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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市上主要領導,鍾濤不得不謹慎,他帶着李警,來到鄭春雷辦公室。鄭春雷正跟反貪局的同志爭論什麼,好像是關於審計局幾位涉案人員的調查。鍾濤想回避,鄭春雷說:“你也聽聽吧,對你辦案有好處。”鍾濤聽了一陣,原來反貪局對審計局幾名涉嫌受賄人員採取措施後,一直未能將受賄事實查清。前兩天,反貪局以證據不足解除了措施,這事鄭春雷點了頭,畢竟查無實據嘛。誰知今天一大早,反貪局突然對審計局副局長劉亞平採取了措施,理由是他涉嫌對部下提供僞證,並以手中權力,威脅或恐嚇相關人員,給案件調查設置障礙。
“想對誰採取措施就對誰採取措施,你們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鄭春雷衝反貪局長髮火。
反貪局長鍾濤當然熟悉,大家都在公檢法這個口,吃的算是同一碗飯。鍾濤印象裡,楚局長是一個膽大心細足智多謀的人,反貪這把劍,他一直掌控得很好,怎麼這次犯了如此大的錯誤?對審計局副局長劉亞平採取措施,按組織程序必須先報到紀委,今天他怎麼來了個先斬後奏?
“鄭書記,情況特殊,我們也是出於高度負責的態度才採取措施的,況且事先請示了市上主要領導。”楚局長一邊擦汗一邊爲自己的行動做解釋。
“你們請示了誰,紀委哪個領導點了頭?”鄭春雷黑着臉,他今天的樣子很兇,鍾濤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動怒。
“是程副檢請示了範市長後做出的決定。”楚局終於說了實話。
鄭春雷愣神地望了楚局長半天,嘆氣道:“怪不得呢,你們真是把組織程序學到家了。”說完這句,他的手在桌子上『摸』了半天,好像是在找煙,鍾濤趕忙將煙遞上去,沒想到鄭春雷狠狠地責怪了他一句:“拿一邊去!”
片刻後,鄭春雷道:“既然如此,你們就查吧,不過我把醜話講前面,如果查出劉亞平有問題,我鄭春雷第一個站出來爲他定刑。如果是一場惡作劇,相關責任你楚興元一個人負!”
楚興元是楚局長的大名,鍾濤發現,今天的楚局長遠不像自己印象中那麼鎮定,無論是彙報還是挨批評,他都在走神,精力不集中。
楚局長帶着兩名科長走了,鍾濤望着鄭春雷,不敢說話。反貪局調查劉亞平,這戲又唱的是哪出?彬江眼下的情勢,可是『亂』得沒有章法了。
“說吧,什麼事?”鄭春雷很快調整好自己,處於漩渦中心的他,臉上多少透出幾分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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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濤簡明扼要將李警調查到的情況做了彙報。鄭春雷聽完,久長地沉默着,屋子裡的空氣比剛纔緊了許多,鍾濤有點壓抑。
“知道這女人是誰嗎?”半天,鄭春雷沉沉地問。
鍾濤搖頭,一邊坐着的李警想點頭,一看鐘濤搖頭,又趕忙跟着搖了搖頭,屏住呼吸聽鄭春雷往下說。
“她不姓溫,也不叫溫虹,她是彬江最早的大地產商王洪山的私生女。”
“什麼?!”鍾濤差點沒把眼珠驚出來,王洪山,這個消失已久的名字,突然從鄭春雷嘴裡跳出來,着實駭了他一跳。
“她母親當年是彬江一枝花,外號玉兔,在電視臺工作。那時王洪山剛剛起步,充其量也就是個小包工頭。但此人『色』膽不小,爲了佔有她,真是費盡心機,最後幾乎是強暴了她。玉兔也算是不幸,丈夫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學教師,發生此事後,丈夫跟她離了婚,後來她離開電視臺,去了鄉下,生下女兒後,又不幸患了癌症,最終死在鄉下。溫虹是她小姨拉扯大的,起初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大約是在王洪山出事逃跑的那年,王洪山派人找到了她,原想父女相認,沒想讓溫虹痛罵一頓。王洪山潛逃後,一度想把國內的資產轉到溫虹名下,由溫虹來繼承。我們搶先一步,凍結了他所有資產,王洪山的目的沒得逞。不過有跡象表明,溫虹這些年的發跡,跟王洪山暗中提供支持有關,她走上文物走私這條道,也跟王洪山有關。可惜的是,到現在我們也查不到王洪山的蹤跡,不能將他緝拿歸案。”
“不會吧,既然她是王洪山的女兒,怎麼可能跟騰龍雲搞在一起?”鍾濤就像聽神話一樣,這些故事離他太遠了。
“這就是她的隱蔽『性』,這個女人很複雜,不能用一般的眼光去看她。她心中既埋藏着大恨,也燃燒着大野心,她是一個能把仇恨化做手段的女人,可以說到了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地步。你們都被她矇騙了,她是用另一種手段報復騰龍雲。”說到這兒,鄭春雷坐下,滿是睿智的目光看着鍾濤跟李警,“判斷一個人,必須先搞清這人的背景,每個人走上犯罪,都有他走上犯罪的心理動機。對溫虹而言,動機就是仇恨,她恨這個世界,恨一切,她在利用自己的身體還有王洪山的暗中支持,瘋狂地報復這個世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