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遠堂的宗祠大殿就在抱虎山上,抱虎山也是抱虎城的禁地之一,一般人都不得靠近和進入。
張鐵順着抱虎城中的道路,走到抱虎山山下,剛剛進入抱虎山的範圍,馬上就有駐守在抱虎山下的懷遠堂的家族武士上來制止。
“這裡是懷遠堂家族重地,遊客止步!”
阻止張鐵的家族武士十人一隊,分成兩隊就站在進入抱虎山的山道的入口,站在這裡的家族武士一個個身材高大,穿着重甲,腰掛重劍,看起來非常的威嚴肅穆,在武士們的後面,還有兩個家族執事站在這裡候執。
入口之處,還有一個巨大的石質樓牌,高二十多米,就在樓牌之上,有四個遒勁的金色大字——懷遠家風。
張鐵沒有說話,只是拉下了自己的帽兜,把自己的面孔顯露了出來。
看到張鐵的面孔,樓牌下面的二十個武士和那兩個家族執事同時身體一震,所有武士瞬間同時單膝跪下,家族執事也一揖到地,齊聲說道,“拜見穆神長老!”
張鐵的面孔,在抱虎城中,就算是普通人都有可能認出來,更別說這些駐守着抱虎山的家族武士了,而張鐵的功勳,在懷遠堂中,更是人人皆知,特別是張鐵這一次回來,知道一點消息的懷遠堂衆人,更是人人振奮,張鐵在懷遠堂中的威望,更是達到了一個頂點。
“不用多禮!”張鐵腦袋裡想着事情,也沒有多說的興趣,只是說了一句話,就直接走過牌樓,往山上走去,兩名家族執事連忙在前面恭迎帶路。把張鐵帶到懷遠堂的宗祠大殿。
“族長和其他長老已經到了嗎?”張鐵問兩個家族執事。
在張太玄執掌幽州刺史的大印之後,張太玄和懷遠堂中的長老們,在幽州城的時間要多過在抱虎城的時間,如果不是這次要開家族長老大會的話,懷遠堂的衆多長老想要齊聚,恐怕在幽州城還要比在抱虎城要容易一些。
其實這次的家族長老大會也可以在幽州城開。但是以張太玄的謹慎,怕人非議說他做了刺史之後幽州城就變成了懷遠堂的,所以還是選在了抱虎城。
“十分鐘前,除了穆雷長老之外,衆位長老和家主就已經到達宗祠大殿!”帶路的執事恭敬的回答道。
張鐵來到抱虎山的時間比預定的長老們開會的時間要提前一個小時,在成爲大地騎士之後,張鐵也很注意自己在懷遠堂的形象。不想給人驕縱和狂傲的感覺,所以提前了一個小時到達,張懷遠和懷遠堂的其他家族長老,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到達。
張鐵點了點頭。
宗祠大殿就在抱虎山的山腰上部,這個時候的抱虎山上的松針上。還掛着一些皚皚白雪,上山的石階卻打掃得很乾淨。
差不多就是張鐵來到宗祠大殿外面露臺的時候,一道人影帶着火光,從天而降。正落在了張鐵旁邊。
“穆雷長老!”
“穆神長老!”
兩個人打了一個招呼,一起走進宗祠大殿。宗祠大殿裡的張太玄,穆安,穆元,穆雨。穆恩幾個長老同時走出來迎接張鐵和穆雷長老,大家就在宗祠大殿的門口互相見禮。
諸位長老已經將近一個月沒見,再次見面的時候,無論是張鐵還是其他人,臉上的神情都輕鬆不起來。
張太玄看了大家一眼,“既然衆位長老已經到齊了,那也沒有必要再等了,這次家族之會現在就開始吧!”
