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文,我得在城牆上和敵人作戰,你把男爵大人帶走,儘快的醫治好男爵大人,他現在看上去情況非常不好!”那名叫做貝斯的騎士說道。
拉文看了貝斯一眼,點點頭沒再多說,把虛弱的卡恩男爵攙扶着走下了城牆,往主堡當中走去,哪裡有卡恩家族的醫師。
而剩下的人,則是繼續在城牆上和敵人奮戰,見自己得手了的羅根,收起那張反曲弓,再次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了戰場上。
“看到是誰偷襲男爵大人了嗎?我發誓要把他的腦袋砍掉!”貝斯咬牙切齒的砍死了一名敵人,對射身邊的另一名騎士問道。
“不!我不知道是誰幹的!如果我知道了的話也一定不會放過他!”
沒人知道偷襲卡恩男爵的人就是他們心心念念期盼的援軍,羅根受到萊納指派偷襲卡恩男爵的事情恐怕會成爲這些人一輩子都無法得知的事情。
戰鬥進行的十分順利,血色獅鷲騎士們跟隨在萊納的身後對敵人進行着激烈的進攻,即便是敵人的那些騎士也幾乎沒有一戰之力。
墨蘭德軍士們則是三五成羣,組成戰鬥小組默契的配合,用手中的劍盾大量的殺傷着敵人。
“該死的!這羣人怎麼這麼強!”在墨蘭德軍強烈的攻勢之下,一名騎士惱火的說着,他被三名墨蘭德軍士打的節節敗退,如果不是他平日裡經常訓練自己的武藝恐怕早就已經成爲對方的劍下亡魂了。
即便如此,他仍然被打的險象環生,墨蘭德軍士們手中的長劍就像是毒蛇一般刁鑽,而且配合的相當默契,從各個角度對他發起攻擊。
“去死吧!”他怒吼一聲,心中的憤怒已經無以復加,拋棄了生死,他只想把面前的敵人殺死。
但他的憤怒只是徒勞的,墨蘭德軍士將左手一擡,盾牌便擋住了他的攻擊,其他兩名墨蘭德軍士迅速的抓住了機會,將插在他的胸口。
“哦!該死!”所幸,他的鎧甲救了他一命,鎧甲的作用在這個時候就顯現出來了,兩次原本致命的攻擊被他的鎧甲擋了下來。
墨蘭德軍士手中的長劍只刺穿了他的皮膚不深,只是讓他流了不少的血,同時給他帶來一陣劇痛。
不過很快,他的運氣便用完了,還沒等墨蘭德軍士們乘勝追擊,一名血色獅鷲騎士便終結了對方的生命。
鍊甲的防護性能雖然很不錯,但是面對着血色獅鷲騎士們強大的戰鬥力卻仍然無法抗衡,長劍直接從他的胸口捅進去,然後從背後透出來,刺穿了鎧甲之後還將整個人洞穿,由此可見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隨着時間的推移,戰鬥逐漸停止,城牆上仍然在反抗的敵人已經寥寥無幾,幾乎所有人都被墨蘭德軍和卡恩男爵的軍隊聯合絞殺殆盡。
而還有一些已經被嚇破了膽,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哆哆嗦嗦的在城牆的角落瑟瑟發抖,希望自己能夠逃過一劫。
不過萊納可是沒有手下留情,這些人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個的功勳點,把他們殺了之後也能得到不少的功勳點。
萊納現在對於殺人並沒有太大的牴觸,事實上他很容易的就接受了這個時代的血腥的一切,他不會爲非作歹,但是正常的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他也不會猶豫。
根本不抵抗的士兵們很容易便被墨蘭德軍士們一個個的找出來對着胸口就是一劍,就這樣萊納再次增加了三十多功勳點。
肅清了卡恩堡的整個城牆之後,貝斯爵士帶着渾身都血液來到了萊納的面前,看着同樣沾染了血跡的對方,貝斯行了一禮,摘下已經變得坑坑窪窪的頭盔對萊納說道:“感謝您地到來,尊敬的萊納男爵,您救了我們的命,您在卡恩家族危難之中伸出了援助之手,我代表卡恩男爵以及卡恩家族對您表示最真摯的感謝!”
萊納同樣摘下了頭盔,他麾下的十幾名騎士就這樣簇擁在他們的面前,在這場戰鬥當中只有四名墨蘭德騎士不慎受了些輕傷,傷亡非常小。
而墨蘭德軍士則是在戰鬥當中陣亡一人,重傷兩人,輕傷五人,雖然他們有着精良鎧甲的保護,但是傷亡卻仍然是避免不了的。
這是一場巨大的勝利,事實上就連萊納都沒有想到傷亡會這麼小,雖然他麾下軍隊的鎧甲非常好,但戰場情況是瞬息萬變的,誰也不能避免傷亡。
“作爲卡恩男爵的堂弟,我認爲我有義務幫助他度過眼前的難關,我不允許外人攻擊我的家人,所以請不需要如此見外,這是我該做的!”萊納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彷彿剛纔那個讓羅根對卡恩男爵進行刺殺的人完全不是他一樣。
“您的高貴品德讓我感到敬佩,我的主君卡恩男爵遭到了敵人的暗算中了一箭,現在他正在城堡當中接受醫師的治療,請不要因此而感覺到被怠慢!”
“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只是來幫助卡恩男爵,我的表兄的,不要把我當做外人!”萊納說着。
“請跟我進入城堡休息一下,一路上您一定累了,今天晚上男爵大人一定會舉辦一場盛大的晚宴來感謝您的,請安心等候!”
貝斯爵士的禮儀十分到位,這個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的騎士,萊納竟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和科德爵士差不多的品質,沉穩以及成熟。
而此時的卡恩男爵則是在主堡當中他的臥室裡面,醫師在爲他進行治療。
這名醫師看上去大概五十多歲,在這個世界已經算得上是長壽者了,只見他那佈滿了皺紋如同樹皮一般的雙手上沾滿了鮮血,手裡還拿着一個看上去奇形怪狀的鐵質醫療器械。
他拿着那東西在卡恩男爵的面前晃了晃,說道:“準備好男爵大人,我要開始了!”
卡恩男爵此時嘴裡吊着一根木棍,四肢也被侍從們緊緊的抓着,防止他一會亂動影響到治療,他艱難的點了點頭,看來已經做好了承受巨大痛苦的準備了。
得到許可之後的醫師舔了舔嘴脣,原本略微顫抖的雙手在這一刻竟然神奇的保持了平穩,不得不說作爲一名醫師他還是有些專業素養的。
拿着醫療器械緩緩的朝着卡恩男爵的傷口靠近,而卡恩男爵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身體開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