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把那捲東西拿了起來,仔細觀看,我靠,真的是一根皮帶,這皮帶看起來雖然不錯,估計也能值幾十個銀幣的樣子,不過把這麼一根東西和這些校級軍官纔有資格使用的這些高檔武器放在一起,是不是有點奇怪。
等等……
張鐵好像發現了一點古怪,這根皮帶的皮帶扣的設計好像有點特別,比一般的皮帶扣要大很多,是兩條纏繞在一起的蛇,而且樣子在古樸中透露着一種華美的氣息,這兩條蛇纏繞在一起的樣子,似乎有點像可以讓人用手握住的樣子。
張鐵一用手握住皮帶扣,就發現那兩條蛇組成的皮帶扣下面似乎有一個凸起的按鈕,他用手一按,那兩條蛇組成的金屬皮帶扣就往上一跳,被張鐵拿在了手裡。
張鐵開始的時候以爲這條皮帶是一把可以系在腰上的軟劍,唐德的雜貨店裡曾經賣過幾把這樣的玩意兒,而等到把那個劍柄一樣的蛇形金屬物體跳出來的時候,張鐵以爲這是一把暗藏的匕首,而最後當張鐵把那個東西拿在手裡的時候,纔有些傻眼,這既不是系在腰上的軟劍,更不是匕首,而純粹真的就是一個光禿禿的,沒有半截劍刃的劍柄。
張鐵仔細看了看,真的是光禿禿的一截傢伙,只是在那類似護手,也就是兩條蛇蛇口大張的地方,有一條細細的,兩釐米左右縫隙,那條縫隙,小得就跟張鐵昨天晚上在自己手上劃出來的傷口一樣。
這是什麼?某種暗器嗎?不過這東西雖然拿在手上頗爲趁手,但整個蛇形劍柄上,似乎也沒有任何暗器的開關和按鈕啊。
“這是什麼東西?”
張鐵還沒開口,跟在張鐵身邊的丕平少尉就替張鐵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是一把非常特別的劍!”。那個上尉軍官說着,向張鐵示意了一下,張鐵就把手上那截光禿禿的東西遞到了那個人的手上。
“你們站開一點,我給你們演示一下怎麼使用這把劍!”
張鐵和丕平一起後退了幾步。
“最好站到兩米以外,這把劍有些特別,我也不好控制……”
張鐵和丕平於是再次後退了幾步,一直站到那個上尉軍官的兩米之外,同時心裡也好奇了起來,這究竟是一把什麼樣的劍呢。
“看好了!”
那個上尉軍官說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着那把劍的手一揮,張鐵耳朵裡只聽見“嚓”的一聲輕鳴,一道銳利而西薄的劍刃已經從那個蛇形劍柄的蛇口彈了出來,一道銳利的寒光閃過,那個上尉軍官面前一米外的一個武器掛架上用來檢驗武器鋒利程度的一根鋼筋已經斷成了兩截。切斷那根鋼筋的那道寒光氣勢不減的像一條鞭子一樣的繼續往旁邊捲了過去,然後又像不聽話的彈簧一樣的朝另外一個方向散亂的彈了幾下。其中有兩下就彈向把張鐵和丕平這邊。兩個人嚇了一跳,連忙又後退了兩步,那個上尉軍官纔有些生澀的控制着劍柄,讓那胡亂彈跳的劍刃朝下安靜了下來。
“這把劍的劍刃全部藏在劍柄之中,需要用暗勁,化勁。或者是戰氣才能把劍刃催逼出來,因爲這把劍的劍刃又軟又薄,還很有彈性,所以很難控制。一個不小心還會有可能傷到自己,所以這把劍在這裡擺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被長官們選走……”
聽着那個上尉軍官說着,張鐵已經走了過去,小心的用兩個手指捏着那薄如蟬翼一樣,寬度也就兩釐米多一點的劍刃仔細看了起來,此刻這把劍露出來的劍刃,只有一米不到,但張鐵剛纔看到這把劍吐出來的劍刃已經有一米多長。
“小心,現在的劍刃是我在用暗勁催動着,如果我的暗勁一收,劍刃就會自動縮回來,會割傷你的手……”那個軍官提醒到。
“這把劍的劍刃有多長?”張鐵問道。
“差不多有3米,你可以用手拉着劍刃,我用暗勁慢慢催動,可以把劍刃全部拉出來看一下!”
於是,張鐵用兩個手指捏住劍尖往後退,在那個上尉軍官的暗勁催動下,這把劍的劍刃慢慢的被拉了出來,真的差不多有3米長。
我靠!看着這長得有點誇張的細薄劍刃,張鐵一下子明白打造這把劍的那個傢伙的靈感來自於哪裡了?
鋼捲尺!
這把特別的劍的製造靈感絕對是來源於日常生活中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到的這種普通東西,張鐵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有一次把家裡面老爸用的鋼捲尺拿出來拉開了玩,結果在收回的時候,因爲捲尺快速的回收,那亂跳的捲尺一下子就把他的手和臉同時割傷,爲了這件事,他還被老媽打了一次屁股,可謂刻骨銘心。
這把劍的劍刃,也像是鋼捲尺中的捲尺一樣,捲成一圈圈藏在劍柄之內,用特別的力量才能催逼出來,那股力量一沒有,它自動就能縮回去,這原理,這構造,這創意,除了製造材料,製造工藝還有那個劍柄看起來更精緻華麗一些以外,這把特殊長劍和一把幾十個銅板就能買到的鋼捲尺有什麼區別?