所有人都點頭,一行人直接走入宗祠大殿,幾個人一進去,宗祠大殿的門就被人關了起來,一干家族執事也就守在了宗祠大殿的外面,大殿裡面也有可靠的家族執事在照應,氣氛一下子就肅穆了起來。
懷遠公執弓而立的威武雕像仍然矗立在宗祠大殿之內,和在晉雲國的時候比起來沒有任何不同,在懷遠公的雕像下面,則是懷遠堂歷代先人的排位。
張太玄身爲一家之主,帶着張鐵和衆位長老給懷遠公和歷代家族先祖的排位一起上過香之後,大家纔在大殿內的圓桌旁一個個入座。
張鐵就坐在張太玄的旁邊,從在家族之中的地位上來說,已經明顯高出其他長老一截,待等到完成這次進階大地騎士的轉輪大典之後,張鐵就將成爲懷遠堂唯一的太上長老,現在的張鐵雖然沒有正式成爲懷遠堂的太上長老,但各方面的地位,已經慢慢顯露出來了,無論是張太玄還是其他家族長老,都沒有人有任何意見。
入座之後,張太玄面色嚴肅的環視了一圈,“去年十一月中,軒轅之丘望日之變,太夏九卿之一的大司農韓正方的隱秘身份被爆出,隨後與太子太傅孟師道在拙心園一戰,天下震動,僅僅一夜之間,太夏七十多個州中爆發血人之災,生靈塗炭,整個太夏局勢也在望日之變後瞬間改變,處處烽煙……”。
說到這裡,在坐的幾個家族長老的目光都不着痕跡的看了張鐵一眼,張太玄也刻意的停頓了一下,同樣看了張鐵一眼——在坐的人,都不是笨蛋,韓正方是福海城慘案的幕後黑手,而韓正方在軒轅之丘被十多萬只天鵝用天底下最誇張的“大字報”爆出隱秘身份的時候,算算時間,張鐵恰巧在軒轅之丘,這實在也太巧了一點,福海城慘案的被陷害者和幕後黑手同在軒轅之丘的時候,事情就爆發了,幕後黑手就被“不可抗力”掀了起來,這不由不讓懷遠堂的長老腦子裡多了一些想法。
但這件事實在太詭異,能一次性驅動軒轅之丘那麼多天鵝,而且讓這麼多的天鵝如臂使指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必然是頂級的馭獸宗師,這樣的人物,整個太夏也不會超過十個,張鐵好像會一點馭獸之術,太夏的許多騎士都會一點馭獸之術,這並不奇怪,張鐵的馭獸之術好像是從守護之神教派哪裡學來的,但並不太強,這一點懷遠堂的幾個長老都知道,要說張鐵掌握了這麼恐怖的馭獸之術,懷遠堂的長老們第一個就覺得難以置信,而且張鐵去軒轅之丘應該是衝着萬寶大會和中州的血人去的,這一點應該沒有疑問,更讓人難以想通的是,張鐵從來沒有和韓正方接觸過,怎麼能知道韓正方的隱秘身份呢?要知道韓正方在軒轅之丘這種隱蔽這麼多年,早已經根深蒂固,滴水不漏,一個外人想要挖出他的身份,絕對難如登天,所以說,如果說張鐵和軒轅之丘的望日之變有關,又覺得讓人有些牽強。
一方面是詭異的巧合,一方又是難以解釋的能力,巧合是動機,能力卻不可能憑空而來,張鐵自己又對軒轅之丘的事情絕口不提,所以張太玄和一干長老纔會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張鐵一眼。
對這些,張鐵心知肚明,但這種時候,要讓他把通天教和吞黨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把他重新變成靶子,他說什麼也不會幹,反正他要是不承認,天底下誰都不能說軒轅之丘的望日之變和他有關,萬寶大會期間,在軒轅之丘的騎士高手成千上萬,誰敢說以前從來沒有到過軒轅之丘,更沒有與韓正方接觸過的自己,一到軒轅之丘才幾天時間就知道韓正方的老底了呢,這也太奇幻了一點,自己要早知道韓正方的身份,當初在光明之山發帖的時候爆出來,韓正方同樣也是衆矢之的,真要說的話,只能說自己被的黑鍋已經夠久了,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這才讓自己徹底的洗脫了罪名。
張鐵也看了衆人一眼,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衆人看着張鐵,發現張鐵在這種時候一聲不吭,根本沒有什麼想說的,衆人才各自把注意力從張鐵的身上收了回來,以後這件事在懷遠堂自然也不會有人再提。
“咳……咳……”張太玄清清嗓子,繼續說道,“現在軒轅大帝失蹤,太夏內部早已經有不穩之勢,通天教此刻在太夏內部作亂,血人之災已經遍佈太夏,連幽州都無法倖免,現在聖戰才進行了幾年,真正的魔族大軍還未打到太夏,但太夏已經內憂外患,矛盾重重,爲懷遠堂長遠考慮,太玄纔不得不請諸位長老到家族宗祠,商議家族大計,早做籌謀!”
“我們懷遠堂就是從威夷次大陸重新迴歸的太夏,在太夏的根基還無法與太夏的其他豪門相比,太夏已經是我懷遠堂最後的棲息之地,我們懷遠堂早已經退無可退,這一點,各位長老都很清楚,所以有些事情我們懷遠堂不得不早作打算。”
在張太玄之後,是穆恩長老開了口,穆恩長老同出懷遠堂儀陽城一脈,這一開口,就和張太玄應和起來,張鐵看了穆元長老一眼,穆元長老也看了他一眼,在坐的幾個長老互相看了看,都知道這次家族長老會張太玄可能會說出一些驚人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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