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家族來人

傍晚時分,一艘飛艇出現在黑炎城市民廣場的上空,這艘飛艇出現得很突兀,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在黑炎城裡面的大多數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就出現在哪裡了。

對於黑炎城的大多數普通市民來說,飛艇是一個稀罕的東西,因此當黑炎城的市民廣場上有眼尖的市民發現市民廣場的上空突然出現一艘飛艇的時候,許多在市民廣場附近休息的民衆都一個個擡起頭來,打量着天空兩百多米高空之上的那艘飛艇。

那是一艘所有人都沒見過的飛艇,扁滑的流線形的飛艇艇身上像鳥兒一樣張開着兩道穩定副翼,整個飛艇的艇身銀光閃閃,從下面看,那就像一條銀色的,漂浮在天空中的會飛翔的魚。

因爲它距離地面的高度不高,甚至從下面都能看得清飛艇身上安裝在尾部和兩架副翼上的幾個推進器的螺旋槳。

總而言之,這是一艘造型優美霸氣,一看就讓人知道絕對是屬於那種高檔貨色的飛艇。

飛艇的到來,讓幾個在市民廣場上拉生意的照相師高興壞了,這些照相師紛紛在廣場上選好了角度,架設好了照相器材,大聲吆喝着,讓黑炎城的市民們不要錯過在這樣一艘漂亮飛艇前留影的機會。還真有不少市民上前拍照留念。

懸浮於市民廣場上的飛艇一直安靜的靜止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道是要幹什麼,許多黑炎城的市民都猜測上面的那艘飛艇來自諾曼帝國,飛艇上也許坐着什麼大人物也說不定。

市民廣場上這樣的安詳氣氛一直保持了十多分鐘,十多分鐘後,一直到大批的全副武裝的諾曼帝國士兵和裝甲車如臨大敵的趕到廣場這邊。一個臉色嚴肅的諾曼帝國軍官下令士兵疏散廣場上的人羣,所有聚集在廣場上的黑炎城的市民才感覺到氣氛不對,連忙一鬨而散。

在下面匆匆趕到的三十九師團地面防空營的軍官看着天上的那艘飛艇,額頭上已經有一層細細的汗水,這艘飛艇的速度太快了,就在黑炎城這邊的防空部隊剛剛發現這艘朝着黑炎城飛來,而且飛艇的艇身上沒有任何帝國浮空器的規定標識,飛艇本身的式樣和型號也不屬於任何帝國現役或生產的飛艇的時候,黑炎城的防空部隊已經向地面上發出了防空警告。

在這樣的警告中。一直處於待運行狀態的黑炎城城牆上的防空武器的動力主鍋爐已經開啓,訓練有素的三十九師團的士兵們已經用最快速度完成了主鍋爐的增壓和防空武器的準備,在這個過程中,三十九師團士兵們的表現無可挑剔,但這艘飛艇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那邊的防空武器還沒準備好,這艘飛艇已經突進到了黑炎城城牆之內的一級領空之中。

如果不是這艘飛艇不是從帝國方向飛來的,如果不是防空營的軍官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太陽神朝絕對沒有裝備和生產過這種類型的飛艇,這個時候的黑炎城,恐怕早就拉響了防空警報。

不過即使這樣,防空營的軍官也流了一身的冷汗。

“報告長官。防空營的燈光訊號設備車輛已經到位!”

