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李緘給了那些忍者一個教訓後,之後的幾天非常的平靜,也沒有忍者什麼的在附近監視他們,只有遠處有人用望遠鏡窺探。李緘可不認爲對方會那麼輕易就死心,現在的這種平靜,很有一種風暴之前的寧靜的感覺。李緘猜想對方應該在找關於他的資料吧,也或者在制定什麼作戰計劃,不過,李緘都是不會太在乎的,無論那些人有什麼陰謀詭計,對李緘來說都沒有用的,李緘要做的就是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儘量把握分寸,不要做得太過分就是了。
李緘擔當着千秋保鏢,日子也蠻清閒的,只是偶爾神山素子會請李緘指導她一下,自從李緘輕而易舉地打敗她之後,她對李緘很恭敬,每天刻苦練功,一點也沒有因爲被打敗而產生心理負擔,可見神山素子剛強的性格。李緘反正也很輕閒,偶爾不痛不癢地指點兩句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再說了,李緘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李緘把神山素子家傳的神山御劍流的劍術奧義給偷學會了。
說到這裡,就不能不說到李緘本身戰鬥時所用的刀法技巧,爲了應對戰鬥形成一套自己獨特的戰鬥方式和戰鬥技巧是每隔迪美藍戰士所必須的,李緘在使用刀類武器上也有自己的特色。大概是常年做飯形成的習慣,李緘形成了一個習慣,每當他拿起刀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地把自己眼前的事物當作某種蔬菜或者是肉類來處理,所以,李緘的刀法帶着很深的廚房印記。也因爲如此,李緘施展出來的刀法,異常狠辣兇猛,一旦施展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這套刀法攻擊的目的更多的不是爲了殺死對方,而是要將眼前的事物劈開、切成片,再剁成粉末,攻擊手段也以切、削、劈、剁爲主,攻擊手法要求迅速還精確,李緘暗地裡把自己的這套刀法叫做“大活切”。
學了神山御劍流的技巧對李緘來說是可有可無,不過,單單就戰鬥技巧而言對李緘還是很有啓發的,李緘對神山御劍流中瞬殺的技巧最感興趣,這種技巧一旦使用攻擊速度和力度都會加倍,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也非常有效,李緘努力將這些技巧融合到自己的戰鬥方式中去,這天傍晚,吃過晚飯後,李緘又和神山素子一起練習。
“喝!風華亂舞!”神山素子大喝一聲,手中利刃舞出千百道銀光鋪天蓋地地斬向李緘。
李緘單手拿了一柄木刀,無論神山素子如何攻擊,他都巍然不動。這種練習,神山素子每次都十分認真,李緘卻全當一種消遣,一邊抵擋,一邊思考該怎麼合理地應用自己的能量和特殊的屬性,從而發揮更大的戰鬥力。
兩人正打得熱鬧,白井龍子從屋子裡跑了出來,道:“李緘,南雲阿姨回來了。”
白井龍子這麼說,李緘輕輕架住神山素子的刀,停下來,將木刀擱下就走向屋子裡,神山素子呆在原地思索着剛纔練習的中的一些感悟。
客廳中,南雲美惠正緊緊抱着千秋,蹭着她的臉蛋,淚流滿面。南雲美惠已經從千秋那裡知道李緘的到來,李緘進入客廳,她擦了擦眼淚,站起來對李緘深深鞠躬,道:“實在是太感謝你, 要不然千秋肯定被他們抓走了。”
李緘微微點頭,道:“這個你不用謝,我把千秋看作自己的妹妹一般,好了,我們現在說說正事吧,你和你丈夫打算怎麼辦?”
南雲美惠拉起千秋的手,深深看了一眼,十分不忍地對李緘道:“請你把千秋帶走吧,永遠不要回來了。”
“媽媽!”乍聽母親這麼一說,千秋有些不理解輕輕叫喚道。
“阿姨,你爲什麼這樣說?到底發生了什麼?”白井龍子問道,聽了南雲美惠的話她也一團迷糊。
李緘見南雲美惠沒有提及她自己和丈夫的情況,便問道:“那你還有你丈夫呢?”
