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猛然閃過一絲悲痛的痕跡!
沉默了半晌,他輕佻一笑。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心裡劃過一絲疼痛,他閉上深邃的眸子,那日,她爲歐陽如風求情的情形還歷歷在目,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她的流產,不僅僅是流掉他們的孩子如此簡單而已!
而是她利用這種方式,來報復他要娶佐藤遲菱!摧毀他所有的信念!
“孩子...我們可以努力再生一個的不是麼?”她苦笑,淚水斑駁,滾燙的黑瞳倒映出璀璨的煙火:“不重要了,那麼你曾說過的那些愛我的話呢?是不是,也不重要了...”
“愛?”他冷嗤一聲,森冷殘酷:“是,不重要了!”倏的,他眸底掃過狂潮般的陰冷:“孩子?木顏雪,你以爲你還有資格說孩子麼?”
他陰冷的眸底隱藏着不被她發覺的憂傷,再生一個?何談容易!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永遠回不了頭了...
他始終抿着淒冷的弧度,現在的他,已經不能夠再奢望愛情了不是麼?在她三番五次的欺騙背叛之後,他還要拿什麼去相信她!
她面如灰稿,身子瑟瑟顫抖着,用盡全身的力氣,逼着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
他勾着她的腰肢,呼吸着她脖子間的香味,一襲金燦燦的西裝,剪裁極其精緻完美,襯托出他流線型的身段,俊逸非凡!
而相對與他那身金色西裝來說,木顏雪的灰色禮服就顯得暗淡無光,依偎在他身旁,低低哭泣。
她凝視着天空綻放又隱沒的點點菸火,璀璨至極,美,真的好美,雖然轉瞬即逝:“既然愛不愛我都不重要了,那麼,就請放我自由吧。”
愛情再美,也不過煙花易冷,璀璨一時,轉瞬即逝,一如她脆弱的愛情。
他深吸着她的幽香,緩緩放開勾起她的下顎,揚起邪魅的弧度:“放你自由?我一生曾如此寵愛過的女人,又怎會輕易放她自由?即使死在我手裡,也絕不放手!”
陰冷又像宣誓那般的話語,令她的希望戛然崩潰!幻滅一空!
他冷笑出聲:“你知不知道我曾有過一隻摯的貓兒,它長的很漂亮,白毛灰眸,很溫順很溫順,最後它爲了所謂的自由,背叛了它的主人,你知不知道——它的主人是怎麼處置它的?”
她打了個冷顫,不用說,她都知道那隻貓的主人就是他!而那隻貓兒的下場...
她哽咽的用盡全力無聲的張嘴嘶吼:“南宮殘歌!我不是那隻貓,我不是你的寵物!”
他勾起魔鬼般的笑容,陰冷無比:“最後我一刀一刀殺死它,看着它的血一滴一滴的流乾,我真是又痛苦又想尖叫,真是舒暢得不得了!”
她咬着下脣,心寸寸冰冷,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變-態!”
“哈哈哈哈!”他突然張狂至極的大笑,那笑容中透着無盡的悲涼,親手殺死摯愛是什麼滋味,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沒有人!
曾經那個所謂的陌妍,就是死在他的手刃之下,因爲他討厭一切背叛他的人!唯獨這個女人!他容忍她一而再再二三的背叛了自己!
他不想,不想她成爲第二個宮陌妍的下場!所以,他娶她,用更殘忍的方式——摧毀她!
看着他狂冷的笑容,她只覺得無比悲痛,顫抖着吐脣:“如果說因爲孩子的流逝我還對你存着一份想補償的愧疚,那麼從這一刻起——”她的目光堅定而決絕:“我不會再爲你流一滴眼淚,是你不信任我沒有背叛你,是你不相信我沒有跟歐陽如風走,是你不相信我不肯等你三天,是你不相信,我維護歐陽如風,只是因爲他曾有恩與我,僅此而已!南宮殘歌!是你親手毀滅了我們之間的愛情,是你讓我知道,愛上你是多麼不堪一擊!你現在覺得我還稀罕你給的婚禮麼?”
她冷笑不已,緩緩掃視一眼廣場上奢華無比的氣場和絢爛的煙火:“還覺得我稀罕嫁給你麼?”
倏的,她用盡全力的用雙手推開他,哪怕牽扯痛了她手上的傷口,也不知痛感,因爲,身體再痛也比不上心口的創傷,似乎穿了一個大洞那般,不能呼吸。
他擰起眉頭,冷冷的看着她:“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我曾給過你很多機會,你都沒有珍惜過,這一次,我不會再信你!”
第一次,她因爲他無意殺死了她的弟弟而逃避他去了拉斯維加斯,讓他受了她舊情人給的重創。
第二次,瞧瞧她又做了什麼,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死活要跟着歐陽如風走。
第三次,她懷着他的孩子跟歐陽如風跑路,不顧一切的逃離他,而喪失了他此生唯一的孩子!令他寒症徹底惡化!
他還有什麼理由,有什麼理由再去原諒她?!去相信她!
她掩飾不住身體因哽咽而顫抖的身體,他們從此就這麼完了麼?
閉上眸子,任淚水滑落,能有比這個更心痛更寒冷的事情了麼?
殘歌,你知不知道,你若娶,我若嫁,那麼有很多事就再也回不了頭了?再也回不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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