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寬廣的大殿,阿斯特克單膝跪地,大殿中沒有一點聲響。阿斯特克維持這個姿勢已經快有半個小時了,他正等待着評議會十三位大賢者對他失職的處罰,還有就是對此次事件的最後決議。
“阿斯特克,你辛苦了,先下去修養,以後的事情我們會處理的。”洪亮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中,阿斯特克自然聽到了,但他卻沒有起身,恭敬地道:“尊敬的大賢者,我有一個問題不知該不該問。”
“你說吧。”
阿斯特克道:“這次是否真的要發動對魔族的戰爭?”
“那個小姑娘對我們極爲重要,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她。而且,從你帶回的消息看,魔族正試圖喚醒紅月魔王,如果讓他們成功,我們必將遭受巨大的損失。魔界世界樹受損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們絕對不能放過。千萬年來,也該是做最後了結的時候了。”
“可是……”阿斯特克思索大賢者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但是,想到戰爭“大賢者,人界的衆多人類該怎麼辦?要是他們也捲入這場戰爭,人類是無法抵擋的。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是不是事先做一些準備,儘量減少傷害。”
“這一點,我們自會安排的,你就不要過問此事了。”
沒有得到實際的保證,阿斯特克有些不甘心。但他也無法讓評議會承諾什麼,躊躇一下,又道:“請問大賢者何時出戰?如果可以,我想做爲此次地先鋒。”
“具體我們會通知你的,對了,如果沒有我們的命令。你就不要來了。”
“是。”阿斯特克緩緩退出大殿,他身後大殿的大門轟然關閉。阿斯特克一邊走一邊思索大賢者最後那句話的意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卡思嘉、烏爾莎絲、艾裡西斯、拉帝茲四人一直在殿外守候,見阿斯特克出來,當即就圍上來。
烏爾莎絲搶先問道:“阿斯特克叔叔,怎麼樣,評議會處罰你了嗎?”
“這倒沒有,只是讓我好好修養。”阿斯特克心不在焉地道。
卡思嘉見阿斯特克面露憂色,便問道:“阿斯特克叔叔,你有心事?”
阿斯特克長吁一口氣。望了望寧靜的天空,緩緩道:“看來……這場戰爭是不可避免地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卡思嘉四人還是一驚。
神魔大戰一旦爆發,整個世界都是戰場,以人類的力量根本難以抗衡。拉帝茲不由焦急地道:“那人界怎麼辦?”
阿斯特克看了拉帝茲一眼,很平靜地道:“賢者們說他們會安排的。”
“真的?”拉帝茲再次向阿斯特克求證。
阿斯特克點了點頭,道:“大賢者的確是這樣說的,具體的……”阿斯特克說不下去了,他現在才發現。如果神魔戰爭完全爆發,根本就難以顧及人類。他頓時明白,自己先前爲何會感覺異樣。雖然大賢者最後的語氣和往常沒有絲毫不同實際上已經把自己排除在外了。想到這裡,阿斯特克的眉頭皺到一起,看着面露安心之色的拉帝茲,心中升起強烈地愧疚感來。他真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大賢者會像他們說的那樣去做,可是,心裡卻越加不安。
“阿斯特克大人!”隨着喊聲,一神族戰士突然落到阿斯特克身前,氣喘吁吁。都來不及給阿斯特克行禮,就道:“阿斯特克大人……”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阿斯特克呵斥道。
那人愣了愣,平復了氣息,恭敬地給阿斯特克行了一禮。阿斯特克見他焦急地樣子,知道他真的有急事,道:“好了,什麼事?你快說。”
那人這才道:“阿斯特克大人,人界傳來消息,龍族正在進攻龍神大陸的人類,那些人類乞求我們神族的庇護。”
卡思嘉四人大吃一驚,阿斯特克連忙問道:“龍族和人類發生戰爭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人卻道:“具體,目前還不清楚,我已經派人去查探具體情況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嗯,好,你做得很好!你先下去吧,一旦有消息你便立即回報。”
“是。”那人說罷便退下了。
阿斯特克靜靜站立,思索良久,他就不明白一向庇護人類地龍族怎麼會進攻人類,長嘆了一口氣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艾裡西斯對神魔大戰倒是十分期待,聽阿斯特克說戰爭不可避免,這就想問問具體的安排。他正要詢問,頓覺腳下地面微微震顫,不知從何處傳來巨大的轟鳴聲,不禁道:“怎麼回事?”
