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小女嬰小嘴裡小聲地說着這兩個字,淚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窗口的位置,看見他站在那一動不動,她蹲下身體,小手在粉色的小皮鞋上擦了擦,拂去上面的米粒。
“髒——”,蠕動着小嘴,微皺着眉頭,小聲說道。隨即,小手指又伸向被打破的瓷碗碎片,想要撿起。可嬌嫩的小手指只被鋒利的瓷片邊緣割破,鑽心的痛襲來,“嚶——”剛要哭出聲,小女嬰顫抖地伸回小手指,偷偷看了眼司徒冽,沒敢再出聲。
可是,手指頭好痛,很想哭,卻怕他會生氣,對自己大吼。
對於小小的她來說,他的吼叫,他的憤怒,似乎比傷痛更讓她難過。
蹲在地上的小女嬰,看着不斷冒血的小手指,貝齒緊緊地咬住粉嫩的小嘴脣,即使沒哭出聲,但淚水早就爬滿了嬌嫩的臉頰。
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邁開小腳,朝着浴室走去。
司徒冽從思緒中抽回,才發現自己竟站在窗口失神了很久,轉身時,看向原來小女嬰站着的地方,已經沒了她的身影!
陰厲的雙眸在房間內逡巡了一週,沒有發現她的身影,隨即,邁開腳步,直奔浴室。他記得,她常喜歡躲進浴室裡!
“嘩啦——”浴室的拉門被他拉扯開,在浴室的角落,他發現了蹲在臉盆前的她。
“該死的!你在做什麼?!”,低沉着嗓音,司徒冽冷冷地吼道,走到她的身邊時,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想要扯起她時,視線因爲看到一盆的血紅時,變得暗沉。
捉住她的小手,在看到她食指上的還在冒血的傷口時,心口的憤怒,更甚了,那怒火彷彿燒痛了他的心臟。
“該死的!怎麼受傷的?!啊?!”,她先天性血小板不足,只要稍微出血,都要很久才能止住!他衝着小小的她大吼,看着臉色已經蒼白的她,那怒火燒得他的心臟更痛了。
“哇哇——哇——”忍住的哭泣,終於爆|發,小女嬰看着一臉兇狠的司徒冽,委屈地嚎啕大哭起來。
“還有臉哭!”,又氣又惱,一把抱住她,朝着浴室外走去。
“老陳,去醫院!”,他抱着小女嬰,走到主宅外,對司機厲聲喝道。
“是!少爺!”,司機老陳恭敬地爲他打開車門,司徒冽上車後,憤怒地將她丟在一旁的座位上,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包住了她那根受傷的小手指。
此時的她已經停止哭泣,眨巴着淚眸,一會看看他的臉,一會垂首,看着被鮮血染紅的手帕,“痛痛——”,撇着小嘴,她委屈地說道。
“痛死活該!下次再弄傷,我不會再管你!”,氣惱地瞪視着只有一歲多大的她,在看到她臉上粘着的淚滴時,一顆心莫名地收緊。
“少爺,幸好夫人今晚不在家——”,司機老陳透過後視鏡,有意無意地說了句,微微地搖了搖頭。
“老陳,別多事!”,一向謹慎的司徒冽,冷冷地警告道。老陳恭敬地點點頭,專心地開着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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