“用明碼訊號與飛艇上的人聯繫,詢問他們的身份和來到黑炎城的目的!”現場負責指揮的軍官下令。

……

廣場上的地面上,一輛專用的對空通訊車輛已經到位,那輛車的車上。是一組特殊的光學通訊設備,得到命令的士兵迅速扯開了車身上那臺設備的罩衣,然後按照現場指揮官的命令,對着飛艇。連續發出了兩組相同訊息的燈光訊號。

飛艇上很快就有了迴應,飛艇下面的一個燈光信號設備。也開始對着下面閃爍了起來。

看到飛艇上面能與下面聯繫,防空營的軍官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

僅僅幾分鐘後,得到消息的萊布尼茨上校親自坐着車輛趕到了市民廣場這邊,對於飛艇上的人要求直接與自己對話的要求,萊布尼茨上校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無理的地方,因爲無論是在諾曼帝國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能乘坐這種飛艇的人物,毫無疑問都是有身份和背景的大人物,至少,萊布尼茨上校自己,還沒有資格擁有這樣的空中交通工具。

來到現場的萊布尼茨上校看了看天上的那艘漂亮的飛艇,心裡越發的肯定起來,至少整個鐵角軍團所有將軍們的飛艇,都沒有一艘有眼前這艘氣派和漂亮,整個諾曼帝國北疆,或許只有林長江元帥從東方訂製的私人飛艇,才能與眼前的這艘飛艇媲美。

老布尼茨上校奇怪,在黑炎城這種偏僻的小地方,難道也有什麼大人物有興趣來轉轉嗎?

在得到黑炎城的最高指揮官已經到來的消息之後,飛艇上的人,纔開始下來。

是的,下來,直接從數百米的高空下來。

當地面上諾曼帝國防空營的士兵和軍官們看到飛艇上整齊的跳出一片黑點的時候,所有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從飛艇上跳出的黑點,是人。

那些人以極快的速度下餃子一樣的直接從飛艇上跳了下來,快速的穿過地面與飛艇之間上百米的高空,眨眼之間就到達了離地面只有50米不到的距離,就在地面上所有人以爲上面那些跳出來的神經病要全部在廣場的地面上摔成肉醬的時候,所有仰着脖子看着那些人跳下來的人只覺得天空暗了一下,那些從天上直接跳下來的所有瘋子的手上,一下子,似乎就張開了一個不斷旋轉的螺旋旋翼,那突然旋轉起來的旋翼讓那些從天上跳下來的人的速度陡然一慢,然後,旋翼一放即收,那些人就如從天而降的隕石一樣砸在了黑炎城市民廣場的地面上。

“轟”的一聲,站在廣場周圍的那些士兵都覺得自己腳下的地面瞬間顫抖了一下。廣場地面上的石磚,一瞬間不知道有多少塊像蜘蛛網一樣的碎裂。

只是瞬間,在黑炎城的市民廣場上,已經如標槍一樣的挺立着一羣全身着甲的黑髮黑眼的華族戰士,一個個人的身上都有一股肅殺的氣息。

看着這些從幾百米高空瞬間就落在地上的人,包括萊布尼茨上校在內的所有人都嚥了一口口水,強大,非常強大,不是一般的強大。這就是這些人給三十九師團士兵的感覺。

防空營的軍官臉色有些發白的看着這些瞬間就從天上來到地上的恐怖的華族戰士,剛剛這些人手上的東西,他認出來了,那是可以摺疊後攜帶在身上的旋翼降落傘,諾曼帝國最精銳的皇家空降兵團。使用的就是這種比起普通降落傘來更加高級的旋翼式降落傘。這並不怎麼讓人驚奇,真正讓這個防空營軍官臉色發白的原因,是他發現,這些從飛艇上跳下來的戰士的滯空時間,居然要比帝國最精銳的皇家空降兵團的強悍戰士們從相同高度跳下來的滯空時間還要短上很多,幾乎只有帝國皇家空降兵團滯空時間的一半。

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如果自己此刻在這裡防守。下面的所有對空武器全部打開後,有可能連鎖定和瞄準這些人的戰術動作都沒有完成,這些人已經落到了地面上,三十九師團的防空營在這些人面前。就是擺設。接下來,自己手下的士兵就有可能要面對這些人一邊倒的屠殺。

