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回 向龍王討些銀錢可好

康摩言聽得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是三足金蟾找上門來,只是這頭蛤蟆爲得什麼事情尋來,卻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

康摩言如今的修煉,乃是淬鍊妖丹的過程,一旦閉關,便不知又是幾年才能出來,故而他也不急於三五日的功夫,反倒是想閒置幾天,好確認那頭蛤蟆來找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如此一來,他便在水簾洞前,同一羣猴子嬉鬧了幾日,見這羣小猴舞了許多招式武功,他一時大俠夢衝腦,也上陣學着耍兩手拳腳。只是康摩言從來不曾練習過武藝,雖然通過修煉法術,已然把身體機能鍛鍊的比常人強悍數倍,但招式身法上卻差了許多,甚至連許多猴孫都不如。與猴子們放對,只能靠了反應迅速,眼光敏銳,勉強放翻四健將,一旦豬妖王上陣討教,康摩言就只有認輸的份兒。

對於這般糟糕的表現,豬妖王十分不客氣的評價道:“手腳渾沒力氣,不像個妖怪,倒像是太乙門的練氣道士。不要以爲靠着幾手法術便能行走天下,遇着強橫的妖怪,早晚要吃大虧!”

對於豬妖王的評價,康摩言面上掛着不屑的表情,心中卻有幾分贊同。道門練氣士多是煉丹練氣爲主,雖然也會練習一些武藝,但自身條件有限,不能把身體淬鍊的鋼筋鐵骨一般。這點與天生體壯的妖精有很大區別,若是讓二者拼鬥,道門中人總要遠遠躲開,猛放自家的法術來對敵。妖精自然要想方設法靠了身體的強橫,近身去攻。

想那孫猴子西天取經時降服妖怪的過程,少有利用法術颳風打雷的去鬥,只因普通的法術手段對付一般的妖怪還算有用,遇着身體素質強橫的超級妖精便如同隔靴搔癢,還沒有舞得一手好棒頭管用,而且一旦近了身,是否有機會捻訣,掐手印,噴真氣也是個很大的問題。

這一點說明鬥法在妖怪之間並不盛行,不如鬥拳腳來的爽利實在,除非是十分犀利的法術,像袖裡乾坤這般大神通,倒是不須同人拼招式,一袖子攬過去,便是大羅金仙也裝下了。

康摩言先前所遇的妖精,都是自家手裡的法術能夠放翻的貨色,沒有動手去拼刀劍的必要,現在被豬妖王點出,他也在心裡暗暗合計一番,認爲自家應該加強身體鍛鍊,學幾手拳腳再說。有了這個念想,他便利用這幾日狠狠地操練了一番,倒是學了幾手招式,不過臨時抱佛腳,也沒有什麼章法,自家估計能放倒三兩個普通人,遇到練家子,依然得靠法術來招呼。

他這般在水簾洞前廝混了三日,同猴子們好一陣嬉鬧,倒也心情爽快,到了第四日的時候,便有一頭傳令小猴,火急火燎的衝到瀑布前,報道:“仙長、妖王、元帥將軍,禍事了!那頭三腿的蛤蟆又來鬧事,點名要見一青衣的小白臉!”

康摩言道一聲:“早等他多時!”便縱起雲頭順着山澗水流往下,片刻,就見水流之中有一塊大石,三足金蟾正趴在上面,被七八個擎着棒頭的小猴遠遠圍住,口中正吞吐着兩片刀光,上下翻飛,唬呵着幾頭猴子。

康摩言老遠便呵呵大笑,衝着三足金蟾嚷道:“我說摩頂大王那兩支羽毛怎的不見,原來被你這三隻手的蛤蟆順手牽羊,撿了洋落兒了,如今可是來找我,物歸原主的麼?”

那蛤蟆見了康摩言,雙眼一突,叫道:“呱!你這小白臉沒安好心,吸乾我法力,便一走了之,害我修爲退去幾十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化形,我今日便要來討個說法,尋個賠償!呱!”

康摩言微微有些吃驚,沒有想到西遊世界的妖精,受了損失還懂得個討賠償的說法,不由得生出幾分興趣,問道:“你倒是大膽,居然敢尋上門來討要好處!也是我心腸軟,有耐心聽你說說,換了旁人還不直接打殺了你?”

那蛤蟆怒道:“我昔年有個姓劉的仇家,打斷我一條後腿兒,本待修煉有成,尋他報仇雪恨,奈何被你強取豪奪,又把我打回了原形。原本也視你爲仇敵,只因我心胸開闊,只要你肯護持我修煉個三五十年,便放過了你!”

這番話說出來,康摩言也就明白了三足金蟾的用意,這頭蛤蟆是否真有仇家還待兩說,需要康摩言護持也是假話,看上水簾洞這塊福地纔是真意。對此,康摩言倒是無有不可,倘若能夠化解這件事情,他也不在意借一處地方給這頭蛤蟆。略一思索,康摩言便點了點頭,直接應了下來。

三足金蟾喜道:“你這妖精倒也爽快,如此我便不記恨與你,只不過日後相處,總要有個稱呼,不知你曾在哪方修煉,可有什麼名號?”