南雲美惠慈愛地輕撫千秋的額頭,道:“只要千秋離開,他們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又對千秋道:“千秋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可以我們會去找你的。”說着,南雲美惠將南雲千秋摟在懷裡淚如雨下。
“媽媽……”南雲千秋無措地道。
李緘在一邊有些看不下去了,心道,沒有必要搞這麼悽慘吧,打斷了這催人淚下的場面,道:“我說,一起離開吧,你們一家人。”
南雲美惠眼中一亮,很快暗淡下來,道: “可是,我丈夫已經被他們軟禁了,我無法救出他……”
原來是這樣,這還不簡單,李緘道:“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我去把他帶回來就是了。”
“那個地方非常危險,再說,你能保護千秋我們已經不知道怎麼感謝了,你還是快些帶千秋走吧。”南雲美惠道,她不想連累李緘太多。
“這個你不用擔心,告訴我地點就是了,我不想千秋太傷心。”李緘道,南雲美惠到底也不想一家人分離,告訴李緘南雲哲也被軟禁的地方的地址。
“現在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白井龍子又道。
李緘想了想,救回南雲哲也今晚就能帶他們離開,不過,帶着三人飛行或者是在海面上奔馳似乎有些不合適,白井龍子喊了一聲,李緘有了主意,對白井龍子道:“龍子,幫我接通你哥哥,我找他幫個忙。”
白井龍子照辦,拿出手機接通了白井護。李緘要白井護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要他幫着準備一條船,以山口組的勢力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白井護也沒有多問,爽快地答應了。
然後,李緘就去營救南雲哲也,救回南雲哲也的過程再簡單不過,到了那個表面上是一個普通研究所的地方,李緘掃描到南雲哲也被關在一個小單間裡,正焦躁地來回走動。這裡的那些防衛監控設施對李緘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那些守衛大多數也都是普通的士兵,至於那些忍者和異能者也不怎麼高明。
李緘憑藉自己超越人類視覺極限的速度和遁術,在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的情況下,進入了關着南雲哲也的小屋,接着,就以同樣的方法,帶着南雲哲也潛出,直接回家。南雲哲也見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激動不已,眼看又要上演感人的場面,李緘卻沒有給他們機會,立刻,提出要他們收拾一下然後乘船離開日本,免得夜長夢多。
南雲夫婦自然聽李緘的安排,李緘讓白井護派一輛車到附近,然後避過那些窺視的傢伙的視線,將一家三口帶了過去,白井龍子強烈要求跟隨,李緘也治好帶上她,至於家裡,就讓神山素子幫忙裝作和平常一樣。到了碼頭,白井護親自在那裡等候李緘等人,給他們準備了一條很不錯的船。
這時,沉默了許久的白井龍子對李緘道:“你打算就這樣帶千秋離開嗎?”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李緘道。
白井龍子遲疑一下,道:“也沒有什麼,只是千秋的歌手生涯纔剛剛開始,就這樣結束有點太……”
“千秋總不能留下來吧。”李緘打斷白井龍子道。
白井龍子道:“我也不是要千秋留下來,只是想在千秋離開前開一場告別演唱會,怎麼樣?千秋也不想這麼結束吧。”
“演唱會?”李緘皺眉。
白井龍子再接再厲道:“千秋剛剛出道一年,做事總要有始有終吧。”
李緘想了想,問千秋道:“千秋,你想開一個告別演唱會嗎?”