難道製造這把劍的傢伙也是小時候在家裡玩鋼捲尺的時候被割傷過,所以長大後纔有了這種靈感——完全有可能就是這樣。
在高手的手中,束衣都可成棍,何況是這種精心打造的利器。這麼一件特別的武器之所以別人看不上,除了在控制上有一點難度以外,最主要的,大概是這把武器的造型和使用功能稍微陰柔了一點,和諾曼帝國那些信奉戰神軍人所追求的那種陽剛,華麗,而又堂皇大氣的武器風格很不搭調,所以才留在了這裡。
這樣的武器,別人也許不喜歡,但對此刻的張鐵來說。卻感覺再合適不過了。
那根腰帶,基本就相當於這把武器的隨身武器掛架,身上帶着這麼一把東西,又方便,又不引人注意,最適合張鐵現在的情況。
至於說到這把武器在實戰中的使用問題,呵呵,魂劫果會很快把這個問題解決的。
這把特別的劍,也有一個和它的風格十分搭配的名字——赤煉!
這是一種毒蛇的名字,據那名上尉軍官說。這把劍的劍身上,有一些經過特殊處理的特別的紅色花紋,在把劍全力施展開來的時候,只要用暗勁一催逼,這把劍的劍芒。就是一條遊動的赤煉蛇。而且根據一個人的能力,等級還有催動這把劍的力量的不同。那用劍芒顯現出來的赤練蛇的顏色。數量也會有所不同。
毫無疑問,雖然怪異了一些,但這把赤煉絕對有資格放在這裡。
張鐵幾乎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這把劍。
因爲這裡不太容易使施展,而且張鐵也不想暴露自己身體已經恢復的事實,所以在選擇好這把劍以後,張鐵也沒有立刻就試試手感。而是在簽了一份把這把劍領走的文件之後,就和丕平離開了軍團的裝備處。還沒離開裝備處的大門,張鐵已經解下了自己腰上繫着的那根普通的皮帶,把它扔到了垃圾桶。而把掛着赤煉的那條皮帶繫到了腰上。
張鐵的心情非常的不錯。
……
傍晚時分,張鐵在上次和畢里斯一起吃飯的餐廳裡用着餐,這一次吃飯,張鐵明顯感覺自己的飯量比起以前大了將近20%,整個人有一種胃口大開的感覺,這似乎也是初級恢復之軀帶來的某種效果,在吃完平常的分量之後,張鐵又要了一份牛排,才感覺自己吃得差不多了。
這一頓飯吃下來,張鐵明顯感覺到那些被自己吃下去的東西在經過身體的消化之後,食物中的那些營養和能量,在以更快的速度,讓自己的精力和體力變得旺盛起來,整個人的身體之中在吃東西的時候似乎慢慢多出了一絲暖氣,那一絲暖氣讓自己的整個人都非常舒服。
畢里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恭恭敬敬的出現在張鐵面前,吃完飯的張鐵看了畢里斯一眼,將近一週不見,畢里斯換了一套衣服,戴着一個鴨舌帽,臉上氣色也不錯,看起來比上次體面了很多。
“坐吧……”
在張鐵讓他坐下之後,畢里斯才小心的坐到了張鐵的對面,然後就跟張鐵彙報了一下這一週來的情況。
情況和張鐵預料的一樣,在畢里斯拿着從拜斯先生那裡勒索來的20個金幣,並以張鐵手下的身份找到那些被他打斷腿的混混以後,那些混混們一個個都沒有半絲的猶豫,就紛紛領了養傷費,開始跟着畢里斯混了。對那些混混們來說,能找到張鐵這麼一座“靠山”,怎麼也比跟着以前那個鼻子上打洞的傢伙強上一百倍。
張鐵心裡微微有點小得意,第一次體驗到堂德所說的恩威並施的效果,能在布拉佩收服了幾個跑腿的混混,也算是一件小有成就感的事情。
“我讓你打聽的關於抓捕太陽神朝那些潛伏者和破壞分子的事情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畢里斯微微有點緊張,“現在聽說在布拉佩負責抓捕那些人的是諾曼帝國的秘密警察,那些人行事神秘,外面一直沒有什麼消息!”
這個回答也在張鐵的預料之中,畢里斯能說出秘密警察的事情,看來對自己交代他的事情,他還算上心,不過他這個層次的人,能打聽到的都是一些市井消息,估計也接觸不到一些太隱秘的事情。
畢里斯說完,似乎微微有點緊張的看了張鐵一眼,“這個……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那些人……有的還不太相信我現在在爲你做事,他們……他們還想再見你一面,看看他們真正的老大才會安心!”
張鐵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又釋然了,這的確也在情理之中,“他們腿上的傷好了嗎?”
“還沒,不過安上石膏以後,現在許多人都可以走路了!”
“那就下週吧,下週我找個時間,和你去見見他們!”
“好的!”畢里斯低下了頭……
……
張鐵現在的確沒功夫去搭理這種小事,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到住所,進入到魂劫之境中,試試赤煉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