此時,豬妖王和一衆猴子正在下方瞧熱鬧,康摩言也不能說前後不一的話,便仍是扯謊道:“我乃終南山練氣士頑童子也。”

沒想到那金蟾聽後又是一喜,嚷道:“呱!我早聽說終南山有一仙人,開壇講道,不拘人妖皆能去學習修煉之法,昔年我有一交好的朋友,喚作虎力,也去了終南山學道,不知頑童子你可曾見到他?”

“沒這麼巧吧?胡謅個地方,居然還有它的朋友在!虎力,我還鹿力,羊力呢!”

康摩言怕被瞧出破綻,又扯道:“終南山妖精太多,不識得什麼虎力!我此時正要去閉關修煉一番,你便隨我一起走吧!”言罷也不管其他猴仔招呼,直接捲了三足金蟾,縱起雲頭,飛回了水簾洞,撲通一聲降入鐵板橋下的水流之中。

那蛤蟆口中吐着泡泡,歡喜道:“這裡水氣充盈,修煉起來事半功倍,不須三十年,我便能恢復原本的法力,四五十年內化形不成問題!呱!”

康摩言也不聽這蛤蟆聒噪,直接把他扔在一邊,自家尋了原先修煉的場所,手印連出,不一會兒便在四周降下一道陣法,把自己護在中央,開始琢磨修煉的事情。

過不片刻,陣勢忽然一陣劇烈顫動,竟是有人在攻擊這道陣法,康摩言暗暗惱怒,抽身出來,見到三足金蟾正口吐兩輪刀光,上下切割這道法陣,只是威力不足,能撼動幾分,卻無法從外部破壞。

那蛤蟆見了康摩言,搶先問道:“頑童子你可有什麼金質的東西,我好拿來輔助修煉之用?”

康摩言沒好氣道:“你修煉水系的法門,用金銀輔助個什麼?我乃修煉之人,哪裡有……咦,我似乎真有這種東西……”

康摩言想起自家曾在野狼王洞中搜刮過一番,便取出黃皮葫蘆,把衣襟張了,只一抖落,掉出許多金銀首飾。三足金蟾雙眼亮了一亮,也不客氣,伸出舌頭把金銀捲了,首飾裡有金銀鑲邊的也一齊打了包,吞入腹中,對康摩言解釋道:“我雖然修煉的水系法門,但也常常靠吞吐金銀修練一道遁術,就如同能騰雲駕霧的妖精,也能縱起一道風頭一般,不須多講,你也是在終南山聽過道的妖精,難道不知這件事嗎?”

聽了此話,康摩言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一件事來,暗暗忖道:“我丹田內那口戍土金鐘,雖然是土系的法寶,卻也被我收入體內,而且還從中悟出一道陣法,可不是同這蛤蟆所說類似?想來有朝一日祭煉成功也非是不可能,到時亦是可以拿來鬥法!”

想通此節,康摩言心情大好,又同三足金蟾談論了片刻,倒也得了許多經驗,便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祭煉戍土金鐘。他與這蛤蟆約定下互不打擾的章法,自家遁入了陣法之中,開始新一輪閉關。

此番祭煉,康摩言便把重點放在了丹田內那道符篆上,運起法力慢慢的引動,試着像上次一般,一道道引出,好供自家來感悟。

他沉下心來做這等事情,便忘記了時間,待得將那道符篆層層盤剝,理解了一半有餘的時候,康摩言心中忽然有了一絲明悟,只覺得天地之間有一種規則被自家把握,但要去細想卻又不甚明白,無法言語,只是一種細微的感覺,只是其中所蘊含的天機道理卻是繁複無比,變化無窮。

康摩言琢磨了許久都無法深入,心知已經到了自家的極限,再修煉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收穫,便停了對那道符篆的研究,沉吟了片刻,忽然心念一動,便有一道金光自眉心射出,在空中忽悠一閃,變做一口金鐘,起在眼前溜溜亂轉。

“嗯!我雖然還未盡知戍土金鐘的來歷,卻也領悟了幾分用法,這口鐘相當硬實,與人鬥法時,趁他不備,扔出去打腦門子,還是相當不錯的。”

能夠放出戍土金鐘,等同於多了一件堪用的法寶,康摩言的心情不由得大好,又演練了幾番收放的動作,便把這口金鐘收回丹田,抖抖衣衫,扭身出了陣勢。

剛出來,便瞧見不遠處的角落裡正盤坐着一人,瞪着老大的眼睛巴巴關注着這個方向,見到康摩言後,那人馬上扯着嗓子大聲道:“呱!頑童子!你今日纔出得關來,可知我已等你三年有餘?當初你給我的金銀早已用完,恰好這道水下直通龍宮,你我結個伴兒,去向老龍王討些錢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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