“是從下面傳來地。”烏爾莎絲道,頂着地面的雙眼滿是疑惑。
“難道……”阿斯特克臉色突然大變,一下子就飛上了高空,在空中張望一些什麼。
卡思嘉四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也飛到阿斯特克身側,順着阿斯特克的目光望去,四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目光所及的遠方原本是一望無際的巨大草原,其間夾雜一些低矮的灌木。此刻,從草原的中央裂開一道筆直漆黑的裂縫,一直延伸到很遠地地方,而且這道裂縫正越來越大,從原本的數十米寬,伸展到數千米,並且還在不斷擴展。
裂縫越來越大,雖然下面漆黑一片,但是,卡思嘉等人還是看到,地面數公里以下的地方完全是金屬構成。那巨大的轟鳴聲就是從這裂縫的深處傳來,彷彿是什麼巨獸在咆哮。
“阿斯特克叔叔,這是什麼?”烏爾莎絲有些怯怯地問道。
阿斯特克望着那還在擴大的裂縫滿臉的凝重,沒有回答烏爾莎絲的問題,嘴裡喃喃自語,不知道唸叨一些什麼。此時,那道裂縫已經不能稱之爲裂縫了,它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空洞,將原本的大草原徹底替代了。望這空洞下方望去,下面漆黑一片,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轟……轟……”地底的轟鳴聲越來越大,打雷一般,整個神界大地也跟着不斷震顫。那漆黑的空洞四壁和底部突然明亮起來,星星點點的光輝閃動,而那底部的亮光正越來越近,空中的五人都感覺到一個巨大的東西正從那地底的深處緩緩升起。
一座完全由金屬打造的尖塔首先露出地面,數百米高,很是壯觀,不過,比起這座尖塔下方的東西,
隨着轟鳴聲越來越近,接連不斷地,更多的金屬尖塔,還有其他建築物,出現在衆人眼前,直到那個空洞被填滿,展現在大地上的赫然是一座鋼鐵要塞。
本來阿斯特克等人以爲,他會停止,但這座要塞卻一直往上攀升,直到它脫離了地面露出下面的空洞,烏雲一般升起,整個天空似乎都被它覆蓋。一直升到雲層之中,在要塞的底部縈繞着無數複雜的魔法陣,魔法陣慢慢轉動,閃動奇異的光輝。
伴隨要塞的升起,要塞中飛出無數面無表情的戰士,魔導機兵,還有之前見過的超獸,蝗蟲一般,鋪天蓋地。但是,這還沒有結束,那空洞的下方,緊接着又飛出無數巨大的戰艦和更多的戰士、戰艦、超獸、魔導機兵……還有許多衆人沒有見過的奇異兵種。
面對這樣一隻龐大的軍隊,阿斯特克、卡思嘉、烏爾莎絲、艾裡西斯、拉帝茲人幾乎不能喘氣。仰望天空中無數戰艦、戰士、咆哮的超獸,感覺着他們散發出來的氣息,阿斯特克露出一絲苦笑,道:“看來,賢者們已經迫不及待地要發動全面戰爭了,至於,其他都顧不上了。”
衆人中卡思嘉還算比較鎮靜,問道:“阿斯特克叔叔,他們是?”
阿斯特克道:“這些纔是我們神族真正的戰士,看起來這次的神魔大戰……”說着看了拉帝茲一眼。
拉帝茲神色呆滯,恢復一些後,愣愣地道:“要是真的打起來,這個世界一定會被毀掉的,一定會被毀掉的。”臉上一片青白。
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阿斯特克,乞求道:“阿斯特克大人,你一定要救救人界的人啊!求求你了。”
阿斯特克滿臉苦笑,搖了搖頭,道:“恐怕我也無能爲力,雖然這些年我一直管理神界,說起來,我也只是一個低級官員而已。”
“那……真的沒有辦法了?!”
阿斯特克想到一個辦法。
卡思嘉看出一些端倪,問道:“阿斯特克叔叔,你是不是有辦法?”
