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鐵這麼一說,白素仙的雙眼才一下子流露出駭然之色,她轉頭看了看四周,“你是說”
“封閉的空間,金屬的地面和牆壁,一切都難以破壞,還有類似傀儡戰偶的雕塑,如果一旦這裡被封閉,你想想會是什麼後果”
“你覺得這些雕塑也是傀儡戰偶?”白素仙指着身邊那條牆壁上百多米長,看起來有些恐怖的有翼長蛇,有些吃驚的問道,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白素仙說着,手一指,一道戰氣就從她的指端飛射而出,擊打在那條蛇的蛇頭位置。
除了一聲低沉的聲響之外,白素仙的攻擊,只在那條蛇的蛇頭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指印。
牆壁上的那些壁雕一樣的雕像依然閉着眼睛,紋絲不動。
張鐵再次認真打量了一下那條活靈活現的金屬長蛇,在蓮華之眼下,這條長蛇和這個空間的一切都融爲一體,難以區分開來,這完全和當初在血祭神殿之中看到的那些傀儡戰偶一樣,那些戰偶沒有動起來的時候,張鐵也看不出來他們有什麼不同,而那些戰偶一旦動起來,其戰力,就足以比擬黑鐵騎士,而且還難以被消滅,這是傀儡戰偶最恐怖的地方。
這個洞天裡的空間特別高大,但同時,張鐵也注意到了,這個洞天裡周圍五面牆壁上的那些異獸的雕塑之中,許多的異獸都有翅膀,正如眼前的這條大蛇一樣,這有可能是單純的巧合,但也有可能是某種刻意的設置。
“遠古時代的文明現在看起來就像神話!這樣的神話,是我們難以觸摸的。”張鐵很有感嘆的嘆息了一聲,“時間之塔的秘密我們不知道,傀儡戰偶的秘密我們不知道,空間裝備和白銀秘藏的秘密我們也不知道,但這個地方,對大荒門來說,絕對是神聖之地,在這些地方,擁有傀儡戰偶守衛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而且大荒門一直都在和各種動物和異獸打交道,如果這個地方是大荒門的聖地,那麼,你覺得牆壁上的那些雕塑,在某個時候化身傀儡戰偶還會奇怪嗎?”
“但這些雕像到現在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這裡已經來了這麼多的騎士,它還是沒有變化啊,如果像血祭神廟之中的那些傀儡戰偶,有陌生人穿入的時候,它們應該早就動起來,驅逐我們這些不速之客了!”白素仙想了想個,很認真的說道,“而且傀儡戰偶這種東西據我所知都是一旦有外人闖入的時候就會自動動起來,除了血祭神廟之外,許多發現傀儡戰偶的地方都是這樣,幾乎沒有例外!”
“我說過,對遠古時代的這些文明產物,我們不知道的實在太多,傀儡戰偶的製造和控制方式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頭霧水,如果這些傀儡戰偶可以被人控制呢?”
“怎麼可能,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誰可以控制這些傀儡戰偶,而且大荒門已經滅亡了這麼多年,就算這些傀儡戰偶可以被人控制,但誰又能控制呢,這個地方不是很安全嗎?”白素仙說着,還指了指頭頂穹頂之上那個進入這裡的洞口,“不行的話,我們離開總是沒有問題的。”
張鐵揉着臉苦笑,“說到那條通道,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或許是我多心了,但你知道剛纔我在那條通道之中穿行的時候我有什麼感覺嗎?”
“什麼感覺?”
“我感覺就像是在一個活物的肚子裡穿行一樣!”
“活物?怎麼可能,那明明是金屬啊!”
要不是說這話的是張鐵,白素仙恐怕都要用手摸摸說這話的人到底有沒有發燒了。
對白素仙的疑問,張鐵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事實上,他的那種詭異感覺,就是來自於他修煉的大荒經和這個地方的莫名的感應,纔會讓他覺得那條通道有些異常。
“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有些太湊巧了,要小心一點,我們現在感覺這裡沒有危險,那是因爲我們還可以隨時離開,你有沒有想過,一旦這麼多騎士聚在這裡無法離開,那些傀儡戰偶又動起來,會是什麼結果?”張鐵眯起了眼睛,眼中閃過銳利的光彩。
“你說這裡是一個陷阱?”白素仙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我沒有說這裡是陷阱,我只是感覺這裡不像現在看起來的那麼安全,而且有些地方讓人看不透,大批的騎士聚集在一個小地方,一旦失去退路,後果會很嚴重”
臉色也凝重起來,“要不要我和三叔說一下,不行的話我們廣南王府可以先”
張鐵仔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不用了,現在我也沒有證據證明什麼,而且剛剛我說的這些,都只是我對這裡的一點感覺,我只是感覺這裡沒有那麼安全,也有可能是我多慮,想得太多了,我們注意點就好”
白素仙點了點頭,隨後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一起飛回到了廣南王府的騎士落腳的地方,在一個帳篷之中,暫時安定下來,和其他騎士一樣,等待着天象之門的開啓。
張鐵心中的很多話,其實都沒有完全說出來,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對騎士來說,秘藏和時間之塔之類目標的誘惑,幾乎是難以抵擋的,一來到這個大荒門的洞天,張鐵想到的就是當初在冰雪荒原星月劍聖薩馬蘭奇在地下殞命的那個陷阱。
聚賢四怪發現這裡的時機太過湊巧,按照現在流傳出來的說法,是聚賢四怪這些年探索大荒門遺蹟的過程中,偶爾發現了大荒門當初留下的一個地圖和某些線索,所以他們才能找到這裡,這個理由似乎也說得過去,但是,把發現大荒門洞天的這個開始和後面的一連串的事件聯繫起來,張鐵總感覺有些不對
這個洞天之中的一切,張鐵剛剛轉了一圈,明明都是和他修煉的大荒經顯化出來的萬靈塔一樣,他識海之中的萬靈塔,在剛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有感應,但奇怪的是,他進入到這裡之後,他識海之中萬靈塔對這裡的感應,就像被什麼東西壓制和隔絕了一樣,還變得有些拘束
從萬靈塔中傳來的這種感覺,對張鐵來說,就像是回到闊別已久的家中,但發現家中似乎已經有了新的主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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