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門,寧負流年不負君
月沁寒聽到有人敲門,透過門鏡看到敖朗逸卻愣了一下。纖細的手指擰開門鎖拉開門。
";我好像不太受歡迎呢……";敖朗逸走進來順手帶上門。
";沒有……我只是沒想到你會來……";月沁寒身上套了一件淺紫色的罩衣,頭髮隨意挽在腦後。罩衣上有斑斑點點的顏料,幾星鈷藍色的顏料落在她瓷白的側臉上,像是一串紫藤,俏皮又可愛。
";在畫畫?";敖朗逸的目光停在落地窗前的畫架上。
";嗯。";月沁寒脫掉罩衣,進廚房沏了一壺茶出來,";家裡沒有礦泉水,你將就着喝吧。";
瑜園用的水都是每天清晨從敖家後山上的泉眼裡取回來的,冰箱裡的瓶裝水也是法國空運過來的。月沁寒知道敖朗逸對吃的不是很講究,但是對水卻很挑剔。
敖朗逸擰了擰眉,";我在你心裡有這麼矯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也談不上矯情吧。";月沁寒看看掛鐘差不多是晚餐時間了,轉身進廚房煮飯。
敖朗逸打量着這間公寓,雖然是小小的兩居室,採光卻很好。房間沒複雜的裝修,連傢俱都是最實用的,除了幾幅月沁寒自己畫的畫,也沒什麼裝飾品--連花瓶都沒有。
";你在這裡住多久了?";敖朗逸站在廚房門口,看月沁寒有條不紊地燒菜。
";嗯……有三年了吧……";因爲月沁寒並沒有放棄畫畫,住學校不方便,所以選了離醫學院不遠的地段買了房子。
";住了三年東西這麼少?";這裡給人的感覺是住了並沒多久的樣子。
";平時也太多時間,簡簡單單的好整理。";月沁寒將炒好的菜端到客廳的茶几上,";可以吃飯了。";
敖朗逸看着茶几上的菜--爆炒菜心、清蒸鱖魚,還有一大碗蛋花湯。他的丫頭真的長大了,從前蒸碗蛋羹都會忘記加調味料,現在已經可以煮出像模像樣的飯了。
";我確定不是黑暗料理,可以吃哦。";月沁寒笑着將盛好的米飯放到敖朗逸面前。
敖朗逸拿起筷子,很認真地吃着飯。
月沁寒洗了碗出來,看到敖朗逸翻看着今天的報紙。月沁寒也重新穿上罩衣,調了顏料繼續未完成的畫。
房間裡雖然很靜,卻不會覺得尷尬,三年半的分離像是一段被剪輯掉的膠片,現在與從前重新連接到起來,跟曾經每個有彼此相伴的夜晚一樣。
月沁寒對着畫端詳了一會兒,墨蘭的天空鈷藍色的海面,遠處的燈塔暈出鵝黃的光,一葉小舟漂泊着靠了岸……她放下手中的調色板,用罩布將畫蓋上。
";沁兒……";月沁寒不知道敖朗逸是什麼時候站到自己背後的,但此時他從身後圈住自己。敖朗逸的胸膛貼合着她的背,他身上特有的氣息混合着一縷綠茶的味道將她環繞起來。
他的下巴輕輕蹭着她的發頂,";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