阿斯特克道:“評議會的決定不是我們能改變的,除非……”
“除非什麼?阿斯特克叔叔,你倒是說啊!”
阿斯特克也豁出去了,道:“除非你們喚醒那些沉睡的上古神族,或許,他們能阻止這場戰爭,不過,這非常困難,那些上古神族都沉睡在世界樹下的戰神殿中,那裡有強力的結界保護,還有許多強大的幻獸,不是我們能進入的,不過,或許……”阿斯特克的目光看向卡思嘉,眼睛一亮,接着道:“或許,卡思嘉,你會有辦法,你身上有戰神血脈,或許你可以進入戰神殿,據說,戰神最愛惜生命的,如果,喚醒他或許還有希望。”
拉帝茲滿臉期望地望着卡思嘉,想要求卡思嘉前往,但是,他又想到此行可能的危險,不禁有些猶豫不決。
拉帝茲沒有開口,卡思嘉自己卻做出了決定,咬牙道:“我去!”
靜靜的夜,草叢中不時傳來幾聲悅耳的蟲鳴,天幕上稀疏地分佈幾顆明星,宛若顆顆鑽石。
李緘與安吉莉娜在篝火前迎面而坐,兩人都沉默不語,注視着搖曳生姿的火焰,各自想着心事。海姆達魯此時也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熊熊火焰中的樹枝偶爾會發出一聲細微的爆鳴,卻難以打破此處的平靜。
“我們該走了。”李緘起身道,他剛剛收到守月傳來消息,現在她身邊的人都已經都睡去了,正好可以穿越空間到她身邊。李緘這次前往魔界決定帶上安吉莉娜,一來是安吉莉娜本人強烈要求,二來就是李緘希望通過安吉莉娜對上古魔神有一些研究,自然要帶上她,況且,安吉莉娜身上的狀況,李緘也希望到魔界能找到答案。
安吉莉娜擡頭看了李緘一眼,這才起身,抱起海姆達魯走到李緘身邊,湊入李緘懷中,低頭不語。李緘瞥了安吉莉娜一眼,心裡有些奇怪,安吉莉娜似乎不如往日那般精力旺盛,也不說話,不知道一直在想些什麼,一夜之間就變得深沉似的。不過,現在卻不是想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的時候,李緘輕輕揮手,地上那堆篝火驟然熄滅,一點火星也沒有留下。李緘又伸手攬住安吉莉娜的腰際,催動體內能量,形成一道銀白色的護罩將兩人包裹,低頭對安吉莉娜囑咐道:“抓緊我!”安吉莉娜點了點頭。一手扣緊李緘地臂膀。
李緘見她做好準備,便開始利用與守月的精神聯繫來破開空間通道。一攤手,手心升起一個精緻小巧的立體魔法陣,呈一個銀色球體狀,十分明亮,球體外壁和其中由無數細小符文構成一條條光帶不住凱轉交織。精密而繁複。李緘五指一放,那立體魔法陣脫開他的手心,飄到護罩之外,隨後光華驟然大盛,瞬間又是一斂,立體魔法陣消失於無形,在護罩之外出現一個兩米高的漆黑空洞來,李緘帶着安吉莉娜和海姆達魯躍入其中。
剛一進入空間通道,李緘就覺得有些不對,四面八方巨大的壓力。他全力抵抗才勉強抵擋。用肉體在空間通道中穿行也不是第一次了,卻從來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不清楚是什麼原因,此時也沒有時間去弄明白,李緘拼盡全力支撐護罩。力求早些脫出這個空間。
“你是誰?”很突兀地,一個意念傳入李緘腦中。
這股意念傳入李緘腦中,十分柔和,李緘自然熟悉這種感覺,思索一下。這種感覺只有在宇宙樹跟前纔會有,便反問:“你是魔界地世界樹?”
“對,我是魔界的世界樹。”那意念答道。旋即道:“你身上的氣息與我相同,難道你是守護者?”
