待立功的人,說吧,你現在需要什麼,老子也幫你一把?”

“什麼獎勵都行嗎?”督宰大人的直爽作風讓張鐵都有些不適應,這嘉獎從督宰大人口中說出來,怎麼聽都感覺是黑老大在給小弟分贓一樣。

“只要是我職權之內的,無論金銀財寶丹藥秘籍土地榮譽官位都行!”督宰大人霸氣的說道。

“這個,能讓我出錢買一艘飛舟嗎,不需要像督宰大人你的這麼大的,就算小一點的也行!”張鐵直接打蛇隨棍上的說道。這次再次登上飛舟,讓張鐵對飛舟一下子就有了許多的想法,張鐵琢磨着,要是自己能有一艘飛舟,不要說別的,以後來往太夏和神聖冰島王國,也會方便許多。到時候帶着一家人出遠門,那就太方便了。

張太玄的刺史飛舟,要等到三月份的時候纔會開到幽州交付。

“你當飛舟是我造的,還是擺在路邊的大白菜,你想買就買,我想賣就賣?你還真當軒轅之丘的少府是擺設啊……”督宰大人沒好氣的瞪了張鐵一眼,揮了揮手,“換一個!”

張鐵揉了揉鼻子,“那就地元水晶吧!”

“聽說你在那個影魔的手中奪了一件空間裝備,現在有沒有帶在身上?”

張鐵從懷中摸了摸,拿出那個奇異的小珠子,直接把那顆小珠子丟給了督宰大人,他知道,無論這個東西多好,但在督宰大人這裡,一定還有更好的,督宰大人也不會眼紅自己手上的這麼一點小東西。

看到張鐵把那個小珠子丟了過來,督宰大人暗暗點頭,心說這個小子還挺對自己胃口的。

接過珠子,督宰大人拿在手裡看了看,然後又丟給了張鐵,“原來是納珠,空間不算小,你小子運氣還挺好!老子當初在地元界殺了十年,不知道幹掉了多少魔族都沒摸到一個空間裝備,你隨便幹掉了一個影魔就有了,奶奶個熊的……”

“這東西叫納珠?”張鐵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當然,張太玄的刺史納珠會隨着飛舟一起送來,這個東西,只有地元界纔可以找到,而且非常的稀少,這個珠子帶在身上不方便。你可以把他弄成戒指什麼的會比較方便!”

原來太夏的刺史也有這麼一個東西,只是還沒到,張鐵看了看督宰大人手上的幾個戒指,然後點了點頭。

“300根地元水晶,這就是東北督護府給你的獎勵!”嘴上說着,督宰大人用手一揮。張鐵的面前,就多了三百根金光燦燦的地元水晶。

張鐵知道,這300根地元水晶的獎勵,絕對算得上是大手筆了,一般的普通騎士,有這300根地元水晶,地之脈輪說不定都可以凝聚大半了。督宰大人這是變相的又幫了自己一次。

“多謝督宰大人!”當着督宰大人的面,張鐵把那些地元水晶都收到了納珠之中。

“你自己好自爲之,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請你幫個忙!”

“督宰大人請說!”張鐵也非常直爽的開口。

“咳……咳……”督宰大人咳嗽了兩聲,隨着這兩聲咳嗽。一個氣息高冷麪無表情的傢伙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來。

看到那個人,張鐵再次楞了一下。

“他叫風蒼梧,要來幽州呆一段時間,你在幽州。就幫我招待一下……”

招待?這是什麼意思?張鐵有些疑惑的看着督宰大人,這種事情。還需要自己出面嗎,這個傢伙可是一個騎士哎,也沒看出有啥殘疾生活不能自理,還需要自己招待嗎?這不會是有什麼貓膩吧。還是這個傢伙有什麼不正常的特殊“愛好”……

“怎麼,不願意?”看到張鐵沒啃聲,督宰大人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待我想想,那剛纔給你的地元水晶是不是有點多了!”

“哈哈哈哈,蒼梧兄,我們可真是一見如故啊!”剛剛還微微猶豫了一下的張鐵就像變臉一樣,突然之間豪邁的大笑起來,猶如熱情好客的鄉下土財主一樣,還不等那個風蒼梧有什麼反應,他就走到風蒼梧的身邊,重重的給了風蒼梧一個熱情的擁抱,在風蒼梧的背上親熱的拍了拍,然後轉過頭,笑臉如花的對着督宰大人道,“督宰大人你放心吧,蒼梧兄在幽州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我住哪裡他就住哪裡,我吃什麼他就吃什麼,等蒼梧兄想走的時候,我一定把蒼梧兄養得白白胖胖的……”

聽到白白胖胖那個詞兒,風蒼梧的臉上抽搐了一下,不過什麼都沒說……

“好了,我現在還要趕回燕州,沒有什麼事你們就下去吧!”一把風蒼梧塞給張鐵,督宰大人就直接趕人,片刻都不逗留……

……

只是兩分鐘之後,張鐵和風蒼梧就從飛舟之中飛了下來,再次落到幽州城的懷遠會館之中。

兩個人還沒落到地上,那天空之中的飛舟,早已經飛得連影子都沒有了。

落在地上的張鐵認真的打量着高冷的風蒼梧,摩挲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鐵不說話,風蒼梧也就那麼冷傲的挺着,嘴巴閉得緊緊的,同樣一句話不說。

“蒼梧兄,不知道你對吃住有什麼要求,或者想去哪裡,我叫人安排!”

“你吃什麼我吃什麼,你住什麼地方我住什麼地方,你去哪裡我去哪裡!”風蒼梧非常機械的回答道,那聲音,讓張鐵聽了都忍不住菊花一緊。

然而還不等張鐵說是什麼,興奮得滿臉紅光的朱大彪就從遠處跑了過來,“哈……哈……鐵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老東西走了,而且臨走之前一下子給了我兩千萬金幣,幫我把買地的錢都還清了,另外又多給了我1000萬金幣,讓我在幽州把那塊地經營好,你別說,在眼皮下面抹辣椒水這一招還真管用,啊哈哈哈,今天晚上我請你去倚翠樓,找幾個花魁……”

朱大彪一口氣說完,似乎才發現張鐵身邊還站着另外一個人。

兩天前朱大彪再他爺爺面前痛哭流涕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到站在督宰大人身後的風蒼梧,這個時候見,朱大彪只覺得風蒼梧稍微有點眼熟,但想不起這個人是誰,以朱大彪的能力,更別說可以一眼看出風蒼梧的騎士實力了。

“啊,鐵子,這是你的跟班嗎,以前好像沒見過啊!”朱大彪心直口快的說道,只是剛剛說完這句話,朱大彪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啊,奇怪了,我怎麼一下子感覺有些冷呢!”

“咳……咳……”張鐵乾咳了兩聲,“大彪,這是蒼梧兄,一個熟人,要在幽州這個……由我招待一段時間……”

“行,我懂,我懂,誰還沒有落難倒黴需要朋友拉一把的時候呢!”朱大彪說着,然後打量非常暴發戶的就把一雙肥肥的爪子拍到了風蒼梧的肩膀上,熱情的說道,“蒼梧老弟,以後需要用錢儘管來找哥哥我,哥哥我現在別的沒有,就是錢多,要是被人欺負了,你就報我的名字,就說你跟我混的,我朱大彪罩着你,嘎嘎嘎嘎……”

張鐵捂着臉,幾乎要哀嘆一聲……

風蒼梧則緊緊的捏了捏拳頭,整隻手都在顫抖……

……(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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