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櫻不知道自己被那隻禽獸索要了多少次,總之,最後在攀上巔峰後,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所有意識。再醒來後,也不知是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在漆黑的夜裡醒來,身邊沒有他的身影,芸櫻摸索着開燈,幽暗的燈光照射在牆上的浮雕,那些影像看起來很可怖!
“啊——司徒冽!”,驚嚇着蜷縮進被窩裡,她驚恐地叫着司徒冽,久久都沒有得到她的迴應。後來意識漸漸清醒,芸櫻纔想起,這房間應該是古堡裡,他們的臥室。
可是,司徒冽去哪了?
平復心情,她怯怯地從被窩裡探出頭,藉着牀頭櫃的燈光,將房間裡的所有燈光全部打開,這樣,一室亮白如晝,她就不那麼害怕了。
坐在牀上,冷靜地想了想這些天來所發生的,她下牀,走到衣櫃邊,找出自己的包包,從裡面拿出手機。隨即,重又折回牀上,坐在牀頭,憑着記憶,輸入葉子璇的號碼。
和她聊了一會,芸櫻說要用短信聯繫。
後來神秘兮兮地發了很多條短信給她,她也回覆了她。
即使在最甜蜜的時候,她也沒有忘記該做的事情。
在收到葉子璇的回覆後,她將短信箱清空,將手機關機,放回包裡。
睡意全無,看向黑漆漆的窗外,看了看鐘表上的時間,是凌晨。距離車上的歡愛,已經隔了一天了,她竟昏睡了一天一夜!
可是,司徒冽呢?他去哪裡了?!
下牀,走在空蕩的房間內,找遍各個角落,確定他不在這個房間內,大膽地推開厚重的雕花木門,穿梭在長長的亮着一盞盞古典壁燈的走廊裡,牆上的浮雕看起來有些嚇人。
有點後悔出來了,但是,她想知道他這麼晚,究竟去了哪了?
是找女人去了?不,不會的。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但是,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又在反駁她,他有過前科!是啊,他是有過前科!在海邊別墅的時候,在外面鬼混一夜,還帶了個女人回來!
想到這,芸櫻的心,不禁泛酸。
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女人,這令她不舒服。以前和花逸塵在一起,追他的女生也很多,但是,她從沒吃醋,酸澀過。
只覺得花逸塵那麼優秀,那麼俊帥,有那麼多女生追他,是應該的。
但,司徒冽也俊帥,也優秀,比起花逸塵,更成熟,有味道,有女人追他,也是應該的。但,她會在乎,會心酸,會吃醋。
心裡那麼明顯的痠痛感,不是她所能忽略的。
也許,這就算是愛吧。
愛一個人,喜歡他的身心,都只屬於她自己。想起在不久的以後,她會離開他,將他讓給葉子璇,心就狠狠地抽痛着。
捨不得,真的捨不得!QdA7。
可,捨不得,又如何?她有她的無奈,她的痛苦!
失神地走在幽暗的走廊裡,帶着心酸與心痛,那些浮雕也不是那麼可怕了,此刻,只想見到他,好好地享受與他在一起的,有限的時間。
“Len,a……”失神的芸櫻,被陌生的女人的低吟聲拉回神,一聲聲,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令她雙眉微蹙,那聲音越來越近。
“Len,comeon!a……”,她聽到了女人的英語發聲裡夾着的曖昧聲,也聽到了司徒冽那低沉的聲音。
“吱呀——”厚重的微敞的房門被她情不自禁地打開,然後,她看到了令她心臟瞬間窒息的一幕!
牀上一身的女人,衣衫不整,長裙的吊帶脫落,最重要的是,司徒冽正趴在女人的身上……芸櫻清楚地聽到了心臟碎裂的聲音。
而牀上的兩個人也發現了站在門空的她。
“Len,whoisshe?”,牀上的女人驚愕地看向門空站着的宛若仙子的白衣少女,疑惑地問道。
本想上前的司徒冽在看到一臉平靜的芸櫻,停止了動作,淡淡地看着她,似是要等她開口。
“對不起,打擾了!”,芸櫻平靜地開口,淡漠的語氣裡,不帶絲毫的感情,說完,已經輕輕地轉身。
她的態度,令司徒冽的心,狠狠地一顫,“Sheismysisiter!”彷彿是報復性地,他開口,大聲說道。
芸櫻不是英文白癡,她學過四年英語,女人的話,司徒冽的話,她不是聽不懂,出門口,她再控制不住地,邁開腳步,瘋狂地奔跑起來。
他說,她是他的妹妹!他的妹妹!他對別的女人說,她是他的妹妹!
心臟絞痛着,腦海裡浮現起他壓在那個外國女人身上的畫面,淚水不斷地奔涌而出。還好,她當時說了那句冷淡的話,還好她沒有衝動地上前,扯開他們!
那樣,她會輸得很難堪!
她不知跑了多久,出了走廊,來到樓梯口,下了樓,在一樓遇上端着托盤要上樓的管家,管家見她滿臉淚水的樣子,微微錯愕着,她什麼都沒說地跑下了樓。
出了古堡,夜色裡,她不停地奔跑,直到跑得再也喘不過氣來,才停下,夜色下,面對着一大片薰衣草,她不停地喘息,淚水也掉落地更加洶涌。
回首,看向古堡外,沒有一個身影,她在期待什麼?12445267
期待他追出來,向她解釋什麼嗎?
嘴角扯起一抹譏諷的笑,她在草地上坐下,看着滿天的繁星,淚水漸漸地被風乾,也沒再流出。只是想起司徒冽的那句,說她是他的妹妹,她的心就狠狠地抽痛!
道人久是。在草地上坐了很久,很久,久得夜風吹拂地她渾身冰冷,她連打很多個噴嚏,才起身,向着黑漆漆的古堡走近。
魂不守舍地走進古堡,在一樓,遇到了管家,她對她說了些什麼,她聽不懂,上樓,回到房間,他不在。渾渾噩噩地上牀,像蝸牛似的,躲進自己的殼裡。
不用想,也知道他現在在哪,在和那個女人做些什麼……
胡思亂想了很久,等了很久,終究沒等到他回來,漸漸地,身心俱疲的她睡着了,夢裡,都是司徒冽的那句話,“Sheismysisiter!”,如魔咒,如噩夢,糾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