千秋遲疑了一陣子,最後輕輕點了點頭。
“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李緘問道,他最近雖然比較閒,還是不能太浪費時間。
“一般籌備要幾個月……”白井龍子道。
“我等不了那麼久。”李緘道,他可沒有那個閒工夫,幾個月,他早就走了,再說到時候發生大洪水,日本鐵定被淹,還開什麼演唱會,要是游泳大會划船大會參加的人肯定不少。
白井龍子接着道:“千秋只要三個星期就夠了,本來就計劃這次的唱片發行後開一場演唱會的。”
“好吧。”李緘答應了,雖然可能會有一點麻煩,不過,滿足千秋的這個小小的心願應該沒有問題。不過,南雲夫婦確必須要立刻離開,他們留下的話目標太大,李緘也不想麻煩太多。和南雲夫婦商量了一下,李緘保證千秋的安全,南雲夫婦才放心上船了。白井護得知情況後,保證會將兩人安全送到上海,李緘又給蘇麟文打一個電話,讓他幫着接應一下,在安排一下二人的生活。
千秋在岸上揮手告別,李緘按着千秋的肩膀勸慰道:“千秋,你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哥哥……”千秋嗚咽着撲入李緘懷中,一旁的白井龍子滿臉吃醋的神情。
同時,在上海,李緘家中今天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在龍星遙的陪同下到來的,是一位滿頭銀髮的老人,他正是龍星遙的爺爺龍戰天,龍戰天來這裡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爲了他的孫子龍海波。
龍戰天也是剛剛纔出關,隨後就得到自己孫子龍海波被人廢了武功的消息,剛開始龍戰天十分生氣,不過,他並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龍戰天本來就不贊同龍海波參與到黑夜中的鬥爭中去,他早就猜到龍海波總有一天會出事情,只是龍海波非常固執,執意要和黃晉揚幾人一起做事。龍戰天無法勸動他,就想讓他歷練一下也好,也能知道這世道的艱險,等他明白了自然會回心轉意,結果沒有等他明白過來,就出了這種事情,武功被廢成了廢人一個,對練武的人來說被廢了武功真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對於四人的傷勢,龍戰天也無能爲力,無奈之下只有拜訪李緘,希望他能賣自己一個面子出手醫治,可是,李緘根本就沒有回來,而是去了日本。
得知李緘不在,龍戰天非常失望,問了問前因後果後,龍戰天十分無奈,這幾個小子是傻了不成,誰不好惹,偏偏去惹李緘這樣一個強人。龍戰天和李緘交過手,同樣擁有強大的力量,他知道李緘這種人只要旁人不招惹他,他是不會主動對付別人的。不過龍海波成了廢人,做爲爺爺的,他也不得不爲他奔波,嘆道:“唉,本來讓海波出來歷練希望他四處走走,長一些見識,對這個社會多一些認識,他卻硬要加入了六處,當時要是我堅持讓他回龍島,也不會有今日。”龍戰天在查看龍海波傷勢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這個孫子這幾年一點長進沒有,甚至還不如以前,滿腦子就是六處那一套東西,整一個熱血青年,一點自己的主見也沒有,龍戰天真後悔自己當初沒有把他帶回龍島去。
“龍老前輩,你也不用介懷,總會有辦法的。”軒轅宏在一旁安慰道。
“爺爺,你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龍星遙又問道。
“嗯,他們的經脈被徹底破壞了,我老人家真是沒有一點辦法。”龍戰天道。
“沁雪,你說李緘能治好他們嗎?”龍星遙問李沁雪道。
李沁雪想了想,道:“應該可以,不過,李緘是不會給他們治療的。”李沁雪有些心不在焉,自從那天的事後,李緘一直沒有和她說話,隨後就離開說是去日本。儘管知道李緘有很多秘密,沁雪還是深深喜歡着李緘,只是太多的未知讓她有些茫然,他真的怕李緘會不聲不響地離開,她的心此刻已經飛到日本去了。
“爲什麼?哥哥他們已經夠慘了,他也該消氣了。沁雪,你求求他好不好……”龍星遙央求道。
李沁雪沒有答話,沐晚秋卻道:“星遙,你又不是沒有見過李緘扮成那個殺手時候的樣子,只是廢了他們的武功已經是很客氣了,再說了,他們要是恢復了,肯定會找李緘的麻煩,李緘又不是傻子。”
聽沐晚秋這麼一說,龍星遙焦急不已,不知如何是好,道:“讓他們不要再和他作對不就可以了嗎……”
郭晴道:“不可能的,只要他們還是六處的人,以他們的立場就肯定會和李緘起衝突,其實,他們失去了武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做一個正常人也沒什麼不好的,像他們那樣整天執行什麼任務,也活得太累了。”
