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他的摯寵,誰也不能奪走…

大步走下樓,他走到她身後,輕輕抱住她的身體:“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被人突然抱住,她有些驚嚇,聞到屬於他的氣息聽到他的聲音,她才安心了不少,他想帶她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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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泛藍的海面,一望無際,由於陽光照射映得海面的波浪像一串串光潔發亮的珍珠,湛藍的天空中,能夠聽見幾聲侯鳥的叫聲,海風溫暖不失風度的吹在一艘豪華的船上。

甲板上,木顏雪靠着船欄,嘴脣微微上揚,原來,他是要帶她來這裡…

緊了緊手中的東西,她看着天空,突然覺得,天是從未有過的藍,幸福這兩個字,彷彿觸手可及。

“外面吹海風不冷嗎?”略微有些怒火,冷冷的斥責中有着不易察覺的關心。

木顏雪吐吐舌頭,有些心虛的看了他一眼,這男人,她做什麼他都有意見。

南宮殘歌陰着臉走過去,顯然很不高興,這小女人,居然趁他去洗手間溜出來吹海風,真是欠收拾!

他霸道的摟過她,懲罰性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根,不滿的吐着氣:“以後不準亂跑出去吹風!否則受涼了我就讓貓兒給你用最大的針頭打針”

最大的針頭,這男人捏狠心,她不自覺的牽起脣角,轉過身看着他:“好啦,以後我不亂跑就是了。你怎麼想起帶我來這裡?”

“因爲,每當我孤獨難過的時候,我就喜歡到船上吹風,看海,這樣我就好像可以忘記所有的煩惱…”他看着海面,語調不知不覺有些低沉。

“殘歌,爲什麼如風要叫你冷血動物,土匪頭子…?”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張口無聲的問了。

他苦笑一聲,痛苦的將頭埋進她的頸項:“因爲我得知我爹地和媽咪在日本的死訊時未曾掉過一滴淚,更是獨自去了後山坐了三天三夜…雪,你知道嗎?我不是南宮家的子孫,我是別人口中所說不知父親是誰的野種…!有一雙如野狼般的雙眼,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給我用有腐蝕性的藥水強制變色,她明明知道,那可能會奪去我的雙眼,可她還是那麼做了,因爲灰眸會被人視爲怪物,你知道那種錐心的痛嗎…”

他的眸底,是濃濃的痛苦,彷彿,他又回到了五歲那年,過着不見天日的生活…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不是南宮家的人?怎麼會…?他的母親竟是用這種保護他的方式來愛他?天…

“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他感覺到她不敢置信的雙眼,冰冷的問,有種淡淡的憂傷和害怕,怕,她會看不起他,更怕,她要的,只是他在南宮家的地位。

“不,我是因爲心疼你。”她捧起他俊逸的臉,蒼白而心疼的笑着,心疼,他的過去。

心裡像被抹了一把蜜,薄薄的嘴脣綻開:“最好如此!”

“我去後山的時候,在櫻花樹下遇見過一個女孩,她給我說了櫻花爲什麼是紅色的,雪,你知道櫻花爲什麼是紅色的嗎?”他望着天空,對她低喃着。

而他懷裡的木顏雪,已經完全驚呆了,原來,他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原來,她心中那個後山頭的小哥哥就是他,原來,這麼多年來,心裡一直有個孤寂身影的人居然是他…

心,像是被狠狠撥動了一下,眼睛有些澀澀的,摟着他腰的手更緊了,殘歌,原來,是你…

“因爲櫻花樹下埋着屍體,它吸收了人的血,所以變成了紅色…”他勾着她的秀髮,低語着。

“雪,你怎麼了?”像發覺了她的不對勁,他低頭看她,卻發現她眼角的淚水。

“沒,沒有。殘歌,你以後不會是一個人了,有你,有我,以後…還會有我們的寶寶。”她擦乾淚水,勾畫着他的輪廓,這個男人到底是讓她有多心疼…

她沒有告訴他她就是那個女孩,因爲,她想要它成爲她心中一個美好的秘密…

他激動的抱住她:“真的嗎?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待在我身邊,爲我生一個寶寶,不離不棄…是這樣嗎?”

她沒有答話,只是拉過他的手,咬脣拔下一根頭髮,在他修長的無名指上將頭髮一圈一圈的套入弄成戒指形狀,最後,在末尾打了一個結:“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伸手,偷偷將手中準備好的那枚咖啡廳送的戒指放入衣兜,她想,黑髮戒指比這枚銀戒更具有價值吧…

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雪,我的雪…”他疼惜的抱緊她,他的雪,永遠會讓他灰色的空間變得湛藍一片,他怎能不愛…

沒有什麼諾言比發戒的承諾更令人震憾感動…

她微笑,眸底瀰漫着他未曾發現的憂傷,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還有一層意思,她希望他能娶她…只是,她希望卻不奢望,他會嗎?恐怕真的只是奢望吧…

“明天,我們去莫斯科…”他有太多事要做,卻不能拋下她。

“去莫斯科做什麼?”她困惑的看着他,莫斯科,一個寒冷的城市。

“定居。我是地下教父,我有我的責任,冰焰集居莫斯科,所以我必須去,可是我卻捨不得你,我想你日夜伴我在身邊。”

“好,我答應你,殘歌,有生之年,餘生不變,我絕不背棄你,除非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她認真的看着他。

“誰說我不需要了?我的心,我的身體都渴望你,所以你這一生都只能是我的!”像印證一般,他覆上她的脣,蓋上了屬於他的印章。

她說她不會離開他…

有生之年,餘生不變…

他,也不會給她離開的機會。

藍色的海面,倒映出兩道糾纏的身影,海水拍打着船岸,譜寫一首噯昧曲調。

【下一更:一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