“正是,我是新一代的守護者。”李緘答道,話音一落,周圍的壓力就是一鬆,下一刻,他和安吉莉娜已經出了空間通道到了魔界。不過,兩人卻沒有按原定計劃,到達守月的房間。而是來到了魔界世界樹的前方。
魔界的世界樹比起李緘之前所見的世界樹都要小巧許多,也就數千米的高度,樹幹枝葉在夜幕中散放綠瑩瑩地淡光,彷彿全部是翡翠組成,枝葉舒展,姿態優美,簡直就是縮小版的宇宙樹。
李緘當下便與世界樹意念交接,交代清楚了自己的來龍去脈,這個過程中,他也從世界樹處得到不少資料。魔界世界樹在得知宇宙樹正在逐步恢復,並且即將打開封印空間的封印後十分高興。通過與世界樹的交流,李緘也得知,整個魔界地空間都被一個以它爲中心的巨大結界包裹起來,從其它空間要直接破開空間進入幾乎不可能,李緘這次在空間通道中只是受到強大的阻力,原因就在於世界樹目前元氣大損,難以支撐起完整的結界。
據世界樹說,它受傷的是因爲兩個魔族青年比武,不小心誤傷了它,結果導致它元氣大損,前不久通過吸取人界世界樹地能量才慢慢恢復過來。另外,世界樹還告訴李緘雖然它具有意識,不過,自從上次神魔戰爭之後,它從來不直接與魔族的人交流,所以,魔界中人並不知道它的存在。至於爲什麼要這樣做,具體原因,大略是因爲做爲守護者地後裔,魔族已經發生了諸多變化,世界樹繼承了宇宙樹在遠古大戰時的記憶變得小心謹慎,也難以相信他人,千萬年就這麼獨自渡過。
世界樹受損,將其修復李緘自然是義不容辭,但思前想後,李緘還是決定把這個工作交給守月來做,他現在還不想暴露自己,再說,本來黃泉帶守月到魔界就是爲了此事,讓守月做也是順水推舟。
“大叔,大叔……”安吉莉娜搖動李緘的胳膊,喚道,先前見李緘發呆她也沒有打擾,時間久了,她便耐不住了。
李緘完成與世界樹的對話,這才低頭看了看安吉莉娜。安吉莉娜見他回神,問道:“大叔,你怎麼了?”
“哦,沒有什麼,我們這就去找守月。”李緘敷衍過去,他並不想安吉莉娜知道太多。
“好。”安吉莉娜點頭同意,也不多問。
李緘鎖定了守月的所在,一個瞬移,帶着安吉莉娜和海姆達魯就到了一間房間中,這裡正是守月的房間。
“爸爸!”守月歡呼一聲,投入他懷中,李緘也放開牽着安吉莉娜的手臂,抱住守月。同時,他正掃描周圍的情況,除了隔壁房間幾名熟睡的侍女,沒有其它發現。
雖然才幾天不見。守月卻彷彿與李緘分離很久一般,摟着李緘地脖子不放,嘰嘰喳喳地說着這兩天在魔界的見聞,比手畫腳。李緘只是靜靜地聆聽,任由守月興奮地說着,一邊將這個房間的聲響氣息與外界徹底隔絕。
安吉莉娜在一側。看着李緘父女,感覺自己似乎被兩人隔離在外,這裡只是屬於他們兩人的世界,有些無聊,她只好將海姆達魯摟在懷裡,對着海姆達魯肥嘟嘟的臉蛋,撅了撅嘴。
“嗨噗……”海姆達魯叫了一聲,豬鼻子一拱一拱,肥壯的前肢拍了拍安吉莉娜,不知道是不是在表達它地感想。
房間中除了守月。還有格蘭蒂雅、弗萊茜雅、斯芬克司和貝雷納斯,格蘭蒂雅和弗萊茜雅在牀上熟睡,斯芬克司和貝雷納斯則分別趴在地上。李緘和安吉莉娜的到來,斯芬克司和貝雷納斯都有察覺,先前還戒備。見到是李緘,便不再吱聲,走到安吉莉娜面前衝海姆達魯點頭。
“爸爸,格蘭蒂雅姐姐和貝雷納斯都受傷了,你給他們治治好不好?”守月請求道。
這個要求李緘自然答應。格蘭蒂雅和貝雷納斯那日大戰受傷,說到底他們是爲了守月受傷,守月不說也會給他們治療的。格蘭蒂雅和貝雷納斯的傷勢。雖然來到魔界後經過一些治療,想要徹底復原卻需要不短時日。
李緘思慮一下,取出裝着宇宙樹樹液的瓶子,分離出十分之一滴的樹液分別給格蘭蒂雅和貝雷納斯喂下,有了宇宙樹樹液,明天早晨他們的身體就會完全康復。
