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回眸色一沉,揚手就將手中的那個塑料袋丟在了她的面前,皺着眉頭道:“我他媽幫你買這個,現在還成流氓了?”見她戰戰兢兢地護着自己的重要部位,他眉頭更是擰成了結,“你遮什麼?你身體哪個部位我沒有見過?”
思怡的臉色瞬間成了豬肝色,她心中一陣惱火,可是眼着自己面前那一大袋子的東西,再堅硬的心還是軟了下來。
再此刻的江燕回,頭上還戴着一頂鴨舌帽,恤的領口上掛着一幅大大的墨鏡,她幾乎是可以想象剛纔他出去的時候一定是全副武裝了。
眼前這個男人可是江燕回啊,,外面的人就算知道他是一個花花公子,可是一提到這個名字,依舊是有一定的魄力的江燕回。
他現在卻是乖乖地去給自己買這樣的東西—琬—
這真是一件太過震撼人心的事情。
思怡知道她不是什麼冷血的人,就算之前對他有太多的不滿,就算明明知道這個男人依舊是和自己有着天壤之別,她卻還是忍不住心頭一暖……
平常面對着他的時候,所有的牙尖嘴利,到了這一刻,也都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她抿了抿脣,着他滿臉不悅的樣子,到底還是有些內疚,“那個……你、你能不能先出去?藤”
江燕回聽着她的口氣軟化了,這才哼了一聲,伸手一把拽掉了頭上的帽子,似乎也沒有什麼心情再逗弄她了,轉身就走出了洗手間。
思怡見他將門給帶上了,微微鬆了一口氣,手忙腳亂地開始找東西,沒想到滿滿的一大袋子,全部都是衛生棉,每一種牌子都有,包括日用夜用加長……
她臉上又是情不自禁地浮上了兩朵紅暈,後才塑料袋的底部找到了兩條內褲,這才匆匆忙忙地換上。
從洗手間出去的時候,她已經把東西都整理好了,畢竟那麼多的衛生棉她也帶不走,性就將那些衛生棉都放在了洗臉盆西面的一個暗格裡面,然後又把自己的髒衣服用袋子裝了起來,這才提着袋子走出洗手間。
江燕回並不在客廳,思怡轉了兩圈,都沒有見到他人,想了想又去書房了,電腦桌前也是空蕩蕩的。
他……該不會是因爲幫自己面了那些東西不好意思先走人了吧?
思怡正想着,這樣也好,其實她也覺得不對面對是好的,卻不想這個念頭剛剛一閃過腦海,身後就忽然響起一陣熟悉低沉的嗓音——
“好了?”
思怡被驚了一跳,陡然轉過臉去,就見到江燕回“”更-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着她。
她被他的眼神的有些發毛,秀眉微微一擰,卻是故作不經意地轉過臉去,輕輕地“嗯”了一聲,想了想還是說:“今天謝謝你幫了我這麼一個忙。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我都會幫你。”
這些話是她剛纔在洗手間裡糾結了很久才組織好的說辭。不管怎麼樣,她都很感謝江燕回紆尊降貴地爲她買這些。
“呵,誰說我要你的感謝和人情了?”江燕回聞言低低一笑,那劍眉習慣性地挑起一個邪肆的高度,長腿往前一邁,就逼近了她幾步,渾厚的嗓音分明是帶着幾分曖昧不清,“不過你要是真的一定要感謝我的話,我當然也是來者不拒的。唔,你倒是說說,你打算怎麼個感謝我法?”
思怡着他又恢復了以往的那種吊兒郎當的摸樣,說話的時候,口氣滿是讓她無法直視的邪魅。她心中微微一沉,暗想着自己還真是太得起他了。
這個男人的臉皮恐怕是比城牆還要厚“海天中文”,全|文字那麼一點,他哪裡還會不好意思,哪裡還會臉紅啊?
都是錯覺!
一定都是她的“海天中文”,全|文字錯覺!
不過不管怎麼樣,做人還是要懂得“知恩圖報”的,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對着他微微一笑,“我還沒有想好,我知道燕少你什麼都不缺。不然這樣吧,你自己說你想讓我爲你做點什麼事情,我說了,只要是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可以做到的,我都不會拒絕。”
江燕回靜默了幾秒,只是那雙桃花眼卻是微微眯着,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思怡心頭大跳起來,忽然就見他極快地伸過一隻手來,輕輕地挑起了她的下頜,“思思,你怎麼就會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呢?這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麼?”
