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大友宗麟的命令,所以他們快速來到了整個大軍的最前方,也是靠近菱田川的位置,全副武裝準備妥當,就等着前鋒軍士卒的到來了,希望可以能夠將這些精銳士卒給穩定住,因爲之後還需要這五千人能夠幫助大友家來抵抗黑田家的追趕。
而在他們正對面的前方,大友家的前鋒還剩下的六千餘人,已經在向他們退過來了。而且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地方,還有黑田家的旗幟在快速的向這邊移動。
作爲大友家四個攔截番隊其中之一的領軍者,內田鎮資此時也非常的緊張,他已經隨着隊伍來到了菱田川的附近,冷冷的看着對面奔着自己前來的前鋒軍,還有後面已經能夠看得見的黑田家的追軍。
一開始他多少還是有些猶豫的,因爲看到自己面前對着自己的番隊衝過來的數千大友家的士卒,他知道這些人都是大友家戰鬥力最強的士卒,絕對不是自己麾下的士卒可以抵擋的。
但是現在自己可是奉了主公大友宗麟的命令,難道這些人還能夠違抗主公的命令不成?所以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再沒有任何猶豫,抽出了自己的武士刀。
內田鎮資對麾下的士卒大聲的喊道:“所有大友家的士卒請不要慌亂,全部就地集結,全部就地集結,準備和黑田家一戰。”
內田鎮資喊得非常賣力,甚至你可以感受到他聲音的顫抖,不過他撕心裂肺的叫喊,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他對面的大友家前鋒的逃兵,該怎麼逃跑,此刻還是怎麼逃跑,他剛剛的叫喊對於這些只想着逃命的人來說,已經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了。
看到這些逃兵根本就不鳥自己,內田鎮資還是非常生氣的,因爲這些士卒都支持他眼中普通的賤民罷了,而自己可是高高在上的武士老爺呀!這些人竟然敢無視自己的命令,實在是太可惡了。
“不準撤退,所有人都不準撤退,誰敢再退一步,違令者斬。”內田鎮資再次大聲的喊到。
內田鎮資此時已經在心裡發狠了,既然這些賤民敢不聽自己的命令,那麼只要他們繼續這樣下去,自己可就真的要下令對他們揮動屠刀了。
他身前上百名的親衛看到,大友家前鋒軍的逃兵還是在向着自己這邊衝過來,於是這些人都第一時間看向了內田鎮資,希望自己的主公能夠給自己一個指示。
看到自己麾下士卒的樣子,再看看遠處對自己的命令固若罔聞的逃兵,內田鎮資眉頭一皺,手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武士刀,大聲的喊到:“傳我命令,後退者斬。”
“後退者斬”“後退者斬”“後退者斬”
內田鎮資手下的士卒一起跟着喊了起來,不過即使是這樣,面對身後黑田家的死亡威脅,那些田北鎮周麾下的士卒,還是選擇向大友家本陣的方向潰逃,因爲目前只有那個地方會相對安全一些。
看到前鋒的逃兵還在潰退,這些督戰的士卒決定按照內田鎮資的指示行事,紛紛對即將來到自己面前的逃兵,舉起了手裡的屠刀。
當衝在最前方的幾個潰軍被督戰隊砍死的時候,田北鎮周的手下還覺得不可思議,這可是自己這邊的同伴呀!怎麼會對自己下毒手呢!但是躺在地上的同伴,以及他深深體下面的鮮血,可是血淋淋的例子呀!
“這些武士老爺們不拿我們當人,我們和他們拼了。”一個逃兵大聲的喊到,緊接着他一槍刺死了對面的一個大友家士卒。
“是呀,和他們拼了。”
隨着前鋒軍之中有人帶頭,越來越多的想要逃命的士卒,將督戰隊當做了自己逃命的阻礙,
因爲嫌督戰隊是故意刁難,並且阻擋了自己逃生的通道,所以田北鎮周的麾下精銳,難免有脾氣不好的。隨着前鋒軍之中有人帶頭和督戰隊動手,越來越多的想要逃命的士卒,將督戰隊當做了自己逃命的阻礙,開始和這些原本是同伴的大友家士卒開始了拼殺。
不過說起來兩邊其實都沒有錯,前鋒軍想要逃跑保住自己的性命,因爲黑田家的士卒之戰鬥力實在是太厲害了,他們自認爲是贏不了對手的。
而督戰隊配大友宗麟派出來,其目的就是爲了阻擋前鋒軍的潰敗,就是爲了能夠把他們重新組織起來,繼續和黑田家作戰,
一邊是不想和黑田家繼續作戰,只想着能夠逃得一條性命;另一方則是要阻止他們逃命,讓他們和黑田家繼續剛,這本來就是無法調和的矛盾,兩邊打起來既是偶然,其實也算是必然。
潰逃的原田北鎮周麾下的士卒足有六千五、六百人之多,而作爲督戰隊的士卒卻只有四千之數,從人數上督戰隊其實並不佔優優勢,甚至劣勢還非常的大。
逃兵乃是原來田北鎮周訓練出來的,大友家最精銳的士卒,而這四千多督戰隊卻只是豪族、國人組成的雜牌軍。從戰鬥力上來講,他們同樣是處在劣勢的。
這些潰軍和黑田家之前交戰也不在下風,他們之所以會潰退,就是因爲作爲他們的主將的田北鎮周被井手友氏所斬殺,所以他們士氣上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再加上黑田家的戰鬥力確實是很強,不能夠保持陣型和黑田家繼續交戰,繼而向後潰退。
但如果說和這四千多督戰隊相比,他們的戰鬥力還是非常強大的,即使是潰逃的狀態,在他們真的開始發狠想要攻擊這些人的時候,這四千督戰隊很快就被潰兵衝散了陣勢,繼而跟着逃兵一起向後潰退。
這一下就有意思了,原來前來進行阻擋潰軍的督戰隊,因爲潰軍的一輪衝殺,也隨着潰軍一起向後撤退,大友宗麟如果知道這樣的狀況,一定會非常的生氣。
而事實也是這樣,大友宗麟才知道自己派出去的督戰隊被潰軍給衝散,就非常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