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你真的決定去參加總裁論壇嗎？”
“當然！”盛明煥正對着鏡子認真地系領帶，沒有絲毫的遲疑。如此重要的會議，他怎麼會不參加呢？
上官鳳從身後抱住他的腰，頭抵在他肩膀上，輕聲哀求：“可不可以不去？”
“爲什麼？”盛明煥不經意地皺了皺眉，打領帶的手停頓了一下。
“我想讓你多陪陪我。”
鏡子中，盛明煥清楚地看到，她的眼中藏着一點哀怨。他有一點點愧疚，但隨即，又恢復正常，有些冷淡地說：“一生的時間那麼長，還嫌不夠嗎？”
“煥！”上官鳳輕輕地喚一聲，眼淚差點掉下來。
爲什麼，這個曾經總是一臉邪惡笑容的男人，總是喜歡說調皮話的男人，現在，變得如此冷淡？連表情都不再那麼豐富，除了冷淡，似乎沒有別的。
曾經的熱情呢？都跑到哪裡去了？
盛明煥已經繫好領帶，扒開她的手，準備走出門。
“煥！”剛走了兩步，上官鳳再次撲過去，更緊地摟住他。
“你今天怎麼了？”盛明煥的語氣明顯有些不高興。
“煥，我的時間不多了，也許，陪伴不了你幾天。”上官鳳說這話時，眼淚滑落在盛明煥的白色西服上。
盛明煥回頭，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眼神裡全是質問。
對，是質問，質問她爲什麼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是宮頸癌，晚期，醫生說，最多隻有十天的時間了。”上官鳳的聲音低得只勉強可以聽得見。
“你說什麼？好好的怎麼會得癌症？”盛明煥的聲音忽然提高，帶着焦急與不可置信。
“我也沒想到。”上官鳳的眼淚更多地流出來，“煥，我不怕死，但是，我怕和你分開。我多想陪伴你一生一世，可是，對不起，我要中途退場了。以後的路，只有你一個人，該多麼孤獨啊！我真的放心不下！”
像有高壓在身上觸了一下，盛明煥忽然覺得自己的冷淡與冷漠太不合時宜了，對於一個在自己身邊默默陪伴了四年的女人，面對此情此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有一點點愧疚吧？
他知道她愛他，而他一直對她如此冷漠，也許傷透了她的心，纔會導致她突生病變。
“走，住院去！”盛明煥拉起她的手，強行要把她送往醫院。
“不！煥，我不要住院！”上官鳳拼命掙扎。
“都病成這樣了，不住院想等死啊？”盛明煥的聲音因爲激動而變得格外大，“死”字像炮彈一樣在空氣中炸響，兩個人同時愣了愣。
死這個字，真正要面臨的時候，是多麼讓人恐懼！
“煥，我只是想剩下的時間好好陪陪你，我們去旅遊好嗎？到伊豆島，一邊泡溫泉，一邊看漫天雪花飛舞，多美啊！”上官鳳的臉上寫滿了嚮往的神情。
連盛明煥也爲之心動。
但這種心動只持續了一秒，他立即大叫反駁：“治好了病再說，走！”
不管她同不同意，他已經彎腰，將她抱起，大步走出門，把她放進汽車裡，然後猛踩油門，向醫院的方向疾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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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盛明煥會不會參加總裁論壇呢？明天就會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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