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美梅還想說點什麼,話到了嘴裡又憋了進去,跟着蘇雨走回包廂。
薛心蕾看到兩女臉比鍋底還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估計吃癟比自己還要厲害,不由一樂,哈哈笑道:“咦?我們的兩大美女臉色好像不太好看了,我猜猜,是吃癟了?哈哈——”
蘇雨一肚子氣,要是她有一把鬍子的話,估計也是吹起來的,一把坐下來,話也不說,直接灌了半杯白蘭地,喝得太猛,嗆了一下,“咳咳——,氣死我了!什麼人嘛,態度這樣惡劣,都不知道是不是男人來的,美梅問他可以不可以坐下來,他居然說有人了,明明就他一個人而已。還說什麼帥哥呢,就一大叔!”
甘建波和何峰對望一眼,還真有這樣極品的男人?把送上門的兩塊肥肉扔出去?那也太那個了吧。
不可置否,蔣美梅和蘇雨都是美女,算的上中上等,特別是蔣美梅,身材十分地苗條,有一米七,凹凸有致,尤其以她那雙腿最有特點,足以去做腿模了。蘇雨差了一些,到了別班也是班花級別的。
四女,還有一個叫曹英的女生,也算一個美女,只是相對薛心蕾三人就遜色一些了。
在這樣的深夜酒吧裡,男人來到這裡都是獵豔的,換句話說,那就是求一夜情,四女自然成了一道風景線,還是靚麗的那種。已經有不少的男人來搭訕過,只是都沒有成功而已。
若是讓那些搭訕失敗的男人知道莫逍城連續拒絕了三女,恐怕要抓狂,大喊人比人氣死人,再不就是認爲莫逍城是傻子。
蔣美梅也說話了,“我以一個非常經典的搭訕方式搭訕,說他像我一個朋友,他可好,直接就說這裡有人了,話都給嚥了下去。”
甘建波不屑道,“欲擒故縱用到了這樣的境界,我只能說一聲‘佩服’了。他還真以爲別人就看上他了?真是可笑。”
薛心蕾瞟了甘建波一眼,心想是否真的男人在意中人面前,智商都會降低,急於表現的。甘建波平時在學校裡也算是名人,學生會的副會長,說起話來有條有理的,怎麼一到她薛心蕾的面前,說話都不經大腦了?
“這個我說一下,我感覺出來那人不是欲擒故縱,而是真的希望別人不要打擾到他。那就奇怪了,來深夜酒吧,就是和悶酒,也不會拒絕陪酒的吧。”蔣美梅疑惑道。
她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用陪酒來形容自己不對,陪酒那是什麼?就是三陪小姐了。
蘇雨還在生着悶氣,她是美女,到了哪裡不是讓男人寵着的?一下在莫逍城那撞了釘子,就格外地憎恨起莫逍城來了。不但如此,連帶着全場的男人都默默升起敵意來。真是難以理喻,典型的溫室花朵,要人寵着纔開心。可以想象地到,蘇雨在學校裡,換男朋友的頻率估計能比得上換衣服了。
要是莫逍城知道,肯定會聯想到這是社會問題,蘇雨只是其中一例。古代是男尊女卑,現代換了過來,是女尊男卑。現在的男人追求女人的時候,太過地順從溺愛,導致了大多女人的嬌性,一個不開心就胡鬧,最後還要男人哄開心。慢慢地,這樣的風氣成了潮流,整個社會裡,像蘇雨這類的女生很多,其中以80後,90後最多。
蘇雨嘟起的嘴能吊起一個拖油瓶,“好了,不說那個混蛋了,我們去跳舞吧。今晚的高潮才從現在開始呢。”
此話一出,立刻得到了甘建波和何峰的大力支持。甘建波望向了薛心蕾,何峰望向了蔣美梅,搓搓手,想要和心儀的人一起跳舞。
畢竟是年輕人,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一下就把莫逍城拋到了腦後,雙雙地走入了舞池。
莫逍城靜靜地坐在那裡,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彷彿是睡着了,也好在他的雅座夠“偏僻”,沒有人注意到他,要不別人肯定以爲他是裝逼加神經了。
外身不動,體內自成世界。
耳邊不停傳來雜音,低音炮就在他的頭上,劇烈的低音,“咚”、“咚”地響起,把地板牆壁都好像震動了起來,心臟有一點不好的人,站在了這裡,恐怕立刻就支持不住,要暈闕過去。這低音炮音量好大,DJ音曲能通徹全場,木板貼在上面都要震飛,就是正常人也難以承受,然而莫逍城卻老僧坐定一般,“釘”在了沙發上,居然還能靜心,運行一遍小週天!
一遍,
兩遍,
三遍。
足足運行了三遍小週天,莫逍城才停了下來,吐出一口濁氣,伴有濃濃的酒味,能活活薰死一隻耗子。
睜開眼睛,莫逍城神采奕奕,再也沒有半絲的迷離和茫然。
就在剛纔,他做了一個決定。
就在莫逍城起身到前臺付賬的時候,從舞池裡傳來了吵架的聲音,隱隱約約,聲音不小,卻被舞曲遮掩下去。莫逍城耳朵好使,能清楚地聽到聲音。
“我*操*你*媽!你的鹹豬手剛纔放在了哪裡,那是老子的同學,你他媽找揍是不是!”
