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魚和熊掌兼得
坐在咖啡館二樓的徐志明望着顧曉晨離去的身影，神情陰霾起來。
他的手中把玩着那隻絲絨盒，沉思片刻。他再次拿出手機，撥打了另一個人的號碼。電話響了幾聲，被接通了，他笑着說道，“沈小姐，我正好在伍氏公司附近的咖啡館，想請沈小姐出來喝杯咖啡。不知道有空嗎。”
“這麼巧？我正好也要出來買咖啡。你在哪裡。”沈若在電話那頭驚喜地問道。
“我在昨天那家咖啡館。”徐志明說了地方，沈若想也沒想就應允了。
峻掛斷電話，徐志明捏緊絲絨盒，想着總不能竹籃打水一場空。不然實在是太浪費精力了。搞不定一個，總會搞定另一個。
大概過了十分鐘，沈若靚麗的身影閃現於二樓的樓梯口。
徐志明起身迎了上去，十分紳士，“沈小姐，這邊。”
膳“徐先生，我只能坐一會兒。不能太久。”兩人坐下之後，沈若朝他微笑。
侍應生上了咖啡，徐志明說道，“沒關係，工作重要。這是替你點的咖啡。卡布基諾，很多女孩子都喜歡。我想你也應該喜歡。”
“謝謝。”沈若對於他的舉動感到貼心，拿起小湯匙慢慢地轉着咖啡。
“沈小姐……”徐志明突然低聲呼喊，沈若擡起頭來望向他。可是眼前突然閃現一隻紅色絲絨的盒子，他將盒子打開了。裡面是一枚紅寶石的戒指，十分漂亮精緻，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這……”沈若望着紅寶石戒指，不禁有些困惑。
徐志明將絲絨盒放到她面前，坦然地說道，“公司正好接了一家珠寶店的策劃，這是合作方送的。我覺得這枚寶石戒指戴在你的手指上，應該會很好看，不知道你能不能收下。”
“不行，不行，太貴重了。”沈若連連拒絕。
“收下吧，它已經沒人要了。很可憐的。”徐志明軟了語氣，打趣說道。
“徐先生可以把它送給女朋友啊。”
“我沒有女友。”
“可是……”
“收下吧。只是一枚戒指。你如果不收，那我只好扔在這裡，然後一走了之。”徐志明真摯地說道。
僵持了一會兒，沈若收下了，“謝謝。”
“別客氣，是你替我解決了麻煩。”徐志明笑着說道，喝了一口咖啡。瞧見她拿起那枚戒指細看，他和她隨意地聊了起來。聊着聊着，忽然問道，“沈小姐在伍氏什麼部門的呢。”
“我在企劃部。”
“那你一定也很受公司重視吧。”他順口繼續問。
“我嗎？還好啦。”沈若將戒指拿出，試戴在手上，“我們伍氏呢，最受重視的女孩子應該有三個啦。”
徐志明眼眸一緊，狐疑地“哦”了一聲。
“一個是公司投資部的姚經理。不僅能力強，而且聽說和總裁是國中時的好朋友。另一個你認識，就是曉晨。”
“那剩下的一個肯定是你。”徐志明說道。
“怎麼會。”沈若輕呼出聲，“她是我們總裁的秘書夏媛。”
“賀總的秘書？”徐志明喝了口咖啡，眼底浮起一抹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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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沈若聳了聳肩，隨口一句，戴着寶石戒指的手對着他，“好看嗎。”
“好看。”徐志明讚美道，心裡卻默默將那人的名字記下了。
夏媛？或許那是個突破口。
當天晚上，香港一處餐廳。
餐廳的包間內，理着平頭的男人抽着煙等候來人。包間的門被人輕輕敲響，清冷豔麗的女人走了進來。她長髮披肩，穿了黑色的大衣，脖子裡繫着玫瑰絳紅的大花朵絲巾。這樣冷麗的女人，會讓男人瞬間驚豔。
“夏小姐。請坐。”男人將煙掐滅，笑着起身請她入座。
包間的門被侍應生從外邊帶上了，夏媛機警地望着面前的陌生男人。她並不打算多呆，坐下之後直接說道，“不知道徐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有話請快說。因爲我沒有多少時間。”
“夏小姐不要這麼急。我既然請你出來，那一定是好事。”徐志明氣定神閒地開口。
夏媛冷靜地望着他，凝聲說道，“杉達公司的經理找我又會是什麼好事。”
“當然有。一個賺錢的機會。”徐志明壓低了聲音，幽幽說道。
夏媛輕笑出聲，冷冷說道，“徐先生口中的賺錢機會該不會是讓我賣資料給你吧。”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累。”徐志明作勢拍了拍手，那張臉陰沉，“如果你能將伍氏的內部資料和石油案的初期文案搞到手，那我保你不僅能繼續留在伍氏，還能乘機賺上一大筆錢。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圖什麼，不就一個錢字。”
燈光下，夏媛一張麗容隱約模糊起來。瞬間閃過太多的思緒，最後只化爲一個念頭。她秀眉緊蹙，有些不信似地問道，“徐先生有什麼辦法，能讓我既拿到錢，還讓我繼續留在伍氏。”
“你按我的做，魚和熊掌一定兩得。只要找個替死鬼就可以了……”徐志明湊近了些，男聲在包間內沉沉迴響。
一番交涉，夏媛緘默不語。
徐志明森然地微笑，催促問道，“夏小姐，這可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夏媛遲疑許久，終究還是點了頭。
“好。那我們現在就是夥伴。”徐志明朝她伸出了手，夏媛卻不屑一顧，徑自起身，冷聲說道，“到時候我會聯繫你，在這之前，不要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