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聽完後,剛要開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走到病房外,接起,然後又折回了病房。
“學長,剛得到消息,花世誠被抓了!”,進門後,安城對他彙報道。
“我知道。”,剛剛在家,司徒冽就聽穆心慈說了,說當年是花世誠謀殺了他的父親,穆心慈還說,是花世誠勾引了她,就是爲了得到司徒家的財產。
安城聽司徒冽這麼一說,有些疑惑,皺眉,疑惑他是怎麼知道的。
“安城,你現在就把莫念語接到海邊別墅,叫人好好照應。”,這樣的決定,司徒冽也是思索了很久,才定下的。
“好!你放心吧!”,雖然感覺司徒冽有些不對勁,但安城還是恭敬地說道,或許,是因爲身體的原因,所以,司徒冽才這麼消沉吧。安城在心裡,這麼安慰着自己。QvoC。
“以前我叫你調查過莫芸櫻的身世,有結果嗎?”,沉默了幾秒鐘後,司徒冽又開口,沉聲問道,心卻在狠狠地顫抖。
司徒冽的問題令安城臉色頓時變了,不過他也掩藏地很好,沒有被司徒冽發現,只是呆愣了很久,“啊……哦,沒有!一直沒查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安城有些慌張地說道,“學長,您爲什麼突然又要調查她的身世了?”,安城對着司徒冽,小心翼翼地問道。
安城剛剛語氣裡的慌張,司徒冽是聽到了,一顆心,又緊了緊,感覺都沒法呼吸了,閉上了眼睛,“沒有。不過問問,你現在就去辦事吧!”,司徒冽沉聲吩咐,心口悶疼不已。
安城雙眉緊蹙地看了看躺在牀上的他,在心裡深深地嘆了口氣,離開了病房。
安城離開後,司徒冽一直緊閉着雙眸,腦海裡迴旋着的都是父親信上的內容。這時,他又開始相信,宿命了!
這坑爹的命運安排!
芸櫻的面容也在腦海裡閃現,令他的心,狠狠地絞痛,在滴血!
妹妹……真是妹妹……他在心裡,欺騙自己,不是的,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
甚至不敢再和她做DNA比對!父親信裡的話,一再像閃電,轟得他的腦袋嗡嗡作響!
“爲什麼?!啊——”,倏地,一道痛苦的男聲在安靜的病房裡,嘶吼開,如野獸般,悲鳴……
內心,被一種罪惡,被一種痛苦,折磨地沉痛不堪!
“司徒先生,您怎麼了?!”,剛剛聽到司徒冽在咆哮的護士進門,關心地問道。
“滾!給我滾出去!滾!”,司徒冽雙眸充血地看着天花板,暴躁地嘶吼道。
護士嚇得立即退出了病房。
“媽媽——”
“外婆——”
莫念語被安城送來了海邊別墅,芸櫻很是意外,也很驚喜,自從找到司徒冽後,她就沒見到過媽媽。丫丫也迎上前,微笑着叫着莫念語。
莫念語彷彿是受了驚嚇般,一臉怯怯的樣子,也不說話,也不傻笑,被芸櫻扶着,向着屋裡走去。她叫傭人把一樓的一個房間給打掃了下,讓莫念語住進去。
“安城大哥,我媽媽是怎麼回事啊?”,將莫念語安頓好後,芸櫻纔想起問安城。
“花世誠被抓了,好像是涉嫌謀殺,學長叫我把你母親送來這裡。對了,學長已經決定復健了,現在已經住進醫院了,他叫你別擔心,這兩天要進行封閉式復健,讓你先別去找他。”,安城微笑着對芸櫻說道。
只是,安城的話令芸櫻心口一沉,心裡充滿了疑惑。
爲什麼,他爲什麼不先回家,這麼急就去醫院了?!爲什麼,突然就開始復健了?!內心裡還是因爲他去見了穆心慈而耿耿於懷,是擔心穆心慈真的耍了什麼詭計。看去莫叫。
“怎麼會這麼突然呢?安城大哥,你知不知道,穆心慈有沒有跟他說什麼?!”,芸櫻看着安城,疑惑地問道。
芸櫻的話,令安城皺眉,他也是後來才知道司徒冽去見了穆心慈的,至於他們說了什麼,他不得而知啊。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芸櫻你放心,他肯接受治療,是好事!我剛剛從醫院過來,他的情緒很穩定!”,安城不願讓芸櫻擔心,對她輕鬆地說道。
安城的話,令芸櫻心口稍稍鬆了口氣。
“可是,我還是要見到他,才能心安啊!安城大哥,我現在就去醫院!”,芸櫻說完,就要行動。
她的內心很不安,就好像真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般,生怕司徒冽真出什麼事情了。
“寶寶——寶寶——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就在此時,從莫念語房間傳來了她那尖叫聲,芸櫻心驚,立即邁開大步衝去。
“媽媽——”
“外婆——”
芸櫻進門後,只見莫念語蹲在牆角,又向以前那樣,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般,蜷縮在牆角,不停地叫喊着。神情慌張,臉色煞白!
芸櫻心疼地上前,“媽媽——你別怕啊,我是芸櫻,我就是寶寶,我是樂樂啊!”,芸櫻在莫念語跟前蹲下,伸手就要抱着她,啞聲說道,丫丫也站在一旁,小臉上佈滿了擔憂。
“嗚嗚……寶寶……樂樂……我的樂樂……”,莫念語雙眸沒有焦距地看着芸櫻,不停地,喃喃地說道,芸櫻抱着她,將她摟進懷裡,不停地安慰。
安城嘆息地走出房間,打了電話,叫人請兩名專業看護過來。
他擔心芸櫻一個人照應不過來。
整個下午,芸櫻被莫念語拖累着,也暫時忘記了司徒冽的事情,莫念語的情緒一直很不穩定,看護過來後,爲她打了鎮靜劑,才漸漸地平靜下來。
芸櫻忙完後,已經是晚上。
“司徒先生,關於您的治療方案已經出來了,我們初步估算,有一成的把握您能康復!”,施醫師站在病牀前,對司徒冽恭敬地說道。
然,司徒冽彷彿沒聽到他的話般,一直沉默着,現在,對他來說,是否能康復,好像完全不重要了。
“你先出去。”,司徒冽冷冷地說道。
第二天,芸櫻還是不放心地趕來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