這些是什麼人,諾曼帝國不可能有這麼精銳的部隊!防空營軍官在心裡升起了一個疑問。

不僅是防空營的軍官,而是周圍所有的三十九師團的士兵和軍官都有這樣的疑問。所有人都被這些人的出場方式給鎮住了,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說剛剛從飛艇上跳下來的這些強悍戰士的出場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的話,那麼,接下來所有人所看見的那一幕,則更是讓人把眼睛都能鼓得掉了下來。

就在這些強大的華族戰士剛剛落地站好之後,飛艇上又跳下來一個人,這個人的速度更快,簡直就像是從飛艇上往下面射下來的箭一樣,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從幾百米的高空到了地面上,剛剛那些強大戰士下來的時候還需要用旋翼式降落傘在空中完成瞬間的減速動作,而這個人下來的時候,則根本什麼裝備都不需要,開始時快得像流星,快要到達地面的時候,才陡然憑空一滯,然後就像一片羽毛一樣,不帶半分煙火氣的,就那麼輕飄飄的,就像下一節臺階一樣,一隻腳輕輕的落在地上,半點灰塵都沒驚起。

周圍許多諾曼帝國的士兵和軍官都在拼命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所有人中,只有少數幾個包括萊布尼茨上校在內的軍官的心臟在狂跳了起來,這個最後下來的人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匪夷所思的能力,只有他們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騎士,真正的騎士,這是在十五級戰士位階之上,達到騎士位階的人才能表現出來的超凡的能力。

在這個時代,這些達到騎士位階的人才是人族能夠在這片大陸上生存下去的真正的中堅力量。

在諾曼帝國,一個騎士意味着什麼,毫無疑問,那就是一個軍團,諾曼帝國所有的軍團,都是以騎士爲核心組建起來的戰鬥團體,諾曼帝國的任何一個騎士,都有擔任軍團長的資格,鐵角軍團的軍團長就是一個騎士,一個在諾曼帝國大名鼎鼎的騎士,黑鐵騎士克勞塞維茨大人,鐵角軍團就是圍繞着克勞塞維茨大人組建的軍隊。

在布萊克森人族走廊的所有國家和勢力中,擁有騎士數量的多少都是衡量一個國家實力最直觀和最重要的標準。

所以,毫無疑問,這個最後從飛艇上下來的人論起身份來無論在哪個國家都可能和鐵角軍團的軍團長克勞塞維茨大人相差無幾。對這樣的人物,萊布尼茨上校當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看到最後從飛艇上下來的那個人眼光如電的落在自己身上,萊布尼茨上校胸膛一挺,儘量保持着一個較有尊嚴的姿勢走到了那個人的面前,主動的敬了一個軍禮。

“我是黑炎城的最高主官萊布尼茨上校,閣下的飛艇已經進入到黑炎城的一級空域。不知閣下蒞臨黑炎城有何貴幹?”

因爲對方是華族人,所以萊布尼茨上校這個時候說的就是華語,在諾曼帝國,華語是所有上流社會必須掌握的語言,更是帝國所有上流酒會和沙龍的標準用語,華語和華文是高貴和身份的代表,如果張鐵這個時候在這裡,聽着萊布尼茨上校說出這麼一口流利的華語,還不知道要驚訝成什麼樣。

聽到萊布尼茨上校這麼說。那個最後從飛艇上下來的老者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揮了一下手,旁邊的一個戰士上前,就把一份文件交到了萊布尼茨上校的手裡。

一看到那份文件上的象徵着帝國的血龍圖案,萊布尼茨上校就精神一震。小心而恭敬的拿過那份文件看了起來,那份文件是由帝國外交部和軍部聯合出具的一份帝國疆域內所有領空的特別通信證明和一份行動備忘錄,根據這份授權和這個備忘錄,上面的那艘來自晉雲國的飛艇可以合法的進入到帝國任何城市的一級空域內,而且飛艇上的人無論幹了什麼,都可以自由離開,最後自然有帝國外交部和軍部人員負責與其交涉。而必要時,看到這份文件的帝國地方官員和駐軍,還有義務協助和配合這份文件的持有人進行某些行動。

這份文件的真假萊布尼茨上校自然能一眼看得出來,但文件上的內容卻讓萊布尼茨上校看得一頭霧水——一個來自晉雲國的騎士階位的大人物帶着這麼一份文件來黑炎城幹什麼呢?這裡有什麼東西值得這樣的人千里迢迢的跑上一趟嗎?

