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鄉說,這山上的土匪叫飛豹。{@新@筆@下@文@學}”鍾德陽說,“這個人殺人不眨眼,來往客商,被他搶了不少。”
杜學明點了點頭:“是個狠角色。”
“要是我們不能儘快跟他聯繫上,他肯定會把藥處理掉!”葉芳着急的說。
“那是,”杜學明說,“他們土匪要的是錢,肯定不會把藥留下來。”杜學明想了又想,“葉芳!”
“在。”葉芳應了一聲。
“明天我就上山去拜山!這裡你留下來指揮。”
“這怎麼行?”葉芳着急的說,“那些土匪都是些無法無天的傢伙,萬一你出了事怎麼辦?”
“他們無法無天?”杜學明冷笑了一聲,“難道那些小日本鬼兒就有法有天?看看前線死了多少將士?有多少人在流血?”
鍾德陽本來也想阻止,聽了杜學明的話,也只好點頭同意。
……
“什麼人?”哨匪看到有人走上來,立刻鳴槍示警。
“談買賣的商人。”杜學明揚聲說。
“什麼貨?”
“不是送貨,是買貨。”杜學明回答說。
“山上很久沒有貨了,你下山去吧!”那哨匪聽到是衝着那批藥來的,立刻連三槍,鳴槍報警。
山上頓時有人衝了下來。
“什麼事?”一個小頭目奔了下來,問哨匪。
“他想上山。”
“上山幹什麼?”
“說是想買貨。”
“喂!”那小頭目衝着下面嚷了一嗓子,“最近手緊,啥也沒有,你下去吧!”
“讓我見見你們大當家的。”杜學明不死心。
“你再不走,可別怪我槍眼無!”那小頭目衝着下面就是一梭子,槍槍打在杜學明的腳下。
“怎麼樣?”看到杜學明下了山,葉芳等人迎了上去。
杜學明搖了搖頭:“他們根本就不放人上山。”
“沒見到大當家的?”
“小當家的都沒見到,他們連一步都不讓上。”
“這樣看來,他們山上肯定是有東西!”葉芳說,“不行我們就喊游擊隊上山!”
“那不行!”杜學明說,“山上不但地勢險要,而且數百公里,就算是我們佔了山,也不知道他們把東西藏在哪兒。”
“這倒是。”鍾德陽說。
“那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的看着藥被他們佔了?”葉芳叫了起來,“別忘了我們也死傷不少兄弟才幫他們把藥截了下來的!”
“他們是土匪!你叫土匪跟咱們講道理?”杜學明嚴肅的說。
“那怎麼辦?”葉芳不服氣,“難道就這樣認輸?”
“這不是認輸不認輸的事。”杜學明說,“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弄到手!”
“對!”鍾德陽說,“前線戰士正等着這些藥救命呢。”
……
“你們務必要找回這些藥來!”三浦崇正嚴厲的說,“這不是簡單的問題!這是我們三浦家族的榮譽!”
“是!”幾個人影立刻應聲,不勞三浦再多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少佐!”三木走了進來。
“什麼事?”三浦皺了皺眉頭:山野川郎兵敗之後,自然應該是前去投靠正田一村,想不到正田那裡也沒了他的蹤影,不知是跑到哪裡去了——總該不是投了共軍去了吧?
“沒有山野君的消息?”
“沒有。”三木回說。
“這小子,飛了?”三浦崇正轉了幾圈,沒人看到他的屍體,人也不見了——這是大和民族的恥辱!輸並不可怕,可怕是輸了卻不敢面對現實!這是日本軍人的恥辱!
“看到他,格殺勿論!”三浦牙齒咬的格崩響。
“是!”三木雙腿並響,敬了個禮,出門去了。
……
“怎麼樣?有什麼什麼消息?”彭團長問。
“還沒有。”陳營長說,“據那小日本翻譯官說,八成是土匪,我看,是不是烏鳳山上的?”
“烏鳳山飛豹?”彭團長問,這個飛豹他們是打過交道的:這個人做事不論理,不管哪路的,碰上就搶。他們的東西,也被他吃了不少。也跟他幹過幾架,傷了他不少人——就是山頭也佔過幾次。可是到頭來還是要吃他的虧:他對烏鳳山的地形可謂是瞭如指掌,帶領着手下的幾百號人——有時候會上千人,反正也沒個數,今天多,明天少的——天天神出鬼沒的,讓人頭痛。
“要真是飛豹,可就麻煩了。”彭團長說,“我們佔不了他什麼便宜。”
“飛豹?烏鳳山飛豹?”許施傑剛巧走了進來。
“是啊,這個人很讓人頭疼。”彭團長說。
“小日本的藥是被他們弄走了?”許施傑問,“要是真被他弄走了,可就傷腦筋了。”
“誰說不是呢?”陳營長說,“要不我們上山跟他談談價錢?”
“他那種人,誰敢去?”彭團長說,“我們不缺藥,少跟他扯關係吧,我們犯不上去碰他。”
“也不是。”陳營長說,“他這次弄得藥不少。”
“是不少。”彭團長說。
“我們要是能得到這批藥,必定會大大賺一筆。”陳營長說,“我們從西洋人那裡弄來的那些,價錢實在是太貴了!”
“你真的想要?”彭團長問,“如果你想要,你就帶人去弄好了。”
“嘿嘿,團座。”陳營長訕訕的。
“團座,要不我去一趟?”許施傑問。
“你怎麼對這個感興趣了?”彭團長沒等許施傑回答,便笑了,“你雖然文筆好,替我作了不少文章,長得也俊俏,可是跟那幫土匪玩起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不過是土匪頭是個女的就另當別論。”
“女土匪怎麼了?”陳營長莫明其妙。
“哈哈!老兄!”彭團長笑了起來,“要是個女土匪,看見咱這許副官,管保她不但藥白送了,說不定人也白送了!哈哈哈!”
陳營長聽了也大笑起來:“團座高見!如此看來,還真要許副官走一趟呢!”
“飛豹又不是女人!”彭團長說笑了半天,說,“行,沒什麼事,你們都回吧。”
“是,團座!”陳營長和許施傑立刻敬禮告退。
“老弟!”陳營長拍了拍許施傑,“想不想幹一把?”陳營長雖然在兵營裡混了很多年,但是始終混不上去——他比彭團長還年長十幾歲,至今還是個營長,這倒不是他不會帶兵打仗,而且他好喝好吃——尤其喜歡逛窯子,一來而去的,不討上面的人喜歡:好在他這個愛財***,愛酒愛賭,就是不好當官這一口,所以升到營長,也就勉勉強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