“我*日*你*妹!你個小逼,老子摸她又怎麼了,你不服氣啊,媽的,你來打我啊笨蛋!”
“我他媽廢了你!”
接着就是一陣騷亂的聲音傳來,不用說,肯定是打起來了。這樣的事情在酒吧裡雖不說常見,也不算稀罕,一個月總能發生幾次。大部分都是一個男人調戲一個女人,被另一個男人發現了,剛好那個女人又是和另外的那個男人有關係的,於是就大打出手了。
現在的何峰和蔣美梅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事情是這樣的,幾人來到舞池跳舞,自然吸引了一些人的關注,蔣美梅身材高挑,扭起身體來如一條水蛇,就有一個男人起了心思,靠近了過去,把手放在蔣美梅的翹臀摸了兩把。蔣美梅大驚,轉身就是一巴掌扇在那人臉上,那人惱羞成怒,又一把抓了蔣美梅的胸部。蔣美梅氣得要暈過去,正好何峰看見了這一幕,捲起衣袖就和那人打起了來。
對方只有一個人,甘建波於是也加入了打架的行列。
薛心蕾把蔣美梅拉到一邊,一邊打量着何峰那邊的情況,一邊擔心問道,“美梅,你沒事吧,那該死的色狼,真該剁了他的狼爪子!”
蔣美梅掉下幾滴眼淚,楚楚動人,勉強笑道,“我沒事。”
其餘兩女,蘇雨和曹英也安慰着蔣美梅。
三人打了起來,禍及池魚,人羣太密了,何峰一拳打向那人,那人一閃,就打到他後面的人了,一拳兩腳地,場面就亂了起來。
“誰他媽打我,哎呀……”
“瞎了你的狗眼,不是我打你的,媽的,你還來,真以爲我怕你不成!找死!”
“就是你這個混蛋打我的,老子和你拼了!”
舞池裡不只有男人而已,還有一半是女人,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渾水摸魚,過一把手癮的人也不少。
男人。
“哇塞,好大,好滑……”
“靠,這妞彈性真好啊,把我的手都彈麻了……”
“如魚得水啊……”
“……”
女人。
“啊——,是誰摸我屁股!”
“你這死色狼,老孃打死你!”
“哎呀,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就會佔女人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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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面亂哄哄地一片,酒吧的經理也出來了,帶着十幾個保安。吵鬧的DJ已經停了下來,只剩下舞池裡你罵我喊夾帶拳腳相加的聲音,這樣一來,整個酒吧的注意力都放在亂如一團麻的舞池那邊。
幸好薛心蕾、蔣美梅四女早已出來,要不然免不了被佔便宜或者捱上不知道哪裡打過來的黑拳。
“怎麼辦?何峰和甘建波在裡面呢,心蕾你看,他們兩個正被一羣人圍着呢,呀,我看到了,何峰臉上被打了一拳,都腫起來了!”蘇雨踮起腳尖,看到了舞池裡的情況,大叫起來。
舞池裡人實在太多了,蘇雨看到何峰一眼,馬上就被淹沒了,簡直是在打羣架,周圍都是敵人的羣架。
薛心蕾四女當中最爲鎮定,她看到了酒吧經理帶着保安出動了,淡定道,“不怕,吃不了多大的虧,最多就是捱上幾拳幾腳而已,受不了大傷。你看,酒吧的經理說話了,十多個保安去勸架了,場面很快就停下來了。”
其餘三女一看,果然是這樣,那酒吧經理拿起了麥克風講話了。所謂關心則亂,而且她們三是關心加害怕,從來沒有碰過這樣的事情,心那就更亂了。
“住手!都住手!我是深夜酒吧的經理,再不住手,我就叫保安插手了!”經理拿起麥克風大吼道。
羣架中的人動作停頓一下,可又不知道誰沒有收手打了另外一人一拳,很快又亂了起來。
那經理臉上一陣青白,自己說的話就像一個屁放了,他立刻大吼着吩咐保安上去插手了。
誰知道那些保安不上去還好,一插手,隨便就打了幾個人,引得更多的人把敵意都放在了保安的身上,七拳八腳的,亂上加亂了。
“你們還不停手,我就報警了!”經理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鐗。這也是經理不得已的事情,一個酒吧引起了大型的羣架事件,影響不小,要停業幾天接受調查,不過總比這樣發展下去來的好。
經理一番話,讓有些人膽怯了些,而後捱了一拳,酒氣一上,膽氣也來了,所謂法不責衆,更加放開手大幹一場了。
一時間,場面已經控制不住,以舞池爲半徑,涉及的範圍越來越廣,加入的人也越來越多,乒乒乓乓地,打爛了不少酒吧裡的東西。有些人比較精明,是打架好手,隨手掄起個東西就往別人身上砸。
經理看到了,差點沒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