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曉費力地從他的懷裡仰起頭來,他摟得那麼緊,都要把她的腰勒斷了,也不知道溫柔一點,擔心她跑了嗎?她跑哪裡去?這是她的家,該走的人也不是她而是他呢。不過聽了他的解釋,寒初曉還是有幾分感動的,眼神也柔和很多了,問着:“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說的要是假話,你就把我斬成十八段吧。”
“你以爲我不敢嗎?”
“我知道你敢,你對誰都好,就是對我最差。”
“我哪有,我身邊的男性只有你一個人,對你好對你壞,都是你的榮幸。”
夜風把她帶回屋裡去,坐回沙發上,還是不放心地問着:“初曉,你還生我的氣嗎?願不願意嫁給我夜風?”
“你能不能給我喘口氣?你才表白,我都還沒有答應當你的女朋友呢,還沒有戀愛,就想領證了嗎?你學黑曜?我可不幹,龍雪笨,那麼快就被黑曜俘獲了芳心,如今肚子都大了,卻沒有什麼美好的戀愛回憶,多虧呀。這是我的初戀,怎麼着,我也要轟轟烈烈地愛一場,再者,我才二十五歲,年輕得很,沒有三十歲,我真不打算結婚。”
寒初曉眯眯地笑着,哪裡還有生氣的樣子。
不管怎麼說,有一個人那般的愛自己,她心裡還是甜滋滋的。
“我們最近不是在戀愛嗎?”
夜風苦下了臉。
怎麼女人都想要美好的回憶?
龍雪當初也是這樣對黑曜說的,結果黑曜就利用開高層會議的時候,逼着公司裡那些精英們傳授他追妻的經驗,弄得那些高層啼笑皆非,卻只能幫他。
“天天吵架也是戀愛?我不管,反正你要轟轟烈烈地表白,咱倆再轟轟烈烈地愛一場。”寒初曉難得任性了一回。
“女人真是難以捉摸。”
“女人難以捉摸,你幹嘛還要愛女人,你怎麼不愛男人去?”
“我沒那喜好。”
“沒那喜好,就給我閉嘴。”
“我記得某人說過,嘴巴生來就是爲了說話和吃飯的。”
“夜風,你混蛋。”
“我怎麼混蛋了?”
“你怎麼不讓讓我?”
“我讓你,誰讓我呀?我幹嘛要……”夜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寒初曉綠着臉就走,夜風這纔回過神來,天哪,他又和她鬥嘴,又把她氣得跳腳了。
習慣,該死的習慣。
“記得把你全部家底都賠給我!”
走開的寒初曉忽然又扭頭說了一句。
聞言,夜風咧嘴便笑,深深地應着:“知道了,管家婆大人,我現在就回去清算我的家產,然後全都交給你打理。”
寒初曉:……
他這麼爽快地賠償給她,原來是把她看成了妻子,實行着經濟交給老婆管,老公只管賺錢的方針。
好狡猾的男人!
又讓他佔了便宜!
“誰要當你的管家婆了……我那是索賠。”
寒初曉強詞奪理地嘀咕着,一張俏臉卻漲得通紅。
回想着和夜風相識至今,兩個人雖是爭爭鬧鬧的,但每次她出事,夜風比誰都急,就算她提出讓他給她煮粥,他罵罵咧咧,卻跑得飛快回家給她煮粥,要真是沒感情,以他的身份,讓他倒杯水,他還要跟你算工錢呢,怎麼可能會親自煮粥給她吃。
這樣想着,寒初曉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她和夜風的相處,其實是愉快和熱鬧並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