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壯國那天就動了偏心歪心,要不怎麼只帶曾麗一個人去呢?可惜那時候曾麗求着龐壯國,調公安局上班已經有段時間,她還是個閒人,曾麗最怕成爲閒人,別人成爲閒人也許沒關係,反正人們不會『亂』說,她要成爲閒人,大家就會提起她當服務員那檔子事,一個服務員能幹什麼呢?除了給領導服務一下,還能幹什麼?
曾麗搖搖晃晃,龐壯國也搖搖晃晃,搖晃的中間,龐壯國的手就握住了曾麗的『乳』房,那是很方便的事,從腰間往『乳』房挪,也就順勢一下的事,龐壯國做這種事,簡直就是輕車熟路,何況曾麗的『乳』房那麼誘人。曾麗儘管上了年紀,但她的『乳』房一點也沒上年紀,還保持着少女時的形狀,只是比少女時代越發豐滿,越發堅挺,當然也就是越發誘人。龐壯國自己也承認,那個下午他是被曾麗的『乳』房引誘的,要不然,像曾麗這樣的年紀,他還不見得能看上眼呢。m米m花m書m庫m?ww
當時曾麗是能打開那隻手的,儘管醉了,掙扎的力氣還是有。《搜索看最快的》曾麗沒打,沒打的原因有兩個,一是龐壯國是局長,是公安局一把手。一把手關心下屬,總讓下屬爲難,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反正兩難。曾麗心想,他趁機『揉』『揉』捏捏,自己就不要拒絕,佔不了多大便宜嘛。誰知一進房間,龐壯國就不是簡單的『揉』『揉』捏捏了,而是……
第二個原因,也是怪曾麗的丈夫。曾麗曾經告訴張曉洋,她的這一生,毀就毀在丈夫。女人是需要丈夫來呵護來滋潤的,尤其不再年輕的女人,更需要丈夫的疼愛。遺憾的是,曾麗非但從丈夫這兒得不到一絲一毫的疼愛,就連正常的夫妻之間那點事,丈夫也不滿足她。丈夫寧可在外面找雞,也絕不碰她一次,不碰倒也罷了,丈夫還常常當着她的面**。這種可怕的事居然就發生在她身上,曾麗真是欲哭無淚。她倒是想過離婚,但離婚哪有那麼簡單,每次一提離婚,她都被打得頭破血流,可惡的丈夫甚至威脅她,如果敢離婚,就炸了她全家。攤上這麼一個人渣,曾麗紅杏出牆也就在情理之中。曾麗告訴張曉洋,她不怪龐壯國,也不怪以前那些跟她有過關係的男人,她是女人,她也有需求,儘管這種方式不是她渴望的,但有總比沒有好。
有總比沒有好,抱着這樣心理的曾麗讓龐壯國在酒店那個了,也就是很自然的事。
龐壯國那天干得很美。幹到極美時,他喘着粗氣說:“你個妖,你個浪,好好侍候我,我提你……做……處長。”
曾麗果真就做了處長。
這些陳年舊事,都是張曉洋跟曾麗關係密切後斷斷續續聽曾麗說的。有的時候張曉洋同情曾麗,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居然會有如此不公的命運。有的時候,他卻羨慕曾麗,特別是看到龐壯國對曾麗好時,他心裡就成了另一種滋味。畢竟,能讓一把手好的人不是太多啊,張曉洋做夢都想搞好跟一把手龐壯國的關係,可惜到現在,龐壯國仍然對他不鹹不淡。都說他是龐壯國的人,這話對與錯,只有天知道。
天下着小雨,金江的小雨似乎比彬江的還要令人傷感,令人惆悵。
張曉洋走在細雨中,想着一些跟自己命運有關或無關的事,後來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孩子,再後來,他就想到了曾麗。
曾麗這段日子還好麼,她爲什麼不來看我?
突然地,張曉洋頭頂的雨停了,天空瞬間暗了下來,張曉洋甚是詫異,一扭頭,他就更詫異地發現,自己剛剛想到的人撐着傘,笑『吟』『吟』立在他邊上!
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夢。
曾麗去黨校看他了!
黨校邊上有條著名的巷子:聽雨巷。聽雨巷裡有家著名的茶坊:雨打芭蕉。坐在雨打芭蕉二樓臨街的位置,透過竹簾,欣賞聽雨巷雨打花傘美人過的獨特街景,當是另一種享受。不過那一天,張曉洋眼裡是沒有美人的,儘管雨還在打着花傘,石街上美人還是步履匆匆,但他的目光卻一動不動凝望着曾麗。曾麗高綰着頭髮,額頭光光的,顯一臉尊貴。淺藍『色』的短袖襯衣,下襬很時尚地扎個結,學青春女子們一般大方地將肚臍下那糰粉白『露』出來,一條寬鬆而質地良好的名牌牛仔褲將她的兩條腿襯托得既修長又筆挺,『性』感和活力橫溢茶坊。
“怎麼想到今天要來?”張曉洋凝望夠了,主動打破沉默說——“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