李緘剛要收起瓶子,卻見斯芬克司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李緘微微一笑,也給它喂下同樣的分量。不過。斯芬克司連同貝雷納斯仍然死死盯着李緘手上的瓶子。
李緘卻是不敢多給,一滴宇宙樹樹液的分量足以讓貝雷納斯、斯芬克司發生躍進式地進化,雖然,李緘已經把它們看做自己人,不過,在現在的時間地點卻是不合適。李緘收起瓶子,給貝雷納斯和斯芬克司傳遞意念,告訴它們此時並不是讓它們進化的時機,它們這才罷休。
快要天亮,李緘才帶了安吉莉娜、海姆達魯離開。此時,守月的脖子上多掛了一個精緻的小瓶子,瓶中所裝地正是宇宙樹的樹液。李緘把修復魔界世界樹的事告訴了守月,讓她見機行事。李緘之前已經和世界樹商量過了,趁這個機會讓魔族找回他們失去的的歷史,讓世界樹告訴他們一切,至於,那之後地事情,就看他們的決定了。
金色的陽光從窗外灑入,窗簾隨晨風微微飄動。書桌前,一名英俊地銀髮男子正埋首在一堆古舊書籍中,奮筆疾書,對於新一天的到來恍若未覺。男子小心翼翼地翻看着幾張殘頁,一邊做着記錄,眉宇間露出疲憊之色,但他仍然沒有絲毫停歇。
敲門聲響起,男子擡頭道:“進來!”一名青年入內,戴了一幅水晶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
“傑洛,什麼事?”男子問道,手上卻毫不停歇。
傑洛報告道:“黃泉大人,最新得到的消息,龍族和人類在龍神大陸發生了衝突,人類傷亡慘重。”
“哦?!”黃泉眉頭微皺,停下筆來,道:“聖龍王那傢伙不是一直很維護人類嗎?怎麼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魔龍王、邪龍王、暗龍王提出要把人類趕出龍神大陸,取得了大部分龍族的同意,前幾天發動全面進攻。至於,聖龍王那邊,暫時沒有消息。”
黃泉放下筆來,嘴角微微上翹,道:“原來如此,早就知道這三個傢伙不會安分,這下子可熱鬧了。”說着,黃泉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庭院的風景,嘆道:“我們平靜的日子也到頭了。”
“大人的意思是……”
“傑洛,你認爲神族這次會發動戰爭嗎?”黃泉問道。
傑洛答道:“這個我不敢確定,如果,守月對神族真的非常重要的話,我想戰爭是不可避免地,況且,它們已經知道了紅月魔王的事情。”
“我也是這麼想的,從那天阿斯特克的態度看來,神族對守月極爲重視,神族評議會竟然親自做出決定,只是不知他們究竟有什麼企圖?我想守月身上一定有什麼重大秘密,恐怕不止是讓世界樹復活這一點。”黃泉說着說着陷入沉思,好一會兒,黃泉也沒有想出什麼頭緒,傷腦筋地搖了搖頭。
傑洛這時也發現桌上堆着的衆多古籍,問道:“黃泉大人,這些書,你這是?”
黃泉到書桌前拿起一本書道:“上次神魔大戰,前代魔皇全部隕落,我族的許多秘密都失傳了。我族更加久遠的歷史已經無人知曉,我找來這些書籍就是希望能找出一些線索。”
“大人可是有什麼發現?”傑洛問道。
黃泉道:“這些古籍有用的不多,上面的記。載語焉不詳,又多有損壞,一時也沒有頭緒,現在,我只知道我們的祖先與神族祖先的衝突似乎是爲了守護什麼東西,而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只是整個世界很小的一部分。”
“哦!”傑洛對黃泉的這般說法很是吃驚。
黃泉揮手道:“好了,現在時間差不多了,閱兵就要開始了,我們還是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