……

那艘懸停於黑炎城市民廣場上空的飛艇自然是非常耀目的存在。不僅市民廣場的人可以看到,實際上整個黑炎城的人,只要擡起頭來,幾乎都可以看到那艘銀光閃閃的巨大飛艇。

已經被提拔成爲工廠車間的管理人員。下了班走在路上的張鐵的老爸在看到身邊的人對着遠處天空指指點點的時候,一擡頭。也看到了那艘飛艇,看到那艘飛艇的時候,張鐵的老爸呆了呆,嘴脣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臉色有些發白的回到了家中。

張鐵的家還是那個家,這個時候的家裡,因爲要照顧到張鐵大嫂一天天大起來的肚子,張家的米釀店,已經很長時間沒開門了,而張鐵的老媽,一天到晚在家裡,有一半的時間,差不多都在圍着自己的兒媳婦在轉着,張鐵家裡的廚房裡,這些時日,一天到晚都飄着各種誘人的食材和煲湯的香味,引得路人垂涎欲滴,對此,張家的親家公和親家母們一個個倒是非常滿意。

張鐵老爸回到家中,發現張鐵的老媽還在廚房煲着湯,但臉色,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活潑和精神,張鐵的老媽在看到張鐵老爸的時候,咬着嘴脣,欲言又止。

“別說了,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是張氏懷遠堂的銀風級飛艇……”

“會不會是因爲別的事?”張鐵老媽有些期冀的開口說道。

“那飛艇上有懷遠堂宗人閣的標記,我看到的,不會錯了!”張鐵的老爸苦笑了一下,“這次一定是宗人閣的長老親來,除了爲了我們的事情,黑炎城這個地方,就是有天大的事,宗人閣的長老也不會親臨!”

“我們在這裡過了幾十年了,他們怎麼可能發現我們的?”

“我在懷遠堂只是無名之輩,當初我假死脫身,這幾十年過去了,都平平安安,那假死之身都成灰了,最近才被人找到,我估計,是果果身上的先祖血脈覺醒了,這纔出了紕漏,讓人找上門來了……”說到這裡,張鐵的老爸笑了起來,“想不到我張平庸碌一生,先是娶得賢妻,生個兒子竟然還能覺醒先祖血脈,老天爺真是帶我不薄……”

張鐵的老媽伸過手來,握住張鐵老爸的手,眼睛中已經有淚水在打轉,張鐵老爸反而安慰的拍了拍張鐵老媽的手。“放心,沒事的,我只是詐死私奔,算不上大過,也就是在《疥行錄》上走一遭,回去少不了吃幾年苦頭而已,要不了命。這世道這幾年也越來越不太平,或許這次回到族地,能有懷遠堂照應着。反而是一件好事!”

“是我當初害了你,原本你可以……”張鐵的老媽淚如雨下……

“別說了,一個男人連和自己心愛女人私奔的勇氣都沒有,那還叫男人嗎,那點家業算什麼?”這一刻張鐵老爸的身上的那種男子氣概。是如此讓人着謎。

……

晚飯時,這些日子一直在外忙活的張鐵的大哥張陽回到家中,張鐵的老爸把他拉到屋中,十分鐘後,張陽從屋子裡出來,臉上的神色已經是震驚萬分,他看了看自己的老媽。又看了看自己的老爸,覺得就像看到了一個童話,這幾十年,活生生的愛情童話居然就一直在他的身邊。那童話裡,卻都是柴米油鹽……

