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飛機後,宋清歡眼淚汪汪地看着於洋,突然趴在於洋的肩膀上面哭了起來。
她在辦手續,並沒有看到宋清歡和時禦寒,擦肩而過的畫面。
但她知道時禦寒,沒有和他們一起A城,是因爲陳添告訴她,他和時總還有事情,要再留在廈門兩天。
所以,於洋這會兒,還以爲宋清歡哭,是捨不得時禦寒呢
她嘟着嘴,帶着一點鄙視安慰宋清歡:“拜託呀,只是分開兩天而已,二歡你要不要這麼癡纏呀,過兩天你就能看到他了,還哭成這樣,你嫌不嫌丟人啊。”
宋清歡沒有精力,與於洋解釋,也懶得和她解釋,只是哭得更兇了。
於洋冷哼一聲:“真是矯情!”
雖然很嫌棄地看着她,但還是貼心的順着宋清歡的背,讓她抽泣泣的時候不會再那麼難受。
自從這天后,很長一段時間,宋清歡都沒有見到時禦寒。
時禦寒在廈門呆了兩天後,並沒有立刻回A城,而是接着又飛往了歐洲某國。
這段時間剛開始時,宋清歡還一直想着時禦寒,那天冷漠待她的場景,但是時間久了也就慢慢淡去了,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了。
她把全部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調查陶文良身上。
哥哥是在陶文良離開後出事的,那麼他在公司裡面,肯定會是內線幫他處理事情。
她調查了公司內,所有與陶文良的關係較好的,以及當時所有在財政部的員工。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發現財政部其中一個員工,非常的可疑。
他是在言平淡出事的前一天離職的,離開時代集團後的次日,他就退了租房,離開了A城。
宋清歡很想找到他,可是人海茫茫,她一沒權勢,二沒線索,三沒人脈,四還不能報警,又怎麼可能找的到呢?
再次見到時禦寒,已經是一個月之後。
那天她去一樓大堂拿快遞,便看到了從外面邁步進來的時禦寒,身邊跟着兩個助理。
她立刻僵住身子,一動都不敢再動了。
有些喧吵的大堂,突然彷彿遭遇颱風清洗過後一樣,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時禦寒當然也看到她了,淡淡睨了她一眼,清冷的俊顏上面看不出絲毫表情。
但是那一雙幽深的眸子,沒有一個月前,在廈門時那樣淡漠,而是多了一絲複雜的神色,讓人無法琢磨。
他動了動脣角,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領着兩個助理,與她擦肩而過。
反倒是他的兩個助理,回眸看她,對她輕輕點了點頭,以示禮貌問好。
站在人來人往的大廳裡,宋清歡呆呆了半響,如同站在時光的洪流裡面,感覺到了一絲遠離華麗世界的荒涼。
相遇,和上次一樣,同陌生人一般,他真的如她所願了。
宋清歡用手指,輕輕地揪了揪領口的衣服,突然失笑,笑得意味深深,有無奈,有自嘲,也有嘆息……
她想以後,她和時禦寒的相處模式,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
形同陌路,淡漠以對,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