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
把浴室門關死了的寒初曉,一邊慢騰騰地換着衣服,一邊隔着門和夜風討價還價。
夜風沒應她,他聽到了她反鎖門的聲音,就算他說一秒鐘,也奈她無何。
又說頭痛,又感冒了,聲音都啞了,竟然還有心情和他作對,這個女人什麼時候纔會溫馴得如同綿羊?
“阿姨,你先下樓去給初曉煮點粥,加少量的瘦肉,不要放太多,她感冒了,先吃點清淡的。等她換好衣服出來,我就帶她去醫院,你把粥煮好後,再把粥送到醫院去。”夜風一邊吩咐着傭人,一邊拿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傭人,上面有他的聯繫電話。
傭人還是有點擔心寒初曉,不過她已經從夜風的粗暴行動中看出了夜風其實很緊張她家小姐,她才接過夜風的名片,看了一眼後就轉身下樓去給寒初曉煮粥了。
“嘔——”
寒初曉忽然在浴室裡吐了起來。
隔着門聽到她的嘔吐聲,夜風心一緊,趕緊去拍門,叫着:“寒初曉,你開門,你沒事吧?”
寒初曉吐了一會兒,感覺好點了,清洗過臉後,纔開了門。
夜風扶住她,難得溫柔地問着:“沒事吧?”
手指卻不着痕跡地去把她的脈,想確定她剛剛的嘔吐是感冒引起的,還是懷孕了。把過脈後,夜風心裡失望,她的脈象中根本就沒有喜脈,她沒有懷孕,而是感冒引起的嘔吐。
寒初曉無力地靠着他,閉上雙眸,無力地說道:“還是你抱我吧……”
夜風二話不說就把她抱了起來,快速地往房外跑出去。
發燒中的寒初曉不知道是不是太難受了,還是生病中的人,感情特別的脆弱,被夜風抱着走,她沒有再說話,只是靠着夜風的胸膛,似睡非睡的。
半個小時後。
臨時病房裡,寒初曉半躺在病牀上,她一邊手在輸液,一邊手無聊地捏着被子。
夜風站在牀前,居高臨下地瞪着她。
寒初曉當作沒有看到一樣,任他瞪着。
“你爸沒有回來?”
在寒初曉以爲他又會刺自己幾句的時候,他忽然問了一句與父親有關的話,她本能地答着:“我不知道,我爸去哪裡了?”
夜風不說話了。
寒傲天昨天晚上應該沒有回家,否則早就驚動了寒傲天。
知道寒傲天沒有回來,夜風又在心裡懊惱不已,懊惱自己不應該把寒初曉送回寒家,或者自己應該賴在寒家不走的,這樣不僅能成功地吃到肉,還能照顧好她,她也不會感冒。
不過在懊惱後,夜風也意識到寒傲天似乎不希望他和寒初曉在一起,是他人品太差嗎?
“頭還痛嗎?”
“你醉一次,你就知道了。”
提到頭痛,寒初曉就特麼的恨夜風。
都是這個該死一萬次的混蛋讓她喝那五十二度的酒,她纔會醉的。
夜風咂咂嘴,他還沒有醉過,不知道醉後是什麼樣的滋味。
“餓了吧?”
“餓了,你有什麼東西給我吃嗎?要不你把衣袖挽起來,把你的手臂伸過來,讓我吃你的肉吧。”
夜風立即挽起自己的衣袖,把手臂伸到她的面前,戲謔着:“你要是啃得下,你就啃吧。”
寒初曉憤恨地還真的啃了他一口,夜風低叫着縮回手臂,“你真咬呀。”
“主動送上門的,不咬白不咬。”
夜風抽臉。