龍戰天聽幾個女生議論,知道要李緘出手救治的機會很渺茫,他也清楚李緘已經手下留情,對李緘也沒有什麼怨恨,道:“這事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希望他能給我老人家一個面子,就算不能恢復武功,至少讓海波能快些恢復活動能力也好。”龍戰天這裡有點私心,他不管黃晉揚等人怎麼樣,他優先考慮的還是自己的孫子。
龍戰天這麼說,衆人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說一些什麼了,龍星遙也在李沁雪、沐晚秋、郭晴的安慰下安靜下來,她想起李緘那天的話也意識到要讓李緘醫治自己哥哥幾人的要求,實在有些不合理。
這邊,龍戰天有些擔憂地對軒轅宏道:“軒轅老弟,聽你先前說的,你們軒轅一族現在和六處鬧得很僵啊。”
軒轅宏苦笑道:“我也不想啊,是他們欺人太甚了,想要獨佔龍門中的寶物,結果搞成這個樣子。可惜啊,龍門我們一族守護了數千年,竟然這樣就毀了。”軒轅宏爲龍門大嘆不值。
龍戰天認同地點了點頭,道:“這次的事情的確是他們不對,我們龍島的九曜被他們借去研究至今也沒有一個交待。”
就在此時,門鈴響了,李沁雪開門,見是聆星,道:“聆星,你回來了,這幾天你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咦?這位是……”聆星身後跟着一名少女,少女一頭紫色頭髮看起來十分奇異,不過,配合這名少女純真美麗的容顏卻很是自然,長髮紮成了許多條細長的小辮子,兩側的辮子盤起來形成兩塊凸起,和兩塊小饅頭一樣,少女東張西望,似乎對周圍很好奇。
“我們進去再說吧。”聆星道,拉着少女進屋。李沁雪這纔看到少女手上拿了一柄什麼東西,一人多高,用布包了起來,反正不像是樂器。
進屋後,沐晚秋和郭晴、龍星遙對聆星突然帶來一名陌生少女有些驚奇。聆星拉着少女的手介紹道:“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表妹,寶藍,她剛剛到上海。”
日本東京
千秋的告別演唱會緊鑼密鼓地準備當中,由於這家公司是山口組的產業,在白井龍子的指揮下各項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千秋的新唱片已經發售了,據反饋回來的消息說銷量非常不錯,受到廣大歌迷的好評。
南雲哲也被李緘救走,不可避免地被那些人發現了,所以這幾天經常會有人來打擾。李緘讓白井龍子和神山素子去忙活演唱會的事情,自己和千秋兩人呆在家裡,自然,李緘擔任了處理煩人蒼蠅的工作,一連來了幾批忍者都讓李緘以同樣的方式打發了。見想要直接用武力抓走千秋不可能,所以那些人改變了策略,比如現在,李緘面前坐了一位漂亮的小姐,她說是警察局普查人口的,今天來調查南雲家的情況。
這位小姐對李緘溫和地一笑,道:“這位先生請出示你的身份證明。”
李緘發現這個女人身上帶着槍,而且剛纔還在桌子下安裝了竊聽器,擺明就是來找碴的,他也失去了興趣,直接道:“我沒有。”
“先生,你不要開玩笑。”小姐笑道。
“沒有開玩笑,我真的沒有,我是偷渡來的。”李緘坦白道。
小姐一陣愕然,大概沒有任何一個偷渡者會象李緘這般坦然,於是,小姐正色道:“既然是這樣,請你跟我們到警局一趟,你非法入境……”
這位小姐話沒有說完,李緘就道:“小姐,胡亂在別人家裡安裝竊聽器可不時什麼好行爲哦。” 這位小姐一愣,訓練有素地掏出槍來對準李緘。李緘一手抓過手槍,一手拎起她來,幾步到了門口,隨手就把這位間諜小姐給扔了出門去。大概是李緘太用力了,這位漂亮的小姐很不雅觀地趴在地上,雙腿大張成一個“大”字形,路過的行人見狀紛紛繞道。一直過了很久,這位小姐才緩過來,一瘸一拐地離去了。
到傍晚的時候,又來了一幫警察,警車還沒有到門口,李緘一時興起,就讓他們表演了一場驚險萬分的車禍。不過,這些人都很敬業,面對這種困難毫不退縮,硬是包圍了千秋的家,在屋子外面大喊什麼“你面的歹徒快出來投降,你已經被包圍了。”“立刻釋放人質”云云,他們聲勢太大,搞得記者什麼也來了一堆,雞飛狗跳的。
這種情況,李緘也沒有料到,策劃者多半是認爲自己不會傷害一般人才想出了這麼一招。李緘也無意傷害普通人,於是帶着千秋遁走了,之後,這些警察衝進屋子,結果發現沒有人,在記者的現場報道下大失臉面,只好離去了。
和千秋一起在外面吃了一些東西,估計時間差不多了,李緘帶着千秋回家。走到千秋家所在的街道上,突然,一名身着白色袍子的年輕人走了出來,李緘停下了腳步,眼前的年輕人長得還算清秀,手上拿了一根不知什麼材質的笛子,身邊跟着一頭身形巨大的黑色的巨狼,看起來非常兇悍,眼中閃爍着幽藍的光芒。
打量了一番李緘,年輕人溫和地一笑,道:“在下八御陽明。”
李緘管他什麼人,他只知道這小子不懷好意,不過,敢一個人來找他應該有所依仗,李緘倒想看看他有什麼本事,問道:“有何指教?”
