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個讓人頭痛的小煞星呀!那這樣的話,新助豈不是惹麻煩了,最後新助怎麼樣了?”
“叔父大人猜一下如何?”
“太兵衛給弟弟報仇了?”鬆井重孝問道。
“叔父大人您猜錯了,並非是如此呀,因爲在來到本家學習之前,母裡小兵衛還有母裡隆友他們兩個,就早早的吩咐過了他們兩個,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夠與本家的孩子發生衝突,即使被打了,即使是被打死,也要忍耐,因爲他們天生就是黑田家的家臣。”
“小兵衛和武兵衛還真的是忠誠呀!”
“忠誠是嗎?叔父大人,說實話我當時知道的時候就很氣憤,就是因爲這個所謂的忠誠,最後連太兵衛都被新助給打了。” www⊙ ttκΛ n⊙ C〇
“啊!這不可能吧!新助哪裡是太兵衛的對手?”鬆井重孝驚訝地說道。
“如果太兵衛不還手呢?”黑田職高咬着牙說道。
“原來如此,這兩個孩子受委屈了。”鬆井重孝都有些難受地說道。
“是的叔父大人,你要知道即使是這個太郎兵衛(歷史上的黑田家二十四將之一的野村佑勝),其武藝根本就比新助強不少,當然這有他年紀比新助大的原因在裡面。即使是兩個孩子受到了這麼大的委屈,他們根本就沒有對新助還過手,從一開始就是捱打,一直努力的在隱忍。”
“真是兩個好孩子,這麼說還是本家的錯誤了,是兄長太嬌慣新助了,那最後怎麼樣了呢?”鬆井重孝知道應該此事沒完,所以對黑田職高問道。
“按理說,既然母裡小兵衛已經吩咐他們隱忍了,那麼此事應該就完了。但是正好被去培訓班找人玩的妙春給看到了。”
“小魔女看到了是嗎?那可就有意思了。”鬆井重孝笑着說道。
“是的,這個丫頭作爲本家的小魔頭,秉承了她一貫地懲惡揚善的好習慣,弄清楚了事情的過程之後,當着太兵衛和太郎兵衛的面,將新助給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還逼着他給兩個孩子道歉,之後還親自帶着兩個孩子前去全宗大師那裡包紮,此事纔算完。”
“這就完了?”鬆井重孝問道。
“不然呢?”
“三哥知道此事之後,是什麼反應呢?”鬆井重孝回頭用自己的眼神指了一下還在打鼾的井手友氏。
黑田職高湊到了鬆井重孝的跟前,小聲地說道:“據說叔父把新助又給打了一頓,好在有巖助在一旁求情,後來新年的時候,叔父還親自帶着新助給母裡小兵衛和兩個孩子道歉來着。”
“三哥這件事情做得對。”鬆井重孝點了下頭說道。
“是的。”
“誰敢與我一戰?”這時候一聲巨響在他們的身後出現,兩人回頭一看,井手友氏還是趴在酒桌之上,原來是在說夢話,看來在夢裡面,這個黑田家第一猛將還在戰場上廝殺在吧!
“還以爲兄長聽到我們說話醒過來了呢,原來只是說夢話。這樣說來的話,妙春那個孩子,還真的是大義滅親呀!不過聽了剛剛的事情,我覺得妙春教訓的好,本家的孩子絕對不能因爲自己的身份特殊,就仗勢欺人,否則以後等我們老去,他們掌權的時候,下面的麾下,會如何看待他們?會全心全意的爲本家辦事情嗎?”鬆井重孝皺着眉頭說道。
“確實是這樣的,叔父大人,您想想連母裡小兵衛家的孩子,那可是家老重臣家的孩子呀!也算是別的孩子巴結的對象,都要對本家的孩子如此忍讓,打不還手,那麼其他小豪族、國人家的孩子會怎麼自處?
他們的父母,他們的家族,爲了自己的利益,同樣會吩咐他們隱忍和巴結的事情,同樣會去對他們以禮相待,甚至是卑躬屈膝。他們有自己的立場,這個沒有問題,但是這對於本家的孩子們來說是不應該的,但也是完全沒有辦法避免的。
在本家家中的時候,他們都是少主,是需要去寵着的對象,能夠得到所有人的傾向性的對待,是不能夠得罪的人物,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或許在他們小的時候,這還並不是什麼很大的事情,畢竟他們自己也是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懂,也應該獲得這樣的待遇。
但是未來當他們成爲一國一城之主,或者是成爲一軍統帥的時候,他們需要面對的事情是多種多樣的,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戰爭,只要天下一天沒有統一,本家就一定會繼續征戰下去,他們也就一定會遇到戰爭,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一旦戰爭開始,他們作爲一支軍勢的統帥,他們還是那麼驕傲的時候,他們的敵人會讓着他們嗎?
不會,他們的對手絕對不會因爲他們當做是黑田家的少主,就手下留情,甚至可能會因爲這一點,作戰的時候更加的瘋狂,因爲一旦可以將他們抓住,那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功勞,所以對手是絕對不會讓着他們的。
如果說他們一直得不到這樣平等鍛鍊的機會,即使他們因爲之前從本家獲得的經驗,可以獲得一些勝利。但是戰場是無情的,任何一次失誤,一點點的瑕疵,甚至是任何小小的細節,都可能讓你失去自己的性命。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一切就無法挽回了,叔父大人,您覺得呢?”
“你說的很對呀!我記得父親大人之教育我們的時候,也是一直強調,不要把自己當做是黑田家的少主,要把自己放在黑田家的下屬的位置上。這和你說的事情,基本上是一個意思,看來老爺子還真的是睿智呀!”
“祖父大人確實是一個無比睿智的人,否則黑田家也不會有之前的基礎,繼而發展到現在的位置。既然叔父大人已經知道了此事的重要性,之後等源次他們三個來了之後,務必不要區別對待,就像我之前說的,就把他們當做是普通家臣一樣,任憑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