,思怡猛地驚醒了過來,伸手一把拍掉了他的手,臉色也跟着冷了下來,“江燕回,你剛纔……那麼幫我,難道就是爲了這個?”
“那不然你以爲我爲了什麼?”
“你——你真是無恥!”她氣結,惱羞成怒地瞪着他,“你別做夢了!就算我知道我欠你一個人情,那要我還也是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你想讓我和你……你別做夢了!不可能!”
江燕回笑了下,“每次都那麼激動,你和我又不是沒有做過,你到底在彆扭什麼??”
思怡臉色大紅,他的話無疑是戳中了她難以接受的一面。她緊緊地咬着脣,想也不想就大聲反駁,“江燕回,你不要每一次都這樣,我其實真的很感激你今天爲我做的一切,但是你爲什麼每一次都要把事情說的那麼不堪?難道在你的世界裡,就只有交易?別說我根就不會同意,就算是,,你就不能好心放過我麼?我的生活和你是不一樣的,我們不應該糾纏不清,而且我們父母的事情,我也不打算再通過你去解決。”
她話音剛落,江燕回就陡然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蠻橫地拽入了自己的懷裡,他不顧她的掙扎,撫摸着她的臉頰,笑容柔情似水,專注的眼神簡直動人。
“我和你有什麼是不一樣的,嗯?”那注視着她的眼眸溫柔得眩天惑地,一字一句地替她說了下去,“你認爲我是黑的,而你是白的,所以你覺得你和我在一起就是天地難容的?是不是這樣?”
思怡皺起眉頭來,既然掙扎不開,性乾乾脆脆地甩過去一個字,“是!”“很好。”他卻是微笑起來,挑起一邊的眉毛,慢慢地說:“你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人,不是好人就是壞人麼?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一直認爲的好人,也有可能會是壞人,而你一直都認爲的壞人,卻很有可能是好人?”
他說的像是繞口令似的,思怡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沒有猶豫,直接就接話,“你說的沒有錯,好人和壞人不過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但是這些道理並不屬於你江燕回。你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和你的開始就是一場錯誤,我不想讓這一場錯誤繼續糾纏不清,你江燕回玩得起,可是我葉思怡玩不起,所以請你放開我。”
請你放了我……
江燕回難以形容,在自己聽到她一正經地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心中是一種怎麼樣的驚心動魄的感覺。她以前對自己掙扎抗拒都是帶着情緒的,可是這一刻,她卻是一臉平靜。
他像是聽到了她心底深處真實的聲音。
她似乎是真的不想和自己有任何的瓜葛——
“我要是不放呢?”是他中的人,至少在他沒有徹底得到之前,哪裡還有放開這麼一說?她越是這麼抗拒,他就是越是要徹徹底底的得到她。
他更是用力地抱緊了她的纖腰,忽然就說:“我知道你在想的是什麼,思思,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如果你輸了,那麼你就得聽我的,和我在一起,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你贏了,我聽你的,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生活中,之前發生在我們之間的那些事情也都會煙消雲散。”
思怡有些疑惑地着他,並沒有馬上接話,因爲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江燕回一眼就出了她心中所想,淡淡一笑,嗓音幽幽的,“怎麼,是不敢?你放心,我的賭注很公平不是麼?就算是你輸了,也不過就是三個月的時間而已,我現在的確是對你很感興趣,可是誰說我不會膩呢?我說到做到,多不過三個月,少的話,也許是一個星期,或者幾天……再說了,你和我在一起,其實也可以間接地阻止你母親的紅杏出牆。”着她臉色瞬間慘白,他頓了頓,繼續用一種誘哄的語氣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就在昨天,我的人還告訴我,我家那位人老心未老的老頭子,這幾天又帶着你的母親出去遊山玩水了,我還有照片呢,你要不要一?”
思怡緊抿着脣瓣,“你到底想怎麼樣?”
“剛纔說了,就打個賭吧。”他的拇指壓在了她殷紅的脣上,微微一用力,“你不是說想還我人情麼?那麼和我打個賭就算是還我人情了,我很公平的,絕對不會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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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你們誰都猜不出來燕少要和思思賭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