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拳,重重地捶打在餐桌上,鑽心的疼,但這點疼又怎會比得上心臟的疼痛。濃烈的威士忌順着喉嚨,不斷地滑落,侵蝕胃裡,卻腐蝕不了心臟的痛。
做了那麼多,還是無法侵入她的心!
這晚,芸櫻遲遲沒等到上樓的他,自己去了浴室,四個月來,第一次自己洗澡。少了他在身邊,突然就覺得不適應了。
莫芸櫻,你究竟在乎什麼?!
爲什麼要在意他是不是因爲寶寶?!爲什麼要在意啊?!
她不懂,爲什麼要在意,以前,她當他是魔鬼,躲他都來不及,現在竟……
竟然貪戀起他的柔情,哪怕那是因爲寶寶……
胡亂地洗好澡,失神地起身,用浴袍將自己包裹住。
“啊——”在踏出浴缸時,後面的那隻腳沒有注意,磕碰到了浴缸的邊緣,整個身體竟往前倒下……
不要——寶寶——雙手本能地護住肚子,那一瞬的時間,看着肚子就要着地,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竟讓自己翻轉了個身,後背重重地靠在了洗手檯上,身體斜靠着,沒有倒下。
後背傳來火辣辣的灼痛,芸櫻不斷地抽泣,低首,看着安好的肚子,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回到心房。
“莫芸櫻!”,司徒冽好像聽到了她的叫聲,三兩步上樓,在臥室裡,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
“嘶——”
“怎麼了?!”看着她斜靠在洗手檯上,臉上盡是痛苦的表情,身上的浴袍狼狽地掛着,司徒冽隱隱不安着,低吼道。
上前,已經將她的身體穩住。
“痛——好痛——”,後背像是火燒般,灼痛,芸櫻無力地倚靠在他的懷裡,虛弱道,小手往後背伸去。
看着她後背的赫然醒目的一道紅痕,司徒冽的心也跟着揪緊了起來,打橫將她抱起,奔出浴室外,下樓,叫車,去了醫院。
這一摔,雖然沒摔到肚子,但還是動了胎氣,芸櫻在醫院裡住了兩天,重又回到家。對於那晚,她想向他解釋,卻又開不了口。
司徒冽這兩天也沒給她好臉色看,也很少說話,但還是像以前一樣,悉心照料。
“總裁,關於您和莫小姐的移民,美國那邊已經批了。”,這天,司徒冽接到安城的電話,安城在電話裡,如是說。
司徒冽的嘴角泛起弧度,“安城,最近辛苦了!準你休假一個月!”,司徒冽對着話筒,親和地說道,他和安城其實算是很好的朋友。
掛上電話後,司徒冽走到酒櫃邊,心情大好地品着紅酒,那雙深眸裡,沉浸着無限的喜悅。他要在孩子出生前,和她去美國,註冊結婚。
只因在國內,十六歲的年紀還不能結婚,但在美國是可以的。
“啊——放開我——寶寶——我的寶寶——”,深夜,垃圾堆旁,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被兩個男人架住,女人不停地搖頭,尖叫着。
“把她的頭擡起來!”,夜色裡,穆心慈冷冷地叫道。即使那張臉,佈滿髒污,但她還是認出了,恨之入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