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0章 能力，判斷和打擾的電話
晚上十一點多，林奇已經躺在了牀上。
莫莫就躺在他身邊。
她是來彙報工作的。
黑市電視臺由於最先發出了一些前線的新聞，開始逐漸的在早間新聞時間段和晚間新聞時間段受到更多關注。
資本永遠都是逐利的，別把資本的話當真，那都是騙人的魔鬼。
只要你能展現出自己的價值，資本就是你最忠實的追嗦者——就是你想象的那樣。
本來對黑石電視臺這兩個時間段不怎麼感興趣的廣告商，也開始頻繁的找上門。
本來這兩個時間段都屬於那些老牌電視臺的, 電視媒體和紙媒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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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紙媒來說，哪怕他們報道兩天前發生的事情，對讀者來說那些依舊是“新聞”。
可電視新聞節目則不信，哪怕你在夜間新聞報道了早上或者昨天晚上發生的新聞，那麼對觀衆來說，你的新聞也是不夠及時的。
觀衆們對“落後”的新聞不感興趣, 更重要的是, 這些新聞大多數都是城市內的新聞, 有時候這些電視臺會滾動播放全天新聞甚至隨時隨地插播新聞。
已經穩固的社會受衆羣體，讓這些老牌電視臺的新聞頻道基本上沒有什麼競爭壓力。
廣告商也喜歡他們。
但現在，黑石電視臺正在挑戰這種規則。
藉由綁架事件吸引了一波目光，然後推出戰線記者專題，從黑石電視臺內，甄選出了十名戰地記者和二十名戰地攝影師。
將會在週末趕赴前線，對前線正在發生的戰爭進行報道。
老實說這種事情其實很可怕，對誰來說都是如此，特別是這些媒體人。
戰場上最致命的永遠是你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彈射過來的跳彈，也有可能是身後那個眼神不太好的小夥子扣動的扳機。
到現在爲止,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的戰地記者出名的就那麼幾個人，爲什麼？
是隻有這幾個人上了戰場嗎？
不, 是隻有這麼幾個人在前線報道並且活了下來，所以他們都出名了。
沒有人想死，聯邦人又比其他國家的人更熱愛生命，想要讓他們上前線, 那絕對是……要加錢獲得問題。
林奇批了一筆專款，這些人就滿足的準備着。
除此之外百萬富翁這檔節目的收視率正在緩慢的下降，儘管已經更改了多次內容, 但是一些人顯然對這些內容有些不那麼在意了。
他們只會在決賽日時加大關注，平時的節目則不怎麼感興趣。
這也讓廣告商們有些不滿，如果節目沒辦法把人氣保持在一個高位，他們的報價就要低很多。
作爲百萬富翁這檔節目的創造者，莫莫希望林奇能夠給她一些建議。
“目前《富翁製造者》平時比賽時的收視率僅爲第一第二季的百分之六十一，並且還在持續的下降。”
“聽上去這個數字好像還有不少，實際上我們正在失去時間段領導者的地位，而且要不了多久，我們就不是時間段第一了。”
如果說戰地記者是莫莫拿出來的方案，那麼百萬富翁的降低，則是她的無奈。
林奇看了莫莫一眼，他前段時間不記得聽誰說這個女人摘掉了卵巢，有時候這些傳聞會令人有些恐懼。
現在聯邦的醫療科學正在快速發展，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也出現了一些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去說的研究成果。
摘除卵巢並不是什麼最駭人聽聞的醫療手段，此時還有報告稱摘除睾丸可以有效預防一系列的男性疾病，並且有效解決一些男性激素過剩問題……
是的，直接把你從男人變成不是男人，那麼男人所有的問題都他媽解決了，提出這種醫療方案的醫生是個天才！
至於有沒有人去嘗試, 就不清楚了。
更可怕的是醫生們已經不滿足於對普通器官下手了，他們開始嘗試對大腦下手……
只是摘除卵巢……
不過看起來莫莫並沒有傳聞中的那樣發生什麼變化，包括體型。
她的身材依舊是最好的，她不是林奇見過的最大的，但是是最合適，最好看的。
單純的看，你會覺得她可能有一點瘦，但是真的上手之後，才能發現那些恰到好處的地方。
林奇恍惚了一下，注意力從一些毫無意義的生理和身體方面返回到對話中。
他略微思索了片刻，“這一季的節目做完，就把節目停掉吧。”