晚飯後的那一段時間,張家家裡的氣氛始終籠罩在一片不安中,如此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原本外面街道上在入夜以後還有狗在叫。可叫着叫着,不知道爲什麼,整條街上的狗都安靜了下來,只有一排卡卡卡的沉重而整齊的腳步聲安靜的在街道外面響起。

聽到這陣腳步聲響起,然後停在自家門外的時候,張鐵的老爸和老媽,還有張陽與張鐵的大嫂,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

張家的大門無風自開,然後,一個揹着手的蒼勁身影就從外面慢慢走了進來。

看到那個身影的張鐵的老爸渾身一震,連忙拉着張鐵的老媽在家裡行大禮跪拜而下,看到自己的父母都跪下了,張鐵的大哥也連忙拉着他的嫂子跪了下去。

“張氏懷遠堂不肖子孫張平攜妻子兒媳婦拜見六叔公……”

進來的那個人正是從飛艇上跳下來的最後一個人,那個人冷着臉,一聲不吭,在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幾個人之後,一個人揹着手,先到張家開的米釀小店裡轉了一圈,接着又到廚房裡看了看,最後來到正廳之中,看到正廳中主位香案上規規矩矩供奉着的幾個張姓的香火牌位,臉色這才微微舒緩了一點。

老人鼻孔裡冷哼了一聲,看了在跪着的幾個人一眼,用手指着張鐵的大嫂,“你入我張氏門中,如今身懷六甲,腹內既是張氏血脈,未免傷胎動氣,可不必跪拜,起來吧!”

“張平,你可知罪!”老人的聲音一下子冷肅了下來……

……

這個時候,當黑炎城夜幕降臨,那從飛艇上下來的一行人來到張鐵家中的時候,在布拉佩,所有人都在爲明天的啤酒節和狂化日做着最後的準備,整個契夫裡村,到處已經透露出了一股濃濃的節日氛圍。

漢娜作爲契夫裡村明日參加花車出遊的姑娘,差不多整整一天,都在和村裡的那些姑娘們呆在一起,裝點着花車,準備着新衣服,弄着頭髮,當然,還有晚上回來把自己爲這次節日釀的啤酒拿出來裝到桶裡,明日要拿到布拉佩販賣,對布拉佩的未婚姑娘們來說,明天在出遊中啤酒釀得最好喝的那個女人,就有機會獲得“啤酒皇后”的榮譽,這個榮譽,對一個布拉佩的姑娘來說,那可是至高無上的讚美與認同,它對一個布拉佩女人的意義,大概就相當於一個普通鐵角軍團的士兵突然之間變成軍團長一樣。

契夫裡村以前出過一次“啤酒皇后”,不過那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即使這樣,這件事情還是每年都會被契夫裡村的人津津樂道的提起,並引以爲榮——契夫裡村是什麼地方,那可是以前出過布拉佩啤酒皇后的寶地啊!而且這個榮譽並不是每年都有的,只有那些能釀造出真正讓所有人都認同的好喝啤酒的女人,纔有機會問鼎這一殊榮,在今年之前的四年裡,布拉佩啤酒皇后的桂冠一直無人摘取。

漢娜雖然也有着和每一個布拉佩姑娘一樣在啤酒節這一天“封后”的野望,可漢娜知道,要實現這個野望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她釀造啤酒的手藝,全部學自她的大嫂和老媽,雖然不至於太差,但在契夫裡村,也只能屬於中等水平,要把這種每個女人都會的技藝在布拉佩玩出花樣玩出水平,實在是太難了。甚至就連漢娜家裡的人也不認爲漢娜能拿到這個極致的榮譽。

不管怎麼說,啤酒節麼,只要快樂就好了。

漢娜家裡人的這種想法,一直等到晚上大家一起幫漢娜把啤酒發酵罐裡的啤酒灌裝到木桶裡的時候,纔開始改變……

在發酵罐的蓋子打開以後,老哈里第一個聞到了發酵罐裡那些啤酒與以往截然不同的特殊香味,一聞到這個味道,老哈里就驚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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