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櫻渾渾噩噩地借用司徒冽的浴室衝了個澡,沖澡時也才發現身上除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外,並沒有落下他的精|液,沒有多想,她不能讓自己多想,害怕繼續深陷下去。
至於她,他就好似毒品,明明知道他的危害,但上了癮後,已沉淪其中,戒不掉,更依賴。
在衣櫃裡,看到了一櫃子的新衣服,都是時下最新款式的春裝,隨便找出一套換上,尺寸和自己的尺寸,完全吻合。
出了主宅,看到了正在上車的司徒冽,穆心慈和葉子璇。她悄悄地躲在柱子後,知道轎車離開,她纔敢出來。
溫暖的春日陽光下,渾身冰冷的她,一步一步走去了後院,回到了菜園。那隻受傷的鴿子,翅膀已完全好,可它卻沒有飛走……
這次葉家邀請他們去的是葉家在郊區的一套複式別墅,其實這也纔是真正的葉家,至於市政委家屬小區的那套房子完全是爲了僞裝清廉作風的道具。
餐桌上,葉家人大都都在,除了葉子璇那傳說中的哥哥葉子傲又不知所蹤外。中式紅木雕花的八仙桌上,葉家老夫婦,葉爲民,陳美清坐主人位置,穆心慈坐上席,司徒冽和葉子璇坐一起,葉子傲的妻子,方靜瑜坐在一面。
飯桌上,兩家人談笑風生。
“老爺,還沒少爺的消息,您看,現在要不要上主菜?”,葉家的管家見時間已不早,走到正在和司徒冽聊時政的葉爲民身邊,恭敬地問道。
“這混小子,又不知去哪花天酒地了!不等了,上菜!”,提起葉子傲,葉爲民臉上的笑容斂去,換作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坐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卻一直保持着得體笑容的方靜瑜,臉色微微一僵,倒也沒開口。
“親家見笑了!”,轉瞬,又覺得剛剛似乎太氣,忘了穆心慈母子還在,葉爲民賠笑道。
“哪裡哪裡……”,穆心慈臉上揚着得體貴婦該有的笑,連連說道。
聽到丈夫責罵兒子,陳美清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卻也沒發作,雙眸複雜地看向葉子璇,裡面夾着一絲恨意,葉子璇擡首之際也正好對上了她的那股憤恨,心口緊了緊,有點膽怯地垂下頭。
看似談笑風生的餐桌上,其實,各種暗涌一直在奔流着。
“少爺回來了——”,宴席過半,管家在看到門空站着的一對人時,恭敬地說道,衆人擡首,看向門空。
只見一個身形高大,看起來伶仃大醉的俊逸男子懷裡摟着一個穿着火辣妖豔的女人!
“啪!”
葉爲民見這幅場景,狠狠地拍了下桌面,倏地站起身,一臉氣憤地瞪視着站在門空的兒子!“成何體統!”,葉爲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氣憤吼道。
司徒冽暗暗打量着正往門裡走來的葉子傲,傳說中的喜花天酒地,一事無成的浪蕩不羈的葉家大少。與葉子傲的眸子對視,司徒冽明顯感覺到了一絲恨意,俊眉微蹙,只覺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是像外表看起來那樣,只是個紈絝子弟,只覺不簡單,還有那股莫名的恨意……
出於禮貌,司徒冽站起身,走向葉子傲,想要打個招呼,然,葉子傲好像沒看見他一般,也好像沒聽到父親的話一般,摟着懷裡的風塵女子就快要走到樓梯口。
葉子傲的妻子方靜瑜一直坐在餐桌旁,外表看起來極爲冷靜,彷彿沒看到丈夫般。葉子璇此時已經起身朝司徒冽走去。穆心慈只尷尬地朝着陳美清露着得體的笑意。
“混賬!”,葉爲民見兒子如此,更加氣憤,指着葉子傲怒吼。
此時,葉子璇上了前,跑到樓梯口邊,“哥,我送你上樓!這位小姐,謝謝你送我哥回家,人已送到,你請回吧!”,葉子璇拉住葉子傲的手臂,對那女子禮貌得體地說道,那女人也不是個笨蛋,深知葉家的底子,識相地從葉子傲懷裡退出,朝着門關一扭一擺地走去。
“司徒大哥,爸爸,你們繼續吧,我送哥哥上去!”,葉子璇扶着葉子傲,衝着還站着的葉爲民安撫道,司徒冽已不知不覺回了餐桌。
“得,我們繼續!這臭小子!又讓親家見笑了!”,葉爲民從震怒裡恢復,坐下,衝着穆心慈和司徒冽賠笑道。
穆心慈和司徒冽只笑笑,說沒關係。
陳美清的視線緊鎖着坐在一邊一臉平靜的方靜瑜,衝她使了使眼色。
“我上去看看。”,良久,方靜瑜才起身,衝穆心慈司徒冽點點頭,恭敬地離開餐桌,上了樓。內心裡,卻是不情不願的。
“哥,你總是喝那麼多酒!”,樓上,葉子璇將葉子傲扶回他的臥室後,幫他脫了鞋子,對着他氣惱地有些抱怨道。
“子璇,哥哥沒醉!清醒着呢!”,葉子傲此刻臉上已經沒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薄脣邊浮現着寵溺的笑,伸手,摸了摸葉子璇的臉頰,柔聲道。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先下樓了!”,葉子璇將他的大手落下,爲他蓋上被子,起身,嘟着小嘴道。聽說她要下樓,葉子傲的深眸裡,浮現起一抹複雜,待她已經離開了房間後。
他纔開口,“子璇……別走……”,聲音裡,夾着各種無奈與哀傷。
也就在此時,方靜瑜進門。
看見方靜瑜,自己結婚六年的妻子,這個在他眼裡與死人沒什麼區別的女人,葉子傲倏地坐起,完全沒了醉意,臉上盡是嫌惡的表情。
方靜瑜面無表情地進門,淡淡地掃了眼他,並未說話。
“啊——”,倏地,一隻手臂環上她的腰,隨即,身體已經重重地落下,落在了他們的大牀上,這個平時只睡着她一個人的牀。
“葉子傲,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灼熱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摩挲,方靜瑜冷冷地道,臉上已恢復如死水般的平靜。12373778
葉子傲似是瘋了般的野獸,在她身上啃噬,良久,她都一動不動,如條死魚。
“嫌我髒?我還嫌你連妓女都不如!真是條令人倒胃口的死魚!”,葉子傲起身,睥睨着依舊一動不動面無表情地躺在牀上的方靜瑜,鄙夷道,隨即走出了他們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