莫莫一愣，擡起頭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林奇。
“就算它現在收視率一直在下降，可依舊是我們電視臺最拿得出手的節目，這麼貿然的停掉，廣告商那邊會有意見。”
其實她想說的是電視臺內部會有意見，一檔火爆的節目會給很多人都帶來好處，除了電視臺本身之外，節目組，內外景主持人……
這些人如果同時鬧起來，莫莫就算能壓制住這些人，最後她也有可能會被推出去送上“斷頭臺”。
總得有人爲愚蠢的行爲負責，這個人不會是老闆，只能是執行者。
人們把貴族稱作爲貴族老爺，而把那些服從貴族命令執行殺戮計劃的人叫做劊子手，從古代人們就知道如何從心。
林奇的回答很快，現在的身體正處於巔峰期，反應速度，思考能力，加上他那豐富的經驗堪稱恐怖。
幾乎就在莫莫問出問題的同時，林奇就有了應對的方法。
“戰爭期間人們更關注的是戰爭，如果你去電影院裡看看排片情況，你就會知道，現在幾乎都是戰爭片。”
“越殘酷，越有人看。”
“普通的電視機觀衆也是一樣的，他們現在沒辦法沉下心來去加入到目前的遊戲規則當中來。”
“繼續做下去只會敗壞我們的口碑，所以及時停下來很有意義。”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們可以推出一些新的節目來取代它們。”
林奇的手在莫莫的額前拍了拍，她又低下頭去，但聽的很認真。
“只要我們給人們他們想要的，他們就會給我們關注。”
“你們可以策劃一下，有幾個節目可以做一做。”
“第一個，鐵籠格鬥，現在的情況太壓抑了，我們沒有在任何地區取得戰略勝利，人們需要發泄，而不是去思考爲什麼月亮是圓的。”
“找些職業的拳手，把他們關進籠子裡，沒有任何的規則，讓他們去戰鬥。”
“第二個，向全聯邦徵集六人組的戰術小隊，我們提供仿真槍，在各種複雜的環境中讓他們作戰。”
“最終勝利者可以直接加入黑石安全……”
這也是林奇本來的計劃，從目前來看，黑石安全在大規模作戰上還有很大的問題。
一來是人數方面的，以現在的科技力量水平來說，它沒辦法填補人數上的絕對優勢。
這不像另外一個世界，可能幾個人操縱一些武器就能消滅幾十倍幾百倍甚至上千倍的敵人。
在這個世界，這個時候，人類本身的數量優勢太大了。
黑石安全目前在全球一共有接近三萬七千名員工，這已經達到了一家公司的極限。
但是這三萬七千人放在主力戰場上，可能不到一個小時就被啃得乾乾淨淨。
所以把黑石安全從大規模的作戰中扯出來，加深特種作戰和小隊作戰的強度，以特種作戰爲主，不再把視線放在正面戰場上。
那麼這必然要有一個過程，以及一個問題。
怎麼快速的讓目前的黑石安全員工，掌握特種作戰的精髓？
很簡單，直接讓他們不斷的去上手，去試錯。
實際上在黑石安全內部林奇已經讓上士發佈了通告，要求所有組員組成最少六人，最多不超過一百人的特種作戰小隊。
要求隊員們彼此都很熟悉，然後再談接下來的事情。
重新打亂外勤的分配也是不得已的辦法，如果一直送他們上正面戰場，很快黑石安全這些底子就會全完蛋。
現在，讓他們去參加這個特種作戰的節目，不僅能夠提高收視率，也能訓練一下這人，爲什麼不呢？
林奇談到的這兩個東西就讓莫莫有一種想要說髒話的衝動，她爲電視臺急得掉頭髮，結果到林奇這邊，幾句話就解決了問題。
就算她還沒有看見成片，但僅僅是幾句話就能夠感受到這些節目必然能夠取得成功。
因爲此時的人們，關心這些！
聯邦人對戰爭的無知和好奇從他們的嘴巴，鼻孔，耳朵和眼睛裡都能溢出來，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精彩的一檔節目。
她再次擡頭，“國防部……”
林奇又把她的腦袋按了回去，“國防部會是我們的戰略合作伙伴……”
一檔節目，掛着國防部戰略合作伙伴的頭銜，在這個時期，簡直就是亂殺！
莫莫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開始認真的都工作起來。
林奇也在盤算着後續和國防部談的一些事情。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隨後小小女傭紅着臉，用托盤託着一個電話走了進來。
“林奇先生，有您的電話，是國防部的，說有要緊的事情必須立刻通知到您……”
她偷偷瞥了一眼起起伏伏的莫莫，心裡有點癢癢，又有點羞澀，介於想看又不怎麼想看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