年輕人嘿嘿一笑,道:“聽說你很強,所以想和你比試比試,看是你厲害,還是我的式神――狼牙比較厲害。”說着,他就將笛子放在嘴邊,吹奏起來,笛聲非常詭異,陰沉尖利,鬼叫似的。
“哥哥。”千秋聽着這笛聲有些害怕,緊緊抓住李緘的臂膀。
“別怕,有我在。”李緘輕聲安慰道。
李緘安慰着千秋,對面發生的異變,隨着那詭異的笛聲,年輕人身邊的那頭黑狼狂叫一聲,渾身暴漲,後肢蹬地直立起來,身體發出一陣骨頭移動的咔咔聲,黑狼形象大變,成爲了一頭站立的人狼。身形威武雄壯,閃爍着金屬光澤的銳利爪牙,身上的濃密的黑毛像是鋼絲一般豎立,仰天咆哮。
不等李緘多做觀察,年輕人的笛聲越來越高昂,狼牙化作一道迅捷無倫的黑影,直撲李緘,鋒利的爪子劃過空氣發出一陣尖嘯,看這架勢,是想要將李緘撕成兩半。
李緘對狼牙的攻擊沒有臺在意,只是有些好奇,在狼牙的利爪離李緘的胸口只有一指的距離的時候,李緘單手一招,抓住狼牙的脖子,就將狼牙提了起來,仔細看了看,道:“原來這就是式神,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緘分析了一下,所謂的式神就是人通過精神共振來讓生物體發生急劇的異變,集合了一人一獸的力量,由此對比一般的修武者、異能者要強大許多,想不到日本竟然保留着這種技術。
狼牙被捉,對面的笛聲嘎然而止,年輕人滿臉不信地看着李緘,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分析完畢,李緘對式神失去了興趣,覺得這種妖怪一樣東西不該存在在世上,稍稍用力。眨眼間,那隻威武雄壯的式神狼牙就被李緘手指發出的勁氣大卸八塊,變成一堆不斷滲血的肉塊。再看那年輕人,他大叫一聲,抱着腦袋滿地打滾,因爲他的精神和犬鬼是相通的,狼牙死亡,相當於將他的腦子給剜掉一般,當真是生不如死。
“你們還要來嗎?”李緘揚聲道,是警告那些暗處的忍者,他的話音中夾雜了精神力,這些人現在即使想出手怕是也沒有動彈的能力,李緘拉着千秋往家中走去。
走到門口,嗶嗶嗶!耳邊傳來一陣鳴叫,是聆星在呼叫自己,李緘立即接通。
“李緘,你現在還在日本啊,怎麼還不回來?”聆星問道。
“出了什麼事嗎?”李緘聽聆星語氣有些焦急,便問道。
聆星用帶着一些怨氣的口氣道:“還不是是你帶回來的那個寶藍小妹妹啊。”
李緘一驚,問道:“寶藍,她怎麼了?”
聆星道:“她沒事,我把她帶到地球上來了。”
李緘大吃一驚,聲音不自覺大了一些,道:“什麼?你把她帶到地球來了……她不是在接受宇宙樹的改造嗎?”
聆星道:“宇宙樹完成了對她的改造,自然就出來了。”
李緘有些不明白地道:“怎麼這麼快?纔沒有幾天啊。”
聆星解釋道:“她是一個迪美藍戰士,進化度本身就很高了,宇宙樹對她的改造自然很容易。”
李緘惴惴不安地問道:“……沒出什麼亂子吧?”
聆星道:“你還是快回來吧,你再不回來,她就要鬧翻天了。”
李緘一聽聆星說寶藍就要鬧翻天了,心裡就是一緊,道:“好吧,我這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